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挚爱能几许 154
人生挚爱能几许154
上午十点半的时候,方爱国打来电话:“易哥,这俩小子终于下手了!”
“哦……说,要说得详细具体!”我说。
“今天早上7点半,这俩小子就从租住的地方骑摩托车出了门,一出门就被我和建国盯上了,我们保持一定的距离跟着他们……他们骑车先去龙华路口吃了早餐,然后就在那一带溜达着,9点多的时候,他们到了解放路中段一家商业银行储蓄所门口,在马路对过抽烟,边不停地看着储蓄所门口……这时,储蓄所里出来一个带包的年轻妇女,出来后骑着电动车往右走,包斜背在肩上,这俩小子就骑车跟了上去,那妇女走了没多远就拐进了一个车人稀少的小巷子,那俩小子跟了进去,迅速贴近,坐在后面的人突然就伸出手抓住那妇女的挎包,猛拉猛扯,那骑电动车的女人接着就被拉倒了,摔在地上,那小子接着摸出刀子割断了挎包的背带,那女人反应很快,死死抓住背带的另一头不放,同时大声呼救,那小子急了,下车猛踹那女人的身体,那女人被打出了血,还是死死抓住背包带不放,继续大声呼救……这个时候,我和建国突然神兵天降般地出现,猛地扑上去,很简单就制服了这俩小子,那女人接着就报警……几分钟功夫警察就来了,趁警察抓那俩小子的功夫,见义勇为的我们悄无声息离开了……然后,我们从远处看到那俩小子被押上了警车……”
“干得漂亮!看到那警车去了哪里?”
“去了解放路派出所,派出所就在那不远的地方!”
“好,我知道了,你们的任务完成了!”
“呵呵……”方爱国笑起来:“这样的事,太小菜了。”
这件事自始至终,方爱国一直没有多问我一句话,没有问我要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做这事吗?”我说。
“长官吩咐的事我们只管做就是,不该问的不能问,这是纪律。”方爱国说。
我笑起来:“好吧,那我就不说了。”
方爱国笑着说:“不过,易哥,我其实还是有些好奇,你让我们抓这俩小毛贼是干嘛的?”
我说:“你回去慢慢想吧。”
方爱国又笑,然后我挂了电话。
第一步成功了,然后我开始实施第二步。
第二天上午,我给刑警队那次抓我的那个曾队打了电话。
“咦,易主任,你好!”电话里传来曾队长的声音。
“你好,曾队长,今天是周日,我想约你吃个午饭,有空吗?”我说。
“哦……我正在队里上班呢。”曾说。
“周末也不休息?”我说。
“干我们这行的,那里有休息的时间呢。怎么,老弟,有事?”曾说。
“嗯……是的,有事。”我说。
“那就电话上说吧,我中午够呛能离开,队里好几个案子都在忙乎着。”曾说。
“电话上说不大方便,那我去你那里吧。”我说。
“好。”曾说完挂了电话。
二十分钟之后,我出现在曾的办公室。
“呵呵……你老弟又来刑警队了,不过这次是客人,稀客啊!”曾边说边为我泡了一杯茶,显得很热情。
“我今天找你,是报案的哦……”我说。
“报什么案?”曾说。
“这案子我很久之前报过一次了,但一直没有破,不知道还能不能在你这里再报一次!”我说。
“什么事,你说。”曾说。
“那是2008年11月1日的事情了……过去好几年了。”我说。
“嗯……继续。”曾说。
“当时,我还是星海传媒集团市中区发行站的一名发行员,除了送报纸,还搞报纸征订,11月1日那天下午,我从发行公司财务科领了一个阶段的订报提成,两万多,步行回宿舍的路上,走在一个小巷子里的时候,冷不防挨了闷棍,被打晕了,昏倒前,我模模糊糊记得当时是骑摩托车的人干的,两个人,因为太突然,我没有看清楚那两个人的面貌,只能大概记得一个模糊的样子……醒来之后,发现钱不见了,抢劫者也跑了……我当时在春江路派出所报了案,警察当时做了笔录,也看了现场,然后就让我回去等消息,这一等好几年一直没有破案……”我说。
“哦……你老弟有一身好功夫,怎么会发生这事呢?”曾笑着。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打闷棍,谁能想到呢?”我苦笑。
“这倒也是……”曾点点头:“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你今天来找我……是想让我帮你催下那派出所?过问下当时那案子的情况?其实呢没有必要,如果案子破了,派出所会去找你的,当然,即使案子破了,你那钱肯定是没有了,这2万块对当时的你来说一定不是小数,当然,对现在的你来说,是毛毛雨了……”
“我今天找你不是要你催问那派出所的!”我说。
“哦……那……你是?”曾有些困惑。
我说:“是这样的,昨天上午,我正要出去办事,经过解放路中段的时候,在那附近看到有警车,有警察在抓人,过去一看,是抓的两个摩托党,图谋抢劫一个刚从银行出来的妇女,不知怎么,我看被抓的那两个人,越看越感觉像是08年11月1日抢劫我的人,但我又不敢确认,因为当时一来天色昏暗,二来我被打晕前模模糊糊看了他们一眼,只有大概的印象……”
