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盘根问底
第二日一早。岳瓶儿醒来。
几个人到了大堂里,张洛见岳瓶儿不语,便道:“无相王前辈和罗婆婆的尸体该如何处理,你若要把他们运回老家安葬,我就去请镖局了。”
岳瓶儿摇摇头道:“不,不用了。”人死归乡,这是常理,见岳瓶儿如此说,众人都有些奇怪。却听岳瓶儿道:“罗,罗婆婆是我们苗寨的巫医,是不能和他人同葬的。可罗婆婆定然是想和师傅葬在一起,那,那就不能运回去了。”
张洛了然,点头道:“那便好办了,我马上派人找块风水好些的坟地,就把他们葬在京城附近好了。”
几人商议停当,各自行动。这边刚出门,彭越却跟了上来道:“兄弟,老彭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了。”
张洛奇道:“大哥有什么事?”
彭越抓抓头发,道:“这事兄弟你也是知道的,就是于冈那厮的那些破事,要我去偷样什么东西来着。具体什么的我老彭也不知道。不过既然当日已答应了他,却是不好不去。”
张洛释然,拍拍他的肩膀道:“有嫂子跟在你身边,小弟倒也不是很担心,不过此去还是小心为好。若是有什么麻烦,尽管来找小弟便是。”说着看了眼跟在他身后的傅柔,见她脸颊红晕,眉目间似乎隐隐可见未尽的春色,不禁心底暗笑,心知昨夜彭越定是用了那药,让傅柔尝到了“厉害”。其实以傅柔的功力,若真要压制,那药物该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只是用这药的既是她的夫君,这自然另当别论了。
彭越显然也是颇为春风得意,这厮当年曾说有高人给他看相,什么三十岁后后福无穷,张洛现在想想,只怕还真有些道理,这厮娶的娘子不但貌美,武功又高,而且来头极大,这可还不是后福无穷,倒是不知道那位提他看相的高人是谁,下次若遇到,倒也可替自己看看。
张洛正胡思乱想时,彭越已是哈哈一笑,拍拍他的肩膀,回进了屋里。
等午后无相王和罗烟红的葬礼一结束,果然彭越夫妇就不告而别。张洛安排张大等三人和岳瓶儿住进了皇城附近的那所宅子。至于紫金院,暂时就关着,看看情形再做打算。
岳瓶儿一下痛失两个亲人,这伤心自然不会十天半月就能好的。张大等三人虽是想帮忙,但奈何他们都是自小当的太监,伺候人或者杀人还成,至于安慰个小姑娘,就不是他们所长了。为了岳瓶儿,张洛这晚也没回宫里去,只在那安慰她,好容易到了将近两更,岳瓶儿才又倦又累的睡了过去,让张洛好生出了口长气。
看着床上睡得香沉沉的岳瓶儿,张洛心中好笑,他本是想要个暖床的小丫头,如今却要回来个哭哭啼啼的小妹子。小丫头心情激荡时便就叫他哥哥,边叫还边哭,却让他起不了半分心思。
推开房门,拂袖灭了房中的灯烛。张洛起身而起,乘着夜色,朝紫金院的方向去了。
进了紫金院,偌大的院子里空荡荡的没半个人,阴森森的骇人。张洛此来可不是为了逛院子的。从早被疏通好的假山密道里钻进去,几下功夫,便来到了石室门口。
打开石室,便听见尖叫一声,一个纤小的影子趴在黑暗中,瑟瑟发抖。
张洛嘿嘿一笑,掏出火折子,点燃了旁边熄灭的火把。火光亮起,便照处满石室的尸体,一个角落里,小铃铛趴在地上,用一个袖子折住眼睛,抵挡突然而现的强光。
张洛也不和她啰嗦,先查看了下室内的尸体,走道花媚娘尸体前面,蹲下去捞了把,胸前鼓鼓,份量十足倒不是假的,但摸到胯下,果然摸到了一陀不该有的东西,而且份量还似不小,张洛大叫晦气,赶紧撤手,使劲在袍子上擦了两下。
旁边小铃铛不敢吱声,瑟瑟发抖,张洛转头过来,从隔壁找了个干净的石凳,直接托了过来,然后坐在石凳上,看着还在发抖的小铃铛道:“你老实说罢,你们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而且还把尸体保存在这里?”
