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日目 无毁の炼狱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伴随着冲天的火光以及灼人的热浪想我扑来,震撼着我的五官。
然后我听到协一阵警报乱响,看来协会还是有运用现代科技的。不过很可惜,协会的分部当年不知道是谁选的地址,建在深山之中,而唯一一条上山的道路,现正在我的脚下准备断掉。
“起码在今晚没有一个人可以上山下山。”我一脚踩下引爆器,将山路炸毁,由于我是在山体上开了一个大洞将大量C4黏了上去,从而在爆炸时造成了十分严重的山体滑坡,而且我将附近的电缆和电话线尽数割断,又设置了干扰无线电波接收的装置。也就是说,到明天白天为止,山上和山下完全隔绝。
“不过警铃在响,就说明协会还没有被完全炸到天上去,看来一定布下了很强的结界啊。或者小兰失败了?”
但是当我走进一看我就发现我错了。
整个协会已经被炸的底朝天,几乎夷为平地。之所以警铃还在响,那是因为残存的协会成员,也就是那些非常厉害的魔术师,联手又布下了一个结界抵挡爆炸的冲击,而警铃刚好在结界之内而已。
“我就说嘛,一堆20吨相当于D级宝具的炸药爆炸,管它什么结界肯定都给炸的稀巴烂了。”
Knight_of_Owner(骑士不曾死于空手),湖之骑士兰斯洛特的顶级宝具,能将双手所接触到的物体,哪怕是电线杆也好,都化为D级的宝具。即使是别人的宝具或武器也能将其夺过来。
我让兰斯洛特将一车的TNT连同车子一起变作宝具,然后引爆,以人类之躯怎么可能抵挡的了?
拔出92式,我向着残余的敌人走去。挥一挥手,四周的火焰都散开了。笑话,我所控制的**之炎可比这种天然的火焰无论是纯度还是强度都要高上不知道多少倍。那几位苟延残喘的魔术师,见到火焰散去,都纷纷撤去魔力,结界自然就消失了。
“你是什么人?”其中一人首先发问,“难道你就是……”
我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抬手一枪打爆了他的头。
“我是什么人?呵,我是要你们命的人。”
“你!你是间桐家的人?”
“不错,那发色和瞳色我不会认错的!”
“间桐家的人来这里做什么?你究竟想怎样?”
“听不懂人话么?我说我是来要你们的命。”反手拔出另外一把手枪,我将子弹倾泻了出去。
魔术师能躲过子弹么?或许可以,起码荒耶宗莲就行,但这里像荒耶一样的怪物一个都没有。
我不会给他们任何吟唱或者发动礼装的时间,一秒钟,不,一瞬间都没有。在我眼前的就是一群活靶子,连将气附在子弹上这种事情都是多余。瞬间,地上躺倒一片尸体。
“啧啧,明明是第一次杀人,我居然没有一点不适,该说我天生冷血么?”或许自从我想通立志成为魔王之后,杀人在我心中,已经算不上什么了吧。人生有很多第一次,但不是每个第一次都会让人觉得新奇或者震撼的。
“Fervor,mei_sanguis。”(沸腾吧,我的血液。)
一声玻璃的破碎声,让我注意到一旁还有一人。
“啊,还漏了一个……”看来这家伙一早就看出不对劲,所以在结界撤销的时候就躲到一边去了。
“Automatoportum_defensio(自律防御);AutonlatoporIunl_quaerere(自动索敌);Dilectus_incursio(自动攻击)。”
自摔碎的玻璃瓶中流出的散发着银色光辉的金属液体,像有生命一般自主行动着。先是凝结成球形,然后再环绕在主人的四周将它的主人密密实实的保护了起来。
“你就是艾卢美罗伊?”
