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目 蝶の返

六日目 蝶の返

回到兰斯洛特的住处。“我终于想到了!”

“想到什么了?”这家伙又在发什么颠?

“我想到提升你剑术的方法了。”

“不好意思,我已经有了。”我扬了扬手中一成赠的书。

“我是指速成……也不算速成,总之是短时间内提高的方式。”他自信满满的笑着。

“真的?”

“当然,虽然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会的,不过……”银发的骑士闭上双眼,开始岁岁念起来:

比虚无更为缥缈的所在,

比幽冥更为深沉的归宿。

幽游于一切存有的伟大旅者,

请驻足垂怜。

吾将以未来无限可能为礼,

求前进现世异界渺茫之路……

将惶惶于您前的迷途羔羊,

牵引至永无终点的无尽旅途。

“星辰之门!”一个巨大的幻影,头戴黑色高帽、脸上挂着一个惨白的小丑面具,面具上诡异的笑脸,眼睛下方各有一滴鲜红色的泪珠。手执一把巨大的次元刀,刀身放出妖邪的绿芒,身体被暗红色的斗篷遮盖。

当衪提刀上举,斗篷飞扬,内里竟然看不到身体,只有无尽的漆黑,深不见底的黑雾,中间有一个银河般的漩涡,令人以为是在凝望宇宙一般,随着空间扭曲,小丑的笑脸变得恐怖狰狞。

一个仿如上半身人形的巨大黑色空间便毫无预警的打开了,一瞬间,所有的风,所有的声音都被不存在,有如被那黑色的人形吸入;而外界的光线也有如实质的流星一般,将那漂浮在空中的敌人卷入、拉入。刹那间,所有的光、声音,都像是化为乌有……但是站在黑色洞口前的兰斯洛特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这……这是啥……”对于突然在自家客厅放出这么恐怖的东西的某人我实在是没话可说。

“哦,只是一个大行垃圾站而已,不过里面的时间流动比显示世界要慢,嗯……大概这里一天等于里面十年的样子。”

“十……”

“所以你就在那里努力训练吧。”话还没说完就把我一脚踹进了进去,“对了,以你的体力十年不吃饭没问题的吧?”

“兰斯洛特你这个混蛋!我要是出去了一定要把你干掉!”看着渐渐缩小的洞口我气极败坏的吼着。

“拜拜,要幸福哦!”我最后看到的画面就是某个人渣一脸淫笑的向我挥手。

并非黑暗,也不是光明。

没有形状,也没有边际。

纷乱的色彩,与奇异的变化。

完全无法确认温度、方向、位置、时间。

没有任何的参照物,没有任何可以判断的尝试,我就这样被扔到了这个异时空中。

“真是奇特的魔术……或者说魔法?”放弃感叹,我摸出还随身带着的《五轮书》。

“横竖都出不去了,还是专心锻炼比较好。”再怎么说我也是蛇之真祖,很快摒除杂念,我翻开《五轮书》。

战国末期的著名武道家与兵法家,使用双刀的二天一流剑圣宫本武藏所著的著名兵法书。

地水火风空,五相的转轮。

地之卷是总章,水之卷讲述了二天一流剑术,火之卷是战争之道,风之卷是集各家所长的兵法与剑术,空之道则是自然之道。

只是……我第一关就过不去,在地之卷写到:

习我剑法者:

第一,邪恶之心不可有。

第二,务必锻其身,尽展能力。

第三,务必戒除修炼之障碍。

第四,务必体认千行百业之要谛。

第五,务必认清物事之得失。

第六,务必修炼自己的判断能力和拥有超凡的眼力。

第七,务必知微察渐,有敏锐的判断力。

第八,小事不得疏忽。

第九,不做无谓、无用之事。

这……第一条我就不符合啊……

“汝乃蠢材吗?”突然有个低沉混沌的声音传到我耳中。

“谁?”

“无明!”一个高达的人影出现在我眼前,是个穿着漆黑的甲胄,面容很模糊的男子。“书是死的,人是活的;剑法是死的,剑术是活的!”