“哦……”曾看着我。
“但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觉得这两人极有可能是抢劫我打我闷棍的人……但没有明确的证明,我也不能指认,认错了人,是要负责任的……所以,我想到了你,你看看能不能帮帮我……”我说。
“是这样啊……”曾点点头,笑起来:“这事你还真找对人了……”
“怎么?”我看着曾。
“我给你说,我们昨天下午刚接到解放路派出所转过来的一个抢劫案,就是你看到的那个,那俩小子涉嫌抢劫伤害,正羁押在我这里,我的人正在审问呢……呵呵……”曾笑着说:“你说的这事儿好办,回头我安排人到春江路派出所调下当时的案件纪录,然后再加大对这俩人的审讯力度,是不是他们干的,很简单就能问出来……”
“呵呵……那很好,看来我真的是找对人了!”我说着站起来:“曾队,你正忙,我就不打扰了……”
曾也站起来:“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即使这案子是那俩小子干的,你那钱也飞了!”
“我知道!”我说。
曾皱皱眉头,看着我:“老弟,我突然感觉很奇怪……”
“奇怪什么?”我说。
“时隔这么久,你怎么突然想到要追究这案子。”曾说。
“很简单,昨天正好遇到现场嘛,似乎感觉是这俩人,我挨了一闷棍被抢了两万多,我心里这口气一直在憋着呢……”我说。
“你说的似乎有道理,可是,我还是觉得……”
“觉得什么?”
曾看着我,突然笑起来:“老弟,你不会是弄了个圈让我钻的吧?”
“你觉得我为什么要设圈套让你钻呢?你觉得我会弄什么样的圈让你钻呢?你认为我有必要这么做吗?”我反问他。
“如果不是在弄圈让我钻,那你就是在利用我。”曾说。
“这怎么能说是利用呢,你是人民警察,破案是你的职责,也是你的义务,我给你提供破案线索,也是应该的啊。”我笑着说。
曾笑着摇摇头:“你这事……我总觉得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不过,我一时想不出哪里来……”
曾是个头脑敏捷的家伙。
我说:“既然想不出来,那就别想了,我其实就是想报案的,我被人抢劫了,案子迟迟不破,我需要一个公道啊!”
曾说:“好吧,那我会给你个公道的。”
然后我往外走,曾说:“我送送你!”
下楼的时候,曾说:“老弟,还在山里?”
“回来了。”我说。
“做什么?”曾说。
“总裁助理兼党办主任。”我说。
“我靠,你这家伙,进步够快的啊,重用了!”曾哈哈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怎么,是不是该感谢我啊,没有我年前和你的那一番折腾,或许你不会有这个位置的哦……”
“你希望我感谢你?”我看了他一眼。
“嘿嘿……当然不希望你遭此大罪了,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你也许真的该感谢我一下呢。”
“那好吧,等我今天的事情解决了,一并感谢你。”我说。
“你小子进步真是神速,没想到08年的时候你才是个发行员,发行员是临时工吧,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这个位置,简直是不敢想象,说,你怎么做到的?”曾说。
我停下来,说:“很简单,考试加机遇。”
曾点点头:“嗯……我看还需要加一项,考试加机遇加能力,你小子,我知道你是有能耐的人,考试需要能力,机遇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还是要有真本事才行啊。照你这速度,或许不久的将来,我要仰视你了……”
我说:“你永远都不需要仰视我,当然,我也不会俯视你。”
曾呵呵笑起来:“这话说的够意思,够义气。我喜欢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好了,我不送你了,回头有消息我给你打电话……”
我冲曾摆摆手,然后离去。
刚离开刑警队,接到了海珠的电话。
“哥,这个周末你怎么没回来?”海珠不高兴的声音。
“哦……事情多,工作忙,走不开啊!”我说。
“我就知道你要这样说,我就知道你要拿工作当借口,”海珠说。
我干笑了下:“最近忙不忙?”
“再忙只要你回来我都有空,哼——”海珠说。
我继续干笑:“下周一定回去。”
“爱回来就不回来,不回来也随你!”海珠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呆了一下,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滋味。
我接着给林亚茹打了电话:“我这个周末没回宁州,海珠可能不大高兴,你注意观察着她的情绪,有什么情况给我打电话。”
林亚茹说:“可是,海珠姐现在不在宁州啊……”
“什么?”我一怔:“你说,她不在宁州?”
