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春色

第三章 春色

一行人回到张府,自有丫鬟仆妇们将轿中昏睡过去的张洛抬了进去。

张洛的生母五夫人早就等在厅中,见自己儿子如此惨状,满脸青肿,昏迷不醒,顿时伤心的哭将起来。

张万年满脸铁青,在厅中度着步子,五夫人进去照料了下儿子,再出来,在旁边抽噎道:“老爷,你叫洛儿到西村道歉,洛儿可是听您的话规规矩钜的却了,却落的满身伤痕回来,这张蒲哪有半点将老爷您放在眼里,呜呜,我可怜的孩儿……”

张万年训斥道:“妇人之念,那打伤洛儿的明明是西村的无知农户,怎能怪到张蒲身上。”

五夫人止住哭声,冷笑道:“那西村的农户都是张蒲家的佃农,如是张蒲不发话,那些无知农户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将洛儿打成这样。”

张万年心中也早如此想,只是听自家夫人如此说出来,还是要反驳两句,道:“那张蒲是保宁大儒,一方名士,料不会如此做为,怕是他手下人会错了意思,也是有的。”

五夫人气道:“那张蒲就是自诩为名士,往日何曾将老爷您放在眼里,只说半年前,他家父亲七十大寿,请了知府老爷,参将总兵,连城东的贩粮商贾陈四海都请了,却独独漏了老爷您,您说他是忘了还是压根就没把老爷您放在眼里?”说到这里,五夫人冷笑一声,声音转小道:“洛儿说他扒灰,我开始还不信,可见今日他举动作为,若非是洛儿说的实话,他岂会如此。”

张万年看了看左右,轻声道:“夫人收声,这等无凭无据之事岂能乱说。”

五夫人冷笑道:“这岂是我乱说,这张蒲今日举动,分明是恼羞成怒想杀洛儿灭口。他这等身份名声,若非急了,何至于此。再想想那张娘子,说是被洛儿用的强,可到了堂上,却不敢明言,现在想想,可不也是心知肚明。洛儿是我肚子里的掉下来的肉,我最清楚。他虽然有些风流,绝不敢无缘无故便去强人家寡妇,多半如他所说,说那日夜里,正好撞见叔叔偷侄媳……”

张万年脸色阴晴不定,听到这里,却是再听不下去了,喝道:“好了,此事休要再提,不管真假,张蒲终归是我同宗中人,坏了他的名声,也等于坏了张家的名声。洛儿少年轻狂,就多担个骂名也就罢了。”

五夫人失望道:“事已至此,老爷您还护着张家的名声,可那张蒲何曾有这个念头。”

张万年长叹一声道:“夫人不必多说了,我此次命洛儿去他家道歉,也只是想两家各退一步,省的保宁张家一脉两支,弄得不共戴天似的。不过今日他既如此撕破了脸,那也就罢了,最多两家从此不相往来就是。”

五夫人抽泣道:“老爷要早想明白,洛儿何至于受这份罪,我可怜的孩子……,呜……。”

张万年脑袋隐隐发疼,他在厅中转了两圈,听着抽泣哭声,心中越发烦躁,喝道:“好了,哭什么哭,说到底,还不是这孽障先犯的事,若是他好好做人,何至于惹出这等事情。”

五夫人哭的越发伤心,这时有丫鬟报,“孙老出来了。”

丫鬟所说的孙老本名孙安世,乃是跟随张万年二十多年的亲信老人,亦是保宁最富盛名的大夫。目下在张万年开设的知世堂担任大掌柜,近几年,忙着招呼生意,等闲已不与人看病了,不过东家有命,他自然是随叫随到。

孙安世约有五十左右,因保养的好,看上去如四十许人,他出来向东家张万年夫妇见了礼,道:“老爷和夫人请放心,少爷只是受了些皮肉伤,没有伤到筋骨,并无大碍。”

五夫人擦抹泪水,抽噎道:“孙老切莫为了安慰老爷,就故意说些好话。那些打人的农户常年在田中耕种,手上都有力气,这一顿好打,洛儿怎会没有内伤?”