“所以呢?”我并不想去追究他的来历,要是能给我帮助才是最重要的。

“还不明白么?尽信书不如无书,这汝该明白了吧?”

“你的意思是,不用管书上所写的戒条,按自己的想法来?”

“变得强劲的方法,是由汝自身探索追求的,而非靠区区一部兵法书。”

“我明白了。”我心中顿悟。

“既然如此,余先行一步了。”

我没有邪恶之心,吾即正义!

跳过所有不必要的记录与感言,直接修习二天一流的剑术。

无念想斩

流水斩

应机斩

霹雳斩

一叶斩

粘刀术

以及,二刀流最强之剑,只在坊间流传未被写入五轮书的那一招。

正如兰斯洛特所说,这的确是个巨大的垃圾站。我抓住飘来两把不知从哪里来的木刀,开始了地狱的训练之途(没那么夸张好不好……)。

一开始是不断的按照书中所写的招式练习,累了的话就开始冥想,恢复体力之后又开始练习,不断重复。

饥渴的感觉在重复20遍之后浮现,由于太过于专注练习导致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也许有几天也许只有几小时,因为如果我只消耗活动必要的体力的话大概一个月都不会饿,但是这次训练的强度是很大的。

不过也如兰斯洛特所说,就算有渴和饿的感觉,事实上我也不必补充任何物质。因为我感觉到体内有一股飘忽的力量在不断运转——那是我的王之键。

根据公子所说,只要王键不灭,我就不会死,只要我的意识还在,那么我就能强行催动王键来控制身体。也就是说,只要我摒除很渴很饿的想法,王之键就自然不会让我感觉到饥渴。

咬牙坚持了下去,慢慢的饥渴的感觉都消失了,练习冥想练习的循环不断重复。五十遍,一百遍,二百遍,五百遍,一千遍,到最后我都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每个招式都能做到绝对精确,每个动作都能百分之百的到位。只是……

“无聊啊~”的确,在这个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存在只有那些漂浮的垃圾和不断变化的没有边际的空间,一般人只怕早就疯掉了。而且还不断的做枯燥的练习,我能够支持那么久连我自己都觉得是奇迹。

抛下手中的木刀,我开始打拳,虽然还是很枯燥,但起码换了个花样。

一套鹰爪拳打了一千遍之后,我又开始把体内的圣杯淤泥全部召唤出来转化为刻印虫玩昆虫流,最后则是用固有时制御玩起障碍跑来。

“还是很无聊啊!”不知是多少遍感叹了,靠冥想恢复体力的时间越来越少,终于已经完全不需要了。“有没有人来跟我对练啊!!”一个人练习不但无聊而且也缺乏实战经验更是没有目标,难道要我在脑子里模拟跟兰斯洛特的对战么?

“那么,余来与汝一战吧。”脸面模糊,说话奇怪的穿盔甲男人再次出现。

“你?”我看着如同自己凭空出现一般的凭空抽出一把太刀的神秘男人,“到底是谁?”

“无价值!”他不说二话便一刀斩了过来,我条件反射性的向后跃开,哪知刀上带出一道黑气将我的外衣划破。

“该死!”我心念一动一把与他所持一模一样的日本刀出现在我手中。

长刀疾挥向男人斩去,而他只是随意的一挥就将我挡开,刀身花做一道乌光向我斩来。

“喝啊!”

我手中的刀急忙回收挡住这一击,但是强大的冲击几乎令我的刀脱手。刀刃相撞擦出激烈的火花,只见他手腕一振我便整个人飞了出去。

[不行,我完全比不过他的臂力!]

