67.矢晋
群臣讨论了三天,最后确定了舒晋乃晋奴,书信正在传报朝廷的路上。在未得到苍鸾首肯之前,舒晋还不能称王,群臣则以郦太子尊之。
丞相与舒晋畅谈了一天,眼下夜幕降临,丞相才有离去之意。丞相辅佐先王多年,对舒晋也格外用心,此番长谈一来了解舒晋生性志向,二来慰问舒晋这些年不如意的生活。舒晋的学识和气质并没有让丞相失望,丞相唯一不甘的是,太子奴竟然被尉矢那小痞子占了便宜,怒得他快“离地三尺”。
尉矢躲在树丛后等了多时,终于等到老头离开,他才鬼鬼祟祟地窜进舒晋的寝殿。十多天没见到舒晋了,他脑子里有一堆问题,得好好审审那个心机婊。
舒晋坐在榻上饮了一点酒,心里筹措着一件事,这时尉矢忽然破窗而入吓了他一跳。舒晋放下酒杯,抬眼看了神经兮兮的尉矢,不悦地说道:“有门你不走,患得患失成何体统。”
“你以为我不想走大门?”尉矢颠了颠身上的灰尘,走到榻上坐下,随意拿起桌上盘子里的水果,毫不客气地吃起来。
舒晋这会才看清尉矢脸上有扇巴掌的痕迹,不痛不痒地问道:“被谁打了。”
“丞相,”说起来尉矢就恼火,不是说好的不打脸吗,老头不讲信誉。
“他为什么打你。”
尉矢忽的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嬉皮笑脸道:“跟丞相他老人家犟了几句嘴(笑话,我会告诉你我跟丞相坦白了吗?)。”
舒晋竖直腰盘坐着,微微低头,模样像个被惩罚的小孩。“大晚上你来找我做什么?”
“喏,名人不说暗话,我就是来问你…”尉矢吃完一个水果抬头看舒晋,却见舒晋低着头,伸手抬起舒晋的下巴,注视着他的眼睛说道,“那赝品是不是你杀的?”
“正如太医给出的验尸结论所诉,摔死的。”
尉矢不相信的凑近了舒晋,严肃地凝着舒晋双眸,他非常确定舒晋这会子在撒谎。舒晋那日执意独身前往,冥冥中似乎已经料定赝品会出事,所以才毫无畏惧。
“你甭跟我说太医的结论,那都是说给百姓听的,庞太医可跟我讲过了,赝品胸口上挨了致命一脚。”
舒晋语气幽怨,却不令人察觉:“他要玷污我,不允我蹿一脚吗?”
尉矢是有事说事的人,天下人都可以隐瞒他,唯独舒晋不许。此时此刻逼舒晋说出实话,他心底的感受是讽刺的,真相是什么他无所谓,就算确是舒晋一手策划的谋杀,那也是赝品咎由自取,他失落的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居然到了窜端匿迹的地步。
“血迹一直从床中央染到床沿,你蹿他的时候他已经失血不止,莫非他自己趴到床沿上,任头部向下流血身亡?”
舒晋不假思索,以眼神回击尉矢:“是。”
尉矢掐在舒晋下巴的手力劲更大了些,“你狡辩。”
舒晋冷凝尉矢几秒,然后罢开他钳制自己的手,起身向内寝走去。“我困了,不想跟你解释这些。”
刻意回避?尉矢连忙跟上去拦住舒晋:“你是不是对赝品下毒了?”
舒晋冷哼了一声,觉得尉矢胡搅难缠,反问道:“那太医可查出有毒?”
“那他怎么可能被你蹿到吐血身亡。”
“那是因为他喝了太多的酒,筋脉石化。”
“太监说当时寝殿里只有十斛酒,太医确定,以赝品的体质,就算全部喝完也不至于筋脉石化得不看一击。”
舒晋又默定了几秒,声音细微道:“既然你执意这么想,没错,他是我毒杀的,你想要的答案不过这些,我说了,你可以走了。”
“毒/药在哪?你进殿前被搜了身,你知道寝殿中有毒?”
“那太医可查出寝殿里有毒?”
“所以我才来问你,除了你,谁能做得如此天衣无缝。”
“你爱走不走。”舒晋说完再没有理会尉矢,自个熄灭了灯烛,脱下外衣蜷进被子里就睡。
尉矢心头是一团怨气,知道自己触怒了他,知道他是一定会生气的,但纵使知道他会生气,他还是犯了他,做这样的牺牲最后连个结果都没得到,确实叫他烦闷。估计舒晋一个月不会搭理自己了。既然已经闹僵了,不如来个痛快。
尉矢从怀里取出梨荷香,轻手轻脚地倒进香炉。这是赝品寝殿里余剩下来的香,如果舒晋在进殿之前就知道里面有毒,那么他唯一能知道的毒物只有他亲手调制的香料了。如果香料有问题,舒晋一定不会承受此香。
梨荷香一燃就飘散出轻盈的香味,尉矢嗅了嗅,仿佛有一道甘甜的泉水从鼻腔进入味蕾,从味蕾蔓延全身,令他身心舒缓下来,还伴着一股淡淡的醉意。尉矢扬长了声音:“嗯,这梨荷香好香,闻着心暖和。”
外面看舒晋并没什么动静,但被子里舒晋已紧紧捂住了口鼻。
尉矢纳闷起来,舒晋居然没有反应,那梨荷香没问题?或许原本就没什么问题吧,如果有,那赝品早该出事了,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我走了。”尉矢失落的说完,懊悔地离开了寝殿。
待尉矢走了一刻钟后,舒晋从被子里钻出来,一盏茶水浇灭了香炉,速速走到一旁打开窗户。舒晋站在窗前深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却不料尉矢猛地出现在窗前,把他深深吓了一跳。
尉矢终于逮住了舒晋的小尾巴,跃进窗户,察看了被浇灭的香料,断定道:“原来这香真的有问题。”
哪知一盏茶水没用,点点火星又燃了起来,一缕香烟又萦绕而起。
“没有,我不喜欢此香,”舒晋愤怒地一脚把香炉踢翻,星火全撒了出来。“你好大胆,敢监视我?”