月灵髓液。能够操纵这种礼装的,就只有罗德的艾卢美罗伊。
“不错,我就是伟大的阿其波卢德家第十代……”
“够了,我只用知道这点就够了。还有,你应该先说‘Scalp!’(斩),可惜你没机会了。”
将手上拉环拔出多时的手雷扔了出去,然后在一声清脆的爆鸣声中,这位第十代艾卢美罗伊的魔术礼装在还环绕在他四周未能出手伤敌时,便瞬间化作冰块。也就是说,他整个人都被封入冰里。
“我还以为月灵髓液有多厉害。不过想想也是,连切嗣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我抬手两枪,冰块被打成冰渣,散落在地上,随即被四周的高热蒸发。
“你……”这位年轻的艾卢美罗伊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只不过我已经听不到了,因为一柄闪着银芒的长剑自他的胸口穿了出来。
“刚才的,那是什么?”在我体内圣杯黑泥的魔力供给下,即使被炸的粉身碎骨也能凭借固有技能以太不灭体完全恢复的兰斯洛特将阿隆戴特从死去的魔术师身体里拔了出来。
“G18-C冰冻手雷,学园都市的新产品。”
“学园都市?那是什么?”
“学园都市是我师侄所在的……算了,那又是另外一个物语了……”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兰斯洛特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其实是这样的,你知道我没有魔术回路,所谓的魔法,实际就是把圣杯黑泥放出来,这玩意儿破坏力太大又难控制,我实在不想多用。所以我在想,有没有比较温和又利落的战斗方式,于是我在得到这两把枪后,就试着将魔力压缩进子弹,就像卫宫切嗣那样。不过我放不出什么魔术,所以只能将黑泥造成黑弹。要是会火系或者冰系甚至光系的魔术,就能造爆炎弹冰冻弹银弹了……”
“…………”
“罢了,这些不说了。”我突然一脚踢在地上的一句尸体身上,只听得“尸体”发出杀猪般的叫喊。
“不要杀我……饶命……”
我一把抓起他,居然就是白天被我操控的那个胆小男人,“你命还真大啊,这样都死不了。”
“不要杀我……我求你不要杀我!我不想死!”他已经哭的眼泪鼻涕全都流了下来。
“这个……”我拿出他给我的那份名单,“还认识么?”
“是……是你?”他惊惶的看着我。
“好了,废话就不多说了,把今天没来参加集会的人给我勾出来。”
“你……我……”
“我没有多少时间,也不想说什么只要你做了就不杀你这种废话,但起码我会让你死的很痛快。否则,也还长的很,我起码有百种以上的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我不想死……”
我不耐烦的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叫你写你就快写!是不是非要我先打断你一条腿你才肯做啊?是男人的就痛快点!”
“我写!我写!”他慌忙答应,我将他放了下来,把纸笔递给他。
“对了,你可不要乱勾一通来忽悠我,不然的话,哪怕是你去到阴曹地府……哦,你们不信阴曹地府,那么哪怕你下地狱跑到冥王面前,我都有办法把你拖回来,让你享受一下那一百种手段,再送你去死。”我轻轻牵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
“你……你……你这魔鬼!!”男人的精神终于崩溃,开始了我给他的工作。
“嗯,不错,你应该没有骗我,我就留你一条全尸吧。”我轻轻在他咽喉上一掐,男人便断了气。
“这家伙真是懦夫,”兰斯洛特带着鄙夷的眼神说到,“太令人鄙视了。”
“是么?我反而很喜欢他,这样的懦夫越多越好。”
“等等,你还拖着他的尸体干什么?”
“不是说过么,我要留他一条全尸,当然不能让他在这儿被烧成灰。”说完,我走到山崖边反手将尸体扔下了山。
“喂,你这么干,他也会被野狗什么的吃掉的。”
“那就不归我管了,我答应留他一条全尸,可没答应还要帮他保存尸体,我身上没带福尔马林。”
“那你还不如让他直接被烈火烧尽,起码不用被野狗啃食。”
“你有时间说这些废话,还不如尽快把剩下的手尾解决了……”我翻了翻手中的名单,“幸好这些人都住在都圈,只有一个在爱知县……”
“那又怎样?”
