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你怎么不上天
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衣领处，作势往下拉，云雅将头偏过一边，露出白皙姣好的脖颈，微微颤抖的睫毛，不算平稳的呼吸。似乎正在忍受他的触碰。
“就这么讨厌我？”
云雅睁开眼，她以为荣柯阳会来强的，没想到听到的却是这样的一句话，她望向他。他的眼闪过了一抹受伤，随即松开了她，背对着她转身离去。
云雅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摸了摸自己的衣领。镜子中的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接了一些冷水洗了洗自己的脸，双手撑在洗手台上，闭了闭眼，脑海中飘过的，全部都是荣柯阳那抹受伤的神情，明明是她很受伤好不好？
她对荣柯阳来说到底算什么？既不是妻子，也不是情人的存在，云雅扣紧洗手台，片刻后又放了开来，用毛巾擦了擦脸，这才从浴室里走了出去。
屋里只有甜甜跟思童，云雅在客厅里看了一圈都没有看见荣柯阳，甜甜似乎知道她在找什么。指了指大开的门口，云雅见状，走了过去把门给关上了。
“妈咪，你身体不舒服？”
“妈咪没事。”
云雅去了厨房替甜甜跟思童煮午饭，她是越想越气，尽管还在生气，她还是尽量去完成两个孩子的午餐。也不知道手机上还有没有荣柯阳的号码了。
她把火关小，掏出手机，这两年，荣柯阳的另一人格每次行事的时候，都会打电话让她在一个地方等待，之后就有人来接她，翻了翻通话记录，啊，找到了，最后一次喊她过去的电话，她回拨了一个回去，是个空号。
她挂了电话，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荣柯阳了，朝厨房外面喊道：“甜甜。你爹地的电话号码是什么？”
甜甜在外面回答，云雅则一边输入号码，夹在耳旁，一边拿开锅盖，准备盛起，“你在哪里？”
“楼下。”
她怎么听出了一点委屈的声音啊，又不是她轰他离开的，“上来，吃饭，我是看在甜甜的面子上让你上来的，你别太自作多情，明白么。”
“”
云雅是把自己要说的话都说了，上不上来，就与她无关了，甜甜一直都想一家人在一起，大人怎么样是大人的事，在孩子面前，能别撕破那层温馨，就尽量不去撕破。
思童也好不容易逃过一劫，一家人庆祝一下，也是极好的，就是可惜了乔楠，不知道被简颜带到哪里去了。
将饭菜都端了出去，门口才响起了敲门声，甜甜跑了出去，把门打开，“爸爸，止吐药买了吗？”
云雅盛饭的手一顿，望向门口站着的荣柯阳，手上还提着一个袋子，脸色一沉，她还以为荣柯阳是闹脾气滚了，敢情他是去药店了？那不就成了她自作多情了？
见荣柯阳许久不进来，云雅斜睨他一眼，“还站在那干什么？”
甜甜朝着荣柯阳咧开一个笑容，拉着荣柯阳过去，特别让他坐在云雅旁边，而她则思童坐在一旁。
云雅全程围观甜甜的举动，甜甜在想什么，她清楚得很，从刚才吐完，现在冷静下来了，倒没这么觉得恶心，把他当成空气就好，毕竟荣柯阳不是她的丈夫，那她就没有权利去管荣柯阳。
所以现在他跟谁在一起，她都管不着，竟然管不着，那就不必为了自己置气。
甜甜朝荣柯阳努了努嘴，一直用眼神示意，一边还用筷子比划着，荣柯阳皱了皱眉，犹豫了好久才夹了一块肉起来，想夹给云雅，但他的筷子却在半空中被截住。
筷子转了一个方向，朝着思童的碗里去了，思童将荣柯阳夹着的那块肉夹到了自己的碗里，末了，还扯出招牌的笑容，“谢谢了。”
荣柯阳无语的盯着思童，他就不信了，他不能给云雅夹上菜，再次伸出筷子，准确的夹了一块肉，正准备往云雅碗里送的时候，思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张开口就咬住了他的筷子，将肉卷出来，又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得意般笑了，“谢谢了。”
