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覆灭袁绍
却说袁绍命其子袁谭准备军马,欲往华靖营中劫粮,荀谌及郭图连忙拦住,急急说道:“主公此事万万不可,想那华靖诡计多端,今明目张胆将粮屯于北营,并故使我探马侦得,必是知我城内粮尽,欲诱我劫粮以伏兵击之,此去劫粮必为其所败,望主公三思。”
袁绍道:“便是如此,亦较困死城中强甚,况吾大军十万,其纵有伏兵,吾亦可与之一战,吾亦思其有诈,然城内粮尽,纵其不施诡谋,吾等亦只得困守孤城,无援以待,奈何?不若吾等全军尽出,纵不能得粮,亦可杀出重围。”
郭图上前答道:“主公既有此意,吾有一计可脱此困。”
袁绍问道:“先生有何妙计,可速发。”
郭图道:“华靖将粮屯于此营,必使大军皆伏于此,以待吾军前往劫粮。然吾可反其道而行,尽统大军出南门劫华靖南营,其必不能有备,吾等领军可乘其不备之时击之,破重围,舍城而去,往南阳投主公兄弟袁公路,可暂脱此困地。”
袁绍曰善,于是命袁谭、郭图、荀谌、辛评等人准备车马车仗,准备夜间突围而去,天至亥时,袁绍领兵偷出南门,往华靖大营中潜来。来至营外,见营内灯火稀疏,并隐约传出军士谈笑之声,显然其南营中兵力不足,且不防备。袁绍看罢大喜,命手下众将领军闯营,其子袁谭领军冲出,直取华靖南营,华靖营内现只有一万军士驻守,其余皆叫华靖调往北营设伏,这时听营外蹄声如雷,慌忙鸣钟报警迎敌,一时间营内慌乱不堪,众军士欲就木栏以守,然终是兵少力孤,又不曾防备,被袁绍领军冲入大营,四处追杀,华靖军士见袁绍兵众不可挡,一时俱逃。
却说华靖领军伏于北营外静候袁绍军劫营,及至子时,未见动静,忽听有人来报,袁绍军尽出南门,现已袭破南门营寨,正在追杀军士,抢夺粮草、物资。华靖听罢大惊道:“不想袁贼竟能识破吾计,乘我不备而去,分明欲舍城而逃。”于是命郭嘉、田丰二人领军二万去取晋阳城池,自己率典韦、颜良、文丑、许褚、华雄等将分别领军绕城而走,直奔南营接应。
却说袁绍见袁谭已袭破华靖营寨,忙统军直入大营。手下军士俱都饥饿难当,此时见营内粮草堆集,不待吩咐,一哄而抢,更有甚者抢夺华靖军士吃剩的酒食,就地而食,全不听号令。袁绍见状,忙吩咐众将约束军士,叫其将粮草物资等装车,尽快南行,军士们只顾自己抢夺食物,一时约束不得。正忙乱间,忽听左右两侧蹄声滚滚,震天动地,袁绍大呼不妙,想是华靖接报来援。于是忙叫众将统军押着已装车的粮草物资出大营往南逃去。
华靖等人杀至南营内,见营内一片狼籍,忙叫颜良、文丑领步伍收拢逃散军卒,随后接应。自与典韦等人领骑兵三万南向追赶袁绍逃兵。一夜疾行,至天将明时,袁绍逃军于前已遥遥可见,华靖谓众将道:“袁绍狗贼,竟然将计就计,破围而去,枉费我大军围城两月,竟叫其逃脱,着实可恼,今吾轻骑马快,已然追至,我等可将兵冲其阵列,其慌乱间,必不能敌,此战勿取袁氏狗头,以泄吾愤。”
手下典韦等众将本来都胸怀郁闷,想想围城两月,眼看城内粮尽,不久将破,今反被其识破计谋,突围而逃,而自己等人领军在北营藏伏半夜,未见一兵一卒,反而被其袭破南营,胸中气恼自不必提,今又被华靖一言勾起怒火,众将及军士须发俱张,跃跃欲试。华靖见军士战意已起,手中金枪挥动,大声喝道:“破贼便在此时,有斩袁绍者赏万金、封千户。”喝罢跃马而出。
典韦等众将亦同声大喝各领军马杀奔敌阵。且说袁绍领军逃了一夜,眼见天色已明,正欲叫军士暂歇,忽听后队报称,华靖领骑兵数万已然追至,袁绍忙叫军士列阵以待,阵型刚成,华靖已领军杀到阵前,只听华靖大喝一声:“军士备弩。”一时间只见华靖骑卒于奔行间取出骑兵弩,同时射击,只见空中箭如疾雨,三万支狼牙弩箭齐出,扑天盖地而来,将袁绍刚刚列成的军阵打乱。一轮射完,军士皆挂起弩弓,抽出马刀,催动坐马,如潮水般涌至。三万匹战马狂奔是何等威势,尤其是华靖统领的一万天龙骑卒,双手各持马刀,在朝阳下寒光闪闪,夺人二目,袁绍军士已被华靖军气势吓得胆破,未及交锋,已发一声喊,各自奔逃而去。
