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0:我都甜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啦!
继续走下去还是就在这里结束这两种方案在她脑海里交替往复,她觉得她偶尔天真偶尔却理智的出奇。
在唐泽带她回到苏州见过他的父母之后的那天,她找唐泽平心静气的聊过陶溪。
这个女人以这样一种存在打破了她与唐泽的平衡,不仅他醉酒时无法忘记,他的父母无法忘记,就连他的结婚证上也有她的名字。
芮芮觉得她不能够继续浑浑噩噩下去,她必须对她和唐泽这件事负起责任。
那天的聊天非常理想,唐泽没有撒谎,将他所有心里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告诉了她溲。
“我不能够完全忘记她,但你与我一直走下去,你会成为我心中的最重,我期待每天清晨醒来都能与你拥吻。”
是这样一个清澈干净的男人用他毫无狡猾真诚到底的眼神打动了她,她想,一个对相恋10年的前女友可以做到说扔就扔说忘就忘的男人真的是个对感情认真执着的男人吗?尽管太执着未必也是好事。
但也不要忘了,她的昨日将是你的明日,男人的心狠手辣不会因人而异,他今日对你做的都是昨日对别人做的,相比之下,或许这样子的唐泽更趋于真实,也更柔软温情恧。
一旦走入他心,势必牵引他心。
所以她给他时间将过去遗忘,唯一要感谢的就是陶溪的通情达理,让她安心的等待唐泽痊愈的那一天也在这段时期内没有受到来自前女友的威胁。
陶溪她是真的与往事再见了,她不会再回中国,她有丈夫有儿子,她甚至不会再回忆和唐泽之间那10年莽莽的岁月。
这样一个女人成全了她的爱情,芮芮是感动的,虽然与陶溪未曾蒙面,但她认为陶溪的存在改写了世人对前女友这一种生物的传统印象。
是啊,女人就该活的洋洋洒洒,走也要走的洒洒脱脱,干嘛要在别人世界里做个让人讨厌的配角。
芮芮的爱情是相互坦白的,注定会是两情相悦。
终于,在和唐泽经历了三年的爱情长路后,迎来了他们的曙光,这一天的出现让她倍感心酸与喜悦。
“明天回苏州吗?”
她又絮絮而言,惹得唐泽把她的脑袋捧住,车钥匙还串在他的指头上,贴着芮芮的脸颊觉得凉丝丝的,但她此刻心火极大。
“你这小坏蛋,要让我确认多少遍才觉得满意?”
芮芮闭上眼睛笑的像只老鼠,她的鼻息中全是唐泽暖融融的味道。
“唐唐呀,我就知道么有看错你。”
他打开车门笑着回了头,渐渐的脸上的表情有了丝遗憾:“不,没有真正完美的人,但我愿意为你去学习,去进步。”
芮芮跳过去抱着他,趴在他肩背上嘿嘿的笑:“不瞒你说,喵喵想把你介绍给我的时候我好嫌弃你的。”
唐泽捂着她的手背没有转身,却也满目柔情:“是呀,我一直都知道。”
“可是现在变了呦,女人就是矫情。”
“你知道就好,这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唐泽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开他。
芮芮退后一步,唐泽转身,摸了摸她充满胶原蛋白的脸蛋:“上去吧,晚上再煲电话粥。”
“今晚说什么好?”她满是期待,歪着大眼看他。
“随便,什么都好。“唐泽看了看芮芮的五官,心中像住进了太阳一般温暖:“真的,说什么都好,只要是你。”
芮芮踮起脚尖吻了唐泽,挥手告别:“再见。”
“再见。”唐泽松开了芮芮的手。
芮芮蹦蹦跳跳的消失在楼道里面,不久后她家房门关上,唐泽才舍得驱车离开。
订婚之后的这个夜晚芮芮情绪十分亢奋,半夜还在高歌,让在卧室看电视的薛玉红十分不爽,跑来敲她房门:“干什么干什么!大半夜唱这么难听的歌是想作甚?”
芮芮的那颗小脑袋出现在门缝里面,脑袋上的眼睛就像两条弯月:“不作甚呀,唱歌代表我心情好。”
薛玉红房外叉腰:“我不管你心情好不好的,给我把嘴闭上,明早乖乖的七点钟起床。”
“安啦!”