向后翻滚并跃至空中,“应击斩!”为了扭转劣势我使出二天一流抓住时机瞄准神秘男人的头部突刺。

“哼,无益!”他仅伸出一只手就接住了我这一刀。

“什么?”紧握住刀身的收却没有流一滴血,反而将我的剑锁死。

一道黑色刀气从他刀上射向仍在半空中的我,无奈之下我只好弃刀防御,双手放出虫云想化解这一刀。

哪知黑色刀气接触到黑色的虫云后不但没被削弱,反而还暴涨数寸像是把圣杯淤泥所化的刻印虫吸噬殆尽一般没入我的胸膛。

“啐!”我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落在地上。

反手将刀丢到我面前,男子发出轻蔑的嘲笑声。

拼命抓起地上的刀回想着自己学过的所有剑术像暴风雨般的攻去,结果他毫不费力的封住了我的剑招,简直就像只是在挥舞着长刀一般。

[挥舞?]

没错,神秘的男人至始至终都没有使出什么强大的招式,就像漫无目的的挥动手中的剑便将我的招式完全封住。

[赢不了啊,根本赢不了……这个男人,太强了!]

“汝要放弃了么?”男子似乎看穿了我内心的想法。“无用!”

“可恶!”我才不想被这莫名的家伙看扁,“呀啊啊啊啊————”将双手双脚身躯大脑一切的力量全部凝集起来灌注剑身,“不够,还不够啊!”

拼命催动体内的王之键,右手背上那个模糊的印记又再次浮现,这次居然发出蓝紫色的光,“一叶斩!”

使出最大的力量斩向男子手中的刀,紫色的光芒完全无法阻挡,完全无法防御,这宛如巨浪的一刀终于让男子后退了半步,但,也仅仅只有半步。

“居然能够逼退余,”男子笑道,“以现在的汝来说,的确指的称赞。”

我不断喘着气,刚才那一刀严重透支了我的体力,再加上所受的伤,现在能站着已经是使足吃奶的力气了。

神秘男子突然将手中的刀向我掷来,我下意思的用刀架住,哪知两把相同的刀撞在一起后居然同时粉碎化作黑色的残渣消散在空中。而他则趁我分心的一刹闪到我的面前一指点向我的眉心。

“余在汝之意识海中留下四字,然汝必须将自身力量完全觉醒方才能解读,在此之前,汝好自为之吧。”

随着他的话语我的眼前突然一黑,然后意识完全中断。

“为什么我的运气那么不好。”醒来之后,就发现躺在熟悉的沙发上。

“如何?”某人笑嘻嘻的问。

“为啥每次一睁开眼都看到你这个混蛋?”

“因为你自己就是个人渣啊。”兰斯洛特好不示弱的反击回来。

“切~对了,我是怎么出来的?”

“时间到了自己弹出来了……不过你怎么在里面睡着了?”

“……因为……对了,你说时间到了……难道我在里面呆了一天?”

“你在里面呆了十年,不过外面只过了一天。”

“等等,我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哦?”

“我在里面呆了十年对吧?”

“是啊。”

“那我看起来像二十七岁么?”

“…………不老不死是王之键的最基本功能好不好,自你得到王之键开始你就是永远的十七岁了。”兰斯洛特一脸鄙视的望着我仿佛我在说什么很愚蠢的话一样。

“啥?”我大吃一惊,抓住他的衣襟,“喂!你别开玩笑好不好,我可是从七岁开始重来的啊!”

“哪只是把身体变小而已,改变形体外貌也是基本能力之一……说起来王之键还真好用。”

“你别给我在一边说风凉话!那我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一头雾水。

“我的人生啊!我只有永远17岁,就算能改变形体,可是我是不死的!那我身边的人……我岂不是要看他们一个个死去?”

“哦,朋友比你先死这很正常。”

“我没什么朋友……但是我心爱的女人呢?”

“不必担心,只要和你进行体液交换之后她们也能获得这样的力量。”

“你确定?”

“当然,所以你只要……推倒+中出就好了。”

“的确,我该加快推倒的速度了……”(众:都怪你这家伙一直拖戏!!某公子:这也是剧情需要……)

“不过……”我还是有些疑问,“王之键真的有这样强的力量么?”