“是啊,海珠姐周五就到韩国去谈业务了……要明天才回来呢!”林亚茹说。
“哦……好了,我知道了。”我挂了电话,在街头发了老半天的楞。
海珠自己都不在宁州,为何又要给我打电话责问我为何没回去呢?为何又要说这些呢?我心里觉得有些郁闷了。
隐约感觉,海珠似乎对我不放心缺乏足够的信任了,她其实刚才只是在试探我而已,海珠心眼也比以前多了。
我叹了口气,苦笑了半天。
“一个人在这里傻站着发什么楞?”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回头一看,是冬儿。
“没事,我在晒太阳。”我说。
“少来了……我问你,你那天给我打电话找伍德到底是什么事?”冬儿说。
“没事!”我心不在焉地说。
“李顺身边有个女人,叫章梅,是不是?”冬儿说。
我看着冬儿,没有说话。
“这个章梅,和李顺交往很久了是吧?”冬儿说。
我还是没有说话。
“她跟着李顺在金三角混,是吧?”冬儿又说。
“冬儿,你问这些干嘛?”我说。
“好奇,好奇不行啊?”冬儿说。
“我劝你不好那么好奇,在伍德身边,你知道的越少越好……”我说:“我怎么感觉伍德对你有怀疑了呢?”
“伍德怀疑我什么?我什么都没做,我没有做任何帮助李顺的事,他凭什么怀疑我呢?我看是你多心了,你想多了,当然,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你对我的关心……”冬儿说。
我皱皱眉头。
“其实,伍德对他身边的每个人都是怀疑的,他怀疑一切,所以,他即使对我怀疑也是正常的,皇者对他那么忠心跟了他那么多年,他都还设防呢,何况是我……伍德的性格就是这样,混江湖久的人或许都是这样。”冬儿说。
冬儿的话和四哥老黎的分析又很相似。
我觉得心里安慰了一些,或许真的是这样,伍德对冬儿的怀疑只是出自于他的性格和本能,他对谁都是怀疑的,包括皇者阿来和保镖,甚至雷正。
“在这里你和我说话不安全,被伍德的人看到不好。”我说。
“知道了……我走了。”冬儿说完即就离去了。
看着冬儿离去的背影,想到刚才和海珠的通话,不由又想到了秋桐,想到了远在澳洲的云朵,想到了正在大洋彼岸的夏雨,想到了在韩国的孔昆,想到了我的师姐谢非,想到了已经在另一个世界的秦璐……
心情突然就糟糕起来。
边沿着人行道走,我边给孔昆发了个手机短信:“海珠在韩国,见到了吗?”
很快孔昆回复:“是的,海珠来韩国是和我们公司谈业务的……”
“她现在在干嘛?”我说。
“正在我们总经理办公室,我刚从里面出来!”孔昆回复。
“哦……她这几天一直在和你们谈业务?”我又问。
“没有,海珠谈了2家,我们是其中之一,之前她和另一家在谈的。”孔昆说。
“海珠对你的态度如何?”我说。
“上次见到我的时候,不怎么好,不过,这次来就好多了!”孔昆说。
“她没问你为什么要不辞而别?”我说。
“没有,我也没解释。”孔昆说。
“如果问,你就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但绝对不可以说实情。”我说。
“嗯,我知道了,易哥。”孔昆回复。
“海珠下午有什么安排?”我说。
“可能,她想去拜访集团总裁和董事长!”孔昆说。
“为什么?”我说。
“不知道,她自己提出来的,和总经理提的,总经理刚才给总裁和董事长联系了,好像他们都答应了!”孔昆说。
“哦……到时候你会去吗?”我说。
“是的,总经理安排我陪同海珠的。”孔昆说。
“嗯……那好吧,没事了。”
“易哥再见!”
