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怕养不起我吗?

第九十四章 怕养不起我吗?

“妈,你要去哪里……”看到齐兰在跟大伯通完电话后就要出门,白露露紧张地跟了上去。

“没去哪里,你大伯让我去一趟公司,我去去就回来。你在家里等着,如果你爸回来了就给窝打电话。如果他不回来,你也就不用认这个爸了。”冷哼一声,齐兰不再理会身后的白露露,径直开门离开。

一边又担心齐兰,不知道她到底要去做什么,一边又担心白明辉回来找不到人。挣扎到最后。白露露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齐兰离开了白家。

想着,白露露赶紧又给李经理打了个电话,“李经理,是我露露,我想问一下,你真的不知道我爸去哪里了吗?他到现在还没回来。”

“报警?那不用。我就是想看看他有没有跟你们联系……没有是吧?那好,如果我爸给你们打了电话,你打个电话给我。”交代好了李经理,白露露坐在沙发上,心思却颇为复杂。

她没想过,有一天她也会像曾经的白伊人那样,有着这样的担心。只是比起白伊人而言。自己还是幸福的吧?如果是小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自己非疯了不可。

想着,她居然还有那么点同情白伊人的感觉。但那也只是点同情罢了,比起她害了自己的事情,白露露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铃铃……’

看到座机的响起,白露露顿时眼前一亮,急忙过去接了起来。“喂……”

白露露的声音带着几分迫切,让白伊人听得清清楚楚。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白伊人笑道:“白小姐还在等白先生吗?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白先生已经跟着那位胡小姐离开了A市,也不知道是去哪里玩。”

“白伊人。这一切是你设计的对不对?那个狐狸精是你找来的,是你让她勾引我爸爸的是不是?你怎么这么卑鄙,居然做出这样肮脏的事情来。”白露露愤怒地在电话那头吼叫着,完全没有了平时伪装起来的模样。

就连平常在白伊人面前高傲的模样,也比现在这张嘴脸好看吧?但是为什么呢?她却很喜欢看到她这幅歇斯底里的模样。就算是想象的,也让人觉得是那么赏心悦目。

淡然地坐在床头,白伊人看着自己受伤的右手,现在的她已经能拿一些小物件了。但是为了恢复,她还是尽量不去碰触东西,因为她知道右手对自己而言的重要性。

“白小姐何必这么激动呢,就算胡音是我设计的,但是却不是我让白先生被勾引。要说的话,也该怪你的父亲白先生他意志不坚定。至于这次的事情,那就更加怪不到我身上了,白先生这是效仿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也要博得美人一笑呢。”轻笑说着,给人的感觉,那就是白伊人的心情很不错。

但是白伊人的心情越好,白露露的心情只会越差。

“算你狠!”白露露可笑,自己居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就像白伊人说的,这件事最该怪谁?可不就是她那个父亲。

“别这么说白小姐,跟你们相比,我哪里够狠?如果够狠的话,我也不会被你们威胁利用这么多年。是我还顾念着那份父女亲情,还顾念着他曾经养育过我,更顾念着他在替子枫治病……说到底,是我太过顾念这些东西,才会害得我见不到子枫,不是吗?”白伊人越说到最后,话语间越是带上了几分狠意。

最后那三字,更像是要将之咬碎了说出一般。

白露露心下莫名闪过一丝惧意,反应过来却又觉得可笑,“你不说我倒是忘了,看来你是不想顾及你那个弟弟的死活了是吧?居然敢这么设计我们。”

“白小姐似乎忘了一件事。”白伊人并不被白露露的话吓到,反而悠悠然地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事?”白露露皱眉。

“你的手上有子枫,我的手上也有你的父亲白先生,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威胁我的筹码吗?”嗤笑出声,白伊人语带不屑。

白露露觉得糟心不已,今天的白伊人怎么就跟平常都不同,居然这么牙尖嘴利。让人没有还嘴的余地,只能一次次被压。

听到对方的沉默,白伊人的嘴角微扬,“不如我们来谈个交易如何?我要子枫的下落,如果你告诉我子枫的下落,我就告诉你白先生的下落。只要我们交易结束,一切都会回到原点,我也不会对白家怀有仇恨,如何?”

