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惊艳
高考跟随毕惊涛上了茶楼,JONSON借口有事和他们分手了。高考想不到黑道的大哥也是这样混在普普通通的人们中间喝早茶。
“怎么奇怪呀。”毕惊涛拿过了一笼豆包,“不要以为象港片,香港动辄就是枪战。”
“呵呵。”高考被看出了心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过四周有魁梧的汉子,怎么看也不象吃早茶的普通人。
“呵呵。”毕惊涛想不到高考有着大男孩的表情。
“说到港片,叔叔,你的马子是歌星?”
“扑”毕惊涛一口茶喷了出来,这个JONSON。
“您不至于这样激动。”高考十分不解,“这么说她很厉害?”
毕惊涛受不了了,有这样关心长辈的晚辈?他低头大嚼大吃不回答高考。
“叔叔,你认识秦玉琪吗?她是我们一家的偶像,有她的签名就好了。”高考说起秦玉琪,眼波流转,柔情万种。
“求你了,阿好,让我吃完饭。”毕惊涛老泪纵横,“多少这顿饭是我请你。”
很不解居然有人在说自己的玉琪时还有心思吃饭,高考终于忍住了自己的不满,埋头用餐。
“爹爹呢。”腻腻的声音猛然刺激了高考,他的筷子险些落在地上。他抬头关看能发出这样杀伤力的人是谁。
“介绍介绍,我女儿,毕玉琼,JIETI。”毕惊涛把一位女郎拉到高考面前。女孩身材蛮好,长腿细腰,虽说脸上有颗雀斑,到也显得活跃,唯一不足就是鼻子钩了点。
“这是阿好哥哥。”毕惊涛介绍了高考又坐下来用自己的早餐。
“我可没有洋名。”高考老老实实的说,“JIETI,你喝茶吗?”
毕玉琼仔细打量高考,能和爹爹喝早茶的年轻人可不多。也不怎样,毕玉琼有些看不上高考,没搭理高考,转头喋声喋气的对毕惊涛说:“爹爹,我昨晚打你的电话一直不通。有事找你呢。”
“我和你阿好哥哥在一起。”毕惊涛嘴里含着饭,嘟嘟囔囔地说。
怎么我是她的阿好哥哥?高考不满的扫了毕惊涛一眼,和你一样见面就没礼貌。
毕玉琼更吃惊了,爹爹和他在一起电话不开?毕玉琼来不及寻思细节,急急忙忙的说:“我要点钱急用。”
毕惊涛不高兴的对毕玉琼说:“是你的什么RAN要吧。”
“DADY。”毕玉琼的声音更腻了,高考一阵反胃。
“UNCLE你就给她。”高考看见毕玉琼还在磨她的DADY真是忍受不了。
看见老爹掏荷包,毕玉琼高兴了,这个阿好哥哥人不错。
“我的饭都吃不下了,要得胃病。”也许是一夜没睡,高考糊里糊涂加上的话让毕玉琼的好感荡然无存。
毕惊涛已经摸准了高考的性格,在正事之后的他就是一个大孩子。你可得罪JIETI了,毕惊涛肚里盘算怎么让高考领教女儿的厉害。
“说说要钱干什么?”毕惊涛的钱迟迟不从钱包里取出。
“RAN要参加啤酒大赛。”毕玉琼喃喃的说,眼睛紧盯着毕惊涛的钱包。
“哼,又是赌。”毕惊涛不想给钱,转眼看见高考心里有了主意。
“你阿好哥哥才从内地来,你带他玩玩。”毕惊涛说道,嘴角刚露出一点笑意,自己赶快掐灭了。
“不用了。”高考低头吃饭,立即拒绝。
“好好,我带他。”毕玉琼看见老爹的钱又放了回去,焦急的说。
毕惊涛把嘴凑到高考耳边:“JIETI和秦玉琪是好朋友!”听见毕惊涛的私语,高考马上停下了吃饭:“你没有骗我?”
“她加盟的天地影视是我罩的,我常带JIETI去玩。”毕惊涛坐了回去。
“是吗?”高考说道,他马上把头转向毕玉琼:“JIETI妹妹,你能带我参观香港吗?”
“哇。”毕家父女听见高考肉麻的声音觉得恶心无比。
“那小妞有这等魅力?”毕惊涛看见跟着毕玉琼离开的高考满心诧异。秦玉琪?没屁股没胸的,哪里及得了TANDY?