听了五夫人如此一翻话,张万年不免也有些疑惑起来,看向孙安世,孙安世道:“夫人多虑了,少爷脉象沉稳,不但没有内伤,身体只怕还比一般人强健许多,此时昏迷不醒,乃是受到惊吓加上疲劳过度所至,老夫已为他扎了几针,最多到明日午时就可苏醒。”

张万年和五夫人听了,这才把一颗悬着的心放下,张万年脸上浮出笑容,斥责五夫人道:“孙兄弟医术高超,成都上下有谁不知,他说洛儿无碍,那自然就是没事。你妇道人家懂得什么,在这瞎搀和。”

五夫人有些委屈,却也无话可说,孙安世在旁微捻短须,心中暗道:“少爷身上的伤痕确是骇人,便是个健壮的壮汉受了,只怕也要有内伤,可偏偏他的脉象却是强盛非常,比寻常健壮之人还强些,此事当真好生古怪……”*********************************************************************

四周一片混沌,空无一物,只有无穷的混沌。

张洛飘在这混沌世界的正中央。他睁开眼睛,四处张望,满脸惊恐的神色。

“我如何在这里?”

张洛捧着脑袋努力回想。

记忆却宛如一片糨糊,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四面迷茫的一片,仿佛置身于一片灰蒙蒙的迷雾中。

张洛便想找寻出口,他抬头四望,眼光到达之处,却是看不见一物,再看脚下,也是空无一物,自己竟是凌空立在这迷蒙的世界中!

“妈呀,难道、难道我竟已是死了,此处竟是地府不成,否则、否则为何我竟能凌空而站!”

张洛大骇,正想咬下手指,验证一下自己是否已成鬼魂。

忽然,脚下一阵地动。

不,应该说整个混沌都颤动起来。

张洛立足不稳,一下子屁股着地,直晃的眼花头晕。

“披沥、啪啦……”

破裂的声音从头顶方传来。

张洛抬头望去。

上方那片混沌空间的正中心,仿佛承受不住某种力量,一道道细小裂痕横七竖八的布满了无形之墙。

“啪”

整齐的轻响声。

那无形之墙顿时如如筛子般破出无数个小孔。

便在张洛的惊骇莫名中,无数道血红细线,穿过小孔,如无数线头似的向张洛缠绕而来,一下子便将他如茧般裹住最里面,而且,越箍越紧。

“喘、喘、不过气来了……”

“哎呀!”

张洛猛的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才发现,周围丝枕绸被,室内香柜竖镜,不正是自己房间。

抬头看看窗外,月朗星稀。身上隐隐约约传来阵阵疼痛。

张洛无力的一瘫:“原来竟是一场梦,险些吓杀本少爷了。”

这番坐起的动静,却将一个坐在地板,枕在床边的绿衣少女惊醒过来。

“少爷,你醒啦。”

张洛有两个房里丫鬟,都是年前收的房。

富贵人家子弟一到成年,多有这种房里丫头,虽然没有名分,待将来娶了妻,便会将这些个房里丫头纳做妾侍。

俗话说贤妻美妾,就是说妻子定要娶个贤惠点的,最要紧的是大气,能主好家,至于相貌怎么样,那就不必深究。反正既是贤惠,自不会耽搁老爷娶小老婆。长的不怎么样,那就多纳几个美妾好了。

妾却要长的娇媚才是,否则老爷纳你干吗?

张洛这两个房里丫头一个名为晴儿,一个名为小玉,都是自小在府里长大的丫鬟。起先二女是跟在五夫人身边的,只是随着年纪渐长,出落的越来越标致,尤其是晴儿,容颜秀美之极,眉目间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让人见而忘俗,虽只十五岁,却已美的惊人。五夫人怕留在身边会惹老爷起心思,就借口将她送进了儿子院子里,本是只送她一个,又怕做的露了行迹,便干脆将小玉也捎带了过来,却徒然便宜了张洛。

