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马晓样

第70章 马晓样

屋内,白若兰将帖子和信函整理好。其中给父亲的,给母亲的两摞信函她交给绣雯,说:“现在很晚了,明日吩咐人送过去。”

绣雯点头称是。

绣春端着一盘糕点进屋,说:“姑娘,您让小厨房做的玉米糕蒸好了。”

白若兰见她回来,看向她。绣春点了点头,说:“还有一锅没下呢,小厨房的嬷嬷说让姑娘先尝尝,然后奴婢再去回消息。”

白若兰一怔,明白这是事情已经办妥,小叔叔八成在外面等回话呢。她不由得失笑,看向绣雯和绣香二人,说:“你回屋歇吧,我累了想让绣春捏捏肩膀,今个就她守夜吧。”

绣雯和绣香恭敬退下。他们都晓得绣春身手好,还有按摩的绝活。往日里谁磕碰到了哪里,都喜欢让绣春给按两下。姑娘宠爱绣春,他们一点都不嫉妒,因为绣春性子淡然,不欺负人,和以前的大丫鬟绣宁感觉相似,颇得下面婆子们喜欢。

白若兰见人都走空了,脸上有些发热,吩咐道:“让……他进来吧。你门外守着。”

绣春嗯了一声,急忙去唤主子。但愿他们家六殿下别给冻着凉了。话说回来,六殿下可真是喜欢他们家姑娘啊,以前一直听人说六皇子多难伺候,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更是没机会近身,如今倒是运气,她竟是混到了未来王妃身边做一等一的大丫鬟。绣春对此心满意足,所以伺候起来分外上心。

黎孜念听说心里念着的小人肯见他了,哪里还记得什么教训的话语,开开心心拎着食盒献宝似的轻快走进屋里。他关好门,尚未开口已经有一杯热茶递上来,说:“小叔叔,你冷了吧。”

黎孜念一怔,很受用的一饮而尽,右手攥住她的小手,拽着她摸自个脸颊,道:“冷不冷?”

白若兰被他胡子刺了一下,说:“疼呢。”

黎孜念见他皱眉,急忙低下头仔细看了看,说:“我给你吹吹。”

“没事儿啦。你不生气就好。”白若兰乖巧道:“我刚看到你说要过来的信函……”

黎孜念等她半天,本是有些堵心,如今听姑娘如此温柔细语的和自个解释,胸口积压的气息竟然莫名其妙就散了开来。这小东西,真是他的心头肉,几句话就可以安抚掉他紧绷的神经。

两个人彼此盯着看,白若兰率先红了脸,低下头斥他,道:“真是越来越不害臊了。”

黎孜念想她想的紧,见她不似往日里那般动怒,言辞中带着一抹娇憨,心中特别欢喜。

他故作委屈的说:“除夕夜你好歹有爹娘疼爱,一家团聚,我呢,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屋子里吃了顿饺子……”

白若兰一怔,看向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忽的有些心疼,说:“欧阳穆大哥没有叫你一起过吗?”

“自然是叫了,可是他又不是我亲生大哥!兰兰,隔着肚皮的兄弟姐妹那也叫兄弟姐妹啊?”黎孜念拉着她的手坐在床边,蹭着蹭着紧靠着她。

白若兰脑海里想起隔院的那几个姨母,轻轻叹了口气,说:“既然如此,我今个许你多待会。”

“陪你到天明可好。”黎孜念蹬鼻子上脸,说:“你让我抱着躺会……”

“讨厌!”白若兰怒道,手指头却被他裹在手心里,轻轻触摸。

“想你了,兰兰。”黎孜念认真的看着她,轻声说:“你头上这话真好看,还有这套衣裳,大红色衬着你的皮肤更白了。”

“嗯嗯,我自然是好看的。”白若兰得意的说,哪个小姑娘不喜欢美呢。

“就是领口太高了。”黎孜念魔掌伸上来,笨拙的揭开了她脖颈处的纽扣,说:“炭火好热,你睡觉总要换衣裳吧。”

这色胚……白若兰自然知晓他想干什么,道:“我根本没来得及准备睡觉呢。”

“那正好,我陪你么。”黎孜念扬起唇角,露出一口白牙。他捏了捏她的手心,小声道:“兰兰并不讨厌我碰你,对吧。”

“胡说!”白若兰恼羞道,她可不愿意承认被小叔叔碰过以后身体偶尔会怪怪的感觉。

黎孜念见她蹙眉,更觉得这张小脸蛋美的惊心动魄,他探过头轻轻亲吻起来,从白若兰饱满的额头,到她红晕的脸蛋,还有粉红色的薄唇,每一处都是这般好吃,令他流连忘返。

白若兰被他吻得气喘呼呼,良久,从他手里逃脱出来的两只小手抵着他的胸膛,说:“你够了没,我都快……都快呼吸不了。”

“嗯?”黎孜念两只手圈着她的腰间,声音沙哑道:“你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这般诱人呢。”

白若兰脸上一热,玩笑话道:“我爱吃甜食,也许是糯米做的吧?”