高考忍住了询问秦玉琪的念头,这么大的年纪有倾心的偶像,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毕玉琼看见默默跟上的强生和李庆,认为高考不过是有点来头的黑道人物也没往心里去。
毕玉琼招了一辆出租车,当四人下了车,昏昏噩噩的高考看见眼前的招牌和强生三人面面相觑。
“弹簧酒吧”!这不是昨天晚上渡过的地方吗?难道香港真的如此小?毕玉琼没有说话,抢先推门进去。高考苦笑着跟了进去。
里面是昏暗和嘈杂,挤开乌烟瘴气的年轻人高考发现一溜排开的长桌,上面是几个酒杯。
“夸张了吧。”强生嘀咕着,周围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男男女女在身边狂呼乱叫。
“这酒杯比我家的金鱼缸还大。”
“CHI,加油。”高考边上一个涂抹着黑色口红的女孩大声尖叫,高考饶有兴致的关注她白白的肚皮,女孩的肚脐眼上套了明晃晃的圆环。
“RAN,你马子把我的钱送来了?”长桌的一头带了鼻环的一个小子大声说。
“有种你就拿去。”另一头的那男人大声的说,不见了的毕玉琼就在他身边。是一个毛头小子嘛,高考想。
“你什么时候赢过我?”带了鼻环的小子把头埋进身边的女孩怀里,抬起头说:“谢谢你又送钱来了。你比我马子还听话。”
“哈哈哈”笑声四起。
“他们嗑药呢。”李庆挤在高考旁边说。
“香港的小混混。”强生咧着嘴,“有意思。”高考早发现摇头晃脑的男女不对劲,不少人在接吻抚摩。
“对你的胃口。”李庆拐了强生一把。
“RAN,你他妈就是送钱和干事快。”鼻环小子得意了。
“去你妈。”RAN涨红了脸,他拿起面前的啤酒,“CHI,来啊。”
“换一种玩法。”CHI狡讦的说,“你敢不敢?”
“靠,你敢我奉陪!”RAN大声说道。
“好。”CHI站起来,把身边的女孩推到桌上,“我们这样干!”CHI的手去解女孩的短裤,“这样,你敢吗?”
酒吧里的叫声和口哨声把高考的耳朵快震聋了。
“嘿嘿,太刺激了。”强生流出了口水。
RAN显然迟疑了。
“不要,RAN。”毕玉琼摇晃着RAN的胳膊。
“你他妈是不是男人?”CHI脱了女孩的短裤,露出里面的蕾丝内裤。叫声更大了,几个男孩舞动手中的背心。
“RAN,上啊。”
RAN扭头看着毕玉琼。
“不要,RAN。”毕玉琼的眼里隐隐有泪光。
RAN的牙咬紧了,他抓起桌上的钱卷扔给了CHI,拉着毕玉琼冲了出去。
“RAN,你不是男人!”
“滚,RAN。”
他的身后响起漫骂和扔向他的酒瓶。
高考长嘘一口,不知为何,他很怕RAN做出他不想看见的举动。三人不想在酒吧逗留,追了出去。
拉着毕玉琼的RAN跑进了一条小巷,他狠狠的把拳头砸在墙壁上。
“RAN,你是对的。”毕玉琼从后面抱住了他。
“可,可我在他们面前再也抬不起头了。”RAN很是气馁。
“他吃屎,你也要奉陪吗?”RAN听见声音,转头看见了高考。
“他是我爸爸的朋友,他叫阿好。”毕玉琼放开了RAN,给他介绍。
“你这样做是对的,要不然,你失去的不仅是JIETI,还有做人的尊严。”高考笑着说,“你又不是动物,怎么能让人侮辱呢?。”
高考又对着毕玉琼说:“你的男朋友不错。”
RAN对眼前比自己矮的男人有不知名的畏惧,高考身上渐渐增长出的威严日趋隆重。
“他说的对吗?JIETI,如果我接受了,你会离开我?”RAN对着毕玉琼说。
“是的,我们是人,不是畜生。”毕玉琼坚定的说,“但我你想不会。”
“那我做对了。”RAN说道。毕玉琼激动地和RAN吻在一起。
“要命,我可不想看。”强生在高考身后小声说。
作为世界最大的海洋公园之一,香港海洋公园的美境让高考大呼过瘾。对于小小的香港能用170英亩建造这样的人文奇观,高考也颇为赞赏。在两位情侣的向导下,三个人从南朗山下的水上乐园、花园剧场一直走到山上的海洋馆。
“我最喜欢海洋剧场了。”毕玉琼消除了对高考最后一点敌意,跳跳蹦蹦的象5岁的女孩。
