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离去
舞倾城很快反应过来,很淡定的扫了他一眼,之后便试着走了几步,虽然还有些眩晕,但要比刚才好了许多,显然是已经适应过来了。
见能走了,就向门外走去,只是步伐略显蹒跚,也不只是因为缺血还是气的。
普利莫眼尖的发现,他家主人的耳朵好像红了,主人还真是意外的纯情呢~~
回到房间的舞倾城直接倒在床上,一动不动,看起来狼狈极了。
暗暗骂了一句死蝙蝠,也不知道节制一点,天亮他们就要出发了,连休息都不能休息,真是倒霉。
嘴里诅咒着普利莫,可是眼皮早就已经开始打架,没坚持多久,她就彻底陷入沉睡当中,她到是睡的香甜,可是却不知道有人在为她的离去不曾入眠。
在离偏殿近百米的一个名叫琼凌殿的宫殿内的二楼窗户前,正站着一个英俊的青年,那青年大约也就是二十出头,可却有了一股天生的王者的霸气,整个人显得高不可攀,这人就是黎丹青。
现在的他并不像白天那样看着随和,就像彻底变了个人一眼,他眼神望着舞倾城他们居住的偏殿叹了口气,霸气的气质瞬间染上了些许忧愁。
黎丹青也想和倾城一起出去寻医,可是无奈他有事缠身,如有放下事情去和倾城出去,恐怕会被他们也会被牵连,到那时可真是得不偿失。
他出什么事可以,但是却怎么也不能让她出事,如果可以,他真想将她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不让她有任何事。
但现在的他还没有彻底的羽翼丰满。现在的他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不过他那大哥可是有点难办,完全一点破绽都没有,可是暗地里那绊子可没少下了,他到现在都没明白这个大哥想的到底是什么,像是在帮着那草包二哥,可是又不像,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清风顺着窗口吹到他的脸上。让他从那思绪中走了出来。随即脸上布满了萧杀之气,别的他可以不管,如果他敢动倾城一根汗毛。他不介意和他血拼到底。
即使有底牌又如果,他虽然不知道他这个的势力多大,可是他却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父皇准备将皇位交给他。有这个国家当靠山,他就不信赢不了他!
黎丹青又在窗口深深凝望着舞倾城所在房间的方向看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转回房内,房内的灯光久亮未灭,隐隐约约间还能看到他那略显孤寂的背影......
“哐哐哐”
一阵敲门声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舞倾城。迷茫的睁开那双如水的眸子,眨了眨眼,才渐渐恢复清明。揉了揉还有些酸涩的额头,缓缓坐起。自掀开被子,轻撂纱幔走了下去。
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衣衫,披在身上,边走还边问,“谁啊?”
只听门外传来普利莫略显清冷的声音,“主人,天已经亮了,大家早已经准备好出发,现在就差您一个人了。”
闻言,她有一瞬间的呆愣,脚步都慢了下来,刚才下的匆忙,也没仔细看窗外,现在一转头,就见天空早就已经泛白,太阳也正散发着暖暖的阳光,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天,已经不早了。
刚想开门的双手在空中停了下来,反而原路返回去不紧不慢地穿起衣服,既然已经晚了,那也不差这点时间。
此时的她已经破罐子破摔了,而且也确实不差这点时间不是吗?
外面的普利莫听着房内窸窸窣窣衣服摩擦的声音就已经清楚,此时的她正在穿衣服,可方才听屋内的脚步声不是已经到门口了吗?
怎么又回去穿衣服了?
不应该是先开门问自己几句话,之后再关门穿衣服吗?
普利莫深深感觉到,自己跟不上主人的脑回路了,根本猜不出她究竟在想些什么,这让他感觉很郁闷。
不过他又很快恢复过来,毕竟他是自己的主人,时间还多着呢,他早晚能够猜到她想些什么,到时候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被动了。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只听“嘎吱”的开门声,就见舞倾城缓缓从房内走了出来,这时的她已经整理好自己的装束,不见方才的凌乱。
她露出狡黠的笑容,便向楼下了走去,走了几步见没有听见身后普利莫跟上来,有些疑惑的转头看向他,“怎么了?”
“没什么。”反应过来普利莫笑着摇摇头,眼中带着一丝琢磨不透的神情,但在舞倾城转身的那一霎,那莫名的神情从眼中一闪而过,很快就消失不见。
舞倾城莫名其妙的瞧了他一眼,见真的没有什么事,才接着向楼下走去,这回也不管身后的人跟没跟上来。
刚走到楼下就见小老头他们早就已经在楼下等候多时,都坐在凳子上百无依赖的或是站着,或是坐着,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大家都在发呆。
看着他们这样,舞倾城心中也不知道怎么就涌起一股莫名的心虚感,毕竟是因为自己他们才等了这么久,拳头放在唇边轻咳一声,这一声瞬间就引起了还在发呆的众人,他们的眼神都齐齐向着舞倾城的方向看去。
“那个......我起的有点晚了。”说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神情颇为尴尬,突然想到什么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们问道,“都已经这么晚了,你们怎么没有叫醒我?”
听到舞倾城问这个问题,他们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叶孤帆走了出来,担心的看了她一眼,“臭小子你没事吧?听你那个仆人说你现在需要休息,而且你现在的肤色也略显苍白,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我不过被一个蚊子给咬了。”舞倾城尴尬的笑笑,但心里早就已经把普利莫的祖宗十八辈都骂了个遍。
而刚刚走到楼梯口的普利莫听到她这么说。脚步一顿,脸上突然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说他是低等级的蚊子吗......
叶孤帆他们见舞倾城这么说就更加疑惑了,被蚊子咬的?能把她咬的脸色苍白,那得多大的蚊子啊,那不是成精了吗?