“拜托,我的Master大人!王之键是王之力的具现,而王则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真正的强劲)的存在!”

“可是……”

“间桐慎二,你要搞清楚!”兰斯洛特突然严肃起来,“你是被王之键选中的蛇之真祖,如果你自己都怀疑王的力量的话,那无论如何你都不可能变强的!”

“你错了哦,兰斯洛特。自从见完志贵后我就没有怀疑过王的力量。我只是在怀疑自己……”

“那更糟!不相信自己的人是不可能变强的,连自己都无法都战胜的人是无法战胜任何人的。”

“你听我说完!”我瞪着他,“我实在怀疑自己能不能说服公子让那家伙把王之键的使用方法完整教给我!”

“……没意义啦,”兰斯洛特闻言摆了摆手“那家伙狡猾到死,更何况每个人的王之键的作用和效果都不同。”

“到底,王之键有什么秘密?”我狐疑道。

“不知道……”他一脸欠揍的回答,“其实我知道的不比你多……”

“兰,你到底由什么瞒着我。”我正视他。

“你不同样有瞒着我的事么,慎?”他路出一个非常“妩媚”的笑容,我心中一阵恶寒……

兰斯洛特长得本身就十分俊美,身材高大但是却不强壮,反而有些纤细。如果说平时流露出骑士的英气,那么现在慵懒的气质和露出的笑容实在是会让人误会他是女性啊。

[老天保佑,我可没有堕入BL道……]

“死人妖你滚远点!”

“嗯?糟糕,不知不觉就流露出老三的气质了。”

“什么?”

“没什么,自言自语……”

“喂!”

不知为何,在听到兰斯洛特说“老三”这个人称的时候我感到一阵躁动。到底,到底是什么?到底这背后还隐藏着什么秘密?或者说还有怎样的事实真相我们未曾注意到?但无论如何,一切也都只能往前走下去了。

“呐,兰……”

“嗯?”

“我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哼,不管怎样,我都会一直陪你走下去的,Master!”

冬木镇教会。

“呵,原来是间桐家的长子,很久不见了,听说你已经死了,果然是谣传啊。”某不良神父还是摆着一贯的皮笑肉不笑。

“闲话少说,我现在只想和你做笔交易。”看到卡莲不在,我也没兴趣和他浪费时间。

“哦,上次把那个传承保菌者交给你貌似是免费的诶。”言峰绮礼嘲讽的望着我。

“哈……你上次可没说要收费。”我丝毫不让,“如果让协会知道你还保有从上次圣杯之战遗留的英灵你说会怎样?”

“你是在威胁我么?”

“你说呢?”

“呵呵,我想知道,你想和我做什么交易?”

“我帮你得到伊丽雅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你让我重回圣杯之战如何?”

“哦,是这样么?你应该知道‘得到伊丽雅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意味着什么吧?”

“当然。”

“那么你就不想要圣杯?”他注视着我的双眼。

“我只想赢得圣杯之战。”我毫不犹豫的回答,眼神中没有一丝动摇。

“成交。”

“哼,你这杂碎就是间桐雁夜的侄子?”这是吉尔伽美什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

“正是,想不到您还记得我叔叔。”我满脸笑容的回答。

“哼,本王才不记得是什么杂碎呢!”黄金色的王者,在我看来不过是个可笑的小丑。

“是是……对了,预定是明晚行动,在此之前就请您自由活动吧……”

“无聊,本王回言峰教堂了,有事就通知他吧。”

“明白。”我的演技还真不错。

“喂,你干嘛和这个家伙签订契约?”待金闪闪走远,兰斯洛特现出身形,能让吉尔伽美什都无从发现的隐匿气息的方式让我暗自赞叹。

“你很不爽他么?”

“有一点。”

“该不会是因为阿尔托莉雅吧?”我随口说道

“你什么意思?”兰斯洛特厉声说到。

“啊咧咧……你不是在吃醋吗?”见他反映那么大我决定逗他一下。

“……”他的脸色变得很阴沉的看着我,“你到底想说什么?”