“起码不用飞到九州或者北海道去。”
“呼,倒数第二个了,加把劲。”我对兰斯洛特说到,看起来他的心情不太好,大概是因为今晚杀了不少人的缘故吧。
这倒也是,没有人会因为杀人而心情好,除非是疯子或者杀人鬼。
“算了,我自己来吧。”我让兰斯洛特在楼下等着,自己一个人进了目标所在的公寓。
按响门铃,我将无名太刀我在手中。这是当然的,毕竟在市区里又是公寓,绝对不能开枪,我可没有灭声器。
“请问,你找谁?”开门的就是今晚的目标,一个将近40岁的外籍男人。
“当然是找你。”
“那,请问你是谁。”
“你无须知道。”手中剑光一闪,大门的防盗锁瞬间被斩断,我一个闪身便从门缝中穿了进去。
“你是……间桐家的魔术师?”靠,我这发色跟瞳色还真成了招牌。
“既然你猜到了,那就无谓多说了,受死吧。”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屋里还有人声。
“老公,发生什么事了?”
“爸爸?”
一个穿着睡衣的女性和一个小男孩从里面了房间走了出来,想必就是他的妻子和孩子。
“早百合!健!快进去!别出来!”男人低声吼道,似乎是怕惊动了邻居。
“究竟怎么一回事,老公?”
“别问了,快……呃啊!!”我没时间听他废话,一剑刺中要害。
其实我个人觉得,杀人的时候最好不要劈砍,因为有的时候一刀下去不一定能砍死人,除非直接把人劈成两半,又或者将脑袋削掉。但是在他妻儿面前,我还是尽量不要让他死的太难看,其实我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某公子:我靠我要吐了……)
“老公!”
“爸爸!”
男人的尸体直挺挺的摔在地上,黑暗无灯的大厅里,暗红色的液体在流淌着。
“你……”这个男人的妻子似乎想说什么,但始终没有说出口。
又是一道刀光闪过,女人的咽喉上出现一抹血痕然后缓缓的倒下,临死前还紧紧握着男孩的脚。
“恐惧、悲伤、愤怒、憎恨,你的眼神真不错。”我对着名叫健的孩子说到,看他的样子,大概有,身为魔术师的儿子,想必已经深切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我伸出左手,他慌忙的退后,直到跌倒在墙角。我抚摸着他的头,右手的太刀还在滴下红色的颜料,我向他展露了一个笑容。
“慎二!”兰斯洛特突然冲了进来,“你在做些什么?”
“杀人啊,你看不到么?”
“你……你杀了这个男人就算了,为什么连他妻子也杀了?”
我收敛了笑容,看着兰斯洛特。
“你该不会连这个孩子都……”兰斯洛特突然看到了我身后的健,一脸震惊的望着我。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这么小的孩子,你忍心吗?”
我没有在回答,而是轻轻在男孩眼前一抹,我的气便侵入他的身体,将他的身体机能破坏,停止了他的生命活动。
“你!”兰斯洛特猛的将剑拔了出来。
“现在我要是不忍心,将来有的烦了。其实我根本不怕他将来找我报仇,但是我怕麻烦你明白吗?”
“更何况,我先了这个男的,没有让他看到妻儿的死相;我先杀了这对夫妻,没有让他们见到自己孩子的尸体。而且都是一击毙命,没有让他们受到多余的痛苦,你看我是多么的仁慈。”(某公子:我靠!志贵你接着来,我出去吐一下。某贵:-_-|||……)
我抽出几张纸巾,拭去刀身上的血迹。染成赤黑的纸巾缓缓飘落在地上,爆出一团紫炎,剧烈的燃烧起来。
无视了怒视着我的兰斯洛特,我迅速离开了现场。
天边已经泛起了微微的鱼肚白。最后一人,就在冬木町。
从资料上来看是二十来岁的青年女性,而且是纯粹的日本人,负责记录文书工作的。
“咦?居然是我们学校毕业的,这么说来还是学姐了?”我轻笑着,身后兰斯洛特用一种很不爽的眼神盯着我,即使隔了这么远的距离,但我不用回头看都能感觉得到。
“哟,学姐,你好啊。”冬木车站,我遇到了我要找的人,“还真是巧啊,或者说我运气太好了?”