这么胡扯的话谁能信啊,反正他们不信。不过见她不想说的模样。他们也不逼她,毕竟是人家的私事,他们也不好过问。不过还有一个疑惑浮现在他们心头,这普利莫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有什么内情?
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刚刚走下楼的普利莫身上,即使被这么所双眼睛注视着,他也没有一点不自在。淡定的走到舞倾城跟前,低着头。说了声主人,就转身走到她后面一米的地方站定。
看着他淡定的模样,他们更加疑惑了,难道他们猜错了吗?
也不对啊。是普利莫自己说他主人现在需要休息,除了受伤,他们再也想不到别的什么。可是舞倾城那个样子他们已经仔细看过了,根本就没有受伤的地方。除了脸色苍白点,其他什么都一样啊,这到底怎么回事?
突然一道灵光从众人脑中一闪而过,这普利莫不是吸血鬼吗?而且舞倾城刚才也说了,是被蚊子给咬了,蚊子是以什么为生的,当然是血液啊,而普利莫不也正是以血为生吗,那答案就显而易见了,她是被普利莫吸了血了!
这答案就这么出现在大家的脑中,这让他们有些反应不过来,按理说这普利莫想要喝舞倾城的血应该不会这么容易,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舞倾城她是自愿让普利莫喝她血的。
其实这个答案并没有那么惊世骇俗,毕竟主人喂吸血仆人血也算是正常,单让他们的脑袋有点转不过来的是因为,他们看舞倾城对这个吸血鬼的态度一直都是不冷不热,昨天突然让他和自己的血,这实在是太意外了。
难道昨天这个吸血鬼发生了什么事吗?所以才让她不得已用自己的血喂了他,除了这个答案,他们真的是想不出别的什么了。
不得不说他们真的是真相了,他们现在已经猜的**不离十了,现在就差舞倾城的亲口承认了,不过他们现在也不急于印证心里的想法,到时候了,她自然会说。
舞倾城不知道他们已经把真相猜的差不多了,现在的她正一脸专注的看着外面的天空,此时已是巳时,也就是十点左右,她估计现在上完早朝了,那他们现在去也是可以了。
想着就转头对他们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皇宫吧!”
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就进了皇宫,即使他们不曾出过那偏殿一步,但大部分的宫女太监都是认识他们的,就连一些侍卫都知道他们是被三皇子带进来的,所以也没有什么阻碍,一路畅通无阻。
只是刚到御书房就被门口的侍卫拦了下来,“你们是什么人?”
“请这位小哥帮忙转达一下,林风等人前来向黎皇辞行。”舞倾城把手恭在身前,轻声说道。
那门口的侍卫对视一眼,又仔细看了一眼舞倾城等人的装束,而且能够来到这里,就代表着这群人身份不凡,想了一下,左面那名侍卫也向前一恭手,“那好吧,我这就向皇上禀报。”说完就小跑着向御书房走去。
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那侍卫就从殿内走了出来,“你们可以进去了。”
两边拦路的侍卫见已经得到皇上的允许,就松开手,让开了本来挡住的道路。
他们也没有耽误,几乎在侍卫让开道路的那一刹就快步走了进去。
一进来,就一眼望到了前方正在批阅奏折的黎诚,所有人都整齐的向前微微弯腰,双手恭在身前,“参见黎皇,黎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他们进来,也就将手中的奏折放下,握在手中的笔也慢慢放在笔山上,做完这些事情才慢慢抬头看向他们。
只见他扫视了底下众人一眼,漫不经心的轻声问道,“听说你们要走?”
舞倾城先前走了两步,站定,“是的,想必黎皇已经知道关于我母亲的事情吧?很感谢你能让我们住在偏殿,躲避一时的灾难,只是我母亲身上的毒恐怕已经恶化了,我们现在需要出去寻找解药,所以前来向陛下辞行。”
黎诚听后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轻声问了一句,“丹青知道了吗?”
舞倾城一愣,但还是点点头,“三皇子已经知道了。”
“这样吗......”黎诚沉吟了一下,便抬头看向在殿下从容的舞倾城说道,“既然丹青已经知道了,那么朕也不留你们了,如果日后有什么事可以上圣雪国,朕可以保你在本国境内不会有任何危险。”
听了黎诚的话,在场的人都知道,他这是给了他们一张护身符,可以让他们有一点生命保障,但这只限于圣雪国,这其实也算是一种拉拢,即使这样,也让他们受宠若惊了,这可是一个皇上的金口玉言啊。
但这金口玉言却又和舞九皇那种不同,前者是一个说话算话的真君子,后者是一个假仁假义真小人,完全不是一个性质的人,根本没法比。
不过他们很快反应过来,他们也不推辞,笑着谢恩。
他们又寒暄了几句,才告辞向着宫外方向走去,舞倾城从进了御书房便一直在疑惑,她以为小孔雀会在御书房等着他们,可是直到出了御书房也不曾看到他,难道是因为什么事耽搁了吗?
这一路,她频频回头,可是依旧不见他的身影,这让她心中有些黯然,又有些酸涩,可是却又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最后归于可能是因为要长时间不见,心里有些不舍得。
就在她胡乱思索间他们就已经走了到宫门口,舞倾城不死心的又回头看了一眼,可是却依旧不见他的身影,最后她放弃了,起身一跃就跳上已经早就准备好的马车,钻了进去,不在回头。
她没有看到,在城墙上,黎丹青一直都在看着他们一行人,他的眼睛不曾离开过她身上一分一毫,仿佛眼睛已经长在她身上,他就这样,一直看着,他们渐渐远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