“难道……你喜欢的不是格妮薇儿而是……阿尔托莉雅?”我越说越兴奋。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马上把你杀掉!”他拔出腰间的风华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开……开玩笑的啦……”我感受着逼人的寒气尴尬的笑着,兴奋过头了。

[该不会是被我说中了吧?]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哦……”见兰斯洛特主动回避这个问题我也松了一口气,刚才他是真的想干掉我啊……

“其实,金皮卡是个不错的战力;而且麻婆……我是说言峰明显低估了伪臣之书的力量,由我所编写的伪臣之书是在令咒用完之前连真正的Master都没法控制的。”

“可是令咒只有三个。”兰斯洛特沉声道。

“你错了哦,要知道,冬木三御家,爱因兹贝伦家负责制作圣杯,远坂家负责提供灵地,而我们间桐家则负责制作令咒……”

“马萨卡……”兰斯洛特了一惊。

“就是这个‘马萨卡’!不错,只要有足够的魔力,我可以制造出无穷的令咒来。”

“可是你的魔力……你体内的圣杯黑泥,那始终不是什么很好的力量,我怕你透支过度……”

“你这是在关心我么?”我戏谑的笑着。

“当然,”他一脸泰然,“我是你的Servent嘛。”

“放心好了,上次Rider的鲜血神殿吸了不少精血灵气,被我吸收了。在你的星辰之门里,我由于大量透支魔力,导致王键将我所有的魔力压缩运转再传回我的身体,现在我的魔力变成这样了。”

我伸出左手,一个紫黑色半透明大概有一个手球大小的能量球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这……这是……妖气!”兰斯洛特眼睛瞪到最大。

“啥?”

“只有非人的魔物才能释放的恐怖能量,如果能配合强大的运转方式就能成为只有上位恶魔才能使用的魔气,你……你真的不是人类……”

“哈……一般啦。”我无所谓的说,不管是妖气还是别的什么,只要是强大的力量就可以,管我不是人类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过,说实话,间桐家真的很厉害,拥有制作令咒这样的技术,如果不是因为没有魔力退化的问题,也许你们家能够得到圣杯吧?”

“哼!这种污秽的家族,看看每次召唤的Servent不是狂化的野兽就是嗜血的魔女!这被诅咒的血脉!”我大声说道。

“你痛恨着间桐家的血么?”

“当然,我比任何人都憎恨我身体里所留的血!”我看着兰斯洛特,“但是,我同样感谢它,正是因为它,我才会被公子看上,不是么?”

“的确如此呢……”

正因为这卑劣的血,所以才会被看中;

正因为是如此污秽的血,所以才被选上;

正因为我拥有这被诅咒的血脉,所以,我才能继承王之键,成为蛇之真祖。

虽然我无比的憎恨着我的血脉,但同时我最感谢的也是这不详之血。

虽然不干但又庆幸。

如此的挣扎,如此矛盾——

既然如此,那么就让这矛盾的螺旋继续旋转下去吧……

“我绝对不会停下我的脚步,也绝对不会后退半步!MyServent——兰斯洛特!”

“是。”

“让我们一起联手,让这二重的螺旋永远运转下去吧!”

“……如你所愿,MyMaster!”

“今天,就是最后期限了呢。”站在绫子所在的病院前,我感慨着。

兰斯洛特抱着双手,斜眼看我,“怎么,后悔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只是感叹一下而已,我所决定的事,是不会后悔的……我去去就来。”

[也许这就是最后一次来看她了吧,不知道她醒了没有?]

走到病房门口,却发现卫宫士郎和柳洞一成都在里面。

“真该死!”我低声咒骂,如果只有一成还好,这时肯定不能在士郎面前现身。

“想不到你也来啦,一成。”士郎放下探病的花和手信,看着依然沉睡的绫子,和一成闲聊起来。

“啊,医生说,她的伤恢复的很快,大概这几天就会醒。”

“一成,想不到你这么关心美缀。”

“我不可以关心她么?”

