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琴清(二)
“永康皇帝这两年身体日渐衰弱,现在几乎是深居浅出了,所有的朝政大权都交给了皇后处理,而且最近我发现皇上好像是卧床不起了,几乎病危了。”赵磐小声地说道。“哦,难道皇上没有立太子吗?”柳晚修疑问道。“怎么立太子,皇后就一个女儿赵雨轩,难道还想把皇位传给她的女儿不成。”赵磐冷笑道。
柳晚修早就看出了赵磐的狼子野心了,只是依然装糊涂,想了想又说道:“那赵兄想让我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只要我可以做到的,必然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赵磐没想到柳晚修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一时诧然,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的笑容,说道:“柳兄,真的这么想,难道不后悔?”
“正所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识时务者为俊杰。”柳晚修恭维地说道。
“爽快,我想送你入宫,去给永康皇帝致命而不是治病。”赵磐眼睛死盯着柳晚修说道,哪怕是任何一丝表情都不肯放过。
柳晚修嘴唇忍不住抽动了一下,没想到赵磐竟然如此的狠毒,大惊道:“这怎么行,何况我又不会治病。一旦被人发现,我柳晚修的脑袋定然搬家。”
“凭借柳兄的机灵过人,何况你又不是赵国人,你是最适合的人选了,如果你能助我登上皇位,你就是开国元勋,别说取代一个小小的钱通天,就是高官厚禄,金钱美女,怎么也不会少得了柳兄,那时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赵磐滔滔不绝地说道。
“这事我还要再想想,一招走错,我的身家性命可就不保了。”柳晚修犹豫不决地说道,对赵磐诱人的条件,又表现的十分向往。
“柳兄,请放心,此事绝对万无一失,这么多年了,我父王不仅收养了大批死士,而且掌握兵权,手下亲信更是遍布整个朝野。只要柳兄在宫中控制住皇后,一切不愁大事不成。”赵磐分析道。
“好,我柳晚修愿意从此效命岐王。”柳晚修两眼放着**的光线,如果自己不答应,我知道这么多的秘密,岐王父子肯定不会放过自己,柳晚修心里暗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两人各打着自己的主意,暂时结为了联盟。
两人纷纷举杯,赵磐笑的更加的得意,仿佛看到了皇位在向自己招手,柳晚修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也装模作样地和赵磐碰了下杯,一饮而尽,两人都挺有默契地大笑起来。
二人正在都为自己的如意算盘得意时,从水中突然钻出八个黑衣蒙面人,拿着长剑,分别从八个不同的方向,如离弦的箭刺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柳晚修一脚把桌子踢出亭子外面,而桌子并没有能阻挡住,来人的速度。柳晚修抓起赵磐拔地而起,向亭子的顶部飞去,柳晚修轻轻打出一掌,亭子的顶盖就四散炸开,而此时的赵磐脸色早己经变青了,他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刺杀自己,赵磐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鸡似的,被柳晚修轻而易举地单手提着,一动不敢动,生怕自己掉了下去。
习惯了被人保护的赵磐,果然没有一丝自保的能力,就像是一只笼子的金丝雀,只能看而没有用。
那八名身手不凡的黑衣刺客,见一击不中,哪肯罢休,提剑就向柳晚修追去,柳晚修自信武功不俗,在拎着赵磐的情况下,也不愿正面对敌。
柳晚修心想赵磐本就是赵都最有权势的公子哥,虽然看不到他身边的护卫,但一定不会少,不出手还能隐藏自己的真实实力。柳晚修慢慢从空中往下直坠,很快就落在了湖面上,柳晚修依然使出自己最擅长的轻功和精妙的步法,和八名黑衣刺客在湖面上来回周旋着。
果然,没过多久,赵磐的护卫从四面八方乘着小舟涌了过来,带头的便是柳晚修在文星斋,所见到的精干武士,此人便是樊坤,人不是太高,但显得特别健硕,一看就像是一个善于使刀的高手,但手中却不知为何拿着一把长剑,这是柳晚修对他的第一印象。待小舟来到湖中央时,那人拔出长剑,踏着水波便奔了过来,柳晚修夹着赵磐就向他的护卫奔去,其他的一些护卫,纷纷上前助阵,剩余的护卫以赵磐为中心,团团包围了起来,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柳晚修站在船头放眼望去,八名黑衣刺客和一群护卫战在一起,丝毫不落下风,不过时间一久,体力慢慢就变得不足,逐渐露出了败绩。
其中一个身手不俗的人,武功招式让柳晚修觉得都特别熟悉,慢慢地柳晚修嘴角勾出了一个了然的微笑,柳晚修心想虽然不知道他的武功路数,但是和上次在船上遭遇水匪时,和自己过招的那年轻小子的招式如出一辙,把这几日的断断续续的思绪稍微整理一下,猜测这小子就是那日在湖面上和自己打斗的少年,难道他想绑架赵磐不成,可是在护卫早已经严密排查过的湖面,他们怎么又能有机会事先做好准备呢?
除非赵磐身边有探子,这些全是赵磐的亲信,就算是赵磐要去哪里,也不可能事先就让他们知道。难道琴清便是那日水匪的头目?柳晚修摇了摇头,脑袋里一片混乱。
八名黑衣刺客,看刺杀失败,也不愿意在苦苦恋战,其中七名黑衣刺客,把护卫逼开,纷纷跳进湖水中,很快就不见了踪迹。
然而那名黑衣少年还在那苦苦恋战,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柳晚修扭头向楼船望了望,琴清站在船头眺望着,两手放在胸口,显得特别焦急,这些人水中的功夫了得,柳晚修心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此时,樊坤和那黑衣少年战在了一起,一会飞到船上,一会又飞到水面,难分难解,那些侍卫一时也难以插手,划船分别以二人为中心包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