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谁敢动我的女人?
小玲走后,白乐雯压低声音问白瀚文:“大哥,那燕窝宁夏吃了会出事吗?”
“你说呢?”白瀚文反问。
白乐雯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了看小玲的背影。
宁夏,不是白家要对你下死手,你实在是不该来白家趟这趟浑水。
小玲捧着千斤重的燕窝。战战兢兢的去了厨房,先泡上了。
“这是燕窝吧?”女佣人小圆小声问她:“这么一大盒呢,我听说吃燕窝可美容了。一会儿炖好了,我们少吃一点儿尝尝好不好?”
“或说什么呢?哪儿那么好吃!快去干你的活!”
“啧啧啧,人品这么好啊,又不是没偷吃过东西,装什么高尚呢。”小圆瞥了瞥嘴,离开了。
小玲不敢让人经手发好了的燕窝,一直自己守着。
……
宁夏下午没去上班,把柳承嗣送给她的戒指套在手指上,一个人坐在柳承嗣送给她的房子里,看湖水。
湖水那么静,外面没有一丝风,她觉得那就是一潭死水。
再怎么样,也起不了波澜了。也不会有任何生机,就像柳承嗣。
柳承嗣,你怎么那么傻呢,你为一个连拥抱都没有给过你的女人做那么多,还丢了命。
可是她能为你做什么呢?
就这样枯坐了一整个下午,直到手机响,宁夏才像是回到了现实中。
是白斯文打来的,“宁夏,我在你公司外面等你。”
“我没在那里,我在湖滨八号。”宁夏把具体地址告诉了白斯文,让他到楼上来找自己。
没多久,白斯文到了,依然是白衣白裤,风采俊逸的白斯文,任何女人见了也忍不住多看几眼。只是宁夏的心情深沉如冬,再美的男子也入不了她的眼了。
“这房子是……”白斯文站在宁夏身边。轻声说。
“是柳承嗣送我的。”
白斯文一来,就猜到了几分,因为宁夏看起来哭过了,眼睛通红。
她的样子看起来那么脆弱不堪,像是一阵风就会吹走一样。
这个女人,重情重义,明明没有跟柳承嗣许诺过什么,柳承嗣走了,她还是让自己背负了很多。
“谢谢你把这些告诉我。”他说。
“不用谢。”宁夏站起身,严肃的看着他,说道:“我只是想让你经常提醒我,应该坚定信念,不管遇到什么都不动摇。”
“好。”
白斯文顺势轻轻搂住了宁夏的肩膀。宁夏长长叹息了一声,轻轻推开了他,“谢谢你,我不需要。”
“回家吧。”
“我想再坐一会儿。”
“我陪你。”
“嗯。”
两个人从黄昏一直坐到天黑,没有人去开灯,就在黑暗中又坐了很久,白斯文才开口说话:“你中午吃饭了吗?怀着孕,别饿坏了孩子,我们去吃东西吧。”
“好。”
白斯文带宁夏去了白城饭店,点的菜都是宁夏爱吃的。
虽然她没什么胃口,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勉强吃了一些。
回到白家时,已经快晚上十点了。
白斯文先把宁夏送回她的房间。一进门,就看到小玲坐在桌边,面前放着一碗燕窝。
“宁,宁小姐,您,您回来了?”见到宁夏,小玲结结巴巴的问。
“我记得你说话很伶俐的,怎么结结巴巴的?”白斯文问道。
小玲赶紧挤出一丝笑,“没有啊,没有,可能是你们回来的太突然,所以我吓了一跳。”
“哦,这是什么,燕窝吗?”白斯文拿起燕窝碗里的勺子搅动了两下。
小玲的心吓的通通乱跳,就像要从喉咙口里跳出来了一样。
“是燕窝。”
“谁让你送来的?”
