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昨日伊人
“妈，”林瑶镇定自若的埋头吃了一口饭，“我怎么可能是这种肤浅到只看脸的人呢？”
林妈妈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哦，那他内在怎么样啊？”
林瑶：“……”
林瑶嚼了一口，含糊道：“我觉得……应该还不错吧……”
……
下午林妈妈还得上班，林瑶洗了碗，转眼联系乔以烁。
果不其然，林瑶听见了小孩子的吵闹。
乔以烁应该玩得很开心，电话里传来他温声哄小孩的声音：“来，阳阳，跟姐姐说几句。”
那边的孩子看来很听乔以烁的话，林瑶听见了对方很糯软的嗓音，乖巧喊了她一声“姐姐”。
林瑶听见了乔以烁叫他“阳阳”。
像是愉悦的心情连带着也一起被感染，林瑶绽开笑容，说话的语气也不自觉的放软，“阳阳在做什么呢？”
“玩游戏！”
很大的回答声，接着一阵安静，乔以烁压低嗓音和阳阳说了句什么。
下一秒，阳阳忽然喊道：“谢谢姐姐的礼物！”
林瑶傻了半秒才想起来，这说的应该是自己帮忙挑选的小孩衣服。
乔以烁解释说：“我跟他讲了，衣服是你挑了，小孩子挺高兴的。”
“那就好，”林瑶笑，“那你下午有没有什么安排？”
乔以烁应该走远了些。
对面蓦然安静下来，乔以烁淡淡道：“嗯，想去一个地方看看？”
林瑶下意识接口，问：“什么地方？”
……
乔以烁要去的地方是一处墓园。
冰冷的墓碑上，相片中的女人看起来温婉，眉眼间的模样和乔以烁有几分相似。
是个美人。
林瑶甚至能想象出她生前与乔以烁相处时的温柔样子。
林瑶站在乔以烁的身后，看着他把手中捧着的白菊俯身放在墓前，“你和你妈妈长得很像。”
“是吗？”乔以烁笑笑，“小时候，别人也这么说过。”
看得出来，乔以烁在回忆。
林瑶不愿意打扰他，静默的站在乔以烁的身边没有再说话，沉吟片刻，乔以烁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乔以烁调侃说：“还好我长得像咱妈，不然哪能有这么帅。”
林瑶因为乔以烁口中的“咱妈”愣了愣，也没去反驳他，只是觉得有些逗，“如果你是个女孩，说不定还会更漂亮些。”
乔以烁打量她几眼，“你还有这兴趣？”
“没有，”林瑶摊手，“但你会是我的女神。”
乔以烁笑，“女神又不可以暖被窝。”
林瑶：“……”
什么鬼……
林瑶白他一眼，不等林瑶开口，乔以烁就摆了摆手，“走吧，这里怪冷的。”
“就走吗？”
“嗯，”乔以烁走在前面拉起她的手腕，“让咱妈见一见媳妇儿，目的这不是达到了么？”
乔以烁总能若无其事的说出类似让她涨红脸的话。
两个人走下台阶，林瑶跳了一下，与乔以烁并肩，“说的轻巧，我可没讲过要嫁你。”
郊区的风盛，茂盛的树丛窸窣作响。
乔以烁大手一捞，直接揽住林瑶的肩，“瑶瑶啊，我跟你说……”
林瑶：“……”
乔以烁：“遇见像我这样优秀的人不容易，人呢知足常乐，要把握机会。”
林瑶：“乔以烁，有没有人告诉过你……”
乔以烁：“嗯？”
林瑶翘了翘嘴角，打趣说：“你哪里都好，就是太自信了。”
林瑶停顿一下，话题一转，“不过有自信嘛，我喜欢。”
记忆中乔以烁对自己说过这句话，林瑶冲乔以烁挤了挤眼，笑得更欢。
其实调戏乔以烁的感觉还不错。
乔以烁：“……”
乔以烁闻言啧了一下嘴，“瑶瑶啊，你变了。”
林瑶：“嗯？”
乔以烁眯起眼瞅她，“以前明明挺老实的一姑娘……”
林瑶抿抿唇，“有问题？”
乔以烁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原来你这么闷骚。”
林瑶：“……”
泥垢！
……
其实和乔以烁真正在一起左不过才两三天的时间，林瑶却有一种重新认识了他一遍的感觉。
很奇妙。
这种感受在她看望乔以烁的母亲以后愈发强烈。
和乔以烁的遇见算偶然，林瑶至今都还记得他的那个样子，看起来痞痞的，像是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还无理取闹，有点莫名其妙。
那时的她笃定这个男人绝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从来没有想过会从他身上汲取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对乔以烁的了解越多，就情不自禁的把他放在自己心底最柔软的一个位置。
是自己印象中，完全不一样的那个他。
晚上临睡前，白天的情景不断浮现在林瑶的脑海中，林瑶在心里把乔以烁的母亲同如今的那个乔夫人做了对比。
与乔夫人优雅端庄的气质不同，在林瑶看来乔以烁的母亲显得更为清丽些，双瞳剪水，多了几分楚楚可人的意味。
遗憾伊人已逝。
而乔夫人……
或许随着年岁渐增，她所认识的乔夫人，谈吐间总能让人感受到莫名凛然。
在这一点上，乔晨和乔夫人有些相像。
林瑶并不喜欢乔晨身上这种过于锋利的气质。
果真不像两兄弟。
林瑶打开网页，在搜索框输入了乔致兴这个名字，接下来都是一大串有关于盛世的傲人成绩。
并没有多少人会去注意这个商人的感情状况，只有人谈及乔致兴有两子，而每次出席活动，他带上的往往是大儿子乔晨。
有人传其小儿子顽劣，不得父心，也有说乔致兴有意培养乔晨作为自己的接班人。
林瑶在搜索量多加了“前妻”两个字。
也没有什么消息。
林瑶按着鼠标一页一页往下点，就要快放弃的时候，忽然看见了一个八卦帖子。
并不是和乔致兴有关系的主题，却因为某些原因提到了他的名字。
是一则有关于某省高官双规的讨论帖，林瑶看了日期，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了。
几名官员先后落马，某企业董事长也牵扯其中，涉嫌行贿及诈骗罪。
而当时，乔致兴就是那名董事长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