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身份竟是如此
彦澈轩和凌夜也没有通气,竟同时对着那棵树劈出一掌,几乎在掌风劈中树身的瞬间,莫翡抱着温筱晴飞身闪出。
碰!树身被强悍的掌风击得断成数截,轰然倒地。
彦澈轩他们只看到地上有一双男人的脚印,没有女子的。还以为莫翡将温筱晴藏到别处去,他自己却躲在这棵树后,才敢以掌劈树。
现在看到温筱晴也从树后出来不由得感到后怕与懊恼,要是她来不及出来,岂不是要被树砸到了?
再看她遍身伤口、血迹斑斑的,而且还被莫翡紧紧抱在怀里,脖子也流血不止,莫翡的唇、连同开口时染得通红的牙,一看便明白是怎么回事。
彦澈轩心火燎原,血气蹭得一下直冲脑。又心疼至极,启声爆吼着:“莫翡!你居然把晴儿伤成这样,本王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哈哈哈!彦澈轩,你这句话说过多少次了?每次还不是拿我没办法,今日照样奈何不了我。”莫翡说得笃定,目光如毒蛇般扫视着众人,似在估量对手的能耐。
莫翡挟持着温筱晴。独身一人与众多人对峙依旧是嚣张不已,不显弱象。
“彦御潇!休要猖狂,快放了晴儿!”彦澈轩青筋暴起,若不是顾及温筱晴,早就上前拿下莫翡了。
彦御潇!莫翡听到这个无人正式唤起的名字,心头一震。彦澈轩怎么知道他的身份?所有知道他秘密的人都被他灭口了,所有痕迹全全抹去。
“彦御潇早就死了,死了十多年了,你不得乱叫!”莫翡面上闪过一抹慌乱,很快既然恢复镇定,却拒不承认自己的身份。
“本王该叫你一声十皇兄?不,你不配,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畜生,坏事做尽,丧尽天良!连将你抚养成人的养父母都不放过。”
彦澈轩的声音冷寒如透冰,这两日在寻找莫翡的匿藏点时。上次让人顺着莫家去查他的身份也有了结果。
彦御潇,排行第十,生母是莲妃。莲妃当年最得先皇宠爱,与太后斗得极狠。当年上怀彦御潇之时,正值炎夏之季,便借口出宫到避暑行宫养胎。
但屡屡遭遇刺杀、谋害,有惊无险待到生产之日。诞下十皇子。除了当事人,无人知道莲妃生产当夜,莫家夫人也诞下一子。
而早在之前,莲妃便和莫家家主莫景岩通好气,若是她和莫夫人生的孩子性别一致,便对换过来。
她要护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地长大成人,可莫景岩怎肯?因为莲妃未进宫前,与莫景岩情投意合,奈何官商不得通婚,不久后莲妃就被选送进宫。
可笑的是莫景岩后来遇上莫夫人,莫夫人同样出生官家,眉眼间又与莲妃有几分相似,他并不爱莫夫人,也许是因为不甘心。
不甘心所谓的官商不得通婚,偏偏莫夫人爱上他,他便利用莫夫人对他的爱,怂恿她脱离家族,嫁于他为妻。
其实,他心里至始至终都只爱着莲妃,可怜莫夫人至死都不知道自己不过莲妃的替身,自己的孩子被丈夫换到宫里,却养着丈夫心爱的女人的孩子。
莲妃甚至多次偷偷出宫去莫家看莫翡,本来宫妃要出宫不易,亏得她手段了得,不若又怎会被太后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一直到莫翡六岁,她每次见面都给他灌输各种欲夺权势的思想,帮他铺路、谋划,打算等他羽翼渐丰时再想办法将他换回宫。
但同在莫翡六岁那一年,莲妃和太后的矛盾已经呈白热化,因为莲妃的背后娘家逐渐强大,势头已隐隐盖过太后的娘家,她更是愈得圣宠,甚至曾对年幼的彦澈轩下手。
太后晚来仅得彦澈轩一个亲子,自然如珠如玉般护着。为了铲除莲妃这个祸害,皇后便利用先皇忌讳鬼神一事,装神弄鬼栽赃给莲妃。
故,给莲妃扣上妖女的名头,证据确凿,非但莲妃被架上火堆活活烧死,连她的娘家也满门诛灭。
先皇再宠爱莲妃,也架不住迷信,还要堵住悠悠之口。加上莲妃的娘家势力愈大,已经对先皇造成威胁,便借此事连根拔起。
至于十皇子,那个真正的莫家二少爷,先皇多少是念及骨肉之情,便只将他囚禁了。余在乐划。
但身为皇子,又年幼,没有母亲的庇护,可想而知,很快就惨遭毒手。
“哈哈哈哈…………”被揭破身份的莫翡却仰头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猪狗不如吗?灭杀了养父母满门,只为了不让这个秘密泄露出去,现在却被彦澈轩道破了。
“我坏事做尽?我丧尽天良?彦澈轩,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要不是你母后,我的身份何致于见不得光,顶着别人的身份过活?还害死我母妃,灭了我外公满门。”
莫翡笑着笑着,竟然流出了血泪,当年他虽然年幼,却已经记事,聪慧无比。他母妃被传为妖女一事,人尽皆知,就在祭天台上架起了火堆。
祭天台建在皇宫后面,场地极宽,不禁百姓围观,当时他求莫景岩带他去见他母妃最后一面。
他混在百姓中,亲眼看着她被活活烧死,她在火中痛苦地大喊着他的名字、大喊着冤枉,围观的百姓却不断的唾骂她、甚至冲她扔臭鸡蛋、扔石子。
当时先皇没有亲临,在场的官员被太后收买了,所以,不但无人阻止百姓对她扔东西,还有人混在百姓中起哄。
他看着自己的母妃被烧死,却无能为力,嘴巴被莫景岩捂住,连哭喊都不能。那可怕的一幕成了他一辈子的恶梦、阴影,仿佛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母妃被烧成了炭的可怖模样。
温筱晴震惊不已,莫翡居然是皇子,十皇子彦御潇的事,她曾听人说过,却并不清楚。
她无暇去管内情如何,莫翡现在理智有些溃散,好似有些癫狂般,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她趁着莫翡的注意力放在彦澈轩身上时,悄悄伸手往身上探去,但愿东西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