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她听到他发出低沉笑声,强壮手臂占有性环住她。
“你、你昨晚承诺过的!”她又气又羞。
邵竞腾挑了挑眉,扳起她的下巴。“我承诺什么了?”
“你说……你不会再……再随便乱来的!”
“我没有这样说。我是说,以后如果要吻你,绝不会再吓你。你看,我刚才有先跟你报备,说我想吻你,然后才吻的,不是吗?”他耍赖的功夫堪称一流。
许紫萱闻言脸蛋更红。“我又没答应!”
“但你喜欢那个吻。”他用肯定句。
“我才没唔唔……”她的否认让红唇再次被封住。
这一次比刚才更具爆发力,他的嘴摩擦着她的,舌头舔吮的力道有些大,
吸住她早已红滟滟的嫩唇,然后在她无力抗拒的状况下,他长驱直入,老练的舌探进那张芬芳小嘴,牢牢纠缠着她颤抖的香舌,也霸占了她的呼吸。
老天……老天……她应该推开他,用力拒绝他啊!
可是……她沉沦了。她确实喜欢他的吻,充满阳刚气息,让她觉得自己非常性感,唤起她体内最最女人的那个部分。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邵竞腾离开她的嘴,改而吮吻她泛红的可爱耳垂,低哑地吐出声音。
这已经跟报恩没关系了,他就是觉得她很有趣。蕴藏在山中的小白花啊,让他胸中兴起莫名柔软的感情。说实话,连他自己都还搞不懂为什么对她这么有好感,可能对他而言,她太单纯、太洁白,所以引起他的好奇,只要把她弄懂了,他就会恢复正常。
许紫萱喘息着,微蹙秀眉的模样看起来有点可怜兮兮。
她的一只小手不知不觉间已攀上他的宽肩,另一只手则紧揪着他的衣襟,被吻得喘不过气。
“你想要我吗?”他大胆提出问题。
“没……没有……”摇头,再摇头,这一切实在太疯狂。
“你有男朋友吗?”他再问,语气略微紧绷。
她咬唇,摇了摇头。
她的回应让他眉峰一松,慵懒的笑回到嘴角。“很好。”他继续啄吻她的嫩颊和耳畔,低声说:“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很热情的女人?”他笑着。“我吻你时,你也回吻我了,舌头和我缠在一起,你还会配合我的角度,让我们的嘴能吻得更深一些,紫萱……你很热情啊……”
她仿佛被催眠,听着他低低幽幽的笑语,她没办法反驳。
看着被吻得迷迷糊糊的女人,邵竞腾内心涌起强大的满足感。她是如此不可思议,让他不禁想进一步探索,想索取她的温暖和甜美,想占有她的全部。
“顺服你的渴望,紫萱……”他叫唤她的语调像在爱抚她全身。“我可以点燃你的热情,只要你点头,把自己交给我,我们可以很快乐的……”
许紫萱几乎要被他说服了。
她眼神迷蒙,意志力被磨得剩下一张纸那么薄。
她真的孤单太久、太久了,当时父母亲双亡,她毅然决然舍弃城市中的一切,回到山上老家继续经营这个小小的温室花圃,这是爸妈一辈子的心血,她想坚持下去,但……一个人确实孤单了些,有时候她也好想要有个强壮肩膀让她依靠,在她疲累时,有一双有力的臂膀抱住她、安慰她。
这个男人突然出现在她生命里,他的话令她着迷,他的吻让她迷失自己,她真的就要被他说服了啊……
蓦然间,所有魔法消失。
温室花房外传来一阵声音,惊动了她,把她从梦幻的泡泡中拉出来。
她回过神,两手抵住他的胸膛,坚定地推开。
“你不要……玩我。”她涩涩地说。
他不是她这个世界的人,如果她放任自己沉浸了,最后受伤的一定是她。
邵竞腾拢起眉峰,他试图想再接近她,许紫萱却转身跑开了。
该死!他怎么会这么急躁?!
他再次吓到她了吗?
看着她跑出温室,躲他像在躲瘟疫似的,他的心情变得超闷。
再有,到底是谁打扰到他们俩?
