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八章:当断则断
午后,纳兰逸风跟流风一护坐在客厅喝下午茶,他们面前摆着一台笔记本,视频通话连接成功后,无心温文尔雅的俊脸出现在屏幕中……
“下午好。”
“不要废话了,生了吗?”
“生了一个男婴。”
流风一护急得好像自己当爹一样:“长得像白鹿吗?”
无心诡异一笑:“我给你们看照片。”
流风一护看着无心发来的黑人婴儿照片,喷出嘴里的茶水,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这是什么?”
“卡丽玛王妃刚生的孩子呀。”
“怎么是一个黑人?”
无心慢悠悠的道:“因为孩子的父亲是一个黑人,孩子完全继承了他的基因。”
纳兰逸风已经猜到结果了,但还是想确认一下:“孩子不是白鹿的?”
无心耸肩:“很明显。”
流风一护不咳了,黑着脸问道:“真不是白鹿的?”
“你看不出来吗?”
流风一护仍不死心:“孩子刚出生,应该没有做过亲子鉴定吧?我听说有一种隐性基因,孩子的祖辈如果有黑人,后代可能会遗传?”
无心摇着头:“你想多了。”
“没有可能吗?”
无心转述了卡丽玛王妃的话,纳兰逸风跟流风一护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看着黑人婴儿照片,无语了很久……
白鹿也太虎了吧?救走一个怀孕的王妃,如果走露了风声,肯定会背上奸夫的黑锅,他不怕引发战争吗?孩子又不是他的,值得冒这么大风险吗?
他们总是站在自己所处的位置去揣测白鹿,也因此一次次阴沟翻船,白鹿行事太跳跃了,有的时候行事真的又莽又虎,完全不顾忌后果,典型的年少气盛,但你要把他当成一个小孩子,他能把你坑得哭出来……
时而幼稚莽撞,时而老辣狡诈,太让人琢磨不透了。
纳兰逸风跟流风一护被坑习惯了,没有太生气,他们原本就是赌博,现在只是赌输了而以……
无心转移话题:“你们那里怎么样了?”
纳兰逸风闻言幸灾乐祸的道:“坑越来越大了。”
“哦?”
流风一护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道:“埃墨森家族的鹰犬查出了很多绑匪的身份,大部分来自南越的游击队,剩下的有来自西非的佣兵、暹罗的杀手、十八王国联盟的反动势力、甚至还有来自北大部的亡命徒,反正被牵扯进来的势力越来越多。”
纳兰逸风玩味的道:“可惜找到的全是死人。”
流风一护猜测道:“参与袭击的数百名绑匪,估计全被灭口了。”
无心想了想,推测道:“我怀疑幕后黑手将他们灭口后,故意让他们暴露的,为的就是将越来越多势力拉下水。”
纳兰逸风不笑了,幽幽的道:“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先前查到一堆线索,却没有一点绑匪的蛛丝马迹,现在突然一个个冒出来,但全都是死人。”
无心皱了一下眉:“这个漩涡影响越来越大了,我的公司都受到影响了。”
纳兰逸风脸色变得阴沉:“我受到的影响更大,我跟巴赫家族名下的矿业以及石油公司有不少贸易往来,巴赫家族名下的公司股价大跌,我也损失了很多钱。”
“伤口越拉越大,再不止血,巴赫家族就算财力再雄厚也扛不住。”
纳兰逸风诡异一笑,云淡风轻的道:“巴赫家族的老狐狸,虽然已经老得走不动了,但脑子没有坏,他应该也知道再不止血,任由动荡的局势发展下去,最后一定会变得难以收拾。”
无心眼中精光一闪:“当断则断,免除后患,当断不断,后患无穷。”
纳兰逸风点头道:“幕后主使隐藏得太深了,没必要再追查下去了,我估计两家的老狐狸已经在找一个合适的替罪羊了,既然查明了匪徒自南越,西非,暹罗,十八王国联盟等,只要挑其中一个当成幕后元凶开刀就行了。”
“如果是你们,你们会拿谁开刀?”
流风一护不假思索:“我肯定挑一个最弱的。”
纳兰逸风附和道:“我也会挑一个最弱的,他们两家迟迟没有动手,估计在权衡利弊。”
三个男人谈了一个小时,结束了视频通话。
与此同时,星罗帝国中部一栋摩天大楼顶层办公室,世界环境组织的欧克特秘书长,也接通了一个视频通话……
屏幕中是一个脸上缠满纱布,只露出一双阴鸷眼睛的男子。
“仲明上校,手术顺利吗?”
仲明点点头,摸了摸自己的脸:“以后不会再有人能认出我。”
“该死的人,全都死了吗?”
仲明点了一下头:“只剩我的心腹了。”
欧克特秘书长阴险一笑:“巴赫跟埃墨森家族,应该不敢再查下去了,越来越多势力被牵扯进来,局势越来越乱,他们扛不住了,可能要动手了。”
“他们真的会对那潘动手?”
欧克特秘书长耸肩道:“我只是猜测,我们暴露出去的弃子,大部分都是那潘的手下,那潘是南越王国不能和平的毒瘤,南越王国的**军若是能得到巴赫跟埃墨森家族的支持,肯定能将那潘除掉,而巴赫跟埃墨森家族也能借此掌控南越王国,拿那潘开刀,可以获得最大的利益,何乐不为呢?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仲明眼中凶光一闪:“我想亲自杀死那潘。”
欧克特秘书长点头道:“你可以回国投靠南越**军,没有人比你更熟悉那潘了,你若帮助南越**军,那对他们而言是如虎添翼。”
“医生过来了,我要输液了。”
欧克特秘书长切断了视频通话,推了一下眼镜,看向一旁的蒙面女子,淡淡的道:“等到一切结束,仲明绝对不能留,为了一个女人弑主,并且杀掉那么多个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这种人即便再有能力,也只能利用,不能留在身边。”
“知道了。”
欧克特秘书长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他布了那么久的局,岂能轻易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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