爸妈要是也在就好了。高考看见姑娘的兴奋对远方的父母特别的想念。
“我们去坐过山车。”毕玉琼放开RAN,跑来拉高考的手。疯狂过山车是全香港最长的过山车,它的极速与刺激的双环回旋设计,给高考他们一个惊心动魄的旅程。
从登山缆车上静心欣赏南中国海的宜人景色,高考觉得眼前的美境在恍惚中模糊,也许前贤就是在这华丽深厚的大自然的启迪下才能创造出中华的文明。
“高少,我觉得您的身体真好,一晚上没睡还这样神清气爽。”李庆从海洋公园出来,由衷的对高考说。
“什么你一晚上没睡。”前面唧唧喳喳的毕玉琼转过了身,大惊小怪的说道。
“陪你爸爸聊天。”高考觉得有些累,打个哈欠。
“对了,JIETI,我是不是能见见UNCLE了。”RAN看着毕玉琼。
“怎么,他没有见过你爸爸?”高考不解。
“没有啦。”说道毕惊涛,毕玉琼的神色暗淡了。
高考若有所思:“这么说,他不知道你爸爸是谁?”
“不知道。”毕玉琼小声说。
高考并没有感到十分吃惊,毕家是大家族,是一个把家族利益看得高过个人的团体。高考暗暗叹息:毕玉琼的这段恋情也许会没有好结果呢。RAN听不清他们的谈话,但隐隐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高考注意到他欲言又止。
毕玉琼后来的心情很不好,高考的心里后悔不该让她想起不高兴的事。
“阿好,你住哪里?”RAN发现高考有些懒散问道。
“丽东。”强生抢先回答。
“那在九龙。”RAN对九龙很熟悉。
高考对这些本来就不关心:“去我那里坐坐?”RAN有些迟疑。
“RAN,你先回去吧,我有事和阿好哥哥谈。”毕玉琼说道。
“好吧。”RAN深深看了看毕玉琼。
按照JONSON的安排,高考余下的几日走访了“康可纳”的一些客户。“康可纳”原本就在“证实”香港分部的基础上构建,又在JONSON打造下充分运用了本身的人才优势,它的声誉甚至令高考吃惊。也因为这样,高考第一次对交出“康可纳”有了悔意。
“阿好,你看我写的字怎样了。”JONSON在车上突然递给高考一张纸,上面是JONSON的毛笔字。
“怎么练这个了?”高考打趣他:“修身养性了?”
“你义父曾说中华之大,大在渊博。”JONSON的脸上浮现一层,“我这段时间练字才略有所悟。”高考不知该如何说,低头看JONSON所写:
任公子为大鉤巨缁,五十犗以为饵,蹲乎会稽,投竿东海,旦旦而钓,期年不得鱼。已而大鱼食之,牵巨鉤,錎没而下,鹜扬而奋鬐,白波如山,海水震荡,声侔鬼神,惮赫千里。任公得若鱼,离而腊之,自制河以东,苍梧已北,莫不厌若鱼者。
高考知道这是庄子的一篇文章,意思是任国公子做了个大鱼钩系上粗大的黑绳,用五十头牛牲做钓饵,蹲在会稽山上,把钓竿投向东海,每天都这样钓鱼,整整一年一条鱼也没钓到。不久大鱼食吞鱼饵,牵着巨大的钓钩,急速沉没海底,又迅急地扬起脊背腾身而起,掀起如山的白浪,海水剧烈震荡,吼声犹如鬼神,震惊千里之外。任公子钓得这样一条大鱼,将它剖开制成鱼干,从浙江以东,到苍梧以北,没有谁不饱饱地吃上这条鱼的。
明白JONSON的用心良苦,高考把头靠在坐位上。是啊,有远志的人必须有所舍才能有所大成。
“如何?”高考JONSON不是问他字如何。
“我记得庄子还有一篇文章我深为喜欢。”高考想了想,念道:
“天池有鸟焉,其名为鹏,背若太山,翼若垂天之云;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这是庄子的名篇逍遥游中的一段。
“哈哈,你我就作个逍遥游。”JONSON和高考对视相笑。
今晚高考参加的是李震君爵士73岁的寿宴。“康可纳”因和李震君创办的“燕云实业”子公司“昆仑商业集团”搞社区小超市的开发也在受邀请的来宾名单中。
按中国的习俗,73,84阎王不请自己去,这个因商成名的老人居然大张旗鼓的为自己操办寿宴,莫非是以大喜压惊?