“是……”小玲咬了咬唇。“是白爷让我给宁小姐送来的。”
“这燕窝不会有什么问题吧?”白斯文问这句话的时候,脸凑近小玲的脸,说的慢条斯理,可是却非常有压迫感。
“白爷给的,估计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觉得……”小玲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说:“不过可能我没有炖好,还是倒了吧。”
说完,端起燕窝就走。
小玲并没有想让宁夏把这燕窝喝了,可是她怕有其他人盯着她,她不敢不煮好,端到这个房间里来。
本来想着,单独和宁夏在一起时,就说燕窝被她煮坏了,直接倒到马桶里冲下去。
可是白斯文一来就盯着她,好像看穿了一切的样子,让她非常紧张。
小玲刚走了两步,就被白斯文两大步跨过去挡住去路,她手上的燕窝就到了白斯文手里。
“急着倒了干什么?这么好的东西,别浪费了,你把她吃了吧。”
“我?”小玲的脸一下子吓白了。
“对,你!”
“我不敢吃,三爷。”
“为什么不敢?”
“白家有规定,佣人们不可以……”
“我让你吃的,吃吧!”白斯文把碗往桌上重重的一顿,吓的小玲全身一激灵。
小玲说话不是这样的,她口齿伶俐,心直口快,这一点虽然接触不多,宁夏还是知道的。
今晚小玲的样子一看就是心事重重,尤其白斯文还一直让她吃这碗燕窝,宁夏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算了,她不吃就别让她吃了。”宁夏走过来,轻声说:“还是我吃吧,正好我晚上没吃饱。”
说完,她就把燕窝端起来。
“你……”白斯文刚要说你别吃,就见宁夏暗暗递了个眼色给他。
宁夏轻轻搅动着燕窝,搅的很慢很慢,小玲的眼睛就死死盯着那个勺子。
眼看着宁夏就把燕窝送到嘴边了,小玲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抢上前一把抢下宁夏的勺子,焦急地说:“您别吃了,这燕窝不干净。”
“怎么不干净了?”宁夏问。
“就是我在做的时候,厨房里太热,流了一些汗水进去。所以,弄脏了。我明天再给您做,这碗,还是倒掉吧。”
小玲说着,又捧起燕窝就要去卫生间。
“放下!”白斯文忽然命令一声,小玲一紧张,碗从手中脱落,掉到了地上。
“对不起三爷,我这就来打扫。”
“不用扫,我马上会让人来鉴定,这燕窝里面是不是放了什么毒药。”白斯文冷冷地说。
“没有没有,三爷您真能开玩笑,怎么会有毒药呢?”
“你要是现在告诉我,我大哥对你说了什么,我不会追究你的责任。你不说,万一查出燕窝有毒,你算是杀人未遂,要坐牢的,懂吗?”
“可是……”小玲想说,可是我说了,白爷不会放过我啊。
她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倒霉的正好被分配给这位宁小姐,现在不管她怎么做,都不会有好下场了。
小玲急的,眼泪顺着脸颊一滴又一滴的淌了下来。她又害怕,又无助,想着生病的母亲,还有需要她供着读书的弟弟,万一她坐牢了,她一家人都完了。
她跪了下来,哽咽着对白斯文说:“三爷,对不起,我只是一个小佣人,请您不要为难我,好吗?”
“只是一个小佣人就可以为虎作伥,干帮人杀人的坏事吗?”白斯文喝问道,小玲又吓的一激灵。
“好了,她也没想害我,别让她说了,事实都摆这里,让她说什么。”
宁夏伸手拉起小玲,温和地说:“你别怕,也别担心不好交代。放心好了,那晚燕窝里没有毒。”
“没有?”小玲有些惊讶,她的判断,那里面一定有毒。
白斯文赞赏的看向宁夏,其实在宁夏给他使眼色的那一瞬间,他也明白了,燕窝里根本没有毒。
理由很简单,小玲这样的女孩子,根本做不了杀人的事。
所以燕窝里面不会有毒,但白瀚文肯定是故意让他们发现小玲的紧张。
如果他们沉不住气,找他理论,他会说是小玲受人利用故意挑拨离间,然后找人来验毒,无毒自然就能证明他没有做这样的事。
“没有,那你去收拾一下吧,剩下那些燕窝你每天该怎么给我做,还怎么给我做,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谢谢,谢谢宁小姐。”小玲连忙擦干了眼泪,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虽然她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那碗燕窝没有毒。
小玲收拾好以后,宁夏就让她去休息了。
“宁夏,我大哥是在打草惊蛇,看来他是不想你继续留在白家了。”白斯文说。
“是啊,他想通过小玲告诉我们,他可以不下毒,也可以下毒。我要是继续留在这里,继续挑拨你们叔侄之间的关系,他可能就不会手软了。”
“难得你能想到这么多。”
“这也不难想啊,宫斗剧也不能白看是不是。”宁夏轻轻笑了。
大概从打算进白家那一刻起,她就注定不能太平了,现在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你不怕吗?”白斯文看着宁夏问。
“怕有用吗?再说,三爷不是会保护我吗?”