“不是啦,只是觉得你很少表现出对女生那么关心啊。”

这话到没错,学校里都知道一成把校花般的凛当成仇人,再加上他老是忙着工作工作,家里更是主持寺庙的,想必是不会和谁恋爱了。

“是么?我给你讲个故事……”一成看着绫子的睡脸,眼中露出一丝暖意。

“一成你要讲你过去的事么?好啊,我听着。”士郎有些惊讶,但旋即笑了。

“国中的时候,那时我和你还不认识,甚至不在一间学校。我比现在更严肃,或者说,阴沉吧。虽然学习方面很不错,但是根本就不会吸引到女孩子。

出于偶然的缘故,有一天晚上,雨下的很大,我因为工作的缘故留到很晚,准备回家时,却在门口遇到了一个刚刚训练完弓术的女孩子。我们两人都没有带伞,于是指好冒雨回去,哪知跑到半路上她突然说要回学校,原来是因为,她借的那本书在明天就超过期限了……

后来我才知道她的兴趣是读书,特长是弓道。那个时侯,我已经不由自主的迷上了她……”

士郎惊讶的合不上嘴,“太厉害了,到底是怎样的女生?”

“非常美丽,无法形容,绝不亚于……不,该说远远超过我所见过的所有女生……并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觉得就算是远坂也未必及她。”

“真的……有这么大魅力?”

“其实她是不懂得展现自己的美……或者说其实是故意隐藏自己,但就算是这样也还是不能掩盖那种美丽,可想而知她真正的美态是多么的迷人。”在说这话的时候,一成的嘴角明显上扬。

“于是发展成我陪她练习,我们一起看书,一起回家……”

“嗯……那后来呢?”

“被告白了……”

“啊?发展的这么快?谁先告白的?”

“不是……是,她被人告白了……”

“什……什么?”

“他被人告白了……”一成苦笑着。

“怎么会?那个男生知道你们的事吗?”

“应该知道。”

“那为什么还……”

“因为是慎二啊。”

“诶?”

“是间桐慎二。”一成摘下眼镜。

[咦?我吗?有这种事吗?]

在外面偷听的我也很惊讶。

[等等,我记得一成国中是在……我在那里认识的女孩子就只有……奇怪……为什么我会把这件事给忘了?]

重新找回记忆的我陷入沉思中,“太可疑了,我会做这种事么?也许转世前的我会,但是……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我居然会向‘她’告白,而且还是在知道有人喜欢‘她’的情况下……”

“那……那当时她是怎么表示的?”

“她拒绝了,然后慎二就气急败坏的走掉了,还扬言说一定要给我们颜色看……”

“这……我倒是听说慎二在国中时真的有去找别的学校的女孩子。”

“最后,又是在一个雨天……”他擦了擦手中的眼镜“她留下这个最后的礼物就离开了,我从此之后就没有再见过她……”

“这……难道是慎二?”

“不知道呢,也许吧……很好笑的是,我连她姓什么都不知道。”

“咦?不是美缀吗?”士郎吃了一惊。

“当然不是!”一成也很惊讶,“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是我误会了……”

“她叫蝶。”一成望向窗外光秃秃的树枝,然而眼神却不知道飘向何方。

“蝶?”

“对,蝴蝶的蝶。”

“你没有去找他么?”

“嘛,我想通了,所谓色即是空,反正以后是要当和尚的,这种事情完全不用去想。”

“是吗?我倒觉得你现在还带着这幅眼镜就已经出卖你了……嘛,原来一成你是喜欢这种开朗型的女生啊,怪不得你看美缀的眼神很奇怪呢。”

“的确,美缀很像她……”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见绫子还没有醒来便离开了。不过,至始至终,两人都没有提及绫子受伤的原因。

走进病房,看着呼吸平稳的绫子,我也深深吸了口气,整理纷乱的内心。

[哼……原来如此。]

“我是慎二,我来看你了。”病床上的少女毫无反应。

“可以醒过来了吧?再装也没有意义,我知道你已经恢复意识了。”

少女缓缓的睁开双眼,“果然瞒不过你呢,慎二。”

“那当然,再怎么说,我都算你的初恋男友吧。”

“记起来了吗?也是,暗示下的并不深,而且每天都见到,解开也很容易。”

“其实如果不是一成和士郎的对话,我也没那么快记得起来。”

“你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我吧?”