甜甜在桌子底下踢了踢思童的脚，但思童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一直盯着荣柯阳，刚才他妈咪吐了，很明显就是对这个男人感到恶心，所以他宁愿自己委屈点，也不愿自己的老妈去吃这臭男人夹的菜。
荣柯阳跟思童是无声的杠上了，他再次伸出筷子，比之前的速度还要更快，他快，思童也跟着快，仿佛鱼儿跳出来吃食一般，准确的咬住他的筷子。
荣柯阳再一次看见自己的筷子上的菜没了，磨了磨牙，他倒要看看思童有多快的速度，一下子，餐桌仿佛形成了一个战场。
甜甜看思童玩得这么不亦乐乎，也想加入进来，可是她的速度远没有思童的快，只能在一旁黯然伤痕，荣柯阳见状，特意将筷子往甜甜的口中移去，但每次都被思童咬住。
云雅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做的菜，被他们夹得到处都是，很想生气来着，很想怒拍桌子来着，可是现在思童跟荣柯阳，两父子的气氛还算好，她要是生气了，打断这气氛，那她就是罪人了。
罢了，眼不见心为净，云雅默默的吃着自己的，可是，他们才没有想过要让云雅平静的吃个饭。
因为荣柯阳跟思童的相争，最后那么一下，让荣柯阳筷子里夹着的一个丸子，没有夹稳而掉在了地上，在地上还弹了几下，溜进了柜子底下，丸子弹跳过的痕迹，让原本干净如镜面的地板瞬间染上了一层油渍。
云雅闭了闭眼，无视无视。
思童跟荣柯阳还以为云雅会生气，见她没反应，那就是默认了这样的玩法了，两人越发的肆无忌惮了，而荣柯阳也忘记了自己要夹菜给云雅的这个初衷，他甚至还把菜盘子端了起来，一边夹着菜，一边看着思童上串下跳的，跟个小狗一样便觉得非常有趣。
荣柯阳也越举越高，思童也越站越高，最后，思童两手一趴，虽然咬到了荣柯阳的筷子，还满足的吃到了菜，可是，现在思童两只手都撑在了菜碗上，油渍被他的手撑到到处都是，他的衣服上，整个桌子上，甚至，在云雅的脸上。
云雅端着碗，整个人都愣住了，脸上的一滴油汁，沿着脸颊，滑了下来，她现在整个人都处在爆发边缘，好好的一顿饭，被思童跟荣柯阳玩成了什么样子？
甜甜见云雅就要生气，连忙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妈咪，哥哥跟爹地这么不乖，你快打他们，居然这样浪费妈咪煮的菜。”
此刻，思童跟荣柯阳一道在内心喊道：叛徒。
甜甜在云雅看不见的地方，朝他们做了一个鬼脸，叛徒就叛徒，有句话叫啥来着，识时务者为俊杰。
云雅把碗重重的放下，面无表情，拿过纸巾，刚要擦自己的脸颊，荣柯阳更快一步，讨好般的看着云雅，“我帮你，我帮你。”
云雅一道犀利的视线射了过去，让荣柯阳整个人的动作一僵，冷哼一声，使劲的擦了擦脸上的油渍，“这卫生，要是让我看到有一点污渍的话，哼。”
她说完后，连剩下的饭菜都没有吃了，憋着一肚子的气，坐在了沙发上，两手交叉在自己的胸前，敲着个二郎腿，宛如一个监工一样看着荣柯阳跟思童。
荣柯阳与思童相视了一眼，两人的眼里都有着埋怨对方的情绪。
思童站直了，看着一手都是油渍渍的，嫌弃的甩了甩，结果这么一甩，手里的油渍甩到了荣柯阳的衣服上，这下子，荣柯阳黑了脸，提起思童的衣领，把他扔进了浴室，“自己给我洗干净。”
荣柯阳把思童扔进浴室后，卷起自己的衣袖，很熟练的打扫了起来。
云雅偷偷摸摸的看着荣柯阳，把他的反应记录了下来，这个人格的荣柯阳脾气比较好，能尽量的保持自己的情绪，也没有过多的洁癖，只不过，像他一个公子哥，怎么搞卫生来的这么得心应手，就好像以前很经常做一样。
她看不透他。
“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不必偷偷摸摸。”
云雅立马收回了视线，还呸了一声。记吗豆技。