高考和JONSON步入宴席厅,来宾显然不多。“昆仑商业集团”的总裁李治天快步迎出。
“高总,JONSON先生,欢迎欢迎。”李治天面相朴实,是李震君的第三子,40多岁的人正是干事业的时候。高考和他已经会过面,高考知道他今晚很忙,三人寒暄了几句就知趣的走开。
“那是毕威海。”JONSON把一个白发人指给高考。高考用心观察这位毕家的家主,正在和频频打招呼的人微笑。他长瘦的身材却满面红光,怎么看也不是近70的人。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是李震君,高考心中发笑。
“陪同他的是谁?”高考看见他的身边有一位中年人。
“应该是毕海涛。”JONSON有点拿不准。
毕家和李家的关系曾经很好是众所周知的事,毕海涛和李震君就是好朋友,而且毕家的四管事毕海涛更是娶了李震君的五女儿李舒仪。但十几年来,据说是有些纠葛使两家走动很少。这次毕威海亲自参加李震君的生日是不是代表关系缓和?
宴厅里响起了掌声,一位老者被众星捧月般走了出来。
“李震君。”JONSON悄悄说。高考急忙看去,大名鼎鼎的“燕云实业”董事长,中华香港商会会长,香港特区议员李震君爵士不过是和蔼的老头,穿着满是“福”“寿”的唐装显得精神奕奕。李震君眉毛很长,嘴角微微有些下划。
是心计过狠的面相,高考寻思。
“威海,陪我见见客人啊。”李震君的话中隐约有上海腔,“我们是老兄弟了。”
“寿星吩咐,莫大荣幸。”毕威海大步走近李震君,两只握在一起,两人都有些感慨。
“这位是?”与诸位来宾见礼的李震君来到高考面前。
“高考先生,‘康可纳风险基金会’董事长,同时高先生还是大陆‘海天实业公司’董事长。”一旁的李治天急忙介绍。
“‘康可纳’我知道,很有潜力。据我所知高先生以前还是‘证实公司’的董事长吧。”李震君握住高考的手很暖和也很有力。
“白义天,白老先生是你的义父?可惜啊,先去了,他比我小几岁呢。”高考大感吃惊,李震君认识义父。
“我们真的老了。”李震君回头看着若有所思的毕威海:“以后是这些年轻人的天地了。”李震君握住高考的手没有放开:“我知道你为了什么扔了‘证实’,好样的,能有所为有所不为,能跌倒了迅速站起来,义天没有找错接班人。以后需要我帮忙尽管说。”放开李震君的手,高考压抑不住高兴,他强装镇静的向李震君祝了寿,又见过了毕威海和毕海涛,毕威海显有深意的邀请高考去毕家做客。不仅身边的来宾就连李治天也因李震君的特别礼遇对高考大感兴趣。
高考知道因为李震君的几句话他的身价顿时不同了,眼望走开的老人,高考在感激之余也暗生警惕,这是能翻云覆雨的人物!才回到酒店,毕惊涛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有你的,阿好,爸爸希望和你见面呢。”他的语气里带有兴奋,想来毕威海告诉了他寿宴上的一幕。
高考心中发笑,毕威海通过儿子来邀请不是摆明了说我知道你们的事了。
“可我想见见秦玉琪。”高考故意拿捏他。
“没问题。”毕惊涛一口答应,“明天我在家里办个私人宴会。”
放下电话,高考暗骂一句。这么就行,为什么让我陪你女儿。
第二天,天下了雨,闷热却没有减少。高考虽说要冷静还是提前来到毕惊涛的府上。看见毕惊涛和TANDY带有调侃的眼神,高考拉着毕玉琼跑进她的房间聊天。
“看不出,这么快就把JIETI摆平了?”毕惊涛得意的笑了。
大家仿佛对吃饭已经感到厌烦,所谓的家宴成了晚上的酒宴。高考非常后悔没有用晚餐就来了,他偷偷溜到厨房总算找到两块三明治。狼吞虎咽的消灭了一块,高考慢慢走到花园,天居然情了,烦闷的空气里透出一丝清爽。高考等不及咽下第一块,就把第二块三明治塞在嘴里。他感到身后有人走近,猛然回头看见了她。
是起了雾?眼前朦胧着象披着青春女神的面纱,是不是为了让这一切变得虚幻?她的身影在放大的瞳孔里若隐若现。是她吗?白色的纱裙笼罩的是她么?那暴露在夜晚空气中是她的胳膊么?怎么怎么看都是弯弯的月牙?月牙应该是金黄的啊。高考揉了揉眼睛,是她!