“啊,不过,在这之前,那我想先告诉你一件事。”

“哦?”

“其实一成至始至终都知道你只是在利用他——绫子……不,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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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切换为兰斯洛特视角)

“那边的大哥哥。”横竖不见慎二那家伙出来,于是我便隐身(灵体化会有魔术师感觉到)跟着离开医院的卫宫士郎,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被一个小女孩给拦住了。

“伊丽雅……”果然是爱因兹贝伦家的少女。

“午安啊,士郎,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我……”士郎有些阴郁,我知道,这并不全是因为探望过美穗绫子的原因。“抱歉……难得见面,但我想还是回家比较好吧?毕竟天气很冷了。”

的确,虽然慎二那个笨蛋没有注意到,而天气对我来说没有意义,不过明显已经入冬的冬木镇已经散发出阵阵的寒意,说不定随时都会下雪。

“————”伊丽雅的红瞳散发着危险的光芒看着士郎,我能感觉到不远处Berserker的气息。

“怎么了伊丽雅?我并不是故意不理你哟,只是,我还有很多事要忙——”

“我知道,Saber快要消失了对吧,现在士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伊丽雅用异常冷酷的声音说道。

[果然。]

“伊丽雅你……”

“真是笨蛋呢,居然为这种事而烦恼。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让Rider的Master逃掉的吧?真是的,失败者明明只要杀掉就好了。”

“你……伊丽雅,为什么你会知道……”很明显,卫宫士郎这家伙中了伊丽雅红瞳的束缚。

“因为那天晚上我也在啊(*),那栋大厦,不过,也只是看看而已啦……”

“……”

“哎呀,这样就被束缚住了士郎真是的,一点防护都没有。虽然想说你一个人应该很容易抓到,但居然这么顺利,士郎真可爱哪。”

“依丽雅,你——”

“没用的喔大哥哥。现在你已经动不了了,马上连声音也会发不出来,不过不用担心喔——我今天,也不是来跟你说话的嘛。”

异常的危险,的确,那就是Berserker的Master。

“唔……打算在这里……把我杀了吗?”士郎还在做徒劳的反抗。

“嗯!因为士郎就算再当Master也没用了吧?Saber消失了就只剩一个人咯,不能一直让你当Master下去了。没有战斗技能的士郎,很容易就会被杀的。”

伊丽雅抬起手,用白皙的手指指着不能动弹的卫宫士郎。

“能在被别人杀掉之前找到你真是太好了。那么,晚安咯大哥哥,反正Saber是要消失的,干脆还是早点你说对吧?”

话音刚落,卫宫士郎便晕倒在地。伊丽雅呼来Berserker,将昏迷的少年抱在怀中。就这样,红瞳的少女,带着战利品返回自己的城堡。

一路跟着伊丽雅来到爱因兹贝伦的冬之城堡,雪突然的下了起来。

“雪……吗?”看到漫天飞舞的白雪,突然又有几个模糊的人影,印在我的脑海中。

“高手……寂寞……”刺痛再一次袭来,但我不想就这样放弃,仍然拼命的回忆。

刺痛——

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刺痛————!!

像火烧一般,像刀扎一般,像电击一般。

无法忍受,无法忍耐。

“啊——”就在回忆定格在那个白衣女子的身上,我突然失去了全部的意识。

(*注:原著中士郎被抓是慎二被杀的第二天。但由于某人强行转线的缘故,导致时间与原著相比出现了偏差。某公子:反正是同人这种小事不用在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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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月谭系列之命运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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