如果她知道白子枫的下落,或许还会跟白伊人做这个交易。但是,她根本就不知道白子枫的下落……

“看来,白小姐是需要时间想想了。我倒是无所谓,毕竟也等了这么多年了,再多等下去也行。就是不知道白先生再等下去,还知不知道回家的路了。”白伊人轻笑说着,就像是跟白露露说个笑话般那么随意。

白露露知道自己不能再跟白伊人说下去了,不然的话,她真的怕自己会受不住。说也没说一声,白露露直接挂断了电话。

而这边,被挂了电话的白伊人嘴角依旧噙着一抹笑意,似乎心情很是不错。

“两天时间,其实可以改变很多事情。”白伊人微微伸了个懒腰,拿过一旁的衣服进了浴室中。

待白伊人换过衣服从浴室出来,看到的便是站在窗前的男人。

男人的背影挺拔,若他穿上一身军装,也绝对不输于那些军人。他的腰板很直,这一点真的不像是常年在公司处理事务的人,而像是在军中经常锻炼的人。

单手擦拭着自己的长发,白伊人赤着脚走到了墨琛的身后。

毛巾被随意地扔在一旁,自后向前,她的双臂环住他精壮的腰身。将脸靠在他的背上,白伊人微微闭上了双眼……

她的温度,穿透过衣服,仿佛烙印在他的皮肤上。而被她的双臂轻搂住的腰,更像是被禁锢住了一般,仅仅是这样,便已经让他的呼吸有些乱了。

“怎么了?”她的气息萦绕在鼻间,那种淡淡的香气,似乎带着些许不同的味道。但是中和在一块,却奇迹地好闻。

“就想这么抱抱你。”白伊人的声音柔软,仿佛触及猫咪掌心那柔软的小肉垫,令人心中也忍不住跟着柔软下来,轻轻触碰。

转身将她揽入怀中,看着她温顺地靠在自己怀里,墨琛下巴轻抵着她微湿的发,“我听说了,你现在失望吗?”

“没有,我反而看清楚了一些事情。整个脑子,就像是一瞬间清楚了许多。突然觉得,以前的自己好笨好笨,为什么明明简单的事情,要看得那么复杂。”在墨琛的怀中轻蹭着,白伊人的嘴角勾着浅显的弧度。

似乎,正为现在的自己而感到愉悦。

抱着怀中的白伊人,墨琛微沉的声线在头顶响起,“不是以前的你笨,而是在每个不同的阶段,想法都是不同的。再简单的事情也有复杂的一面,再复杂的事情也有简单的一面。”

“你说的也有道理。”白伊人满意地一笑,左手微动间,带过些许细碎的铃铛声。

听到那声音,墨琛不由微微皱眉,“什么声音?”

抬眸看向墨琛,白伊人抬起左手腕上的铃铛,嘴角扬起好看的笑意,“铃铛,漂亮吗?”

“还行。”墨琛并不在意那小小的铃铛,但是看白伊人喜欢的样子,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摇晃了下左手,听着铃铛清脆悦耳的声响,白伊人却是突然踮起了脚尖,“阿琛,吻我……”

看着白伊人难得的主动,墨琛俯身含住那让他迷恋不已的双唇。而当他轻触之时,白伊人便以挑衅之姿撩拨其行为,不多时,两人便转战到了床第间。

白伊人的右手还受着伤,偏偏自己却像是没有那自觉一般。引得墨琛在情动之余,还要处处顾及,却也因为白伊人的配合,两人尽显了一番鱼水之欢。

待呼吸逐渐平复,白伊人靠在墨琛的胸口,“阿琛,你知道我回来后做了什么吗?”

没有得到答案,白伊人却是笑了,“你知道的对不对?所以,你今天来是要问我的吗?”

“不是。”墨琛看着白伊人的眼睛,眼中带过一抹笑意,“我是来睡老婆的。”

轻笑出声,白伊人用着下巴轻轻点了点墨琛的胸口,“好巧啊,我也刚睡了我老公呢。”

“确实很巧,要不要再睡一下?”墨琛目光灼灼地看着白伊人。

不说话,白伊人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墨琛的问题。

窗外,月儿羞涩地躲进了云层里,为这场旖旎盛宴笼罩上那一层迷离的暗光,

天悄悄亮了,床上的两人却才睡去不久。疲惫的白伊人沉浸在睡梦中,双唇却是紧抿着,而她正陷在一个黑暗的梦境中。

刀刃划过肌肤是什么样的感觉?整颗心脏仿佛骤然间紧缩在了一起,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那瞬间停止,呼吸的停滞,心跳却还在继续。

血色弥漫,蒙住了她的双眼,让她的眼前只有一片血色。每时每刻,她的身上似乎都有着如同刀刃缓慢切过肌肤纹理,那种致命的痛意,令人窒息的痛意。

当胸口的骤然紧缩,剧痛袭来让白伊人蓦地睁开了双眼,眼前的不再是血色弥漫的世界。她可以听到耳边墨琛的声音,可以看到他的脸,也能清楚地触碰到他。

所以,刚才的是梦吧?