晴儿在院子里年纪最长,还大张洛二岁,加上她既美且慧,为人温顺,院子里的丫鬟们都服她。

小玉体态娇小,皮肤细腻,一双眼睛最是引人,忽闪忽闪的,极为可爱。她年纪还小,只有十三岁,虽然初葵已至,已成少女,但张洛天生异禀,行房之时很是让她吃了些苦头,张洛怜她体弱,对她也是极为宠爱,将她收入房中,在这院子里,地位可和晴儿相比。

这伏在张洛床边的绿衣少女正是晴儿,她见张洛要坐起来,忙帮他取来个靠枕,掂在他颈项后面。这丫鬟虽然才到院子里两年,但自幼便是跟在五夫人身边的,与张洛自小作伴,年前被张洛破了瓜,对他更是死心塌地,照顾起来无微不至。

张洛坐起身,舒展了下身子,只觉周身通泰,竟没有半点疼痛无力,胯下那物,不怒自刚,竟比平时还精神些,不禁心中一喜,随口问道:“小玉呢?”

晴儿回道:“小玉年纪小,经不起熬夜,我让她先去睡了。”说罢垂泪道:“少爷,你怎会伤的如此重……?抬进来时,那满脸青肿的模样,差点吓杀晴儿了。”

张洛随手一拉,将晴儿娇软的身子拉进怀里,笑道:“本少爷怎舍得你这娇媚小美人,放心,少爷我这只是外面惨点罢了,不信你摸摸看。”说罢引着晴儿的温软小手摸到胯下。晴儿本是个极内敛的少女,只是跟着张洛久了,又有什么事没被这荒淫的少爷强拉着做过,她本就吧张洛视作自己的天,虽然本性不喜,但这么久来还不是任由这张洛摆弄,此时被强拉过去小手,虽然羞得满脸娇红,害羞的想缩回手来,但终究还是被张洛牢牢按住,只得如这荒淫少爷的愿,纤手按在那坚硬无比的地方。

那物感受到少女纤手柔软,越发硕硬,少女纤手本就无力,素手一软,那物不禁弹了出来,歪到了一边。

张洛凑到晴儿小耳边细语几句,晴儿羞不可仰,连耳根都红了,连连摇头,含羞带怯的道:“不成的,若是小玉妹妹醒来,进房来看少爷,那晴儿就没脸活啦。”

张洛最喜见这正经少女的娇羞模样,见状更是欲念大炙,顾不得身上伤逝,将晴儿往床上拉,边急道:“你和小玉又不是没被少爷我同时宠幸过,今儿小玉不进来也就罢了,若是进来,便叫你俩来个姐妹凤双飞。”

晴儿强推不得,但终究是担心张洛的伤势,虚虚挣扎了两下,便轻声道:“少爷,你身子有伤,若你真忍,忍不住,便让晴儿伺候你好了。”

张洛闻言,见这正经丫头此时面欲滴血,眼神不时游移,不敢看过来,心中只一盘旋久了然了,顿时大喜,手上也松了,晴儿不敢抬头,红着脸伸手拉过来一床薄被盖到张洛胸口,然后低着头把一颗臻首也钻了进去,不一会,在张洛龇牙裂齿的表情中,被子瑟瑟上下抖动起来。

第二日清晨,外间小玉醒来,打扫好被褥,取来了早膳,到里间探望少爷时,见晴儿正从里间走出,小玉唤了她声,往日里待人如和煦春风的晴儿此时见了小玉,竟是脸红过耳。低头而出。

小玉满肚子疑惑,进了房间,见张洛正躺在床上,满脸惬意,小玉喜道:“少爷你醒啦。”

张洛抬起头,见了这娇小玲珑的丫鬟,心中也是一畅,道:“小玉你来的正好,少爷肚子正有些饿了。”

小玉娇笑道:“小玉已帮少爷端来啦,就在外间,小玉这就去取。”

将食物端了进来,是一碗莲子粥,配上几道糕点小菜,清新雅致,引人食欲。

张洛正饥肠碌碌,接过那碗粥便大吃起来,小玉在旁边笑道:“少爷慢些,别噎着了,这粥还有呢,本为晴儿姐姐准备了份,刚唤她吃时她却不回话,莫不是昨夜偷吃了什么好东西不成,嘻嘻。”