“这你是说对了,宝贝儿,只要我白斯文在,就会护你周全。我看,你明天开始,先跟我出去住一段时间吧。”
“听你的安排。”
“这话很容易让男人产生膨胀感,宁夏。”
“不管产生什么,都是你自己的事,白斯文。我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我希望永远都不要掺杂进私人感情。”
白斯文静静地凝视着宁夏,有一两秒钟,随后淡淡的笑了,“我当然知道,不用你总提醒,我也没有那么容易喜欢上一个女人。”
“晚上再有人敲门,不说出是谁,不要开门了。”
“嗯。”
嘱咐完,白斯文就离开了。
白斯文没有直接回到他的房间而是去了佣人区,让白林去把小玲叫到了湖边的暗处。
小玲很害怕,又不敢不去,尤其是越走越偏,她真怕白林拿出一把刀,捅死她。
“你磨蹭什么呢?不知道三爷脾气不好吗?”白林说。
“对,对不起,我会快点儿走的。”
“三爷,我来了。”走到湖边,小玲胆战心惊地说。
“你是不是以为宁夏说没什么事就没什么事啊?”白斯文慢条斯理的问,小玲看到他手上竟然拿着一把闪亮的匕首。哪怕这里光线很暗,匕首上闪着的寒光还是看的清清楚楚。
小玲赶紧在地上跪下,连声说道:“三爷,求您放过我,行吗?我妈妈生着病,我弟弟……”
“这些跟我有关吗?”白斯文冷冷打断她的话。
“没,没关。”
“所以,我为什么要因为跟我无关的人放过你呢?”
他要是杀自己,是不是会一刀捅下来?没有立即杀她,是有什么事让她办?小玲害怕之余,脑袋总算清醒了一些。
“三爷是想让我做什么?”
“我是想帮你。”
“帮我?”帮我你拿把刀,你当我是傻吗?不过这话小玲可不敢说出来。
“三爷是想怎么帮我呢?”
“你去把我大哥怎么吩咐你对付宁夏的事说给白景天听,然后求他救你。你是知道的,你们大少爷比我有爱心,一定会救你。”
对啊,她为什么没有想到去求大少爷呢?她真是太笨了。
“三爷,可是我不明白,要是让大少爷知道了,他自己就会去保护宁小姐。那不是对您不利吗?”
“你不需要什么都明白,照着我说的去做就行。这样至少你能得到一笔钱,还能一家平安,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
那倒是,小玲连连点头,也不敢再多问。
“三爷,您的意思是让白爷和大少爷之间因为宁夏产生隔阂和怀疑吗?”等小玲走远了,白林小声问。
“你总算没有白跟我。”
……
白景天这一天又是滴米未进,尽管没有人看着他,他还是在暗室里一动不动的跪着。
后背痛的火烧火燎的,白乐雯派人来说要他上药,被他拒绝了。
他就是想让自己痛,他要记住这些都是拜那个女人所赐。
该死的女人,上次甚至想拿菜刀砍死他。
这次看到他被他父亲用鞭子抽,更是无动于衷。
等到惩罚结束,看他怎么折磨她。
“砰砰砰!”轻轻的敲门声。
难道又是那个该死的女人来了?
“谁?”白景天沉声问。
“大少爷,我是小玲。”小玲压低声音说。
怎么可能是那个女人呢,昨天也不是她突发善心来看自己,今天明知他在这里,就更不会来了。
“进来!”
