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再等待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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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老板,你这么会赚银子,不如教教我们。”苏意和敲着他的额头,笑嘻嘻地说。

崔老板堆着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用手指天,“是从天上掉的……”

“放|屁,掉一点银子给我看,若不掉,我要你的狗命。”苏意和脸色一沉,筷子重重地打在他的嘴上。

“哎呀……”崔老板的嘴巴上一道血痕从下至下,把嘴巴分成两半,眼泪直流,捂着嘴巴哆嗦了好半天,才哭丧着脸说:“是我骗的。旆”

“在哪里骗的?”苏意和蹲下去,筷子在他眼前晃。

崔老板的眼珠跟着筷子跑,快速说:“在胡家囤。”

“骗了几个人?”苏意和问。

“就一个。”崔老板竖起一根手指,颤抖着说:“真的就一个……他带着一箱子货去做生意,我说我能找到买家,就悄悄拖回来了。窠”

“是些什么货?”

“珍珠,都是这么大的珍珠,他有整整两箱子。”崔老板比划了一下手势,急促地说。

苏意和站起来,筷子顶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鸽子蛋大小的珍珠都是稀世珍宝,那人有整整两箱子,难怪崔老板短期内发达了。但丢了这么大批货,对方居然没有报官,只有两个可能,一,那个人死了,二,那个人的货也来路不正……

“那,若来路不正,那先前的失主为何也不报官?”渔嫣慢步过来,小声问苏意和。

苏意和愣住。

“第一,先前的失主死了,第二,这个人财宝太多,珍珠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以至于他不知道自己的东西丢了。”渔嫣扭头看向莫问离。

“别看我,不是我的。”莫问离掀掀眼皮子,他爱黄金和玉器,对珍珠这种圆滚滚的东西一向不感兴趣。

“天下巨富不知多少,去发官文,让他们清点财物,谁丢了珍珠立刻来报。”渔嫣挥手,令人把那群鼻青脸肿的人拖下去,独留崔老板在这里问话。

“被你骗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你细细说来。”渔嫣让人拿来笔墨,让崔老板再详说一遍经过。

“嫣丫头,你是喝酒呢,还是要管闲事呢?”莫问离不乐意了,把她手里的笔抽出来,往崔老板脸上重重抹过,“来人,这人活着也惹我嫌,直接把他给我割了舌头,挖了眼睛,剁了手指,再在城楼上吊上几天……”

“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崔老板吓到了,连连磕头,大喊道:“我、我说,我说那个人……”

“他是谁?”渔嫣微微拧眉,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就是……米家的那小子,米怀瑜。”崔老板瑟缩着肩膀往后爬,眼泪鼻涕糊了满脸,“我在胡家囤遇上他,他开始没认出我。我想着凤卿等他好几年,就想跟上去看看他在干什么,结果发现他在偷东西,我就一直跟上去,想骂骂他。结果跟到他的家里一看,居然有两箱子珍珠,我一时财迷心窍,就想着骗几颗到手,所以说能帮他找到买主,他就能回来娶凤卿了……我把他骗去了胡家囤后面的野狼沟……”

“崔老八你这个无赖……”

凤卿愤怒的尖叫声陡然响起,她从人群里冲出来,抄起了一边的长凳子重重地往崔老八的身上砸。

坚硬的凳子角砸在崔老八的额角上,鲜血直冒。

“凤卿,住手。”渔嫣让人拖开她,挥手让人把崔老八拖下去。

此时被派出去寻找米家公子的人也回来了,飞身下马,附在渔嫣耳边低语。她沉默了一会儿,慢步走到凤卿面前,小声说:“凤卿,别等了。”

凤卿眼前一黑,人直直地栽了下去。

“人没了?”虎陵小声问。

渔嫣点头,胡家囤的野狼沟里野狼成群,凶悍至极,只要闯进去的人,从来都是有进无回,山沟里全是森森白骨,连最好的猎人也不愿靠近那里。据查来的消息,米怀瑜最后出现的地方,确实是胡家囤,这和崔老八所说一致。

场面一直就安静了下来,大家同情地看着被苏意和抱起来的凤卿,痴等十多年,等来一场空,任是谁也受不了吧。

“送凤卿回去。”渔嫣仔细叮嘱了苏意和几句。

“我去陪凤卿姐姐。”虎陵爬上马车,帮着苏意和照顾凤卿。

“米怀瑜也算是读过书的人,怎么去偷东西了?”虎爷摸着后脑勺,大声感叹。

“五斗米难倒英雄汉,他又无一技之长,走科举之路若不通,又不懂得经商之道,误入歧途也不无可能。”渔嫣情绪低落,慢吞吞走回酒馆里。

世间痴儿怨女多,为何总不见鸳鸯成双对?