“扑哧”被高考吓了一跳的秦玉琪笑了。连笑都这么的迷人,那嘴角是慢慢的向上弯去,象乌云一点一点拉开帷幕,露出圣洁的月亮。居然有这样整齐雪白的牙齿,高考的心“丁冬丁冬”的在胸口乱撞。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高考噎住了。
“哈哈哈。”秦玉琪笑弯了腰,天啊,就算已是夜了,借助灯光高考还是能看见从白色晚礼裙中娇羞的探出头的一抹白肉。
“呜,呃。”高考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他多想看,多想喊叫,终于用毅力他发出声音:“给我一杯水。”秦玉琪很久没有这样开心了,自从她知道了感情是只能埋藏在心中。
“你喝慢点。”秦玉琪用手拍拍高考的背。
太感动了,高考心潮澎湃的把噎喉的三明治吐了出来。
“VIVI,你在这里?”一个中年人跑了过来,“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高考用秦玉琪递来的纸巾擦嘴,连纸巾都这样香!
“你,怎么能和VIVI小姐在一起?回宴会去。”矮胖的中年人有一个大而扁的鼻子,他指着高考大声说。
“他只是饿了,在这里吃点东西。”秦玉琪想起什么又向着高考微笑。看看身上的白衬衣,外套扔在毕玉琼的房间了,高考明白他们把自己看成了侍者。
“这位先生,您打断了我和秦小姐的谈话,是您应该道歉。”高考在梦中的佳人前面,放弃了一贯的亲和。可我们还没有交谈,秦玉琪张嘴欲说。
“我请你到水,你帮了我。我们已经交谈了,而且很愉快。”秦玉琪听到高考的强辩,张大了嘴。
“该死,我要替毕二先生教训你。”中年人的脸发红了,他移到高考的面前,扬起了他的手。
“住手。”后面传来了毕惊涛的声音。
“你们怎么了?”毕惊涛几步就跨了过来,强生和李庆也急急的赶来,他们怒目已张,看架势就要让矮胖子吃不了兜着走。
“这位侍者很无礼,他对VIVI无礼。”矮胖子以为强生和李庆是毕惊涛的保镖。
“呵呵,阿好哥哥,你的动作很快。”毕玉琼也跑了过来,“这么快就下手了?”
“嘿嘿。”高考在玉女般的秦玉琪面前能言善变的能力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尴尬地搓手。
“误会了,这是我的朋友,高考先生。”毕惊涛站在高考旁边:“这个宴会就是为他举行。”
矮胖子的神情变的出奇迅速:“肯定是误会了,高先生,我们是不打不成交。”看着他伸过来的胖手,高考无奈的摇头:“要不是你的体型,我一定认为你是孙行者的徒弟,脸上能72变。”
“哈哈。”围上来的人全笑了。
“高先生说笑了,我能是孙行者的徒弟那就好了,我叫白约翰。”高考很佩服矮胖子的面不改色,勉强和他握手。
“好了,我们进去。”毕惊涛满意的看见有惊无险,在他心中,高考的地位是越来越高。
秦玉琪被刻意的安排在高考身边,他激动得有少许的手脚无措。随着时间过去,高考用巧言弥补了身高和外表的不足,引得秦玉琪娇笑不断。
曾在“弹簧酒吧”接高考的男子悄悄出现在毕惊涛身边小声说了几句,毕惊涛眼中精芒一闪:“来者不善,请他们进来。”
“毕海涛和毕梦涛来了。”毕惊涛走到高考身后,低声说。正和秦玉琪交谈的高考微微一楞,也为毕惊涛直呼两人的名字感到好笑,但这也证实了毕家的争斗白热化了。
高考与毕家最优秀的涛字辈人物毕梦涛相互没有怎么打量,他们象带着假面具般的寒暄。人和人之间讲究投缘,在中国的道家学说里谓之要气机相生。高考和毕惊涛颇为投缘,但从第一眼看见毕梦涛,高考就不喜欢相貌堂堂,举止优雅的毕梦涛。