“我还有什么不敢的?”尉矢怒气不小,眼下事实就摆在了眼前,舒晋都不肯对自己实话实说。
尉矢一股恼火拽起舒晋,横冲直撞地往床上摔去。他本想一去不回,可梨荷香不停地在脑海里打着转,像一根无形的绳子,把自己牵了回来,没想到意外地看见舒晋有所忌惮地把香炉扑灭。
像中了毒一样,神智很是模糊不清,尉矢忽然只想狠狠地惩罚他、爱他,双手不听使唤地把他牢牢扣在了身下,只手拔开他宽松的衣襟。
舒晋知道尉矢一定是迷糊了,蹭开手赤辣辣地甩了他一巴掌,“住手,不然明天叫人阉了你。”
尉矢不理不顾地解开自己的衣裳,掀起一角被子把自己和舒晋包裹起来,然后疾手向舒晋的下身摸索,毫无前兆地按住了舒晋的要害。“他那晚有没有这样对你。”
舒晋触了电一样,当即一个惊颤,双手紧紧抓住掌握着自己下身的手腕,警告道:“他来不及这样对我,就已经死了。”
尉矢放肆地揉着,要把舒晋揉化,明知舒晋不会对自己下手,刻意反问:“那我…会不会死?”
舒晋被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瞥眼看到香料燃得更旺,惊恐起来:“你走开,你已经神志不清,你疯了!”
“对,我是疯了,”一边说着,一边用膝盖抵开舒晋的双腿,“你敢瞒我。”
尉矢缩进被子里,左手揉着,右手禁锢住舒晋抗拒的双手,细腻地从他的颈项慢慢吻到胸前,然后逗留下来,玩弄和挑衅。
舒晋痒得难受,胸口上袭来的酥/痒一丁一寸地磨灭他弦一般紧崩的意识,他紧紧咬住下唇,气息凌乱,伴着重重的鼻音阻止道:“呃…住手。”
尉矢明知故犯地挑弄了许久,左手分明感受到了舒晋的反应,变本加厉的弄着,直到他主动弃械投降。“你明明很生气,却动情了。”
“滚,给我…”舒晋还没吼完,就被尉矢一个用力,后半截话被活活卡在喉里,麻得不知所措。
尉矢终于放过舒晋的胸膛,爬上他的耳畔,深深嗅着猎物身上诱人的滋味,猛地轻咬住他闪躲的耳根,吮/吸了好一会儿,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嘴,“告诉我,梨荷香里有催情的毒,而你已给赝品吸了两年。”
尉矢此刻对梨荷香有毒的猜测深信不疑,因为自己快矜持不住,又因身下是自己所爱之人,骨子里按捺不住的渴望即刻要冲出来霸凌他。
舒晋的手腕被尉矢勒得发疼,使劲全力奈何不能推开尉矢分毫,只能如此毫无抗力的任他享用,自己可是临驾于他之上的王啊!
尉矢急迫的大咧咧蹭开舒晋的双腿,身下灼热的硬物抵在他的幽处:“别挣扎,让我这个市井痞夫也好好受用一回。”
“呃~”
随着尉矢一使劲,舒晋犯起一身热汗,全身燥热得像生一场大病,他紧紧闭上了眼睛,从未想过这场久违的爱事竟伴着情/药和惩罚,或许正是因为久违、惩罚和相爱,他才会格外敏感,气喘连连。
尉矢双眼里燃着又爱又怒的烈火,发泄式的力抽猛/干,好不怜惜,让感快恣意地冲昏头脑。舒晋没有了抗拒,投身拥住了身上的男人,像拥抱最挚爱的东西,承受他带了的快要招架不住的快乐,难耐地张着口抵在尉矢锁骨上,怕自己吟出声来。
“你…你受得住吗?”听见身下人细细碎碎撩人的呢喃,尉矢不得不停下来,体谅却毫无意义地问道。
舒晋塌下了身子,趁机大口大口呼吸,手背扣在额头,遮住自己羞耻的目光,反问:“你停得下来吗?”
尉矢一把挽住舒晋的腰:“那你明天好好休息。”
明天好好休息?舒晋忽然袭起一身凉汉,尾椎一紧,颤抖地紧紧拽住了身下湿-淋淋一片的床单。
“等等,停下。”
“怎么了?”尉矢爱抚地捂住舒晋后脑勺。
舒晋抚着尉矢俊俏的半边脸庞,被吻得饱满的唇示弱地说道:“不要问我赝品的事了好么?”
尉矢顿了顿,刚要开口说话,却被舒晋死死吻住,胸口的痘也得到爱抚。尉矢一个颤抖,奈不急再次激烈地律动起来。
“我不问了,呃,再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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