好容易适应了石室内的火把光芒,小铃铛移开袖子,本来颇为俏丽的脸上满是惨白,她在这不见光的石室里被关了将近十二个时辰,旁边都是尸体,有那些少女尸体,也有她的姐妹和师傅师叔的尸体,由不得她不恐惧。此时见张洛发问,知道自己能否出去全看眼前这少年了,立时手脚并用的爬到张洛脚跟前,哆嗦的跪着道:“这些,这些都是师傅杀的,她当年受过极重的内伤,就是靠采补治好的,练阴阳玄功,也是要采补的。以前是不会采死人的。只是近来师傅的阴阳玄功已到了个极要紧的关头,控制不住,这才采一个死一个。至于这些尸体,不是我们不想处置,实在是因为城里锦衣卫最近查的太严,师父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暂且把尸体放置在此,待以后再处置。”
张洛点了点头,心道这也说的过去。京城的锦衣卫势力之大,可不是说着玩的。别看花媚娘武功既高,又会易容之术,若真被锦衣卫盯上,就是神仙也脱不了身。
他看了花媚娘的尸体,忽然来了兴趣,问道:“你师傅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小铃铛回道:“师傅是男子还是女子小铃铛也不知道,只知道,只知道凡是修炼阴阳玄功的,到后面都会变成那般不男不女的模样。既可采女子元阴,又可吸男子纯阳。”
张洛心道:“果然如此,那具特制的女体定然就是阴阳玄功的练功法门。这花媚娘的功夫也不算如何出众,可见这阴阳玄功也不是什么厉害功夫,为了练它,把自己弄的不男不女,这花媚娘莫非脑子进水了。”
张洛这般,却是有些饱汉不知饿汉饥了,他运气好,一练武遇到的便是龙象般若功这等当世罕见的奇功,却不知江湖中各派敝帚自珍,如阴阳玄功这般,已足为一门一派的压箱底功夫。而且这阴阳玄功,也远不是张洛所想的不堪,花媚娘一来还没练到大成,二来也是遇到了张大这等当世顶尖高手,这才不堪一击,若放在江湖上,花媚娘已足堪为一流高手。
心中鄙视了下花媚娘,张洛想了想,忽然掀开脸上的面具,道:“你抬头看看我是谁。”
小铃铛大着胆子抬头一看,脸色大变,失声道:“原来是你。不不,原来是张大爷。”张洛嘿嘿一笑道:“这下你该知道我为何要诛杀你们了罢。你老实说,我的真实身份你可知道?”
小铃铛顿时面如死灰,缓缓点了点头道:“知道的。”张洛道:“如今紫金院中只你一个活人,除了你还有谁人知道?”
小铃铛却不再说话了,只是趴在哪发抖。张洛知她怕自己下手灭口,当即冷笑道:“你如今已是砧板上的肉,我若真要下手,你也逃不了,现在不说,看样子你还是想再被关上几天,反正这里尸体多的是,你就在这活上个十天半月也成是罢。”
小铃铛吓的哆嗦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使劲的磕头,直嗑的额头上发青,才说的出话来,道:“张大爷,您就饶了小铃铛一条小命罢。我,我才加入紫金院三年。我本也是好人家的小姐,是被他们骗来的。真的。我,我还不想死!”
张洛喝道:“既不想死,还不把大爷想知道的事一一如实说来。”
小铃铛颤声道:“是是,小铃铛定然如实回答。张大爷的事师傅和欧阳师叔从没对我们下面的师妹们说起过。我也是无意,无意间听到的只字片语,自己猜着的。”
张洛道:“当真。”小铃铛道:“这样的大事,师父他们又怎么会随便让人知道。”张洛一想,倒也的却是这么个理。贝叶宝藏的事自然是少一个人知便好过一分。即使她们都是媚娘的徒弟,但看她们,只怕也未必是师慈徒孝的。
想到这,张洛顿时松了口气。然后再问道:“你可知道我的事媚娘是从什么地方得知的。”
小铃铛道:“听说,听说是从两个东厂番子那里听来的。”
张洛头皮一紧,赶紧追问道:“那两个东厂番子呢,现在那哪里?”
小铃铛怯声道:“这我真不知道,似乎是当时师父询问过两人后,就把人杀了,至于具体如何,只有师傅知道了。”
花媚娘已死,自然不可能再向她打听了。张洛心道:“花媚娘杀了他们?是了,她这是要杀人灭口,此事关系到她寻找宝藏要挟我的大计,自然不可能再让其他知道的人活着。这么说来,这小铃铛应该没撒谎,这两个东厂番子多半是死了。”
想到这里,张洛又心中生疑,暗想道:“不过这两个东厂番子又是什么来路,现在东厂在我一翻清理之下,虽不敢说都是忠心耿耿,但应该还没哪个有这等胆子来查我罢。是了,难道他们竟是李彬那死太监还在时派出去的?多半如此,张言原来的身份不过是浣衣局的一个打扫小太监,突然有了一身极高的武功,而且还屡屡和他作对。这事若李彬不去查,他就白当东厂厂公了。”
灵光一闪,找对了开头,张洛越想越觉得合理,这两个东厂番子查到自己的底细,却不敢明言告发,定是回京后见李彬已倒,自己要查的人反是执掌东厂,因此不敢回东厂,只敢在京城中躲藏,后被花媚娘发现,得知此秘密后杀人灭口,再意图要挟自己。
想明白整件事,张洛不禁暗自庆幸,幸亏李彬当时就谋逆了,若是他再在位一段时间,这两个东厂番子把这事报到他手上,自己只怕绝无幸理。
他这一翻凭空猜测倒是把真相猜的七七八八。只是他这么不说话,小铃铛不免害怕,跪在那瑟瑟发抖。张洛回过神来,见她如此可怜模样,心中不免犹豫道:“这小铃铛是杀还是不杀?”
