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爷
双拳乍然被人夹住,壮汉还没反应,一股热浪从上往下蹿了上来,手中顿时无力,原本握在手里的大锤,竟然落到了杜泽手里。
大汉踉跄几步,最后身体靠在门板上才站稳,“你们到底什么人,竟然敢闯我们杏花楼!”
“你别误会!我们只是来找人的!”杜泽手握大锤,他也往后退了几步,估计是这二货反应太慢,等他跟芊荷肩并肩时,他才察觉到自己手里拿着锤子了,“还你!”
他说着,就把大锤朝大汉身上扔去。
大汉大叫一声,侧身躲闪,那大锤“咚”得一声砸在了门上,瞬间砸出了一个大窟窿。
杜泽一看自己砸坏了东西,连忙朝芊荷身旁靠了靠,“我,我只是为了找大哥大嫂啊,他们要是让我赔,你得帮我出银子啊!”
杜泽多少懂点功夫,芊荷是知道的,却没想到这家伙的力气这么大,一想起平日自己没少踹杜泽,芊荷抬手擦擦额头的冷汗,“嗯,帮你付!”
门坏掉,这下动静不小,院子东面屋的门一下子开了,“唰”得一声,一下子出来五个大汉,这五个人个头跟那个被杜泽逼到门上的男人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五个人上半身穿着衣服。
其中一个看上去像是这些人首领的男人从人堆里站出来,“老六,大中午的你不睡觉,爷还得睡,你能不能别这么折腾,弄醒了爷。你负担地起嘛!”
这男人伸手指指杏花楼的二三楼,看样子他嘴里的“爷”就住在上面。
“大哥,不是我折腾。是这两人进来找事!我不过过问一句,就被抢了大锤!”被称为老六的男人好生委屈。
老大上下瞟了杜泽跟穆芊荷,“一个瘦猴,一个女人,就把你吓成这样了?”
“哥,你别小瞧这两人啊,你看啊。这么远的距离,这大锤扔的!门一下子就被砸了个洞!”老六指指杜泽距离门的长度,又爬下身子。屁股撅的老高,探头看那被砸出的洞。
那么大的个子,做这动作,很是滑稽。芊荷挡住嘴巴。差点没笑出来。
别说穆芊荷,就是出来的那几个大汉也掩嘴而笑。
“你这个不着调的玩意!尽做这些笑话事了!”大哥看不下去,伸手抓住老六的裤腰位置,就要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哥,哥,你别拽我,我看到这里面有人!”这老六突然叫了一声。
有人?
芊荷跟杜泽对视一望,就跟约定好的是的。直接冲了上来。
“快,把门砸开!”芊荷吆喝杜泽。
杜泽抄起地上的另一把大锤。就朝门上砸去。
“哎呀呀!你等我出来啊!”老六嗷吼叫着。
杜泽却手上不留情,“哐”“哐”两下,就把门给砸开了。
他挡在芊荷身前,第一个进了矮房里。
那几个大汉面面相觑,老六手里的这对锤子足足有百斤重,这男的咋跟玩儿似的,就把门打开了。
五人好奇,就要跟上去看,却被大哥给训斥住了,“干什么?自己什么职责不清楚嘛!老六你留下,其余的,都给我回自己的地!”
大汉们垂首,除了老六,其余四个人退了出去。
这大哥深吸起,“不知两位今天有何目的!我们与你们无冤无仇,无需给彼此增添麻烦了吧!”他病情凝视,说着就摸向腰间,他的武器是软剑就藏在玉带里。
这话落下,却没有立刻得到回应,大约过了两息,就听穆芊荷的声音响起,“好啊,我总算找到你了!”
“大哥,这不是在跟咱说的吧?”老六被杜泽刚刚挥锤的样子惊着了,抱着大锤不住地感叹。
大哥微微皱眉,刚要开口。
就听到一个很猥琐地哀求,“芊荷,芊荷,哥知道错了,你别打啊!”
哀求声落下,一个男人就从屋里蹿出来,“噗通”爬在了地上。
紧接着,穆芊荷就跳了出来。
她的后面,是杜泽抓着一个男的,也跟了出来,那男的还不及芊荷高,比女人还要瘦小。
“说,大哥大嫂呢!人呢!”芊荷真是气坏了,上前一脚就踹在了二旺肚子上。
这二旺在矮房里蹲了有些时候,腿脚都木了,哪禁得住芊荷这一脚啊,噗通就跪在了地上,“好妹妹,好妹妹,这事与我无关啊,是那蔡三水出的主意啊!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打我啊!”
他匍匐往前跪在芊荷脚下,眼梢注意到了杜泽,又匍匐到杜泽面前,抱住了杜泽的脚,“杜壮士啊,求你跟我说句话啊!我会被他大姑打死的!”
“二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杜泽看二旺穿着大旺的衣服,因衣服不合适,敞着怀,露出里面的白色里衣,而这个小个子却只穿着里衣。
两个男人躲在这又矮又窄的杂物间里,杜泽怎么都想不明白,没听说二旺有龙阳之好啊。
“还需要问怎么回事嘛!一个替换了大哥,一个替换了大嫂!说!人呢!”芊荷说着就又要动手。
“人,人被带出去了!”那被杜泽抓住胳膊的小个子,左瞅瞅看一眼老六,右瞅瞅看看大哥,以为这是穆芊荷跟杜泽的帮手,当下就招了。
“带哪去了?”芊荷追问。
“刘兴家!”小个子反手抓着杜泽的胳膊,“我带你们去,我带你们去!”
“走,还不快去!”芊荷大喝一声。
小个子赶紧往门口走。
芊荷、杜泽紧跟其后,二旺从地上爬起来,踉跄地跟着两人出去。
杏花楼三楼敞开的窗户边,两个男人静静地看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
“昆仑兄,这一男一女是什么人?”一个穿着白色长袍,手拿扇子的男人边轻轻摇动扇子,边饶有兴趣地向一旁的男人感慨道。
他身形矫健,五官英俊,一双比晴空还有明澈的双眸微微眯起,皮肤很白,是那种带着悲伤的惨白。
“回爷,这个还不清楚!”一旁男人微微弯腰,他与白袍男子个头相仿,明明年纪不大,却穿着让人压抑的青鸦色,一条棕色的玉带寄在腰间,对那白衣男子一脸的尊敬,“要不,我这就找人去问问?”
“不用了,估计也是个借势的下人!”白衣男子将扇子并拢,轻轻在手心里敲打一下,然后转身离开了窗户,重新坐回了床榻前,他抬头看着青衣男子,再开口时,却换了话题,“这到了里屈县不能回家,是不是很难受啊?”(未完待续。)
ps:呜呜,幸亏看了一眼,要不然,真被自己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