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吃醋
闫绪脸上的表情是恰到好处的奚落与嘲笑,我找不出一丝,嗯,哪怕一丝的小关心。
"真没想到,阮念还是那个阮念,勾搭男人的本事只增不减哈!"他倚靠在木架子上,开始拨弄那瓶葡萄酒的木塞。
我不吭声,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眼睛,这种时候,我没力气再和他争吵。
闫绪却不放过我,继续嘲弄道:"想当初,跟在你后头的男生一个个都和李嘉明似的,真不知道他们看上你哪一点!"
"那你呢?"我抬头,攥住手绢的手微微发抖,好不容易塞进风衣口袋,我哑着嗓子问他:"闫绪,你又是看上我哪一点?"
徒手根本打不开葡萄酒的木塞,显然闫绪也发现了这一点,他背过身将瓶颈对准木架子边沿敲碎,沉闷的一声,我仿佛闻到醇厚的酒香漫溢开来。
"我看上你?呵,阮念,你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忘了是你自己爬上我的床的?"闫绪弯腰,开始翻找地上的杂货箱。
我从地上爬起来,想了想后认真回道:"我记得,还是我上你下来着。”
许是我这句话侵犯了他的男性尊严,闫绪一步便跨到我面前,轻而易举将我压制着抵靠在门板上。
我隐忍的怒气在他的粗暴里泛滥出来,我重重推了他胸口一把,咬牙道:"你有本事和我犯混,怎么不敢出来揍李嘉明!"
闫绪平静下来,他附在我耳边轻声感叹:"我凭什么帮你出头,那幅照片还是我挂上去的,我巴不得你们两个好!"
"那你就别这个死腔样子,搞得好像懦夫一样,明明吃……"
我的话被闫绪吞到口中,他发狠似得咬住我的下唇,随即迅速攻城略地。
"念念,你还好吗?"颜佳在外面敲门,我被惊醒,下意识咬住闫绪的舌头。
他吃痛,却还不放开。
"念念,快出来啦,要玩游戏咯!"颜佳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欢快,我听在耳里只觉得难过。
我不再挣扎,而是伸手覆上闫绪的耳廓,食指轻轻在他耳里打圈。
这个小动作曾经百发百中,是我在实验过朝耳朵吹气,挠胳肢窝和脚底按摩都失败后得出的必杀神技,所谓的必杀,就是闫绪会在这个小动作里温顺下来,不管前一秒多愤怒或者多高兴。
我慢慢地打磨,身上的人也慢慢安静。
"快出来啦!"颜佳又拍了拍门。
闫绪从我身上退开,他阴沉着脸将我推到一边,自顾自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躲在门后,客厅里已经喧腾起该有的欢乐氛围,我把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又练习好微笑的弧度,才走出储物间。
颜佳一看到我便从闫绪腿上跳下来,她蹦蹦跳跳到我跟前,拉住我的手就问:"你太磨蹭了,罚你,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我张了张嘴,瞥到闫绪看热闹的眼色,握拳道:"大冒险!"
"好嘞,"颜佳晃动手机,"得,给你手机通讯录里第一个人打电话,说一句我爱你!哎,这是不是太简单了啊。"
我顺着颜佳的话下意识点头微笑,但随即便仓皇失措起来,手机通讯录的第一个人,是大伯。
我没有大伯,这个大伯是闫绪的大伯,闫孝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