小玲推门进去,可是暗室里一点儿光都没有,她本来就害怕,就更害怕,连说话都哆嗦起来。
“大,大少爷。”
“什么事?”
“大少爷,求您救救我!我很害怕。”小玲才一开口,就哽咽了。
“说,什么事。”
小玲于是把早上白瀚文对她说的话,发生的事全说了一遍。
听完后,白景天和宁夏的判断一样,觉得那燕窝肯定没有问题。
而且那燕窝要真的有问题,小玲现在也不会在这里向他求救了。
“后来呢,你把炖好的燕窝给宁夏送去了?”
“是,大少爷。”
“她吃了吗?”
“没有,不过她说让我放心,说燕窝里没有毒。她还说,剩下的让我每天做好给她送过去。”
有时候那个女人还不算太蠢。
“那你就当什么事都没有,为什么还要来找我?我三叔让你来的?”
这……大少爷怎么知道的呢?
“我知道了,你带手机了吗?我告诉你一个号码,你打过去,说我让他安排你离开白家。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跟他提就行。”
“谢谢,谢谢大少爷!大少爷,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呢?”
“什么都不需要。”
也是啊,大少爷能缺什么呢。小玲沮丧地走到门口,想了想,轻声说:“大少爷,其实宁小姐是喜欢您的。”
“嗯?”
哼了一声是什么意思啊?她说的这么清楚,难道他们家大少爷是想再听一遍咩?
于是小玲加重了语气说道:“大少爷,宁小姐一定是喜欢您的,她只是嘴上不承认。所以,您要多一点儿耐心。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也肯定是您的,她跟三爷是清白的,您可不要误会什么啊。”
他才没有误会什么,宁夏是什么样的人,他难道不知道吗?
白斯文想要上她的床,还没有那么容易,虽然她真的很放荡!
小玲还没走,白木来了,他每天这个时间都会来跟白景天汇报集团的情况。有些要处理的工作,白景天会吩咐他,然后又把结果反馈给他。
“你走吧,自己小心。”白景天说。
小玲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大少爷,三爷故意让小玲来告诉您,也是想要离间您和白爷。这件事,您是怎么想的呢?”
“没有裂痕,离间不了,有了裂痕,不用离间。”白景天幽幽地说。
他和父亲的裂痕,大概早在罗姗进门时就有了。这么多年,对于前妻留下的孩子,他又有几分疼惜呢?以估呆技。
对白家儿女要求严格,严格的也只是他和白景廷。
“大少爷说的是。”
“你是来拍马屁的吗?说工作。”
“是,大少爷。”
“最近受宁小姐说的那些传言影响,白氏的股价有轻微波动,不过不要紧,没有太大的损失。”
“嗯。”
“另外,梦幻儿童乐园的项目,谢家和霍家还有萧氏都有意向,到底要选择谁家,董事会在等您的意见。”
“知道了,不急,先看一看,各自背后会有什么动作吧。”
“是,还有一件事……”
“说。”
“这么多年了,霍小姐还是没有放弃。我有些担心,白爷和您大姑会不会趁这个机会重新提起这件事。”
“早晚他们也还是会提的。”
“您还是那个意思吗?我这句话好像问的太多余了,您有了宁小姐,怎么可能会接受霍小姐呢?”
“为什么不接受?霍明希比她强太多了,至少不会用菜刀砍我。”
呃……
“去办事吧。”
“是,大少爷。”
“也别忘了留意白家里外的动静。”
“您主要指的是宁小姐的动静吗?”
“你是不是活腻味了?我不是说过了吗?以后不用管她的死活。”
那你还为人家打架。
白木沉默。
“我爸知道,小玲的事会传到我这里。他也是有意这么做的。”白景天说。
白木跟着他多年,算是手下,也相当于是兄弟,所以偶尔他会也会和他说一些不会对别人说的话。
“他想看您是不是会跳出来维护她吗?”