和孔昆聊完,我仰面看着天空,海珠为什么要去拜访金敬泽和金景秀呢?她做业务只需要和总经理谈就行,到不了金敬泽和金景秀这个级别啊。
想不出海珠是怎么打算的,或许她只是想借此加深自己公司和今日旅游的联系,巩固下来作为长期客户。
现在我只能这么认为。
当天晚上,方爱国将总部发来的一个最近情况简报递给我,边说:“总部最近的一次行动失败了……”
我看了下,原来是总部前两天接到要有一批毒品从一条秘密走私小道运到大陆的情报,然后派出人员在必经之路上设伏,打算截获这批毒品,但没想到设伏人员等了一天一夜,算好的时间过去了,却没见到一个人影。事后得知,就在他们设伏的时候,那批毒品已经从另一条秘密走私小道通过,已经运抵大陆的目的地。
行动宣告失败了。
“是不是情报不准呢?”我说。
“不大可能啊,我们的情报向来都是很准确的,以前的每次行动,向来都是百发百中,从没有漏网的时候,可是,这次,竟然就这样了……”方爱国说。
“对手每次都没截获,或许这次多了个心眼,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了。”我说。
“这个就不知道了……或许也有这种可能……不过,也许还有一种可能。”方爱国说。
“什么可能?”我说。
“那就是我们内部出了奸细,把我们的行动计划泄露出去了,对方及时改变了线路,走了另一条道……金三角到大陆的秘密走私小道,谁也不知道有多少,都在深山老林里,我们是不可能每次在所有的通道上设伏的……”方爱国说。
“奸细?你说我们内部有奸细?”我说。
“我不是认定,只是怀疑,当然,这只是我的揣测而已,或许只是偶然吧,对方临时改变了路线……但愿只是偶然。”方爱国说。
“总部对这次失败的行动有什么反应?”我说。
“总司令很恼火,据我们的情报,这次的毒品数量不少,比之前截获的几次加起来都多,要是截获了,我们肯定是一笔巨大的收获,但却愣是空手而归……”方爱国说。
我沉思着,一时没有说话。
“总司令和参谋长肯定会分析这次行动失败的原因的,不过,据总部目前的判断,似乎认为是偶然性的可能性大一些,总部似乎不会因为一次行动的失败就怀疑内部有奸细的,更多倾向于是情报出了差错或者是对方临时起意更改了路线而情报没有及时送出来……或者是我们潜伏在对方内部的情报员暴露了……”方爱国继续说。
我锁紧眉头思考着,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头绪来。
李顺看似正义的缉毒行动其实将他打造成了一个大毒枭,毒品没有运往大陆,却销售到了日本,这不会改变事情本身的性质。
感觉到李顺正在往一个无底深渊里下滑,而我,也正跟随着他身不由己往下坠落。
越想越可怕。
我对方爱国说:“我想,这只是一次偶然事件吧,不要多想了!”
方爱国点点头。
周一上午,集团召集经营部门负责人会议,孙东凯要亲自听取最近的经营工作汇报。
一上班我就安排人发出了通知,9点准时在集团小会议室开会。
因为孙东凯参加会,我也参加了。
9点到了,各经营部门的负责人除了赵大健都到齐了。
孙东凯有些不悦,问曹丽:“怎么搞的,大健怎么还没来?开个会怎么这么拖拉?”
曹丽有些尴尬,对曹腾说:“你赶快给赵厂长打个电话催催。”
曹腾接着摸出手机拨号码,一会儿说:“赵厂长手机关机了,打不通。”
“胡闹,”孙东凯火了,对我说:“你那边通知下到了吗?”
“是的,一上班就下达了开会的通知,”我说:“要不,你们先开着,我出去给印刷厂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嗯……”孙东凯点点头:“你去吧,我们先开会,不等了……”
我接着出了会议室,直接去了我办公室。
我打通了印刷厂办公室的电话:“你们赵厂长呢?”
“到集团开会去了啊。”对方回答。
“胡说,会议室没见到他。”我说。
“啊……我刚接到集团党办的会议通知第一时间就给赵厂长打
了电话,打的手机,当时他在家里,说直接去集团开会……怎么会没到呢?”对方说。
我没有再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回到会议室,会议已经开始,广告公司负责人正在发言。
我附在孙东凯耳边低语:“会议通知下到了,他也接到了,说直接来集团开会,只是现在还没到。”
孙东凯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然后我回到座位坐下,听会议发言。
会议开到十一点,该发言的都结束了,赵大健还是没到。
按照会议议程,下一步该孙东凯做指示了。
曹丽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对孙东凯说:“孙书记,你看,这赵厂长还没到……”
“胡闹,有事不请假,无端缺席会议,无组织无纪律,”孙东凯板着脸:“集团里都说经营部门的人纪律散漫,我看不是没有道理的,以前就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况出现,曹总,我看你是该加强下管理的力度了……”
“是,是!”曹丽尴尬地点头。
孙东凯看了看大家,说:“好了,不等了,我先说说我的几点想法……”
大家都打开笔记本拿着笔,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刚才听了经营部门除印刷厂之外的发言,对最近的集团经营状况,大致有一个初步的了解,今年集团的经营,开局不错,势头良好,按照目前的态势,完成今年党委下达的经营任务是没有问题的……”孙东凯刚说到这里,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两个警察站在门口。
孙东凯停住了,大家都看着门口的警察。
一时会议室里十分安静。
“请问易克是哪位?”一名警察面无表情地说。
一听这话,大家的目光又齐刷刷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