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共赏春山

8共赏春山

好事被打断,王正卿略有些恼火,一手扶正夏初柳,一手掩了她胸口,把她搂胸前,只看向甄玉,怒道:“玉娘,大半夜,又来闹什么?”

甄玉妒火中烧,理智全失,冲上去朝王正卿鼻梁处虚晃一招,待王正卿一侧脸避过,她一只手已是□王正卿和夏初柳肌肤紧贴处,用力捏住夏初柳胸口丰盈之处,左手一个小勾拳,勾开王正卿搂夏初柳腰上手,右足一踏,踏王正卿腿弯处,借着王正卿腿弯处回弹力道,用力一扯,已是把夏初柳扯到自己怀中,带着退开几步。

夏初柳又气又急又羞又恼,甄玉怀中挣扎着,一面回头喊王正卿道:“三爷救我!”

这叫什么事啊?王正卿扶额,喝斥甄玉道:“玉娘,放开她!”

老子就不放,有本事来抢啊!甄玉搂紧夏初柳,她耳边道:“再扭来扭去,就剥了你衣裳,吊起来打屁股。”

“嗷!”夏初柳瞬间安静了,她认为,甄玉是敢这么做,一时僵着身子,欲哭无泪。谁说家有凶悍正妻可怕,家有变态正妻才可怕好不好?

王正卿深吸一口气,压着自己怒火,再度开口道:“甄玉娘,你大半夜这样闹,究竟有什么意思?”

甄玉这才想起自己此来,是为了拿回书签,但是夏初柳这个美人嘛,也不能白让王正卿享用就是。

“三爷,我却是想起,这次淘来书中,除了这本孤本《治世明言》,还另有一本前朝人遗失孤本《律法释义》,正想问你要不要?”甄玉一只手搂夏初柳腰上,另一只手捂她胸下,掌腹不轻不重按揉着。

适才那会儿,王正卿肯定摸过了,揉过了,老子可不能吃亏,也要摸回来,揉回来。

王正卿听得甄玉提及《律法释义》,眼睛一亮,惊喜交集。本朝立国不过几十年,于律法一道上,并不善美,因一直寻找前朝遗失《律法释义》,想借它补漏。只寻了这些年,却未寻到。如今九江王要谋大事,若能得到这本书,自然大大有益。

“那本书何处?”王正卿顾不得夏初柳了,只追问《律法释义》下落。

按照前世时间点,那本书却是三个月后才寻到。甄玉不紧不慢道:“拿到书时,因见书页脱了一些,页面发黄发灰,便拿出去,让人装裱去了。装裱人言道,要一页一页收拾,须得三个月才能装裱完成。”

“送哪个地方装裱了,请哪个装裱师傅?”王正卿眼见甄玉揉着夏初柳,只作视如不见。

甄玉不答王正卿话,只道:“这三个月,你须守身如玉,不得动府中美人,到时那书装裱好了,我自然令人拿给你。”

王正卿大悟,哦,原来是醋了,不许我碰别女人哪!不过么,三个月不碰女人,便能换来《律法释义》,太值了。

他如此一寻思,马上道:“好,我答应你。”说着就朝一脸哀怨夏初柳道:“夏姨娘,我和玉娘还有事要谈,你且先回去罢!”

夏初柳先前王府时,曾书房中当过侍婢,深知一些什么孤本之类,对于王正卿重要性,这会一听,也不敢求王正卿为她作主什么,只小声求甄玉道:“三夫人且放开奴!”

甄玉温玉软香怀,略有些不舍,少不得再重重摸一把,这才放开夏初柳。

夏初柳哪还敢再逗留?眼泪只眼内打转,胡乱朝王正卿一福,飞也似跑了。

小罗候门外,胡嬷嬷逼视下有些胆战心惊,突听门一响,夏初柳飞跑出来,忙迎上去扶住,喊了一声。

夏初柳举袖擦泪,急急向前,扯着小罗跑得飞。

很,两人回了院子。小罗去拧巾子给夏初柳擦脸,一面试探问道:“三夫人她……”

夏初柳这会镇静下来,三夫人是一个变态,自己万不能再和她正面对上,对上了只有吃亏份。一时吩咐小罗道:“以后见着三夫人,须得绕路走,能避开她,便量避开,不要她跟前晃。”

小罗原是王府一个未等小奴婢,因受人欺负时,夏初柳护过她一次,便有些感恩。后来夏初柳被赏赐给王正卿,当时要带同一个小丫头过来,小罗便求了夏初柳,让夏初柳带同她一起走。夏初柳也怕到了王家,身边没有一个得力,使不动劲,自然答应了小罗。现主仆王家,虽吃穿无忧,只不得王正卿宠爱,终是心病。