“妈咪，你不是恶心么？爹地买了药回来，吃了就不会恶心了？咦，这是什么？”
云雅看着甜甜举起手举起来的东西，那是什么？那是正宗的验孕棒啊，在甜甜刚念了一个早早孕后，她一把就把这验孕棒给夺了过来，验孕棒在手中，就好像一个发烫体一般，烫到她的手心都是滚烫滚烫的，恨不得把这验孕棒扔得远远的。
咬牙切齿的望着荣柯阳，“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云雅刚想把验孕棒扔了，就听见甜甜的惊呼，“啊，这里还有。”
云雅一听，把整个袋子都抢了过来，“甜甜啊，妈咪自己看就好了，你去给哥哥找两件衣服替换的。”
“那妈咪你记得吃哦。”
云雅扯了扯嘴角，避孕棒怎么吃，甜甜蹦蹦跳跳往房间给思童拿换洗衣服的时候，她站了起来，将验孕棒按在了荣柯阳的胸前，“神经病，你自己用去。”
荣柯阳低头看着云雅按着自己胸膛的手，笑了笑，“怎么？不怕我触碰我了？”
云雅皱了皱眉，她不是不怕，只不过刚好想起，当初在滑雪场他在她面前，对任晴柔是怎么样的一个态度的，她望着他的眼，仿佛要把一切都给看穿一样，“你告诉我，孩子是不是你的？”
她有些害怕听到答案，所以抓着他衣服的手，在不知不觉中收紧。
荣柯阳放下手里的抹布，云雅主动的靠近他，他怎么舍得放过，一把就把云雅抱在了怀里，低沉着嗓音，“你要是再挣扎，我可不能保证不会吃了你。”
云雅的挣扎动静便小了，“回答我，孩子是不是你的？”
“我也不清楚呢，也许在你听来是借口，可我经常性记忆混乱，所以真的不太清楚。”
甜甜抱着思童衣服经过的时候，吹了一个小小的口哨，把思童的衣服拿了进浴室，然后一脸笑意的招了招手，“妈咪，爹地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荣柯阳按住云雅，不让她脱离自己的怀抱，还跟甜甜比出了大拇指，甜甜也朝着荣柯阳比了个加油的姿势，然后捂着自己的眼睛，一脸绯红的躲进了房间。
云雅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你要抱我到什么时候？”
“天长地久。”
“滚。”
“滚进你心里么？”
云雅翻了个白眼，荣柯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真是蛮讨厌的，一点都不正经，不对，他正经的时候她也讨厌，“最后一遍，放开我。”
“好。”荣柯阳也不逗云雅了，便松开了她，然后继续清理桌子上的污垢。
云雅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简颜说荣柯阳看见血就会转换人格，然后又说，睡一觉后就会恢复正常，她忽然有点想知道，荣柯阳这两个人格相互切换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她凑到他的面前，“给我笑个。”
云雅的这句话，给足了荣柯阳足够的挑逗之意，他很听话的扯出了一个笑容，“我这笑容值多少钱呢？”
看着那笑不像笑，哭不像哭的表情，僵硬得要死，云雅摆了摆手“快搞卫生，你还想要钱，我没找你要赔偿被吓到的钱就不错了。”
“你真的没怀孕？”
云雅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并没有作回答，勾了勾手，让荣柯阳低下头来，“你想知道？”
“想。”
“那行，你把这里收拾干净了，我再告诉你。”
云雅说完后，先是给自己的手机充电，看样子，荣柯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人格分裂的事情，她提着包，“我出去一会。”
“去哪？”
“买点东西。”
荣柯阳哦了一声后，继续擦桌子，拖地板。
思童已经把自己洗干净了，他出来的时候，原本到处都是油渍的饭厅，变得非常干净，而荣柯阳正在擦手，感叹一句，“没想到你家务活还这么拿手。”