门砸上后芮芮在房间里旋转一圈,天地都仿佛随着她摇动起来:“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薛玉红朝门上踹了一脚之后捂住耳朵回了房间。
芮芮贴了张面膜趴在床上,她看着手机时间,一分一秒的等待22点到来,这是两人约定好的时间,22点连线,然后说悄悄话。
数字一跳,芮芮立刻拨出了唐泽的号码,唐泽永远在第一声嘟声之后接起电话:“芮芮芮芮,听到了吗?我是唐唐。”
芮芮笑出了门牙:“唐唐唐唐,听到了呢,我是芮芮。”
数秒钟的沉默,两人哈哈大笑,一个37了,一个26岁,却像两个孩子一样顽皮。
时间悄悄行走,在无边无际的光年中一点一点消失。
芮芮跷着两条小腿借着床头睡灯朦胧的光线和唐泽聊了许多许多事情,他们两个好像有永远也聊不完的话题。
“唐唐,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那树梢上的月朦朦胧胧,她都有点醉啦。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得怎麽样,人生是否要珍惜?也许认识某一人,过着平凡的日子,不知道会不会,也有爱情甜如蜜……”
芮芮的歌声让唐泽渐渐陷入了歌词的意境中,附着她的节奏两人一起唱了起来。
“我突然发现这首歌真的好好听呀!唐唐,我们结婚典礼上一定要播这首歌好不好?我都甜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啦!”
沉浸在自己婚礼中的女孩儿就是这样子的,好像全世界的甜蜜都在她的身边,一直到那白头。
第二天的阳光过早的出现在城市上空,冬季一点一点远离,春天的脚步已经近了。
唐泽如约来到了芮芮家,在未来丈母娘家用了早餐然后驾车带芮芮和她的爸爸妈妈去了苏州,到苏州后一刻也没有耽误,直奔医院。
薛玉红在院门口的超市买了许多营养品,都是送给唐爷爷的,尽管唐爷爷的病情不十分乐观,但是有了芮芮和唐泽的喜事,家里一份阴沉的气息终于拨除掉了。
爷爷是肝癌晚期,医生的建议是,在老人最后的时光让老人开开心心的走,不留遗憾,所以芮芮和唐泽的婚事最先是唐泽的父母提出来的,这一点也蛮让薛玉红感激。
几张椅子围在病床边上,今天的爷爷看起来有了些精神,一直看着他的孙子笑。
唐泽削好了苹果切成小块喂给爷爷吃,爷爷笑的虽然苍老但是非常幸福。
芮芮的爸妈在爷爷的病房中将孩子们的婚事和唐泽的父母定了下来,日子留给孩子们自己选择,但是为婚礼所必须准备的事物则交给了双方家长。
离开的时候芮成刚对薛玉红说:“唐老爷子病重在身,两个孩子的婚事交给我们来办。”
薛玉红是极开化的人,她不拘小节不讲蝇头小利全是为了自家女儿,这个想法也是她的,所以她和芮成刚都朝对方点了点头。
今日是周末,明天的芮成刚和芮芮还要上班,探望过唐泽的爷爷并且和唐泽的父母商定好婚事之后一顿饭也来不及吃就得返回T市。
芮芮和唐泽送爸爸妈妈出去,住院部楼下芮芮捏着衣角扭扭捏捏似乎有什么话不敢说似的。
直到妈妈拉她走了她才不得不说,声音还怯怯缩缩:“我在苏州留一……天行不行呀……”
薛玉红和芮成刚看着女儿,沉默片刻,阳光照耀在唐泽浅灰色的毛衣上面。
“那你工作怎么办?你说你一年请多少天的假了?你不能因为你爸是你领导你就放肆行为,别让你爸难做好吗?”
芮芮朝薛玉红点点头,十分乖巧懂事的模样,吐出的话却仿佛根本没有听见妈妈刚才那番话似的:“我就请一天,明天我回家,后天和爸爸一起上班。”
薛玉红突然看向唐泽的眼神有些尴尬,想到了那个就在日程上的婚礼,索性一了百了也不管了:“明天回来。”
“嗯,明天回来。”芮芮露出了讨好人的笑脸。
薛玉红被太阳光照晒中有些热燥,扭头朝丈夫看看,芮成刚特别憨厚,像个大胖娃娃似的越看唐泽越他妈的顺眼。
芮芮陪着唐泽送爸爸妈妈去机场坐飞机回T,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田,从何时起,自己的爸妈变成了唐泽来孝顺呢?她偷偷捂着嘴巴笑了笑。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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