人比照片上看起来要差些,本身不能称得上美女,甚至连好看都不算,不过还算看得过眼,中等身材,长发,有烫过……
“哎呀呀,怎么搞的,居然自说自话的就开始评价起外表来了。”我笑着走了过去。
而目标在遇见我的那一瞬间就表现的异常惊惶,翻盖的手机保持打开的形态握在她手上,看来不是在通话中就是在查看邮件。
“哦,这么说你已经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了?虽然凌晨的车站并没有什么人,不过未免夜长梦多,还是尽快搞定吧。”
“不!”她突然惊惶的坐在地上,双手抱头:“不要杀我!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怎么个个都是这样,不是问你想要干什么?就是‘不要杀我’……我说就没有一个安安静静的接受命运,闭目受死的么?”
“我还很年轻,还有很多东西没有见识到……我还没有谈过恋爱,还没有结婚……我不能死在这里!”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掏出手枪。
“住手!”兰斯洛特的厉声喝道。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依然用非常平静的眼神。
“放过她吧。”兰斯洛特深吸一口气,用平静但却微微颤抖的声音说道,“反正凭她一个人根本成不了什么事,而且你也不用担心她会找你报仇吧?”
“是啊是啊!我会把见到的一切都忘掉,我保证什么也不说。”
“你知道吗?能够保守秘密的只有一种人。”我依然看着兰斯洛特。
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震惊和愤怒,他再次拔剑出鞘。
在阿隆戴特横在我脖颈上的前一刻,一颗子弹穿过了女子的额头。
“死人。”另一把手枪被我一直藏在左手袖筒里,这是我趁兰斯洛特没注意的时候放进去的。谁叫他离我那么远,没发现是正常的。
“你真的上过战场?”
兰斯洛特并没有回答我,因为他把全身的力量都用来控制不让剑向我的脖子砍下去。
“我啊,最讨厌那种说什么‘只要阻碍我的人即使是女人和小孩绝不手软’却在见到熟人时手下留情心慈手软或者说什么‘见识过真正的地狱’个性却优柔寡断处事脱离带水的家伙。我跟他们完全不同,真要杀人,就不要说什么废话。杀人不是令人高兴的差事,我没有闲情逸致跟一个将死之人谈天说地。”我的语气也渐渐变得不耐烦起来。
兰斯洛特仍然没有回答,手中的长剑也没有放下。
“你很久没上过战场了吧?你还记得战争是怎样的吗?”我举起手中还冒着青烟的枪,“这个东西你应该见过,甚至用过,没错吧?”
还是没有回答。
“那么我告诉你一件事,一旦瞄准了就开枪,这就是战争!”我的气势瞬间压倒了兰斯洛特,他手中的剑无力的滑下。
“这个女人刚才说什么?她很年轻?还有很多事情没试过?没有谈过恋爱?没有结婚?别傻了孩子,你要真相信了,你也未免太甜了。”我轻轻的打了一个响指,一团火焰自尸体上爆开。
“她要是想谈恋爱,想结婚,想过普通的生活,为什么要去魔术协会工作?不知道这份工作会死人的吗?既然没有受死的觉悟,那就不要来干这种会死的工作!”
“她也许只是有这个才能,所以才会被魔术协会看重……”
“有才能要怎样?跟普通人不同又怎样?被看重又怎样?她自己不肯加入,魔术协会会拿刀逼她加入么?她跟以前的我一样愚蠢,明明没有这样的能力,却还是向往这样边的世界。这里是战场,她是敌人,所以就算被杀,也是她自找的。”
“但是……”
“你要明白,是她自己选了这条路,她自己把自己摆上了我的敌人这个位置,所以她的死只能怨她自己。如果你硬要说她一开始也不知道走这条路会与我为敌,那也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
兰斯洛特低头不语了好一阵子,然后用一种看着陌生人的眼光看着我,“你变了。现在的你,十分可怕。或许我在意的并不是你的行为,而是你这种异常冷静的态度。”
“你可以说,是手脚放开了,或者说,开关打开了。总之,我还是我,不是别人。”
收起双枪,我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切换到平时的模式,“哎……任务终于完成了,总算可以回去睡个懒觉了,不知道能不能和樱温存一下啊……”
就在此时,体内王键突然产生一震激动,似乎在警告我有巨大的危险逼近。我转头望了望站在原地的兰斯洛特,只见他还是一脸的旧社会。
[怎么?难道是小兰会突然出手偷袭我不成?]
