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乌龙一场
皇帝莫承德在众人的拥护下也走了过来。
“胡闹!”众人身后,传来一声浑厚有力的声音。
这一声盛怒下,空气中的气温又一阵急降。
“皇儿,这是怎么回事?”莫承德看了一眼那空空的花轿。
另外一身着玄墨色蟒袍的年轻男子也随即开口询问:“王弟,这迎娶的新娘呢?”
随着他的一声问候,他身边的其余几个差不多年纪的男子,也面带一丝疑惑的看着他,只是眼底深处,却是一阵讥笑。
这么明显,只有傻子才看不出来,这大名鼎鼎的六王爷,大婚当日,新娘逃婚,虽说是风。流俊朗的六王爷,却也有女子敢不嫁给他,这要是传出去,那可就好笑了。
心底个个都是带着一股看好戏的意味,看向那顶空轿子。
莫修远将手里的信紧紧拽进了袖子里,回首看向那说话的年轻男子。
再看向皇帝,不急不缓的开口道:“儿臣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语气平缓,却带着一丝不难掩饰的怒意,众人心中明了,这迎娶新娘,轿中不见新娘,却只有一件喜袍,这不就摆明了是逃婚。
却丝毫不敢唏嘘,连大气都不敢粗,这可是皇家丑事,他们可不想因为参加的皇子的婚宴,就嘎嘣了,所以很明智的选择了保持沉默。
彩月被拖着就要离开人群……
这时,在人群外,远远而高亢的传来一声:“新娘在这里!”
众人一听,纷纷看向那说话的地方,果然见到一顶轿子向晋王府缓缓驶来,皇帝和其皇后,两两对视一眼,便沉冷的看去。
原本坐在轿子里,高兴得就要哼起歌来的简茹楠,一听外边有人高声的喧叫,心中咯噔一下,面色一惊,木讷的看向轿帘……
暗自嘀咕着:“新娘在这里?什么意思?”
随即,轿子沉稳的落在地上,随着这一刻的落地,简茹楠的脚一下软了,身子靠在轿椅边上,冷吸了一口气,同时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而后,竟然莫名其妙的感觉自己被许多双眼睛给盯着,让她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
众人的眼光,将轿子紧紧锁住,连眼都忘记了眨……
而彩月也像是回过魂来一般,满面惊喜的看着那顶轿子。
简茹楠没由来的打了一个寒颤,随即暗吞了一口水。
硬着头皮低声开口道:“那个……胖子叫来的,你刚刚在瞎吼叫什么?”
“请王妃下轿!”外边,传来又一声高吼。
简茹楠如同雷击一般,刚要伸手去掀轿帘的手,登时缩了回来,低眼看着那还在不住颤抖的手,此时她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手足无措,连心也跟着乱颤起来。
她……她刚刚没有听错吧?
正在她惊疑间,登时眼前轿帘被掀开,一束刺眼的光随即照射进来,此刻她竟然觉得这光显得特别刺眼,让她觉得好生不舒服。
遂眼看去,眼前不远处,那几十号上百人的阵势,纷纷向她投来眼光,再看那一群人身后,高挂的牌匾“晋王府”,牌匾上高挂红绸。
她怎么会来到这里来?为什么不是离开,而是来到婚礼现场?
再看向那个接她的人,很是认真加疑惑,却换来那人坦然一笑。
“王妃,到了!您还是赶紧下轿和众人解释吧!”
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简茹楠此刻的心情,就好似雨夹雪一般——冷到骨髓里去了!
明明是在炎炎夏日,却硬生生的被这气氛,这气场,给冻住了。
僵在了原地……
彩月看见轿子里的人,正是她家小姐,遂开口大叫出声:“小姐?”
随即一阵兴奋,在侍卫的绑架下,动了动身子,却还是未能挣脱开来。
“额?”简茹楠回神,收起心中的惊魂不定,看向彩月。
“彩月?你这是?”见她被两侍卫紧紧的架住,不得动弹,那小脸上的梨花带泪,看得人心生怜悯。
这才从轿子里款款走了出来。
不惊不慌的向彩月走了过去,众人一度看着她,跟着她的身形转动的眼珠,那神情,仿似在看珍惜物种一般,不过此刻简茹楠可没有敢多看他们一眼。
不得不认命,她不但没有逃走,反而莫名其妙的被抬到了晋王府外。
真想大声骂一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却也只敢在心底暗骂胖子他们不成器后,她怎么就相信了那三个常年混迹于赌场的混混呢?
她怎么就忘记了这是在古代,这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皇家的地方,她怎么就能指望那三个痞子去劫婚呢?
此时此刻,她又一次深刻的体会了什么叫肠子都悔青了。
悔归悔,眼下最重要的是解决燃眉之急,于是来到彩月面前,看向那两个驾着她的侍卫,“你们这是要干嘛?”
莫修远却不急不缓的从台阶上走下来,来到简茹楠身后,嘴角微扬,一抹冷笑布在脸上。
冷不丁开口哼道:“呵呵,这丫鬟把主子给弄丢了,连个人话都不会说,你说这样没用的丫鬟还留着干什么?倒不如拉下去斩了,免得见了惹人心烦。”
闻言后,彩月刚刚有点恢复正常血色的脸,顿时又是一阵煞白。
急切的看向简茹楠,那双可怜的小眼神,看得简茹楠一阵心疼,仿似在说她不是个连话都不会说的人,她不是故意要把小姐弄丢的,她刚刚只是担忧小姐,她也不知为何就说不出话来。
简茹楠仿似瞬间就读懂了她的意思,也明白过来此刻的情况,她逃婚,被逮住,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彩月,她以为她将彩月支开,她独自逃走,便与彩月没有关系,却不想这所谓的王爷,竟然连问都不问,便下令将人拉下去斩了,可见这人好狠的心……
想及此,便开口回道:“呵呵,王爷对妾身真好,连妾身的丫鬟都要亲自调教,这个便不劳烦王爷挂心了,再者说,大婚当天,怎么能说斩首就斩首,那多晦气呀,而且妾身从未丢过呀?”
语气不卑不亢,甚至还带着一丝喜气,看上起也极为轻松,丝毫没有顾及当前的情形。
好似说的她不是一个逃婚的人一样,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空轿子一事。
一脸真切的看着莫修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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