“你在嫉妒我小叔?”毕玉琼把高考的态度上升到人品低劣的高度。
“胡说,阿好是恨鸟及屋。”毕惊涛迅速恢复了高考人之大者的品性。高考没有听见父女俩的议论,他太厌恶毕梦涛了,他从来没有这样厌恶一个人。毕梦涛并不知道高考已经把他归结到牛粪的同类,他正在兴高采烈的与秦玉琪谈笑。
“我岳父很看重高少。”四管事毕海涛的眼睛在高考忧愤的脸上画了个圈,“相信我毕家也将愿意和高少合作。”
“一切没有什么是不可能。”高考心疼的收回目光。他没有注意到毕海涛和毕惊涛的眼光相交碰撞出点点的火花。
有了好的开头却没有好结尾说得就是高考现在的情形,他控制着快爆走的身体看着毕梦涛潇洒的告辞,并把秦玉琪塞在他的三菱跑车里,毕海涛歉意的向高考点点头也随即乘自己的车离开。
他来下战书的吗?高考愤怒地想,那我应战了。
露西亚。本亲自带队来到了香港,她不想隐瞒她对与高考合作的重视,有些事既然说开了,坦诚就成为最好的联系纽带。根据高考和JONSON预先的商量,他们把露西亚一行人安排在JONSON的别墅里,这样做有几个好处:一来向外界表明BEN家族和“康可纳”的关系,二来换取露西亚最大限度的好感,三来也为露西亚节省开支,香港的酒店房价不扉是不争的事实。而露西亚对最后的好处马上就表明了欢欣:“我可以多买衣服了。”
为了欢迎露西亚,更为了向外界表现“康可纳”和BEN家族的关系,三天后在“半山”酒店“康可纳”举行了大型的酒会。异军突起的“康可纳”引起了香港商界的极大关注,而香港的龙头老大李震君和他的第三子李治天,毕家家主毕威海和他的亲子二管事毕惊涛都亲自参加。再加上几家中资大公司“中联”、“中石”以及“中华保险”“中华银行”也纷纷派大员参加,规格之高连高考都感到惊讶。高考很感谢在北京的审天计和祁山,十有**是他们暗中出了大力。
“你做错了。”在保卫森严的太平山顶一处别墅里,毕立业和蔼的看着毕梦涛。毕立业的头发比撒哈拉沙漠里的树还少。他早已不管毕家的琐事,但眼前是他最喜爱的孙儿,也是他心目中下一代的领导人,他不能再保持沉默。
“爷爷,我做错了什么?”毕梦涛迷惑不解,他拿起一块绿豆糕递给毕立业。
“你在美国呆得时间太久了,有些人情世故已经忘了。”毕立业把绿豆糕放在无牙的嘴里慢慢抿化,“豆糕还是永祥福的好吃,甜而不腻,滑爽香浓。”
毕梦涛不敢追问老爷子,他递上白开水。
“阿梦,当年的承诺我们都记得。”毕立业没有喝水,他手里转着水杯,“让你离开香港就是给毕家找一条后路,你完成得很好。现在的情况也和我们的预料一致,毕家在香港已经不能呼风唤雨。”毕立业的眼睛看向山下的香港,“但你仍需要多动脑,少冲动。”
毕梦涛在心里咀嚼着毕立业的话,他多少明白那天晚上的冒失已经触动了高考。毕梦涛有些后悔,其实他也是只和秦玉琪吃了夜宵就把她送回了家,他担心那些神出鬼没的狗仔队呢。
“那个高考也没什么,只要我们伸伸指头,他能搞出什么名堂?”毕梦涛愤愤不平的说。
毕立业收回了目光,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毕梦涛。
“你在暗示威海和惊涛和他走得近吗?”毕立业揭开了毕梦涛话中的涵义,毕梦涛没想到爷爷会当面指出他的不满,他涨红了脸。
“这是一个大家族,我们讲求的是选择最好的生存。”毕立业没有再责怪毕梦涛,他知道毕梦涛对到现在也不公布他当年远度重洋的真正内幕深为不满。
“我还是那句话,多动脑,少冲动。”毕立业想路还是要他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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