正在这样想着的我,突然感到后背一凉,然后一阵剧痛从左胸传到大脑。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怎么一回事,兰斯洛特已经一脸震惊和愤怒的挥剑砍了过来。当然,目标并不是我,而是我身后的某人。
从我左边胸膛穿了出来那沾着我的鲜血的赤红枪尖正欲往外拔出,我瞬间就明白了整件事情。
“Gáe·Bolg(穿刺死棘之枪)?想不到我居然被你这家伙给暗算了,库丘林,你以为这样就能杀得了我!”我将全部的力量集中在上半身,将枪尖狠狠的夹紧,阻缓他把枪拔出,然后用双手紧紧的握住枪头。虽然心脏被刺穿的痛苦令我整个过程做的相当吃力,但我还是将Lancer的长枪锁死了。
面对兰斯洛特充满愤怒的一击,他要是不想死,就只能弃枪。但没有了枪的Lancer,在兰斯洛特手下走不了五个回合。
我突然赶到枪身上压力一减,知道Lancer准备弃枪逃走,我大吼一声“别管我!”兰斯洛特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不要理我专心对付Lancer,决不能让他跑了。
经过我身旁时,兰斯洛特反手拔出我身上插着的长枪,向Lancer掷了过去。Lancer下意识的想接住枪身,却不知道已经被兰斯洛特碰过的宝具岂是那么好接的?
被Knight_of_Owner变为兰斯洛特宝具的Gáe·Bolg向原主人的心脏直刺过去,就库丘林那E等级的幸运,必然躲不开这致命的一枪。然而枪身却被Lancer紧紧的握住,加在枪身上兰斯洛特的魔力也因为时间到了而消失。
“啧!流矢加护,真是麻烦的能力。”兰斯洛特并不认为这一击就能打倒Lancer,将枪投出去的同时,人也欺上前去。
“兰!小心他的死翔枪!”
“Gáe·Bolg(刺穿·死翔之枪)!”
红色的枪身化作一团火红的烈焰,解放了全部的诅咒,绝对无法躲过,甚至能够毁灭一支军队的宝具向兰斯洛特激射而来。然而兰斯洛特却并未躲闪或者防御,就这么直接迎了上去。
[这下糟了!]
要是硬食一记死翔枪,那可不是心脏被刺穿就能了事的,估计大半个身体都会炸得粉碎。以太不灭体对于魔力的消耗跟受伤的程度和回复的速度呈正比,也就是说受到的伤害越大,回复速度越快,魔力消耗的也就越多。对于心脏受了重创的我来说,是在不知道能不能供给这么多的魔力。
[又要透支王键了么?]
这时,兰斯洛特却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仿佛丝毫不把Lancer最强的宝具放在眼里。阿隆戴特从红芒旁边擦过,并未阻止死翔枪的攻势。
[小兰想玩同归于尽?不可能啊,死翔枪是投枪,他在碰到Lancer之前就会被轰杀了。]
但是,我却从兰斯洛特握剑的姿势上看出了端倪。虽然同样是使用西洋骑士重剑,兰斯洛特跟Saber的架势却完全不一样。Saber是双手握剑,剑法稳重厚实;而兰斯洛特却是单手持剑,剑法轻盈灵活,然而每一剑的力道却丝毫不比Saber要弱。我当然不会认为这是艾克斯卡利巴比阿隆戴特要重很多的缘故,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兰斯洛特的臂力远远胜于Saber。
一阵长刀出鞘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之间兰斯洛特反手抽出五尺长的大太刀,向红芒的尖端狠狠劈去。
“叮”的一声脆响,这蕴含着Lancer全部魔力的一枪被兰斯洛特一刀化解了,不,还远不止如此!兰斯洛特左手再次发劲,这一刀居然将死翔枪整个劈飞。
剑光一闪,阿隆戴特蓦地在空中加速,以我都无法看清的速度进行突刺,将Lancer的右边肩胛骨完全粉碎,我想如果不是他闪的快,估计整个右半身就会变得破破烂烂了。
Lancer几个翻身,落在一旁的屋顶上。
“真是如同怪物一般的Master和Servent啊!”虽然身受重伤,Lancer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那帅气而傲慢得让我想揍下去的脸并没有因为伤口而露出疼痛的表情,实在太让我不爽了。
“为什么你能躲过我的穿刺死棘之枪?难道是因为你这家伙运气太好没有贯穿心脏的缘故么?”
