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明志结义
回到常山城,已是掌灯时分,虽然一路上华靖和典韦不停的解劝,但是赵云还是没有从丧兄的悲痛中解脱出来,情绪低落的很。来到客栈叫许褚一起吃罢晚饭,几人各自安歇。华靖一个人躺在床上,细想日间经过,不觉有些害怕,毕竟第一次上战场,尽管这根本不算是正规的战阵厮杀,但想想也觉得毛骨悚然,心中一个劲的安慰自己。盘算着以后这种打打杀杀的事肯定少不了,大概慢慢就习惯了吧!想到此处,华靖不由一惊,心说我不会变成杀人狂吧?看来以后在战场上还是少杀生,多招降为上。
又想到赵云,怎么说也是个孩子,才十六岁的人,初经大丧,情绪不是那么容易就转过弯来的,看来以后要多照顾他,希望他能尽快自己调整过来。想到此处,华靖从床上起来,披了件衣服来到赵云的房门外,见房内黑暗没有灯光,华靖用手推了推房门,门应声而开,走进一看,见赵云一个人呆坐在桌旁,脸上仍有泪痕。
赵云见华靖进来,连忙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躬身施礼,“华兄还未休息么?
不知找赵云何事?“
华靖叹了口气,走到赵云身前,轻轻拍了拍赵云的肩膀,说道:“日间见子龙悲伤,心中着实放心不下,过来看看,子龙尚未歇息,是不是又在想念兄长?唉!人死不能复生,徒自悲伤又有何用啊!”
赵云又施礼道:“余何德何能,劳兄挂怀,云心何安?”
华靖摆了摆手,叫赵云坐下,点了灯,也坐于赵云对面,对赵云说道:“子龙不必挂怀,吾与子龙一见如故,且交于患难,此事不足为题,倒是子龙兄长初丧,难免悲痛万分。然大丈夫立世,断不可因一事一人而废,吾观子龙乃有志之人,若如此长久不能解怀,怎算得英雄?况令兄死于盗贼,子龙应思报仇才是,且现天下盗贼多如牛毛,每日死于贼着恐有千计,子龙满身武艺,何不立志扫尽群贼,免天下百姓屠戮之苦耶?”
赵云看了看华靖,满脸的感激之情:“云亦知如此非丈夫所为,然心中实在悲痛难当,今得华兄指点,云当立志此生扫平乱世,还天下清平,只是云单人独骑,终是力小,又能杀的几个?”
华靖看时机已到,目含真诚,凝视赵云道:“华某生于乱世,见天下百姓颠沛流离,苦不堪言,曾立志靖平四海,故名为靖,余于乡中还算有些财物,现已着荀彧先生打理组建乡勇,以御盗贼,并以此建功名,图大业。此次游历各地,实是想访天下贤能以助,子龙既有此志,何不助我?到那时,我等凭手中枪,平天下安黎民,不负这一身所学!”
赵云听罢满脸激动,俯身拜倒:“云不才,愿随主公建功立业,靖平天下,保国安民!”
华靖起身拉起赵云,子龙不必多礼,你我二人有志一同,当携手并肩,共图此志,若不嫌弃,不如你我结为兄弟,生死与共,祸福同享。“
赵云听罢已是泪流满面:“云失一兄长又得一兄长,天公待我不薄也!”
二人来到院中,对月拜道:“今有华靖、赵云,愿结为异姓兄弟,从此生死相随,永不相弃,天地可鉴,若违此志天地共诛之!”
拜罢起身,赵云又望华靖跪倒行礼,口呼:“兄长在上,受小弟赵云一拜!”
华靖也是心情激荡,扶起赵云,双手扶住赵云双肩,口呼兄弟不止,而人均是泪流满面,激动非常。
一夜抵足长谈,到第二日清晨,与许褚典韦聚在一起,华靖对他二人说了与赵云结拜之事,二人同声道贺,正说话间,听到外面人参鼎沸,赵云不知何故,问华靖,华靖笑而不答。
许褚笑道:此乃主公恩泽,见此地流民遍野,缺衣少食,故以金帛,购得米粮,接济难民,每日此时,众人皆来领粥,故由此乱。“
赵云赞道:“兄长真仁人也!”
华靖笑着摆手:“子龙不必谬赞,我见流民实在可怜,方接济一二,不足挂齿。现在我等已访得子龙,得尝所愿,即日便可启程,仲康通告众人,有愿随我归乡者,可与我等同行,并多雇车马载以粮草,安排停当后,便可启程。”
许褚领命而去,华靖又对赵云和典韦说:“既然有流民跟随,我们也不怕人多,你二人可去市集中寻找各种工匠,多应酬金,叫其与我等一同回乡,到时当有大用。”赵云典韦也各领命。
华靖等人忙里忙外,准备车马粮草,忙忙碌碌中过了三天,华靖看大多已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叫启程,走在路上,华靖才发现,跟随行来的流民竟有一万多人,这让华靖犯起愁来,此次出来,所带钱物虽多,但一路行来,已用去了十之五六,尤其在常山这十余日,每日购米粮的费用很大。现在有这么多人,行动又缓慢,从此走到东莱,至少要一个月的时间,现在所剩钱物均已换了粮食,也只够半月之用,这后半月就只有挨饿了,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出好办法来,只好叫过典韦,叫他快马赶到东莱,找荀彧和太史慈,让他们准备车马粮食,前来接应,也许还来得及。
典韦骑块马飞奔而去,华靖和赵云二人和队伍一起缓缓而行,并把这一万多流民分组编制,便于管理,同时选了五百名身强力壮的青年,组成护民队,保护车马粮草的安全。但是这帮人没有兵器,只好削木为枪,将就了事,华靖看着自己组织起来的队伍,苦笑连连,希望这一路别遇上大股的盗贼才好,否则自己与赵云纵使有三头六臂也于事无补。
一路缓缓行来,随行之人越聚越多,队伍已连绵了一里多长,粮食更是捉襟见肘,又不能赶流民离开,华靖整日愁眉苦脸,苦思良策,这一日将要行出巨鹿地界,华靖在队前缓缓而行,忽见前面路上站了一群人,拦住去路,华靖提马紧走两步来到前面,看这群人前面有两人书生打扮,其余具是家丁,其中一个高额方面,眉分八彩,两眼有神,另一个面色微黑,也一样是国字脸,满身正气。两人见华靖上前来,立即抱拳拱手,高声问道:“前面可是东莱华靖华伯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