“哼，我会的事情多得去了。”
“那也不能作为我给你加分的条件，想追我妈，你还早一百年呢。”思童朝着荣柯阳做了个鬼脸，在荣柯阳就要举手揍他一顿的时候，他快速的躲进了房间。
荣柯阳干完这一切后，看了看钟，离登机的时间还早得很呢，看着这房子，他好奇云雅是什么时候置办的？温馨是温馨，就是太小了，昨晚方乔楠跟云雅住在这同一个屋檐下，有没有发生什么啊？
云雅买了绳子回来后，就见荣柯阳坐在沙发上，一脸沉思样，走了过去，拔下充电器，朝着他勾了勾手，“过来。”
“你去买什么了？”
“绳子？”
买来干什么？脑海中闪过一些不雅的东西，云雅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东西了？毁他三观。
这里只有两间房，一间被思童跟甜甜占据了，所以她只能走进另外一间房，将东西从包里拿了出来，扔在床上，一件一件拿出来扔在床上。
荣柯阳满脸黑线，“你想干什么？”
云雅皱眉，指了指床上，“躺好。”
躺？他一个大男人躺？没想到云雅居然有这样的嗜好，他也不是不能配合，但是怎么说呢，感觉挺别扭的。
云雅把门锁好，见荣柯阳还扭扭捏捏的站在原地，又说了一句，“躺好啊。”
荣柯阳无奈，呈一个大字躺在了床上，颇有一副委屈了他献身的样子，今早乔楠在这里睡过，他闻到了乔楠身上的药味，刚要起身，就被云雅按了下去。
云雅神情格外认真，“别动，你要是动了，以后我都不可能原谅你。”她还特意的拉了拉绳子，怕荣柯阳一发狂就把绳子弄断。
荣柯阳有些慌了，“云，云雅，万事好商量，你别冲动啊。”
云雅冷哼一声，“我什么时候冲动了？”她现在很冷静，非常非常的冷静。
现在的荣柯阳彻底的呈一个大字固定在床上，可以任由她摆布，还没一点反抗能力，云雅诡异般笑了起来，走到窗户旁，将窗帘一拉，阻绝其他楼层的视线，但还有阳光透进来，所以整个房间不会太黑暗。
荣柯阳看见云雅脸上那诡异的笑容时候，吓到了，“云雅，我做错了什么？你说，我改就是了。”
云雅不语，从床沿边拿起小刀，小刀很锋利，还闪着异样的光芒，她带着诡异的笑容走到荣柯阳身边，用小刀滑过他的脸颊，冷冷的笑道：“你也有今天，你说，我要是在这里把你杀了，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吧。”
“云雅，你怎么了？”
她怎么了？她很好啊，小刀沿着他的脸颊滑下，最后抵达他的心脏处，“我要是在这里弄上一刀，会不会很疼？”小刀一直往下，抵达他的腹部，沿着他的肚脐一直在画着圈圈。
“荣柯阳，你怕么？”
荣柯阳不语，他定定的看着云雅，他不相信，云雅会伤害他。
云雅看见荣柯阳这副神色，冷笑了下，将刀放到一旁，爬上了床，用力的用手指捏着他的下颚，可是，她的力气太小，荣柯阳又太能忍，让他一点表情都没变。
真是的，七年前发了狂打她的时候，她只会抱着自己的头躲在一旁，现在她来威胁荣柯阳，却得不到他一点惊慌失措的样子，有些挫败，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不怕死的人。
拿出手机，云雅恶狠狠的用小刀抵着他，“快给我做出一个害怕的表情。”
“不要。”
“你怕不怕我手一抖你脸就破相了？”
“破吧，太帅也是罪过。”
云雅看着他，显得那么的哭笑不得，算了，不玩了，把手机固定在一个位置，这样可以拍下荣柯阳的反应，固定好手机后，调整了一下，她才坐在他面前。
荣柯阳看了看那手机，“你要拍什么？要拍我的裸亻本？”
“这主意不错，我会考虑。”云雅深吸了一口气，又拉了拉绑着荣柯阳的绳子，没有一丝松动后，她才松了一口气，“荣柯阳，你知道你自己有病么？”
“病？”
果然是不知道，云雅伸出手，想用小刀划一刀下去，刀太过于锋利，让她下不了手，撩起荣柯阳的衣袖，淡淡的说了句抱歉，然后毫无心疼的用小刀轻轻的掠过，鲜血，瞬间就从他的手臂上溢了出来。
“云雅，你到底想玩些什么？”