“瞧瞧我们嫣丫头,多愁善感。”莫问离扭头,长眉微拧,伸手敲她的脑门。

“你娶了凤卿吧。”渔嫣眼睛一亮,盯着他说。

莫问离嘴角轻抽,慢吞吞地说:“渔嫣,你再胡乱往我怀里塞人,我可会报复的,到时候你别后悔。”

渔嫣挠挠脸,转头看御璃骁,“怎么办,我好同情凤卿姑娘。”

“不如你自己娶了?”两个大男人异口同声。

她只要同情谁,就让莫问离娶谁,那他得娶多少?

“也行。”渔嫣满脸认真,目光从二人中间穿过,落在人群中。骆家兄弟挤在人群后面,正伸长脖子往里面看。

那骆怀惜的目光和她遇上,心虚地转开,拖着骆崇恩就走。

“还有一个没剥皮呢。”莫问离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脸色一沉。

“改天再剥。”御璃骁握住渔嫣的手,唇角缓缓一扬,“一个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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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骆崇恩和骆怀惜换上了夜行衣,精心戴好假面具,准备出去。

“那个崔老八,好像在哪里见过。”骆崇恩转过头,浓眉紧拧。

“他天天在城里转,你肯定见过。”骆怀惜不以为然地说。

骆崇恩摇头,拿起桌上的匕首,长着厚茧的手指从刀刃上缓缓抚过,小声说:“不是,不是在涟城。你看到他下巴上的痣了吗?我记得霜儿临死前说过,那个人下巴上有个痣……”

“但你也看到了崔老八根本不会武功,不过是仗着骗来的钱,请来的打手助威。霜儿跟着我们习武这么多年,打趴一个崔老八根本没问题。”骆怀惜摇头,把头罩拉好,露出一双略带了些邪气的眼睛。

“所以我感觉很奇怪。”骆崇恩深深吸气,把匕首别到腰上,转身走到骆怀惜面前,严肃地说:“你刚也看到了,那一群人不是寻常人物,来头不小,气势非凡。上回那位夫人的事,只怕她已有所察觉,只是故意不提罢了。你以后再不改掉这臭毛病,早晚毁了自己。”

“师兄,你我这么多年干下来的事,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九,就算没有这个女人,官府真追究下来,你以为你我能逃过狗头铡?得了吧,趁活着的时候,能享受就享受。”

骆怀惜冷笑,瞟他一眼,又道:“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能在你我的追踪下躲这么长的时间,我可是豁出一切要替霜儿报仇,至于女人的事,你少管我,我就好这一口。”

见他不听劝说,骆崇恩也懒得多言,反正他也说得对,他们这些年来犯下的盗案,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九,都是大案子,官府里立了案的就有数十件。

“那珍珠倒是好东西,不知道是谁家的,丢了这么两箱子好宝贝都能不在意,我们也去弄几箱子出来?”

骆怀惜一面笑,一面开门出去,笑声被哽在喉咙里,一把锋利的剑抵在他的咽喉上,迫着他步步后退。

“什么人?有话好好说!”骆崇恩大步过来,手摸到了腰上的匕首上,死死盯着进来的黑衣男子。他一身黑,只露两只眼晴,阴恻恻地盯着骆怀惜。

“想给霜儿报仇,我可以告诉你们那个人的下落。”来人沙哑地说着,手里的长剑微微地抖动,幽绿的光分明告诉兄弟二人,剑上抹着剧毒。

“你知道?”骆崇恩眼中精光一闪。

“去烧了大牢,杀了崔老八,我就告诉你们,再给你们解药。”那人剑一挥,划破了骆怀惜脖子,剑上的毒立刻把他脖子上的皮肤变成了乌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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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休了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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