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8(补齐)
手机响了,是叶致远,他那边估计天刚刚亮,她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叶致远估摸着说:“一个星期左右。”
她笑着说,“好啊,我在家等你。”
挂了电话,她用自己办的□□,在网上买了一张飞往美国的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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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就给叶致远打电话,玩了个先斩后奏:“先说好了,不许吵我。”
手机里传来叶致远不明所以却不得不回应的一声‘嗯’,乐品言才告诉他事实——“我已经到机场了!哎——”她怕他吵他,赶紧堵在他开口前说:“说好了,你不生气不吵我的!”
彼时,叶致远正在开会,虽看不着他的表情,可是他的语气已经有了起伏,他隐忍着某种不言而喻的情绪说,“你等一下。”电话似乎被他捂住了,她听的不太清,他似乎正在用英文说:“抱歉,我现在有事,会议下次再开。”
美国的天气不比中国好在哪里,在机场等了没一会儿,她就冻得脸色发红,一呼一吸间有若有若无的哈气。身前路过的全是高鼻梁深眼窝的大帅哥,有几个极度绅士,风度翩翩地用美式英语问:“需要帮助吗?”
她笑着回绝。
直到一个熟悉的、纯正的英文嗓音出现——
“需要帮忙吗?”
她抬头,风衣黑裤,白衬衣外搭深蓝色羊绒衫,衬出简易的轮廓来,外衣着深,一米八五的大高个,要型有型,要款有款。
迷人英俊的外表,不说话时,一副禁欲脸,此时,却眼眸深深,笑着浅灼地看着她,飙英语时,简直酥掉乐品言的少女心。
“是的,”她站起来,仿佛就像一个在异国他乡迷了路寻求帮助的女孩一样,“我丈夫不要我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他居然忍心不要你,”叶致远微微诧异,“我虽然一无身文,但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起了爱慕之心,你愿意跟我走吗?”
乐品言笑着演下去:“好啊,反正我也一无身文,不如我们就凑合在一块儿好了。”
机场行人匆匆,但是所有路过他们身边的人,都凝着眉,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女孩果然跟着那男人走了。
乐品言被他的大手牵着,行李被他另一只手拿着,她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跟着他随后上了车。
几乎是与此同时——
两人都关上门的那一刻,都再也等不住,抱在一起,迫切的吻着对方,这两日来的思念,全都化成了齿沫,留在彼此唇瓣之间。
“这么想我?嗯?”他的手一寸一寸捏着她,火热的唇,对着她敏感的耳区舔祗起来,果不其然,她打了个战栗。
叶致远把她提上来,他的手从衣摆下滑进,摸了胸衣暗扣利落的全部解开,衣服褪去,虽没有行人注意,但叶致远还是把外套脱下给她披上。脂如白玉的小姑娘,被黑衣笼罩,在这样反差的颜色,叶致远再也忍不住,上面护着她的头,下面托着自己,在这么密小的空间里,艰难的挤进去。
一点一点被填满的感觉,让乐品言仰头大口吸气,叶致远怕碰到她,手一直需扶着她的头,下面动起来,碰到车顶的是他的手背。
“致远……”
许是地点太过刺激,也许是两人思念成城,没几下乐品言颤得不行,可是叶致远就吊着不给,不得已,哭了起来,细细的哼。
她这样耍赖,叶致远好笑的很,最后狠给了她几下,撤出来,弄得哪儿也是。
带她回了酒店清洗,乐品言时差一时半会倒不过来,死活抱着叶致远要他陪她睡觉。
“宝贝儿,我还要开会呢。”叶致远哄着她,“这样,把你哄睡着我再走,保证你醒来的时候,我就在这里,好不好?”
乐品言摇头,一副你说什么我就不听的任性脸,叶致远轻笑,不再说话,就这么躺在床上,虚抱着她,轻轻拍着,看着她眼皮子上下打架,最终睡着了。
他打开电脑,去客厅视频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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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议一开就开了四个小时,乐品言醒来的时候,叶致远还没有结束,她听着客厅故意压低的声音,一时,没有出声,就那么屏息凝神,静静的听着。
声音离的太远,她实在听不到,乐品言悄悄把被子掀开,光着脚,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移着,她来到门前,打开了一点缝隙,通过缝隙她看到明亮辉煌的客厅,叶致远坐在椅子上,手边是他磨好的咖啡,咖啡香味浓异,打开门她就闻到了。
他没说话,只是眸子沉静般看着电脑,音量质感非常好,说话声犹如真在眼前。
她听到一个年纪貌似有些大的人,开口说,“股市正在努力控制,这次看来真要下血本。”
“没关系,”叶致远不在乎的笑了,“他做事一向不留后路,这么多年来,我就不信没有仇家盯着。”
过了半响,只听那声音很为难似的,“有倒是有,但毕竟碍于他的地位,不敢轻举妄动。”
他的地位……
乐品言敏感的捕捉了这个关键词。
那么,在美国,谁的地位比较强大?