华靖大军挟怒而击,一时间刀光如电,人头翻滚,血流成河,大军过处有如九幽炼狱,惨不忍睹。却说华靖亦是胸中气闷非常,此时冲入阵中,枪如出海蛟龙无人敢党,身后五百暗龙卫护住,刀枪并举,直取袁绍。袁绍见华靖杀来,不敢敌挡,引手下亲卫拨马便逃,怎奈华靖跨下雪狮岂是寻常马匹能及,须臾已经追至,袁谭忙提刀拦住,欲救其父,却被华靖大喝一声,紫金盘龙枪划一道紫电直取袁谭,袁谭举刀相迎。两件兵器空中相遇,当的一声大响,声振四野,振得袁谭大刀脱手而飞,华靖更不怠慢,二马交错之时,也不回身,顺势以枪尾刺其背,盘龙金枪枪尾处三棱尖锥击破袁谭背甲,噗的一声尽没于袁谭后心,袁谭鲜血四溅,未出一声死于马下。
华靖更不停留,仍咬住袁绍背影,一路催马急追,袁绍眼见其子袁谭亦被华靖所杀,更是吓得双股打颤,叫自己手下亲卫阻挡,自己回身便逃。众亲卫亦是被华靖勇武所摄,一时不敢上前,华靖冲至近前,伸手抽出天龙宝剑,左手持枪,右手持剑,一路砍杀,袁绍军士的兵器碰枪便飞,遇剑就折,更有华靖身后五百暗龙卫,俱是以一挡十的狠角色,直杀得袁绍亲兵四散而逃。华靖见袁绍只身逃去,于是还剑入鞘,将金龙枪挂起,抬手由马上摘下从未开过张的射日神弓,由箭壶内抽出狼牙,抬手就射。
且说华靖这把射日弓,较之寻常硬弓略小,但是是由电脑原子重组合金作弓脊,以合金钢作弦,没有大力之人连拉开也是不能,而华靖所用箭支亦是专门打造,比一般箭支略短,只有半米长短,且比寻常箭杆稍细,但其通体均为纯钢打造,尤其是三棱狼牙,更是被打磨得锋利非常。此时华靖将射日神弓开如满月,只听“铮”得一声弓弦声刺耳,狼牙箭留下一串残影,如闪电破空,带着嘶鸣声直取袁绍后背。
袁绍正催马狂奔,听身后弓弦声响,正欲伏身闪躲,怎奈华靖箭速甚疾,一箭正由袁绍后心射入,余势未尽,由其胸前射出,袁绍只觉后心一痛,低头看着胸前探出的箭尖,一愣之后,大叫一声,坠落马下,死于非命。本来是三国初期历史上举足轻重的一方诸侯,却不想遇着个来自未来的华靖,未曾成事,反落个命丧沙场。
华靖见袁绍已亡,长出胸中一口闷气,暗中寻思:又是一方诸侯命丧于自己手中,看来历史与原来的轨迹相去越来越远了,今后征战更要加倍小心,原来的历史因自己的参与已经改变,已不足为凭,以后发展就要靠实力说话了。呆立良久,华靖回过神来,叫手下军士传令,收拾袁绍残兵,有愿降者,可免一死,尽量少作杀戮。
不一刻,许褚、华雄等人各自领军押着降卒来于华靖汇合,华靖整点军马,不由一阵苦笑,此战虽然大胜,自己军士折损有限,然自清晨至午后的一顿好杀,只降敌万余,其余被军士斩杀者,竟有八万之众,华靖心道:看来自己手中杀戮日重,百年之后恐怕要入阿鼻地狱中受苦了。
而典韦、许褚、华雄等人却是兴奋异常,这一顿好杀,真是过瘾,死于这三人手中者,皆有上千之众,侥是三人勇冠当今,此时歇下,也不由有些手脚发软。
此时军士来报,经查袁氏父子、辛评,外加原公孙赞手下谋士关靖皆死于乱军之中,只有郭图、荀谌等被俘,华靖叫人将二人押上,不久二人来到马前,未等华靖开口已跪倒媚笑道:“吾等愿降,吾等愿降,将军英勇无敌于天下,仁德遍施于人间,吾二人仰慕久矣!今随将军实吾等平生之大幸也,愿将军不弃,容吾二人随侍左右。”
华靖听了眉头皱起,暗思此二人皆无甚大用,只会拍马,如按历史所记,皆小人也,不容留在身侧,否则必生祸患。于是厉声喝道:“汝等二人,原侍韩馥,不思尽忠,反卖主于袁氏,似此等小人,吾要汝何用,来人推出斩首,以敬效尤。”二人连声哀求,华靖不答,拂手而去。旁边典韦、许褚二人来到近前,望了二人一眼道:“为臣者不思忠义当先,至有此祸,吾等当戒之。”叫军士将二人斩首,传其首于各营尽言其不忠之事,言若违忠义者,以此为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