“做噩梦了?”拿过纸巾擦拭白伊人额头的冷汗,白伊人后知后觉地发现,睡前已经处理干净的身子却沁满了冷汗。

闭着眼睛再睁开,白伊人微微松了口气,“嗯,做噩梦了……”

“我抱你去洗澡。”看着白伊人血色全无的小脸,墨琛不由微皱眉。但是显然,白伊人并不打算说下她的梦境,到了做了什么样的梦让她这样害怕。

等到洗过热水澡,白伊人才觉得自己身上有了些许暖意。这么一来,她更不想放开墨琛了,抱着他,才让她觉得没那么冷。

抱着这样脆弱的白伊人,墨琛的心也不由跟着变沉,“跟白家有关吗?”

迟疑着,白伊人还是摇了摇头,“跟白家无关,我也不知道跟什么有关。”是跟自己遗失的那份记忆吗?

但是因为墨琛问到了白家,白伊人这才想起昨晚打算跟墨琛说的事情,“其实,白明辉是被我找人抓起来了。”

“我知道,白明辉失踪的事情,虽然找不到痕迹,但是也足够让人怀疑。”但是这一次,墨琛也不得不承认白伊人的想法很好,如果不是相熟的人,谁能知道这件事会跟白伊人扯上关系?

而知道白伊人跟白明辉恩怨的人,又知道了白明辉和胡音之前的那点事,她们相信了白明辉是带着小三出去。但是这么一来,时间久了就不容易圆谎了。

可这一点,同样也已经被白伊人算计其中,“两天以后,我就会把白明辉放回来,到时候的白家才是真的乱了。”

“两天就能得到你要的消息?”墨琛觉得,这个时间似乎短了点,虽然两天的话,是个很安全的时间。

见墨琛都感到惊讶,白伊人不由带过几分得意,“那是当然,这次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如果连这些事情都做不好,那我的钱花得也太冤枉了。”

“看来钱花了不少?”闻言,墨琛也就不担心了。

“做什么?怕养不起我吗?”微微撇嘴,白伊人一脸不满。

“我最不担心的就是这个。”墨琛一脸自信,看得白伊人都忍不住想打他了。而事实,白伊人也打了……

没一会儿,这场实力悬殊的大战,最终与白伊人落败并且以肚子饿的名义试图逃脱魔掌落下帷幕。

每次墨琛回来的时候,白伊人总是气得比较晚。所以赵雅都习惯了,只要白伊人起得晚点,她就把佣人都打发出去,免得遇上墨琛。

所以在白伊人和墨琛来到餐厅时,除了赵雅将早就准备好的早餐端了出来外,就没有其他人在厨房或者餐厅里。

“果然还是阿琛来了有用,你看伊人一下子就恢复了吧?”赵雅将白伊人昨天的不对劲都归到了白子枫的事情上,所以现在看到白伊人恢复如常,也觉得是墨琛的作用。

但笑不语,白伊人可没有忘记刚才自己说的,她现在可是很饿的状态。好吧,事实上,她现在也是很饿的状态。

照顾着白伊人多吃点,看着她把胡萝卜挑出来,墨琛又再度把胡萝卜放到了她的碗里。看着她先是皱眉,然后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将胡萝卜放进嘴里,墨琛眼底的笑意就没消散过。

看着这样和谐相处的两人,赵雅也是笑得愉悦不已。天知道,她是多么渴望看到这一幕,但是等了这么多年也没等到,没想到居然在这个时候让她看到了。

遥想数月前她还在那里祈祷着墨琛能活过来,现在却在这里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能有个小孙子或者小孙女。

她不在意性别的,不管是男的女的,只要是她的小孙孙就喜欢。

抬眼便看得笑得无比明媚的赵雅,墨琛不由轻咳了声,“妈,我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

“嗯,什么事?是不是要回来了?”赵雅顿时眼前一亮,她现在恨不得拉着自家儿子到所有人面前走一圈,让他们瞧瞧自己的儿子还活着。

虽然不想让她老人家失望,但墨琛还是否定了她的答案,“不是,是关于人弘和蔺野的事情。人弘已经把我的事情告诉了蔺野,你跟爸说一声,让他最近小心些。在他们两个没有正式拆伙之前,蔺野很可能帮着人弘做出什么事来。”

赵雅一脸莫名地看着墨琛,有些不解,“可是阿琛你不是还活着吗?人弘说了你出事的事情也没关系吧?”