“哼哼,你猜呢?”我冷笑着,伤口已经好了七分。其实Gáe·Bolg的确命中了我的心脏,但是很可惜,即使心脏被刺穿这种程度对于我来说也不算是致命伤。所以死棘枪只能造成“刺穿我的心脏”这个结果,却不能对我造成“死”这个现象。
我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露出惊讶表情的Lancer我心里小高兴了一下。
“还有这个Servent,居然能一刀劈掉我的刺穿·死翔之枪,真不简单。”
“你的废话说完了?”兰斯洛特心情似乎异常的不爽,“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得死在这里,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
“呵呵,真是抱歉,看来你无法如愿了。”Lancer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纸。
“魔术手札?难道是礼装?”
“诶……大地契约,Contract!”羊皮纸瞬间爆出一团火花然后直接化为灰烬。
“大地契约?难道是……”
“没错,与盖亚缔结契约,能够在短时间之内受到盖亚的支援,是只有英灵能使用的超珍贵的东西啊……”
“小心,兰斯……”
“跟盖亚缔结契约又怎样?你就是跟创世神缔结了契约,今天我照样把你干掉!。”
兰斯洛特跳了上去,双手的刀剑又是一阵猛攻,无奈这番攻势丝毫不能奏效,所有的攻击都被一层看不见的屏障阻碍。被盖亚保护的Lancer完全无视了兰斯洛特的攻击,只是一个劲儿的逃窜。
“我说了今天一定要杀你!不然我就名字倒过来写!”兰斯洛特以骇人的目光怒视着Lancer,然后不知道从身上摸出了什么东西。
“Arondite,Special_warhead_load.”(特殊弹头,填装)
突然,兰斯洛特说了句让我跟Lancer都摸不着头脑的句子。
“All_right,My_Lord!”(一切就绪,主人)
“…………”
难道我出现幻听了?刚才……阿隆戴特貌似说话了?
“Nice!Ready…”(很好!预备……)
只见阿隆戴特上突然闪出一到黑色的光芒,然后整个剑身被乌光染成漆黑。
“Fire!”
我听的清清楚楚,那是一个中性的声音,源头正是兰斯洛特手中的长剑。
“喂喂,你这是宝具还是魔导器啊……”
“Purgare_of_Arondite(无毁之炼狱)~~!!!”在兰斯洛特的怒吼中,我见识到了此生以来最为震惊的一幕。
自阿隆戴特那漆黑的剑身以一种非常奇怪的角度斩下,斩击的轨迹居然化作一道黑色的长枪向Lancer激射而至。
虽然还是无法攻破Lancer的防御,但是剑身上散发出源源不断不断的魔力正维持着黑枪,不断的向Lancer逼近。
单凭这惊人的魔力的量,就能断定这绝对是与Excalibur和Enuma_Elish不相上下的EX级宝具。但是从表面看来,它并没有咖喱棒和螺丝起子那种惊人的气势以及将天地都要劈开的破坏力,只不过是一道长距离的斩击而已。
然而我却明白,这正是它恐怖的地方。将魔力压缩集中在一点瞬间释放出来,明明拥有者对界宝具的力量,但本质上却还是一个对人宝具,既没有劈开大地,也没有扭曲时空,没有一丝魔力被浪费,没有一毫能量流失。只是单纯的,要将目标破坏、毁灭,仅此而已。
黄金乡也好妖精乡也好,理想乡也好幻想乡也好,五大魔法也好,次元干涉也好,平行世界也好,没有死的概念也好。只要是被这一剑所认定的对象,即使逃到天涯的尽头,也注定要被轰杀!