张洛刚将碗里最后一口送进嘴里,听小玉这半玩笑的话,差点喷出来,道:“你这妮子,整天便爱以己度人,你当晴儿是你这小谗猫不成,老半夜起来偷吃少爷的点心,那粥,少爷吃一半,另一半你给你家晴儿姐姐送去。”

小玉娇媚的吐吐小舌头,为张洛又盛了一碗。

用完早膳,张洛挣扎着起了床,他受的都是些皮肉伤,睡了一夜,虽都肿了起来,看起来有些严重,实际上却无大碍,至少行走起来并无多大问题。

出了院子,到了大门,却被两个看门家丁拦了下来,其中一个道:“少爷,老爷说了,这几日你伤势未好之前不准出门,少爷还是请回,莫让我等下人为难。”

张洛听了,想起昨日之事,却也觉心有余悸,也就打消了念头,只问道:“胡二今日未来么,怎的我逛了圈也没见到。”

其中个高个家丁有些黯然的道:“少爷有所不知,昨日不知发生了何事,天昏地暗。这城里倒还好些,未曾波及到,城西郊外那是飞沙走石,开山劈林,闹出好大动静。胡二两个倒霉,正好遇上,胡二倒还好些,只是被根树干砸断了一条手臂,另一位兄弟就惨了,被大风卷上了天,从十几丈的高处坠下,抬回来时身上已没一根骨头完整,现在还昏迷着。、大夫说了,若是三日内醒不过来,便要他家里人准备后事了。”

张洛听了,不禁摇头道:“也是劫数,罢了,你去通知那护院家人,到本少爷院子里,晴儿那多领取五十两银子,就说是本少爷诺的。”

两个家丁听了都替那家人高兴,都说替他们先谢了少爷。

张洛离开大门,又不想回院子躺着,想起刚才两个家丁说的那事,心中一阵烦躁,便生出一股火意,心道:“这仇却暂时报不得,先去张娘子处讨些利息来才是。”

张家娘子被强抢来后,便被安置在张洛相邻的院中,来往倒是方便。

进了院子,张洛一脚把门踹开。只见临窗之前,两个女子正在绣花。

左手一个,皮肤白净,大眼,约莫二八年华,面容清丽,身材苗条,正是日前从街道上抢回的亡父少女,他本意是让她做暖床丫头,再添一房,没想竟被安排在此处,难怪今早没见。

右手一个约莫二十七八岁,美貌非常,楚腰纤细,盈盈一握,胸部却高高耸起,充满成熟女子魅力,正是张洛不惜强抢回来的西村俏寡妇——张娘子。

二女见进来男子满脸青肿,眼中亮着色迷迷的光芒,不由都惊呼出来,张洛脚跟一踢,将门带上,狞笑着便向惊慌躲闪的两女扑去。

这一翻折腾却是直到正午才罢休,张洛从床上爬起,系好裤子。身体舒畅之余心中不免也生出几分疑惑。

“今次却是爽快,怕比往日吃了药还持久些,莫非小玉丫头那汤竟是用三鞭煮的不成?”

清醒过来的两名女子赤身**地相拥而哭,诱人的**上依然残留着他施暴时留下的痕迹。门外传来晴儿的声音。

“少爷,该用午膳了。”

估计是刚才的动静太大,竟被晴儿听到,所以才来唤门。

张洛开门,见晴儿俏立在门外,见到张洛出来,低下头低声道:“少爷,你身上有伤,可要注意身子。”

张洛伸手摸了把她的脸蛋,笑道:“想不到晴儿也会吃醋,那两个女子怎么能和我的宝贝晴儿相比,罢了,待入了夜,少爷便来亲自喂我的宝贝晴儿用餐。到时定然将你上下全部喂饱才完。”

晴儿娇呼一声,霞飞耳后,哪里敢应,转身便逃。

张洛哈哈大笑,去了心事,在她后面大步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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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神之苍龙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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