此时既已知道了事情的起没,本该杀人灭口,一了百了。可张洛本来就不是个喜欢辣手摧花之人,先前不过是不知自己秘密被多少人知道了,在不知情况如何下这才让众人下狠手,此时单独相对,眼前这小铃铛又没半分抵抗之力,反而让张洛一时难起杀心。
可若是不杀小铃铛,此女已是知道了自己的秘密,现在她生死一线,才有这幅可怜相。来日若有机会,又有哪个敢保证她不会趁机报复。毕竟,她的师傅和欧阳师叔都是死在自己手里。
张洛寻思了下,一时也难下决心。便道:“你说你本是好人家的小姐,倒与我说说你的来历。”
小铃铛颤声应是,将自己的来历娓娓道来。原来小铃铛还可算是张洛的老乡,她本名李铃铛,本也是四川重庆府的一个中等人家的小姐。只是十三岁那年随着母亲上香时,遇见了欧阳建华。当夜就被掠了去。先是被破了身子,然后又被绑到京城这紫金院中。这紫金院本就不是个妓院,只是欧阳建华藏掠来良家女子的院子而已。院子里的女子多是他从各地掠来的良家女子,只是此人在床第之间颇有翻手段,又时不时的以屠杀全家为要挟,这些良家小姐们开始自是不愿,但到后来,无论甘不甘心,大都从了。就是有个别性子倔的,也都早躺在了地下密室的停尸房里去了。
花媚娘却是今年才带着几个弟子进京,和欧阳建华以师姐弟相称,她这一来,院子里的姐妹们就遭了殃,不到一个月,就都被拉进了花媚娘的房子里,再没出来过。只有李铃铛,因最合欧阳建华心意,才免了这一劫。花媚娘见李铃铛资质不错,便将她收罗门下,成了极乐宫门人,这才有李铃铛唤欧阳建华师叔的事来。
一边听着,张洛心中已逐渐把其中脉络理清。这花媚娘和欧阳建华应该都是极乐宫中人,只是欧阳建华常年呆在京城,花媚娘要取贝叶宝藏,直奔京师,自然会联络在京城的这位同门师弟。
他忽然想起一事,当即目光中略带疑惑的看着李铃铛道:“你该不会也是阴阳人罢?”
李铃铛顿时面色通红,立即摇头。张洛笑道:“我不信,却需检查检查。”李铃铛身子一颤,已被张洛抓住。这时正值天热,李铃铛身上衣衫本就不多,被张洛从上面一下齐腰抱住,比甲一掀亵裤一拉,顿时便把少女雪白的香臀露了出来。
李铃铛本是能挣扎的,终是不敢,只是身子颤了两下,脸臊的如同块红布一般。张洛看了她那鼓翘雪白的圆臀,有股少女体香扑鼻而来,不禁动了些念头,退后些重又坐在了石凳上,只看着李铃铛,心道:“是生是死,都看你的表现了。”
李铃铛虽曾是良家小姐,但毕竟在紫金院里呆过三年,能合了欧阳建华心意的,如何还会是寻常的女子,此时只见张洛把两腿稍稍分开,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三年相处,她虽对欧阳建华有些情意,但毕竟怕死,想起周围一地的师姐妹尸首,便是胆寒。连亵裤都没敢提,便翘着那香臀向前爬了几步,两只小手去探张洛的胯下。等扒松了裤带弄出那伟物,李铃铛轻启红唇,俯首下去。
张洛只来得及长吐一口气,便觉一阵温软,包裹的密不透风。
石室中唧唧啾啾的靡声不断,李铃铛施出浑身解数,一张小嘴不得半分停歇,里面雀尖轻点,回回舔在最酥的地方。极乐宫弟子对男女欢爱素有研究,当日岳瓶儿被抓后只被强迫学了三四个月,便让张洛大为惊叹,此时李铃铛这么跟着欧阳建华三年的禁脔上来,那还得了。李铃铛的武功比之花媚娘自然远远不如,但这伺候男人的本事,在欧阳建华的调教了三年之后,却未必逊色于花媚娘。
张洛爽的不行,龇牙咧嘴的直喘气,两只手抚着她的头,轻轻耸动。
李铃铛吃了会,似是猜到张洛已不会杀她了,眉间惧色渐去,两只手握着,加上一张小嘴,臻首轻摆,脸颊渐渐生出红晕,竟似沉醉其中。又弄会,李铃铛边轻唾着边含含糊糊的道:“大爷,您就饶了我一条小命罢。小铃铛别的没有,只有一身伺候人的本事,您留着小铃铛一条小命以后伺候大爷您罢。来日小铃铛还可以帮大爷您调教房里人。”
张洛怦然心动。李铃铛一个也就罢了。若是真如她所说的,以后房里的都学会了,那以后自己岂不是要乐死。反正花媚娘和欧阳建华已死,留下她一条小命也不是不可以,但为防万一,还是得用些手段。料想一个小小女子,也翻不出天来。
正想着,尿意突生,张洛低吼道:“小婊子,快闪开,大爷要出来。”
李铃铛存心讨好,闻言不闪反迎,含含糊糊的用鼻子哼道:“就尿在小……嘴里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