夏初柳本也聪慧,这个时候便思忖了一番,隔一会跟小罗道:“且悄悄买通三夫人院子里小丫头,三夫人和胡嬷嬷有个什么动静,便来告诉一声。”三夫人晓得淘了孤本来讨好三爷,奴家只须知道三夫人哪儿淘来书,自也跟着去淘。只要淘到孤本,一样能讨得三爷欢心。

书房中,甄玉候着夏初柳一走,只去看王正卿书案,见收拾得干干净净,并不见那本孤本影子,知道王正卿是收起来了,便道:“那本《治世明言》却有页面破了一个洞,你且拿出来,我指给你瞧瞧,莫要不小心翻到那儿,再弄破了。”

王正卿这会如何肯拿出来?只笑道:“我看时自会小心一些,不会再弄破。对了,你倒底是哪儿淘来孤本?”

甄玉不答王正卿话,直接绕到书架后翻书,老子身为王正卿妻室,他书房,自然也是老子书房,翻一翻,看一看事属正常罢?

王正卿见甄玉扑到书架前,不由大急,过去相拦道:“这是书房,你一个妇道人家乱翻作什么?”

甄玉一愣,回头朝王正卿道:“哪你把孤本还我,我就不翻了。”

王正卿深觉和甄玉有理讲不清,只叹气道:“那孤本你手中并无作用,唯有我手中,才有作用。还给你,却是物不能其用。”

甄玉手指书架上书划过,停其中一本,抽出来一看,不由小小吃惊了一下,咦,这本不是自己阅过,写过眉批那本小记么?怎么王正卿书房中?

王正卿见甄玉不再乱翻,安静翻看手中书,便道:“这本是甄榜眼生前阅过小记,因有眉批,我特意留下了,并不叫人焚化。你若喜欢这本书,借给你瞧瞧也行,只别弄丢了。”

甄玉乍然看到自己前世读过小记,却是百般滋味心头,一时信手翻看下去,翻到中间,才停了手,捻起一张书签看了看,脸色微变,这一张,不正是自己夹孤本那张书签么?

王正卿见甄玉看书签,又解释道:“这一张,是夹孤本书签,那句诗,是甄榜眼笔迹。度着那本孤本,应该是甄榜眼遗物,流落到外头去。他人一没了,底下有贪财,定然搬了他遗物偷偷去卖,这本,想来是其中一本了。”

王正卿说着,又低声道:“你哪儿淘来孤本,且告诉我地方,我也瞧瞧去,没准还能淘到甄榜眼生前物事。”

甄玉手捧旧日读过书,耳听王正卿说着旧事,那一股对王正卿厌恶之感,便消了一大半,随口报了一个地址。

王正卿问出了地址,心下高兴,再想着甄玉手底还有一本《律法释义》呢,加有心讨好她,便高声唤侍书道:“泡一壶好茶来,我要和玉娘谈谈心。”

甄玉听王正卿提及自己前世之事,也想多知道一些,便问了几句。

稍迟些,两人便分坐书案两边,喝茶聊天。

谈了一会儿,王正卿颇有些惊讶,咦,怎么和她有些相谈甚欢感觉?他说着话,倒是打量了甄玉一番。见甄玉装扮不同平时,却是穿了紧身红色衫子,勾勒得胸部鼓鼓,腰细细,再加上眸子光波流转,唇不点自红,活生生一股风流妩媚样,比平素勾人多了,一时之间,竟又多看了甄玉几眼。

甄玉察觉到王正卿视线,心下一惊,莫非他起了疑心?因拿眼去看王正卿,想猜度他想法。这一看,倒是留意到王正卿散着头发,穿着白色薄衣,整个人略慵懒,竟比平素还要俊美几分,不由暗骂:大半夜,穿成这样勾引夏姨娘,怪不得夏姨娘差点毁他手中呢!

王正卿对上甄玉视线,心头突然一热,又是一惊,为了掩饰自己失态之处,便起身走到书架前,拉开一处抽屉,找到自己珍藏一卷画,报了画名道:“这幅却是前朝大儒李大家游历天下时亲笔所画山峦图,你若想看,倒也可以借给你看看。”

“李大家?”甄玉一听大喜,自己一直找他亲笔所画山峦图,惜无所得,却原来王正卿手中。她顾不得许多,站起来凑到王正卿身边,一眼见到抽屉内有两卷画作,眼明手,已是捞起一卷,展开细看。

王正卿拦阻不及,不由扶额,李大家山恋图,是另一卷呀,这一卷,是自己珍藏唐大家春宫图哪!

烛影里,一对壁人并肩共赏春宫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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姣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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