“对,他要根据我的反应来决定下一步怎么对付她。”
是死,还是只是让她流产,反正他这个父亲,从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一定能得到继承人的位置。
“您现在要是找他谈,就代表您很重视宁小姐,所以您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不,我会对他说,不准他伤害宁夏。谁敢动我的女人,我都会六亲不认。”
我的妈呀,白木抹了一把冷汗,“大少爷,您这不是要把宁小姐害死吗?”
“她该死。”
……
白景天不是开玩笑的,他真的去找白瀚文了。
这个时间,白瀚文正躺在太师椅上,罗姗在给他捏背。
“不是让你在暗室里跪着吗?怎么出来了?”白瀚文冷淡地说,随后挥了挥手,让罗姗先出去。
这么多年了,他在跟儿子说话的时候,还是会让她出去,罗姗心里一直都是介意的。
“我再不出来,我的儿子就被他亲爷爷谋杀了,连孩子的妈妈也要跟着陪葬。”
白瀚文冷哼了一声,“你为了那个女人,闹的还不够吗?没错,我是让人给她下毒了,你是不是还打算为了她,跟你老子动手?”
“我当然不会那么大逆不道。”
“算你还有点儿心。”
“不过,我会为了她,放弃集团继承权,我辞职。”
“你!你疯了是不是?”
“本来还没疯,这不是被您逼疯了吗?反正您也无所谓,您还有白景廷,白景浩。儿子多的,从来不愁没孙子,要不怎么对我的骨肉下那么重的手呢?”
“真行啊白景天!滚出去!”
“爸还没有做出选择,是让我辞职,还是不再动我的女人。”
挺好,儿子都跟他谈条件了。
白瀚文的愤怒很快也平息下来,毕竟他也不是一般的人。
他拿起身边的茶轻轻喝了一口,缓缓说道:“放过姓宁的女人可以,我退这一步,你也要退一步。你娶霍明希,我就让她安安稳稳把那个孩子生下来。”
“爸你何必要绕这么大的弯子呢,我心里一直想要娶的,就是她。”
嗯?白瀚文有些意外,今天白景天怎么一下子就开窍了呢?
是要引开他注意力,故意答应的?
为了那个女人,他可真是什么都可以做。
白景天啊白景天,霍明希一旦成了你未婚妻,可没那么容易甩开。
更别想给我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你老子没那么好糊弄!
……
夜深了,白斯文并没有在白家过夜,而是一个人开车出去了。
确定没有人跟着以后,他辗转开去他的一栋别墅。
这栋别墅有一间很隐秘的地下室,地下室门口有一扇只有他瞳孔才能打开的门。
门开了,里面的女人听到声音,下意识的在发抖。
昏暗的灯光下,女人双眼没有焦距地往他这边看过来。
即使是全盲,丝毫也不影响她的美丽。
她有一张让人过目不忘的,清秀的脸,此时看起来有些惊慌又楚楚可怜。
白斯文一步一步靠近她,冷冷下令:“脱了!”
女人颤抖着手,伸向自己的裙子。
接下来,是焚心蚀骨的折磨。
没有任何疼惜,有的只是粗暴和恶狠狠的发泄。
过后,白斯文点燃了一根烟,自言自语似的说道:“今天,我差点克制不住,要了宁夏。”
女人失去焦距的双目里,忽然流下泪水。
……
清早,宁夏刚睁开眼睛,白斯文就来敲她的门了。
“早上好,宝贝儿。”白斯文递上一朵沾着露珠的红色玫瑰。
门开着,有佣人从门口经过,所以宁夏收下了,还轻笑着说:“谢谢!”
“喜欢吗?”
“嗯。”
“我们去吃早餐,说不定今天会有什么喜事要宣布呢。”
宁夏挽着白斯文的手臂缓缓走进主餐厅时,见本来应该在暗室受罚的白景天坐在那里。
她一进来,他就极其淡漠地看了她一眼。
“宁夏,过来让我看看,肚子大没大。”林雪英起身来到宁夏面前,轻轻摸了摸她的肚子,而后笑着说:“老爷子,她的肚子好像大了一些。”
“胡说八道,她才来两天,你就看出来肚子大了?”