黎孜念心头一热,痒痒的不成,这小东西,不知道这种话特诱惑他吗?他好歹是舞象之年,早就应该尝过男女滋味。

“不过我也爱肉食,难不成上辈子是小动物呢。”白若兰居然很认真的在思索方才的问题。

黎孜念轻轻咬了一口她圆润的脸庞,咬牙道:“我看你上辈子就是只猪!还是很胖、肉很多的那种。”

“会吗?”白若兰眨了眨可爱的杏眼。

黎孜念发痴的盯着她美好的笑容,念叨:“若是只猪也省事儿,你小的时候我把你放怀里捂着,长大了就用绳子拎着,总是不会轻易就气我,什么都要仰仗我喂你!”

“那我才不要做这种猪。”白若兰嘟着嘴巴,说:“你才是猪。你怎么不让我给你栓脖子上一个绳子,好随时可以拉出来溜溜?”

黎孜念哑然失笑,无语道:“你居然还想溜我?”他堂堂嫡出皇子的身子……

白若兰眯着眼睛,她伸出两只手主动圈住他的后脖颈,扬起下巴傲然道:“就圈这里如何?你不乐意我就不嫁给你!”

黎孜念眼底带着笑意,脖颈后面那两根软软的胳臂,让他浑身仿佛酥麻起来,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若是兰姐儿愿意在床上如此拎着他,他倒是不介意成全她!他低头蹭了蹭白若兰的额头,说:“你敢再圈更紧吗?”

白若兰娇笑,说:“有何不敢?”她用力圈住他,胸口处就不由得抵了上去,偏偏方才领口处被黎孜念揭开,此时听到撕拉一声,上围处破了。

……

两个人同时愣住,白若兰害羞道:“破衣服!什么质地!”

黎孜念目光流连在那随着外面红色衣服破了以后,顶出来的白色亵衣,喉咙处一紧,沙哑道:“定是你又长大了。”

白若兰一愣,知晓他所指为何,脸颊通红,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这混账!不过她这身衣服还是在苏州做的,当时她车途劳累瘦了不少,再加上冬天里面衣服厚重,白日刚穿上的时候就有些紧,现如今竟是被她一用力给撑破了,好丢脸。

“改日我给你做好多好多好看的衣裳……”黎孜念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一字字的说,右手却已经无法控制的摸了过去,隔着白色亵衣攥住那坨浑圆。

白若兰浑身软了一下,却是躲不开他的手,任由他揉着她,小腹处涌上一股奇异的暖流。

“我好别扭,你别这样……”白若兰轻声说,呼吸有些急促。

“我也好别扭!”黎孜念另外一只手圈着她的后腰,脑袋侧过去附耳道:“兰兰,我好想要你……”

白若兰浑身扭动了一下,说:“要……要什么?”她没明白,什么叫做要。她直言道:“你们家不是早就通过老侯爷定下我了吗?”换句话说,她不是本来就是他的了吗?

“是啊,可是没走到最后一步,总归是觉得心里不踏实。”黎孜念故作低沉的嗓音,加深了白若兰身体莫名其妙的难受。这种难受很难用言语描述,就是有点坐立不安,浑身上下痒痒的,尤其是小叔叔的手,覆盖在她的胸口处捏的她好痒痒。可是这痒痒却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口……

白若兰此时两只手正圈着黎孜念的勃颈处,她本是想放下来,却由不得自己。黎孜念先她一步探下头,唇角抵着她的下巴一路向下吻了下去,尤其是领口深处雪白的肌肤,再加上手腕力道一扯,白若兰健康成长的小包子就蹦了出来,落入他的唇角间。

白若兰觉得羞死了,胸口处却不自控的挺了起来,她仰着下巴,脑海里一片空白,呼吸急促,浑身燥热难耐,两条腿也忍不住乱蹭,磨的黎孜念下面也难受,感觉到有什么变硬了抵着自个大腿。

白若兰意乱情迷,强撑着说话:“不要了,我不要了,感觉怪怪的……下面搁着我了,有东西!”