握在兰斯洛特手中的那把漆黑的长剑已经不再是什么湖中神剑了,那是地地道道的魔剑!
“无毁之……炼狱么?”
没错,能够让所有人都幸福的美好世界并不存在。这一剑,正是那无尽的炼狱中无间断受苦的亡魂所发出的控诉与怒号!
Lancer身上的透明结界似乎无法抵抗这一剑,正缓缓的剥落、溃散。
[哼!即使是有盖亚的支援,也不代表是无敌!]
盖亚的支援也是有限度的,白色的吸血姬不也仍然被志贵杀死过?
这一剑冲击太强,Lancer整个人被打进了身后的民居里。
“不好!”我和兰斯洛特同时喊到。
只见黑光凝聚的长枪突然开始扭曲,然后在一瞬间爆发!
虽然对人宝具按理说只对人类有效,但它捕捉的是单个的个体,在接触到其他个体的时候魔力就会被干涉甚至转移。Purgare_of_Arondite想必是在击中敌人之后会瞬间将魔力释放将目标炸的粉碎,只是Lancer被大地契约保护所以最后一个释放魔力的步骤并未完成,但是当Lancer被打进名宅里之后,魔力接触到其他的事物,于是这个步骤就被瞬间完成。
兰斯洛特的魔力居然如同圣杯黑泥一般将接触到的一切事物吞噬、焚毁,倘若再这样下去,又是一场冬木大火!
顾不得隐隐作痛的胸口了,我抽出无名太刀,抵挡阿隆戴特上传来的魔力。
“兰,还不住手!”我喝道。
“啊……”兰斯洛特如梦初醒,急忙将阿隆戴特上的魔力散去。但已经放出的魔力没法再收回,我好拼命催动王键,挡住暴走的魔力。
一个蓝影从我身旁冲了出去,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Lancer……已经没功夫去管他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体内一阵悸动,无数黑色的飞虫从我身体里窜了出来,与暴走的魔力相融合。
[喂喂喂,你们是想让我死么?]
话还没说出口,只感觉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出。手中的刀再也握不住了,太刀跌落在地顿时消失,我也被魔力化成的黑泥吞噬。
“慎!”兰斯洛特长刀一挥,一道金环将黑泥斩开,他跃了过来将我一把抱住,然后跳出了黑泥肆虐的范围。
在我意识消失之前的最后一点印象,是化成一片火海的冬木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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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天火光之中,我站在她的身前。
“余绝不会让汝等通过!”
妹妹又如何?导师又如何?心爱的家臣又如何?甚至是如同朋友般尊重的敌人又如何?
没有人,没有人能伤害她!就算,就算会伤害的其他心爱之人,我也绝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来吧,就让汝等,见识一下余的真正实力吧!”
倭王八千戟、星野天河剑、灵剑布都御魂、妖刀不知火所造成的伤口实在太深,即使是生死花也无法完全压下这伤痛。但比起心中的痛苦,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天魔·灵骸殽乱!”
一击过后,已无人能够站立。我转过头去,想看看她的脸。
“九·极·星·神·变!”
已经倒下的贤者却临死反扑,天空中九颗耀眼的明星将我牢牢的钉住!
为什么?我只想见她最后一眼!难道你们看不出来我快要死了么?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我只想再看看她。
“我只能做到这里,接下来交给你们了!”
“可是,我们也没有气力了啊……”
“唉……那你们还是把力量借给我,让我了解他吧。”
“想要杀余?卡达尔导师,汝在玩笑么?”
“我从来不开玩笑的。”星贤者冷冷的吐出最后的话语,“星野天河剑!”
我睁打双眼盯着这要致我于死地的一道剑气,然而引入我眼中的,却是一蓬血雾。
剑气,没能穿透她娇弱但坚决的身躯,但如此强劲的力道还是将她击飞,就如同在风雨中飘摇纷飞的彩蝶一般。
她,落在我的怀里,笑着,看着我,是那么的美。
“信长大人,归蝶永远爱你!”
“不————!!!!”
红莲之炎,静静的摇曳着。
在那一瞬间,我失去了,作为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