“我们斯文的基因好,孩子肯定长的快嘛。”
“来来,快坐,我让人给你炖了虫草汤,这个怀孕吃了很补。”
“谢谢。”宁夏轻声说。
“跟我还客气什么啊,你这肚子里可是……”林雪英刚说到这里就被缓缓走过来的白景天打断了。
“她肚子里的孩子让您费心了,二姨奶。”
“这孩子说什么呢,宁夏怀的可是我孙子。”
“也说不准是重孙子,二姨奶,现在做好心理准备,避免以后失望。”
“白景天!”白瀚文喝住了他:“我让你出来,是说这些的吗?”
“哦,您希望我说的,我没忘,正好大姑也在。”
白景天走到白乐雯身后,淡淡说道:“昨晚我和我父亲商量,想和霍家联姻,霍明希性格温顺,为人处世也很大方。最主要的,是清白,所以我很中意。”
这可是白乐雯最想看到的结果,她笑着点头,“你这个死小子,大姑等你这句话可是等了好多年了。”
“怎么,她一出生,大姑就想把她嫁给我了?”
“差不多,明希多好的孩子,除了你,这么多年连别的男人正眼都没看过一眼。”
白斯文暗暗注意着宁夏的脸色,她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她不会为了她仇恨的人吃醋,他爱和谁订婚和谁订婚,她不会有任何反应的。
她只是有些奇怪,按理来说,白景天一旦跟霍家联姻,他作为继承人位置会更坚固,白斯文有什么理由高兴呢?
白家的人也自然而然的看了看宁夏,毕竟这种微妙的关系让人很好奇。
“谁说她正眼都不看别的男人一眼,她不知道有多放荡呢。上回……”还不等白蕊说完,就被白瀚文厉声喝止:“你胡说什么?”
“爸,我没有胡说啊,我大哥为人正派,长相英俊,为什么要和她联姻啊。”
一直没说话的罗姗拉了拉女儿,以大家都能听得到的声音轻声说:“傻丫头,你大哥有你大哥的想法。像我们白家这样的人家,选妻子肯定不能只想着有没有感情啊。不过,霍明希的一些事情我还真是亲眼所见,也是为难景天了。”
“大嫂你看到什么事了?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能乱说啊。”白乐雯不高兴地说。
“没有证据我当然不敢乱嚼你们霍家人的舌根了,要我把那些照片拿出来给大家都看看吗?怕你脸上过不去啊,妹妹。”
罗姗一番话说的白乐雯一时很尴尬,白瀚文狠狠瞪了一眼他的妻子。
他何尝不明白罗姗的意思,她一心一意的想要她亲生的儿子白景浩继承家业。可白景浩是那块料吗?整天就知道搂着小明星睡觉,白家的脸早就被他给丢光了。
正在大家僵持不下时,倒是白景天微微扯了扯唇角,说:“明希什么样,我了解。何况是我自己娶妻子,遇到什么样的人都是我的命,罗姨就不用操心了。”
他转而看向白乐雯,“姑姑,您帮我问问霍家有什么彩礼什么要求。既然是明媒正娶,他们家的条件,我们都会答应的。”
“好,姑姑今天回去就去跟你姑父的大哥谈。你们也老大不小的了,订了婚可以赶紧结婚。我们白家可等着长曾孙早点儿出生呢!”
白景天却又在这时看向了宁夏,目光缓缓落在她肚子上。
“我们再快,可能也生不出长曾孙,因为长曾孙已经在那儿了。”
白斯文脸一沉,“白景天,你是鞭子挨的还不够吗?”
“怎么,三叔的脸是又痒痒了,想和侄子切磋?”
“你这个混蛋!”白斯文的拳头挥过来,被白景天稳稳的抓住。
“行了三叔,我要吃早餐了,你要是想继续给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当护花使者,随意。不过,有名无实的关系,可能会很难受吧。”
说完,白景天就甩开了白斯文的手。
“看来不亲眼所见的事,就是不容易相信啊。”白斯文话落,大手忽然揽住了宁夏的腰,嘴唇精准的朝着她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小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