他沉着脸走出温室花房,一见到排在外面的五辆黑色高级轿车,和一群西装笔挺的手下,他的脸更黑了。
至于刚才匆匆从他身边跑开的小女人,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弄得一头雾水,她怔怔驻足在那里,长发在晨曦下随着微风飘动,身影如此纤细,让他再次生出强大的保护欲。
但,她不要他的保护,不要他任何回报。
说不定,她其实挺后悔救了他,觉得他是个大麻烦,搅乱她平静的生活。
邵竞腾内心不断自嘲,生气了,也不知道究竟气什么,只是很不痛快。
该死!该死!他真的很不爽!
……难道是欲求不满吗?!
【第三章】
黑道要完全“漂白”,表面上似乎可行,但实际上还是很有难度,尤其是“当家扛霸子的”被人持枪挟走,虽然邵竞腾自行脱困报平安了,身为邵家“两朝元老”的赵叔依旧放不下心,一接到邵竞腾打来的电话,立即动用关系,追踪到通话来源后,又立即驱车上山找人。
离开时,邵竞腾一肚子火,因为许紫萱没给他说话机会,一确定那些不速之客是他的人之后,她二话不说就走进屋内,好像……好像他要走就赶快走,不干她的事,最好别再进去烦她。
他好久没有这种赌气的复杂心情了。
沉着脸,他坐进高级轿车内,车子一路开下山,赵叔在旁边跟他报告近日
几件要事,其中自然包括他遭挟持的内幕消息和后续处理情况,等整段山路终于结束后,赵叔突然问——
“我好像……嗯,第一次看你穿睡衣。满休闲,不错。”
被这么一提,邵竞腾才发现自己把她父亲的睡衣、睡裤和拖鞋全都穿走了。
Shit!Shit!shit!他暗骂,双手不禁握成拳头。
“昨晚是那位小姐收留你?”赵叔平静的问,眼镜后的目光若有所思地闪动。
“嗯。”回应得有点心不甘、情不愿。
“那我会让人准备一份谢礼送去。”赵叔又说。
“不用!”
“不用?”赵叔挑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为什么不用?”
邵竞腾竟然感觉到脸红!
赵叔那双看尽人生百态的老眼仿佛洞悉一切,那些他知道和不知道的,全被穿透似的,于是,一股奇异热气慢慢窜出皮肤,他在脸红,会有这样的反应连他自己也没料到,实在……太不可思议!
“她不会喜欢的。”他抹了把脸。
此时,赵叔平板的嘴角有抹微乎其微的弯度。“那她喜欢什么?”
邵竞腾瞪了身旁的长者一眼,俊脸随即撇向车窗外,冷硬答:“我不知道。”
“我看这位小姐长得很水灵,我们一大群人突然出现,她只是冷冷旁观,不惊慌失措,嗯……挺上得了台面。”
“我们非得谈她不可吗?!”邵竞腾忽然坏脾气地问。
赵叔两手一摊,耸耸肩。“还有需要谈的事吗?反正阿烈逮到出卖你的那个人了,整件事的内幕也查得差不多,看你想私下以牙还牙呢,还是撕破睑,大家商场上见真章?想怎么操作都可以。”略顿。“所以,该谈的都谈完,总可以谈些不该谈的吧?譬如,要请那位小姐过来作客吗?”
说好听是“作客”,说直白些就是“强行掳走”。
邵竞腾忍不住又抹了把脸,两指捏捏眉心,然后很郑重地说——
“赵叔,不要动她。”
眼下该处理的正事一大堆,他的思绪不该再绕着那个小女人打转,如果他真是欲求不满,有一票美女等着他青睐,他不需要她。
对。他不需要。
“捡男人回家”的事件已经发生两个礼拜了,许紫萱看到那叠他换下的衣裤时,一向平静的心湖仍然会起波动。
她把他的衣裤洗干净,也烫熨过了,只是西装裤的布料不太好处理,她全部用手洗方式,小心翼翼弄干净。
做这些事时,她脑中没想太多的,只想把客人留下的衣物弄好,说不定哪一天能归还,等做完了,忽然觉得自己或者太多此一举,那男人身家上亿,哪会在意这套衣裤,她和他也根本不会再有机会见面。
一股说不出的惆然笼罩心房,她不知道这股情绪究竟从哪里来,也找不到方法排解,她甚至作了有关他的梦,在梦中,他的唇如此温暖潮湿,在她唇办和肌肤上辗转厮磨,他的声音像在唱歌,低低幽幽的,他的双臂强而有力,牢牢抱住纤弱的她,给她安慰,触动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