黎孜念亲吻半天,抬起了头,理智渐渐回来,眼底全是白若兰胸前白嫩的大馒头、喧腾的大包子,又或者是馋人的大号糯米糕……他快受不住了,这小妖精。白若兰眼圈发红,她不晓得发生过什么,两只手捂着胸口,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黎孜念冷静下来,张着嘴巴,说:“兰兰,这……这就是夫妻晚上做的事情。”

“夫妻?我爹娘吗?”白若兰心底生出几分好奇,小声问道:“我爹晚上就吃我娘这个?”她指了指自个胸怀,说:“难怪夏楠姐以前说要养大一点才好。”

……

黎孜念思索片刻,安抚她道:“如果男女之间喜欢,就可以这么做。不喜欢可不成,所以你只能给我一个人摸,一个人看,一个人吃!”

白若兰脸颊通红,身上发热,说:“可是我们还不是夫妻呢。”

“早晚都是。谁敢和我抢……”黎孜念脸色一沉。

“你又要如何?”

“我灭他九族!”黎孜念铿锵有力道,一想到他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碰,哪怕碰一根手指头都不成!

“无聊!”白若兰斥他,道:“动不动就杀人放火!”她简直没法和他沟通了。她想起方才画面,只觉得自个也有够不害臊,为什么不能立刻阻止他,却如了他的愿。难不成自个心底已经认定这个夫君?

黎孜念舔了下唇角,又凑过来,小声说:“你真香,真好吃。”

“讨厌!”白若兰蹙眉,道:“我后悔了,刚才你小人。趁我……趁我……”她闭上嘴巴,本想说是趁她意乱情迷,可是她为什么会生出这种感觉呢?夫妻晚上原来就做这种事情,那么……妾室呢?她胸口一疼,说:“男女都这样子?”

黎孜念点了点头,如实说:“据我所知,都是这样子的。”

“不仅是夫妻吧,还有小妾?”白若兰皱起眉头,斟酌起来。

“嗯,外面欢场间寻女子的男人都这样。不过我没有过,我只对你如此……”黎孜念急忙表忠心。

白若兰不信他,说:“可是我看你动作可不生疏呢。”

……黎孜念也不晓得该如何解释,道:“本能……”

“哼。我懂了。原来男人娶了小妾都干这种事情,难怪一回生二回熟都能生出怜惜之心。”赤裸相见,能不欢喜吗?

“定是觉得原来那个吃腻了换个味道尝尝觉得新鲜呗!”白若兰愤恨道。这种隐私岂可和人分享?若是他夫君和她如此亲密了,再去对另外一名女子行同样的事情,光是想想就觉得恶心,好脏……什么都吃不觉得脏吗?

黎孜念见她真生气了,急忙卖好道:“我这辈子只要你一个,真的!”

白若兰眯着眼睛盯着他,说:“若是夫妻日日都如此相处,我夫君必然只能有我一个。否则他吃完这个吃那个,日后染病再传染给我!”

黎孜念深以为然,道:“可不是吗?脏不脏!”

“太恶心了!”白若兰越想越觉得生气,说:“你管住自己的嘴巴!”

黎孜念想了想下面已经软下去的小弟弟,不知道该不该和兰姐儿再普及下夫妻那点事儿……这不仅是嘴巴的问题!

“那个,我想睡觉了,你也赶紧回去吧?”白若兰清醒后越想刚才的状态越觉得丢脸,她要好好琢磨一下了!为何小叔叔摸她亲她她就会变得神志不清醒呢?那种无法捉摸不由自已的感觉特别糟糕!

黎孜念本是感觉轻飘飘的特别幸福,然后突然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兰兰……”他委屈的念叨。

“真的太晚了么……”白若兰垂下眼眸,她披上了一件外衫,挤好带子,主动探头亲了下小叔叔的额头,道:“你总是这么熬夜,也于身体不好呢。”

黎孜念胸口一暖,说:“如今倒是知道不和我硬碰硬,哄我了?”

白若兰唇角一弯,道:“我现在把你当成自个人看待。就是好像我娘亲爹爹一般,才乐意在你身上花心思呢。”她下了地在一个行囊里翻了半天,说:“瞅,我还主动给你做了香囊,就是刚绣完单面的图案,另外一面没弄好呢。”

黎孜念一把抢过来,说:“就这样吧,我收下了。”

“还没弄好呢!”白若兰强调。

“我不嫌弃是半成品。”黎孜念轻声道:“我怕让你继续做,指不定又给丢哪里了!还不如我就这么收下来算了。”

白若兰娇憨一笑,说:“你倒是了解我。”

“嗯,我对兰兰要求不高……”黎孜念的目光又贪婪的落在她高耸的胸/脯上,说:“下次见面再让我吃一口就成。”

“流氓!”白若兰伸出小粉拳给了他一下,眼底尽是笑意。

黎孜念捏了你白若兰圆鼓鼓的小脸蛋,还是舍不得离去。他想起件事情,说:“我听说你外祖父的那位继室夫人让你不高兴了?”

