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很好,皓儿,如今幽凌虽末和你大婚,也算是你的妻子,她的安危,你自当要费心。」那兰国王说道。
「孩儿知道。」
「嗯,好,时间不早了,王后,我们也该回寝殿去休息了,这里就留给这些孩子们去谈天说地吧!」那兰国王站了起身。
王后跟着站起身含笑颔首,认同国王的话。
这时玛佳也跟着站起来对王后说:「王后,玛佳有话想对王后说。」
「那我们到外面的花园去说,顺便也可以散散步。」
国王见状,笑着对她们点点头后,自己在内宫侍卫的簇拥下先行离去,而玛佳和王后则出了厅堂,来到外面的御花园。
望着满园美丽的花朵,那兰王后回首笑着对玛佳说:「玛佳,看你的模样,应该是要和本宫谈有关皓儿的事吧?
玛佳微微一笑,「没错。」她眼露赞赏之情,王后确实是个贤德又聪明的女子,难怪国王只对她一人倾心。
「王后,玛佳曾说过,大王子和二王子身分特殊,如今二王子的人生已因子妍而圆满,大王子是太阳神之子降于那兰王国,他本身即是阳年阳月阳日生的人,这几年你也看得出来,那兰王国在大王子的辅政下国政昌隆、百姓安居乐业,但他却一直对立妃之事兴趣缺缺。」
「是呀!他后宫佳丽数千,却不曾听闻他对谁动心,欲封谁为妾?本宫还十分担心,几天前他来告诉我和王上欲带幽凌回来,还请他父王一定要赐婚予他们,本宫听了十分开心,他为了幽凌,还遣散了后宫的佳丽,今日一见,才知幽凌确实值得他这么做,因为本宫看得出来,幽凌是个好姑娘。」
见王后满脸笑容、一脸满足的模样,玛佳突然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王后,你知道为什么殿下会钟晴于凌儿吗?」
王后见她眸光闪过一抹神秘之色,她灵光一闪地道:「莫非幽凌这孩子是阴年阴月阴日生的?」
「王后果然聪敏,的确如此,这也是玛佳前不久问凌儿时才知道的,也许是因为这样,大师兄才会把凌儿带来此,托付给我,我想,他应该早就发现凌儿是如此特殊的生辰了,她本该是属于这里的。」
听玛佳这么一说,王后的眸光倏地闪闪发亮,语气热切地说:「那么,两人既然是姻缘天注定,本宫就不必为皓儿担心了,虽说他从一出生就顺遂,生在王家更是享尽荣华富贵,但他将生命和温暖都奉献给了百姓,本宫还是以为他该有个能让他依靠的女子,现在能找到,我这个为人母的特别感到开心哪!」
玛佳点点头对王后说:「这孩子特别体贴又成熟,却又异常敏感,他的内心玛佳早已探知,只是一直无能为力,而王后能探知殿下心意,足见王后对殿下的关心,玛佳实在感到佩服。」
王后摇摇头,温婉一笑。「本宫只是尽了为人母的责任,天下父母心哪!又岂会不知自己孩儿的心事?」然后,王后似又想到什么般地用着热切的水阵直盯着玛佳,惊呼一声。
「莫非自从和幽凌在一起后,皓儿已不必再受每月月圆体内焚烧之苦?」
玛佳笑吟吟地颔首。「嗯,这才是足以庆贺之事,这可不是金银珠宝可以取代的。」
「真是太好了!玛佳,本宫这就去告诉王上这件喜事。」
见王后一睑迫不及待的雀跃表情,那神情犹如少女般纯真可爱,令玛佳也跟着笑了。「嗯,那玛佳就先告退了。」
王后颔首,转身在宫女的簇拥下先行离去。
玛佳却在王后离去后,敛去脸上的笑意,添上了一抹凝重,掐指一算,深深叹口气,自言自语地道:「看来他们还要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考验后,才能真正相守在一起,现在就端看两人的信任究竟到何地步了?」
说完这番话后,玛佳径自往她这段时间暂住的内宫南侧走去。
【第八章】
三天后朝阳酒楼
酒楼客房里,一个身材瘦长、长相英俊的男人,身着上等质地的黑锦衣袍坐在椅子上,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望着鱼贯走进来的几名侍卫与他们身后的那兰阳皓及项幽凌。
见到那兰阳皓与项幽凌时,他站了起来,那张英俊的脸庞有着粗犷与刚硬的线条,「殿下、项姑娘,成某已恭候两位大驾三天了。」
