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隐形的翅膀
“你……”我无奈的撇撇嘴,身子瘫软的躺在沙发上面,彻底被这名女孩搞无语啦,难道乞丐就必须做这种事么?
“你叫什么名字?”我耐住性子问道。
女孩眨着大眼睛迷惑的看着沙发上的男人说道:“叫我芷寒吧,对了你是真的不想上了我?是因为这位漂亮姐姐是你女朋友么?那我可以为你做什么事?虽然我已经不是处女了。但……我刚刚洗过澡的,身子很干净的,家务事也都会干,你可以交给我。”女孩若无旁人的说出这些,虽然刚刚有些紧张,但此刻已经完全放开起来。
“你说什么?你不是?”苏月张着大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女孩看起来也就十几岁,竟然……
我也惊得霎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不过随后仔细想想也不无这种可能。
一个少女整天游走在大街……任谁看不想做点什么呢?白天在街角四处游荡下跪乞讨,受到路人的嘲讽和讥笑,晚上露宿街头亦或和其他乞丐争夺住处,这就是乞丐日复一日单调而乏味的生活。
当我们在冬日的教室里穿着厚厚的棉袄玩着手机时,有多少名乞丐孩子心中都幻想着在温暖的学校中手捧着书本大声的朗读。
当我们在超市里肆无忌惮的买着零食时,有多少名乞丐孩子手里紧紧握着一元钱舍不得为自己买早餐。
当我们在家中和父母撒娇争吵时,有多名乞丐孩子心里都幻想着这个三人世界的小家庭?
当我们在校园里一次次的恋爱时,又有多少名乞丐孩子梦想着自己也有一个她或他不嫌弃的拉着自己的手共同的奔跑在大街上,享受着自己青春的爱情。
“在我三岁的时候,我的父母把我卖给了一个乞丐头子,当时这个乞丐头子好像是市里最大的人贩子团伙头领,那个乞丐头子买了我后给了我个破碗和一件破衣服让我每天都去街上乞讨。”芷寒回忆起那时的故事,眼神不由的迷离起来。
“我每天都要乞讨到50元,上交给他,若是讨不到那么多就会不给我饭吃,还会痛打我一顿。不过这都不算什么,我早就忍耐住了冷漠和疼痛,心也渐渐变得麻木起来。直到我十岁的时候,那个乞丐头子带着一堆臭男人……了我。”
“他们把我扔在一个废旧的工厂里,拿出麻绳把我捆了起来,又取出一副塑料手铐脚铐给我戴上,乞丐头子手里拿着黑色的长袜塞我嘴里,之后就把我……我不说你也懂的,这样的人生又有什么意思呢?”
女孩平静的说出这些话,眼神冰冷而忧愁深邃的望向杨风:“但是随后我就想通了,我要复仇,留住这条命等待以后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把我失去的去夺回来!第二天我就逃了出去,用我积攒的钱买了现在这套衣服,走到了这个城市,可是本以为从此生活会好起来,却在这个城市的一间发廊里遇到了个拉客。
“拉客是什么?”苏月困惑的眨眼问我,她也只是个女妖,对于人间很多名词都不太懂。
我沉默着没有回答月儿的问题,拉客是什么?在一些简陋的发廊或者按摩店里,每到傍晚就会有一群穿着暴露、动作妩媚的女郎站在门口向路边的男人招手,这些发廊和按摩店名义上是正经生意,其实就是seqing服务,这些女人也被成为拉客。
“那个女人穿着紫色的吊带衣,胸前的**若隐若现,下面是天蓝色的短裙,风一吹隐隐能看到里面白色的内裤。她笑着对我说愿不愿意快点的挣钱,当时我还不懂有这种职业,就点点头,她就把我带进发廊里,发廊的里面是一排房间,女人把我领进一间房间后,我就看到两个男人在床上躺着,见我进来都坐起来一副饿狼饥渴般的表情。”
“女人笑的在男人耳边说些什么,两个男人都邪恶的看着我,之后女人拍拍我的头就把门关上,我隐隐听到门被锁了的声音。”
一个秃头男人笑着问:“先小背,再大背,给你300怎么样?”
另一个脖子很粗且戴着金灿灿的项链男人见我还不动弹不耐烦的说:“这是看在你年龄小还是处的份上,快点把衣服脱了吧,这身脏衣服真是老土。”
“当时我还不明白什么叫小背和大背,他们俩不耐烦的说小背是打飞机,大背是做,爱。两个男人说完后就扑过来把我的衣服脱了下来,对我又亲又摸…我就不叙述了,当他们发现我不是处女时,都一副愤怒的表情,他们把我从床上踹了下去,对外面喊了起来,那个女人跑过来打开门和两个男人争吵起来,我趁此机会穿好衣服跑了出去。”
“后来呢?”我接下来问道,心里隐隐对这个女孩感到同情,当然并不会说出来,因为同情恰恰也是种人格尊严的侮辱。
芷寒头望向窗边喃喃的说道:“之后我就日复一日的在街上流浪,我明白了这个社会不会有平白无故的爱,没有人愿意帮我,这是个利益至上的社会,所以我就抛去了那些所谓的仁义慈悲,开始做起了小偷。”
“那你怎么饿成这样,三天没有吃饭?”
“我没有小偷师傅,没有人教我这些本领,所以我偷十次有九次都会被人抓住打一顿,这三天我没有乞讨到任何东西,本来就疲惫又被你踢了一脚所以就晕了过去。”
“这样啊……你今晚先在这里住下吧,明天我再想办法。”我揉着太阳穴无奈的说道。
“哦……”女孩答应了一声手又解开了天蓝色扣子。
我忙伸手制止,“没让你脱衣服,你给我进里屋去睡。”
“哦……”女孩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走到我旁边低下头在我耳边说道:“等你女朋友不在家时,想要我的话,我可以给你。”
我摆摆手示意她回屋,眼神注视着她的背影与苏月说道:“她心里住着一只受伤的小鸟,一直渴望翱翔在天空,但是我相信她有一只隐形的翅膀,只是还没有注意到。”
芷寒对我说的话,苏月当然听到了,但并没有怪我和芷寒,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命运的造化。
“辰哥哥,人类真的有这么可恶么?”苏月眼角滑下几滴泪水,我轻轻的用纸巾擦拭着,喃喃道:“或许,已经不能用可恶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