白若兰冷哼一声,说:“她姨娘的娘家让我娘亲伤心了!姓夏……”

“我知道!”黎孜念得意的扬起下巴,道:“早就查好了。隋夫人的姨娘姓夏,本是一个商户。后来他们出了个不错的人才,颇得上峰赏识,所以夏家现在有人在军中行走,生意也做的红火,隋夫人才会比较嚣张的。”

“什么隋夫人,狡诈的妇人罢了。你在我面前唤她小宁氏吧。叫她隋夫人都觉得玷污了我娘姓氏。我娘亲今个才知道,我的衡舅舅右腿瘸了,都是因为他们夏家!”女人果然还是靠娘家的,小宁氏这些年来能够坐稳隋家继室夫人的位置,也是因为她姨娘娘家有钱,如今又出了个当武官的。

黎孜念摸了摸白若兰的小脑门,傲然道:“放心!多大的官能大得过我?”

“那你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治他吗?”白若兰扬起下巴质问道。她就是觉得对付小宁氏那种人就要以恶制恶!先从她娘家入手!

黎孜念忍不住又低头啄了下她明亮的眼睛,说:“没理可不成,但是这理却是可以找的。兰兰发话,我明个就让你舒心。”

白若兰攥着小拳头,道:“这可是你说的!”

黎孜念用力点头,说:“你未来夫君其他不成,在欺负人方面就没输过!”

白若兰扬起唇角,笑了起来,道:“那你去办吧。我舒心了就……”

“就什么?”黎孜念眼巴巴的看着她,缠住她的胳臂摇了一下,说:“嗯?”

白若兰脸颊通红,说:“少不了你的好处就是了!”

黎孜念顿时想立刻揪出那个夏家人揍一顿!

黎孜念离开以后,白若兰唤来绣春,说:“准备一桶热水,我想洗个澡。”她脱下亵裤,感觉裤裆处有点湿,暗道刚才怎么感觉像是差点失禁呢。莫不是太激动了不成。她身上惹着,暗道幸亏小叔叔没有发现,否则丢脸至极。原来大胸脯除了是给孩子喂奶以外,还能喂夫君啊……她脸上热热的,甩了甩头,决定什么都不要去想!

次日一早,白若兰前去母亲屋内请安,听人说老爷和夫人都没起呢。她皱了下眉头,安排早饭,吩咐下人们千万服侍好二姨母那边,别让人家觉得怠慢,到时候娘亲又伤心了。

隋敬安正巧也来寻大姐,他看到白若兰,便留下来和她一起吃早饭。

“舅舅昨个睡得可好?”白若兰关心道。

隋敬安点了点头,说:“本是来和姐夫姐姐道别,赶紧回军中去接衡哥儿呢。”

“反正母亲已经都清楚前因后果了,不差这一时,舅舅还是吃饱了再走吧。”

隋敬安嗯了一声,道:“怕大姐伤心过度,一直不敢告诉她。好在大姐夫懂得心疼人,想必哄了一晚。”

白若兰笑着宽慰他,说:“大舅舅不用担心,我爹可会安慰人了。娘亲生完我后子嗣艰难,经常会偷偷哭鼻子,但是我爹一出现,准能让娘亲笑面如初。”

隋敬安闷头吃饭,咕哝道:“姐姐姐夫感情可真好。”

别人称赞爹娘感情好,白若兰可是很爱听的,她想了下,说:“舅舅以后也一定会和媳妇恩爱幸福的。”

隋敬安差点喷饭,他没比白若兰大多少,还是个不知情愁滋味的少年郎。他红着脸,欲言又止好几次,最后继续闷头吃饭。

白若兰生出几分逗弄的心情,说:“大舅舅是想娶王怀心姐姐的,对吧!”

隋敬安害臊的垂下眼眸,他生的黑,皮肤呈现紫红色状。他的脑海里想起那个眉眼带笑,颇得弟弟妹妹们喜欢的姑娘,目光闪过一抹柔和。

“不过我娘亲似乎有些看不上怀心姐姐……”其实王大人的身份,即便王怀心是和离女子,嫁给一个千户之子也是低嫁了。不过和离女子关乎清白,再许多老人眼里却觉得再高的门第都比不得女子贞洁二字。这门婚事儿若是成了,也说不准是谁占便宜。只能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我、我和姐夫说了。”隋敬安低着头,结巴道。

“我爹说什么?”白若兰好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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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白若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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