那兰阳皓见此男人气宇轩昂、眼神锐利、气息沉稳,绝非泛泛之辈,但眉宇流转间却见一抹霸气,他露出一抹微笑,用着温和的语气对他说:「看来成公子在来我国时便已将我国之事探听清楚了。」
「事关项姑娘,成某不敢马虎。」成钰一张脸十分严肃,「请坐。」
邀请他们坐下后,他便吩咐身边的小厮替两人泡茶。
待小厮倒茶期间,成钰一双眼直盯着项幽凌打量,那目光倒也不淫邪,却令项幽凌十分不自在。
「这位公子,你我素不相识,你这样大刺刺地打量我,会不会太失礼了?」
项幽凌的直言无讳先是令成钰一愣,随即回复平常神色。「项姑娘真是直爽快言,不过,成某知道两位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定是为了三天前的事吧?」
成钰把目光直直望向那兰阳皓,态度不卑不亢,却又显露出几许张狂气息,那兰阳皓见状浓眉微扬,依然一脸笑意。
「看来中原江南节度史成钮成大人也很聪明,否则也不会在中原有如此杰出的表现,而不是单靠着令尊中书府大人的庇荫而得此位了。」
成钰微诧地瞥了那兰阳皓一眼,随即道:「看来这三天殿下已将成某的身分背景给查清楚了,那兰王朝办事效率真是令人另眼相看哪!」
两人客套来客套去的,似乎对这种文化都十分熟稔了,就只有项幽凌对他们的对话十分不耐,她望着成钰道:「成公子,你认识我吗?」
她再次大胆的质问令成钰先是微皱了眉,然后才对她说:「也许项姑娘对我素不相识,但成某从有记忆以来就对姑娘知之甚详。」
「此话怎么说?」项幽凌还未开口,那兰阳皓便悄然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讲话,一切由他来处理就好。
这时,成钰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直望着项幽凌,眸中闪过一抹诡谲之光。「因为项姑娘是我的未婚妻。」
那兰阳皓和项幽凌一睑震惊和意外,面面相颅后,那兰阳皓深思未语,项幽凌却是十分干脆地说:「不可能!从我有记忆以来,扶养我长大的就是我师父,要是我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师父一定会告诉我的。」
「可是指腹为婚的人可是你爹娘,你师父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我对我爹娘早无印象,且他们都已不在人世,口说无凭,我如何信你?」项幽凌神情显得激动地反驳着他。
只见成钰胸有成竹地从怀里掏出半块玉块放在桌上,目光直盯着项幽凌。「你的身上应该也有半块牙状玉块。」
项幽凌见状,睑上变得有些苍白,她缓缓从胸怀的内袋里拿出一块帕巾,摊开那包成一团的帕巾,里面正是那半块玉块。
成钰伸手取出,将两块合而为一,正是一块完整的王块,他眸中散发一抹光采,凝望着项幽凌。「瞧!这不是最好的证据吗?
话毕,他站起身来到项幽凌面前,伸出大掌,释放出极大的善意对她说:「幽凌,我的未婚妻,和我一起回中原去,我一定会好好对待你的。」
项幽凌回视着他,脸上的血色更加苍白,下意识地跳了起来,躲向那兰阳皓身边,一脸惶惑无助地盯着他。
那兰阳皓也站了起来,伸手将项幽凌揽进怀里,让她倚偎在自己胸膛上,保护意味浓厚,那双总是温和的眼眸此刻闪着一抹锐利,直盯着成钮。
「成公子,对于以前的事,凌儿早就不复记忆,对她爹娘更不可能有什么情感,当年双方父母指腹为婚之事,现在你要她承担,未免太勉强她了,而且,她在此已有新生活,再过不久,也即将成为本宫的太子妃,凌儿爱的人是我,如果你真心为她好,那么就该放手。
成钰锐利的眸直射向那兰阳皓,眸底跃上一抹恼怒之色,但很决即隐没,用着平稳的语气对他说:「殿下,成钰对这桩婚姻一直抱持着认真负责的态度,本来以为项家已被满门抄斩,没想到幽凌还尚在人间,听到这个消息,我们全家十分振奋,所以我才会连夜赶来,为的就是将她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