一看自家母亲这样,墨琛就知道她是没有弄明白其中所在的风险,“并不是这样,在他们的眼里我是已经死了,这样的话,他们就能更加肆无忌惮地去做一些事情。现在的我不方便出面,如果让蔺野一直帮着人弘的话,你们会比较危险。”

微微皱起眉头,赵雅显然也明白了过来,“这样确实比较麻烦,蔺家的势力不比我们家小,而且蔺野那个人不容小觑。人弘这小子怎么就跟蔺野这样难缠的家伙牵扯到一块去了,真是会给我们惹麻烦。”

“恐怕他不是牵扯进去的,而是上赶着给人送东西去的。”听到赵雅的话,白伊人不由说了一句,反正她觉得,按照墨人弘那智商,怎么着也都是上赶着给人占便宜的。

“没错,蔺野这个人,从来都是以利益为先。如果人弘没有给他足够的利益,是不可能让他答应合作的。但是这么一来,利益的较量,才是最麻烦的。”墨琛跟蔺野打了这么多年交道,可以说是最熟悉彼此的存在。

所以这样一番想下来,他还是觉得有些放心不下,“如果真的到了无法解决的时候,我会回来。”那是最后一步棋,也只有最危险的时候才能下。

看着墨琛紧皱的眉头,白伊人放下手中的勺子,抬手放在他的眉间,微微按压,“别皱眉了,再皱就老了不好看了。”

原本心中的那丝烦闷,被她轻描淡写地拂过,墨琛的嘴角也不由微微扬起一丝弧度。

见状,白伊人重新拿回勺子,然后舀了一勺东西放到了墨琛的嘴里。

没仔细看好是什么的墨琛,直到入了口才发现,居然是一勺子的胡萝卜……能积累满满一勺,也是她的本事啊。

而看着墨琛将胡萝卜都吃完,白伊人还颇为感慨地说了一句:“原来阿琛喜欢吃胡萝卜啊,难道上辈子还是只兔子?”

“我如果是兔子,那你是什么?兔子还是胡萝卜?”墨琛舀了一勺白粥入口。

兔子还是胡萝卜?这是个问题,要好好想……

一脸认真地吃着早餐,白伊人一边想着这个颇具哲学意味的问题,“我肯定是只兔子,还是只公兔子。”

该说真不愧白伊人能想出这么个答案吗?公的兔子?

墨琛脸色微黑,“那你说我呢?”

“你当然也是只公兔子了……”谁敢说他是母的嘛?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其实,两只雄兔应该也能被YY吧……

一顿早餐,就在白伊人与墨琛的兔子论下结束了。直到最后,白伊人还被逼着吃掉了碗里的胡萝卜。

美其名曰:既然你上辈子是兔子,那这辈子就多吃点胡萝卜,好弥补你对上辈子作为兔子时的不舍。这什么跟什么啊……

与墨家此时欢声笑语不同,白家堪得是冷如寒冰。

就算此时暖气开着,依旧暖不到白露露的心里。特别是,她在沙发上醒来,而父亲和母亲却都是一个晚上没有回来。

原本还想寻思着跟齐兰商量下白伊人所说事情的白露露,在等了一个晚上后,最终也放弃了等待。带着那份疲惫,白露露径直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围系他弟。

齐兰回来时,白露露已经回了楼上,精神不佳的齐兰也就顺势上楼休息。昨晚不仅白露露睡不好,齐兰也睡得不好,只是跟白露露睡不好的原因不同罢了。

回到房间给自己好好洗了个澡,齐兰浑身疲惫地躺在自己和白明辉的大床上。人也许就是这样,当你在乎一个人时,其他人对你做什么,都是难以忍受的。

而当你放逐一个人时,却发觉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想的方式不同了,不行其实也是行的。甚至,心中更多的还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躺在床上,微微敞开的领口带过一个深紫色的吻痕,这个吻痕太明显了,让齐兰都有些皱眉。但是想到白明辉的事情,她反倒希望这个吻痕被白明辉看到。

从最开始,她齐兰就是低嫁。

而此时被齐兰惦记着的白明辉又在做什么呢?

还是那间房,还是那个积满了灰尘的房间,只是不同的是,中心的白明辉已经没有了第一天看到的那份笃定与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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