云雅没有没有说话，用手指擦过他的血，然后放在他的眼前，荣柯阳看见血后，瞳孔缩了一下，眼神瞬间就变得犀利了起来，整张脸庞，都变得面无表情。
云雅收回了手，仗着荣柯阳被绑住，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真的跟面瘫一样，毫无表情，连皱眉都不曾有过，“给我笑一个。”
“滚。”
浓厚的声音从他口腔中传了出来，可是把云雅吓了一跳，她看着荣柯阳想挣脱绳子，便立马做了一个防御的姿态。
“云雅，你想死？”
“不不不，我想活。”好像知道荣柯阳有人格分裂后，云雅倒没有以前这么怕他，毕竟以前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发火，脾气有些阴晴不定，现在好了，知道缘由便有解决的办法。
见荣柯阳挣脱不开来，她松了口气，果然绑住他是个正确的选择。
“喂，荣柯阳二号。”
荣柯阳的眼神危险的眯了起来，“你说什么？”
“二号。”云雅现在可不怕他，被绑住了他又不能对她怎样，“你脾气这么暴躁，跟谁学的？”
“我命令你，放开我。”
云雅吐了吐舌头，“我就不放，你又敢怎么样？你告诉我，暗地包养我的感觉，不错吧，啊，把我当猴子耍，你心情是不是很好？”
他不语，但看她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会把她大卸八块一样，她拍了拍他的脸颊，“你现在再怎么瞪我我也不怕，喂，你跟我说说，任晴柔肚子里的孩子，是一号的，还是你的？”
“不是我的。”
“那就是一号的？”可是正常的荣柯阳又说不清楚，云雅将手撑在他的胸膛处，“喂，二号，你跟多少个女人睡过？”
“只有你。”
云雅哇了一声，她是不是要表演一下很感动的样子，然后再抱着他啊？看着荣柯阳那面无表情的脸，她忽然感觉有种无力感，明明是同一个人，却两种人格，这相当于她要跟两个人相处，也是累。
“还有个问题，你告诉我，七年前，是你要让我做你的未婚妻？还是一号？”
“我。”
出乎意料的回答，出乎意料的配合，云雅诧异的看着他，“为什么要我做你未婚妻，我那年都不到未成年，不过你俩也真是恶心，连未成年都下得了手。”
她生思童跟甜甜的时候，还不到18岁呢，那个时候太小，也分不清他什么时候自动切换成另外一个人格。
“为什么不回答我？”刚才说好的配合呢？咋一下子又不配合了？
“为什么要你做未婚妻？这答案不是很简单么，你是林胜利的女儿啊。”
云雅一怔，都说林胜利跟荣柯阳斗得很凶，可是他们有什么恩怨，想必不是因为她的缘由吧，应该是更早之前，他们之前就存在恩怨了，只可惜了她，当了这两人相争的炮灰。
“你跟林胜利到底有什么恩怨？我都不太想知道，这是你们的事，我现在呢，只想好好的生活，所以，你俩都放开我好不好？”
“不可能。”
荣柯阳说完不可能后，下一秒，云雅就被他压住了，他的两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绳子，这回轮到云雅惊慌了，翻身想逃，奈何荣柯阳一下子就把她给拉了回来。
“放心，我不会打你。”
“那你就放开我。”
“放开你也行，不过我看你绑我挺开心的，所以”
荣柯阳也不说了，举着云雅就把她摔入床上，云雅当初是怎么绑他的，他现在就怎么绑云雅，云雅的力气太小，根本就挣脱不开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绑住。
“二号，你怎么这么变态？”
“我叫荣柯阳，我不叫二号。”
在他绑住她一只手后，见她跑不了，没收了刀，开始解开绑在自己脚下的绳子，云雅看他背对着自己，又看见自己准备好的棍子，只要这棍子敲下去，把荣柯阳敲晕，让他睡一觉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可是她抓起棍子，却始终挥不下去，要是砸破了他的脑袋怎么办？要是把他砸出脑震荡了怎么办？要是砸失忆了，那又怎么办？