……
她打开门,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叶致远见了,连忙心肝宝贝的喊,一边喊一边快速合上了电脑,而视频里的总部高层,虽然看不到他们家至高无上的叶总的脸,但听着这宠溺的半截话,着实吃了一惊。
“吵醒了?”叶致远抱着她问。
乐品言不说话,乖乖的窝在他怀里玩着他的衣扣,末了,才关心的问一句,“你在干嘛啊?”
叶致远‘唔’了一声打趣,“怕某个小矫情醒了找不到我,到时候哭鼻子哄不好,所以干脆在这里开会。”
乐品言含义深深地瞥了一眼被他合上的电脑,半响没接话,叶致远柔声问了句,“饿不饿?我带你出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带她去的是当地的美式餐厅,静逸文雅的环境,桌子上一束不知是什么花,散发着淡雅的清香,头顶一排排橘黄-色暖灯,照射下来时,落个深深浅浅的影,典雅又时尚。
叶致远给她点了爱吃的鹅肝酱、奶油鸡酥盒,一份生鱼片、七分熟牛排,她是真饿了,桌子上的食物吃个干干净净,叶致远倒没怎么吃,看她吃得差不多了,便盛了一份蔬菜汤让她消化。
她吃得浑然忘我,活像个饿死鬼,叶致远嫌弃的‘啧啧’两声,把汤给她,“多久没吃饭了,饿成这样?”
“下了班没吃饭就过来找你了,你说饿不饿。”乐品言翻个白眼给他。
叶致远打量她,“没出什么乱子吧?”
“能出什么乱子?”乐品言一时没明白。
“那先前喊你过来的时候,死活不应,这会儿怎么想通了?”
乐品言眯着眼喝汤,实在不想回答这种无下限的问题。
当然不是因为想他了。
她来是要弄清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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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洗了澡,俩人在被窝里做坏事,乐品言心里有事,叶致远怎么逗她都不好,以为是早上要狠了、身体不舒服呢,他忍着难受撤了出来,拿纸给她擦。
乐品言见他拿纸结束,有些愕然的问,“你……你好了?”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好?”他仔细的给她擦,重抱她在怀里,低头亲了下额头,怜爱的说,“没事,我去冲个凉水澡,你休息一会儿。”
床上只剩她一个人,却怎么也睡不着,露着脑袋在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听见浴室里叶致远唤她的声音。
“怎么了?”她打起精神扬声问。
“过来洗澡,”浴室的水声停了,叶致远喊她说,“热水放好了,过来冲一下。”
乐品言不想起,一时没有回应,叶致远又喊了她一声,她只好闷个脑袋进去。
水汽袅绕的浴室,镜面已经模糊了半壁,地上的一层水,临近水沿的地方还有没来得及冲走的泡沫,踩上去时有些打滑,幸好叶致远扶稳了她。
浴室很大,一共两个冲淋,相立而对,叶致远在另一个,她便站稳了顺势来这一个,沐浴液打在身上,芳香立马而出,叶致远便火热的贴了上来。
“方才在想什么?”
她洗着身子,轻声答,“没什么。”
叶致远不信,她今天忽然过来,他就知道不对劲,见到她时,她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吃饭时不愿多说话,情爱的时候,又心不在焉,他不信她累了、没休息好。
他太了解乐品言了,越是有事,就越是放在心里不愿说出来。
他板过她的身子,双手扶着她,严肃的正视她的眼睛,“言言,我们之前谈过很多次,可是每次我们都不了了之,再这样下去,我们之间的问题不会迎刃而解,只会更加严重。你明白吗?”
她怎么会不明白,可是她一团乱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唯有抱住他,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告诉你,都告诉你。但是,我想让你先带我去一个地方。”
打下来的热水浇烫着她的皮肤,很快后背已经红了一片,周围水汽如雾,她的眼神忽然眼神涣散,想起了昨天张怡对她说的话——
五年前的事情你不是不知道,叶氏出现那样的危机你不是不知道,致远哥为此变成了什么样你不是不知道,可是你呢?你做了什么?你只顾你自己,只觉得他亏欠了你,只觉得他把什么都给你才是天经地义。
——你的脑袋里只有情情爱爱,你骨子里是个极其自私的人,只为自己考虑,别人的事情,其他事情,你一概不理。
那气愤极了的声音,犹如耳边,她不知为何,身子开始颤抖,乐品言闭上眼,紧紧抱住叶致远,感受着他的体温带给她的心安。
他回国的时候,她也有想过要问问叶致远,可是这个事情仿佛是个禁忌一样,他不提,她便不问,她知道这个伤痛对她自己来说有多疼——五年前她亲身参与过,他那时候的狼狈和挫败她也见识过。
可是现在,一切的一切,仿佛有某种力量推使着她,不得不让她重整旗鼓,举步艰难地去一步一步揭开那个被人故意隐埋的秘密。
她闭着眼,有双手划过她的身子,她瞬间安心,热水流淌而过,带着身上的泡沫划过脚面,然后无情的冲走。
她任由叶致远清洗完抱她回卧室。
放在床上,她不愿意下来,叶致远便就着抱她的姿势躺了下来。
“致远……”
她的头闷在他的颈窝里,声音听起来不怎么真切。
“嗯?”
“明天,带我去看看你重生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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