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秋雨【上】
第一百零六章秋雨【上】
泣着翼漆漆的夜空,空与中漂浮潮湿的冷意。苏凶小用马车向皇宫的方向行去,自然是去每日的早朝。
汤硕的麻烦问题得以找到顺利解决的法子,苏墨心中总算放掉了一块大石头。只是苏墨思考再三,决定此事先不告予陆游,免得陆游走漏了风声。倒不是他并不相信陆游,而是此事知道的人越少就越安全,虽然事后免不了被陆游知道,但那又是另一回事。
半个时辰后。马车行至宫门。
苏墨猫腰走出马车,左右看了看,宫门口到极为热闹,到处都是要上朝的文武百官大臣的马车。
苏墨走下马车,向宫门行去。
只是还不待苏墨网走几步,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急促的喊声:“苏大人,留步!”
苏墨一怔。停住脚步,回头望去,却是刘元正小跑着在喊他。
苏墨嘴角不由一翘,还别说,刘元这胖子本来就极胖,这一跑动起来就如一个球般在滚动,姿势到极为有趣。
待刘元跑到他身前,苏墨才问道:“不知刘大人唤本官何事?”
刘元气喘吁吁。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苦笑道:“大人可曾还记得几日前在此地与本官的那番谈话?”
苏墨眉头一挑。见刘元此时神色略显憔悴,一双平时炯炯有神的小、眼睛也似乎透露着忧愁,心中不由一笑,看来自己那番说辞,确实让刘元考虑到与兵部李家联姻所带来的后果了。
佯装不知道:“哦,这几日公务繁多,本官确实不曾记得与大人说过哪些话了。
刘元苦笑。左右撇了眼,低声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们边走边说,如何?”
苏墨点点头,率先向宫门走去。
穿过宫门,刘元才道:“大人休要再装糊涂,几日前本官说到刘威与李小姐的婚事时。大人可是要本官考虑清楚的,本官回去之后,左思右想,可确实不知大人所言是为何意。”
说罢,紧走了几步,挡在苏墨面前,施了一记大礼,道:“还请大人教我。”
苏墨连忙抬住刘元的双手,左右看了看,却见好几个大臣皆因刘元的大礼而转头好奇的瞧向这边,摇了摇头,苦笑道:“本官可当不起大人的大礼。”
顿了顿,又道:“此地百官途经,大人与我休要在此停留,还是边走边说。边走边说。”
见刘元不再强行施礼,被他抬起,苏墨漫步向太和殿的方面走去。
片刻后,就在刘元等待不急的时候,才出声道:“大人当初为吏部右侍郎时,可知后来为何被调往礼部?”
刘元一怔,继而讪讪一笑,当然是因为他官品不正,善于溜须拍马,颇有“站着茅坑不拉屎”的味道,所以才被皇上调往礼部提,却免不了一番尴尬,连连低声道:“知道,知道!”
见刘元满脸尴尬,苏墨摇了摇头,道:“既然大人知道1就更应该知道既然皇上没有将大人贬出京城,就代表大人还是可用之才。”
刘元面露的意之色,自调任吏部左侍郎后看,他感觉确实要比在吏部呆的舒服,做事也颇为应手,颇有好刀用在刀刃上的感觉。
苏墨突然问道:“大人可知古今皇帝最为厌恶朝中大臣何事?”
刘元一怔,不由出口问道:“何事?”
苏墨道:“是大臣不守朝纲。拉帮结派,结党营私之事。”当皇帝要的就是要那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君临天下。的感觉。如果朝中大臣拉帮结派,结党营私,左右皇帝的思想,皇帝这种快感没有了,自然是不干的。
刘元连连点头。道:“大人所言极是。”说罢,见苏墨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不由一怔,脑中灵光一闪,出声道:“大人的意思是
见这胖子终于明白过来了,苏墨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大人明白就好。”他虽并未全部道出,却也是说出了一部分。
刘元擦了擦额头上不知何时出的冷汗,道:“此事多谢大人提醒,否则刘某就要踩铁丝儿了。”
苏墨心中一乐,这胖子的比喻到也极为恰当。
只是接下来刘元面露为难之色,道:“可可刘某都已经与李侍郎家定下婚期了。如今婚期将至,这又突然要毁婚,这这这叫刘某如何向李侍郎交代?”
苏墨呵呵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就是大人该想的事情了!”说罢,不再理会他,飒然而去。
与刘元在路上耽误这么长时间,待苏墨走到太和殿时,太和殿大门早已敞开,文武百官也在太和殿内依位站好,正小声议论着事。
幸亏皇上还未驾到,苏墨松了口气,连忙快速闪进太和殿,找到自己的位子,靠在那根属于自己的蝼龙金柱旁。
呼。幸亏赵脊还未到,否则免不了身后一番“教导”苏墨松了一口气。悠然的大量着朝中各位大臣的神态。
此时张淡那老匹夫面无表情,昂首立于武官之首;接着,顺着张淡望后看。是咳。当然是他那一脸帅气身为枢密院二号大佬的老丈人司徒南。苏墨还不待再打量,就见司徒南那头老狐狸似心有所感般转过头来,向他狠狠瞪了一眼,警告意味溢于言表。
司徒南在警告什么,苏墨一怔,随即了然,当然是在警告他要早朝迟到的事情,苏墨面露尴尬,心中大骂刘元那死胖子,要不是跟刘元说话,也不会迟到!
陆游站在苏墨身后,瞧着苏墨,心中不知该是佩服还是什么,这位大人不仅敢在早朝上当着皇上与众文武百官的面依柱而睡,如今早朝又迟到。可真是真是极品,心想在这大宋内,怕也只有皇上才能管得住这位极品大人了吧!
陆游心中正感慨间,见这位极品大人脸上突然面露尴尬之色,眼中更是流露苦意。陆游不由一怔,顺着苏墨的眼光看去,待终于找到苏墨苦笑的对象时,心中不由一乐,原来这位大人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起码就怕当今权知枢密院事司徒大人嘛!
不对,或许该换个说法,是怕他的岳父大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