“怎么不动手？”
云雅一吓，棍子从手中跌落，这人后面有眼睛啊？赔笑着，“动什么手啊，我这个棍子是买来挠痒痒的，呵呵。”
靠，栽了，早知道绳子不管用，她当初就应该买手铐把他给铐住，不然现在就不会是她被绑，实在是太憋屈了。
荣柯阳把绑住他脚下的绳子解了开来，然后扔到一边，举起自己的手，将伤口处的血擦干净，望了一眼云雅，靠近她，指腹抵在云雅的腹部，“今天吐真的不是因为怀孕？”
“二号。”刚说完，云雅立马改口，“也不知道是谁包养我的时候，经常给我吃避孕药来着。”
“怪我咯？”
“不怪你怪谁哦，还想让我怀孕，你怎么不上天。”
“那从现在起我就不逼你吃药了。”荣柯阳二号说罢，欺身而上，双手扣住云雅的腰，低沉着嗓音，“取悦我。”
云雅可没有想过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啊，脑子转了一圈后，用空着的手指了指门口，“小心甜甜跟思童在外面偷听，还有，你跟别的女人做过了，我嫌脏。”
“那之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怎么不嫌脏？”
“那是因为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
得，都说的很有道理，但荣柯阳可管不了这么多，以前是有顾虑，现在云雅都知道了，他还顾虑什么？
就在他要下手的时候，云雅忽然大喊一声，“慢着。”
“啧。”
“这床乔楠睡过，你确定要在这里？”
云雅的这句话，直接让他什么想法都没了，拉过云雅的身子，捡起地上的绳子，这回换她呈大字躺在床上了，“好好反省。”
云雅欲哭无泪，她要反省什么东西啊？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就是了。
荣柯阳把她固定后，还把她的手机也给拿走了，云雅的手机上有他被绑着的视频，这样的，画面，按照他的自尊心，怎么容许存在，于是想都没想就删除了，然后，再把手机扔到云雅的身侧。
“好好反省，下次再这样绑着我，我不介意把你扔去海里喂鲨鱼。”
没人性的二号，云雅偏过头，恨得牙痒痒，巴不得咬他一口，什么人这是，为什么正常的荣柯阳这么听话，这个就这么的变态，用力扯了扯绑在她手上的绳子，结果越扯越紧，勒到她手臂发疼。
看着荣柯阳出去了，还把门一关，云雅生气到想要蹬腿，结果腿一收，绳子就越发的勒紧她的脚，疼到她直打滚。
“荣柯阳，我跟你势不两立，我一定会报仇的。”
云雅骂完后，气呼呼的喘着气，早知道买点什么安眠药也要，一看不对劲就立马喂安眠药，不然她现在也不会这么悲催，悲催到她好想哭。
荣柯阳在门外听到云雅的骂声，脸上的表情微变了那么一下，然后又恢复了正常，走到茶几处，拿过云雅跑腿买回来的烟，走到阳台上抽了起来。
要说他跟林胜利有什么仇的话，那仇可多得多了。
思童听到云雅的骂声，从房间一下子就蹦了出来，很想使劲的踹荣柯阳的屁股一脚，但那次被荣柯阳揪伤了耳朵后，让他再也不敢放肆，“你又欺负我妈咪了？”
“你妈咪做错事了，我只是让她反省反省。”
真的？思童不信，他想推开门看看云雅，却发现锁住了，敲了敲门，“妈咪，你没事吧？”
云雅在房内一听是思童的声音，刚要求救来着，转念一想，“妈咪没事，让荣柯阳过来。”
“喂，臭男人，喊你呢。”
荣柯阳看了看钟，“反省时间不够长，再多反省反省。”
“妈咪，你真的没事？”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事情大了，她被绑在床上动弹不得，罪魁祸首又是不正常的荣柯阳，她异常苦闷，闭了闭眼，“妈咪很好，思童你自己去玩。”
她发誓，再也不惹荣柯阳了，永远也不。
荣柯阳在阳台外听到云雅情不愿的回答，唇角若有若无的展开了一个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