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章 回到海丰

一章 回到海丰

三天后,我就带着五百骑兵战士风驰电掣地向海丰回归,几个月里,我们横扫了广东东部和北部的元军数万人,先后击毙五千,俘虏一万五,队伍扩充到三万人,形势发展真是一片大好,越来越好,文天祥主持前线军事,继续向粤赣边境地区挺进,辛若是独领一军向福建警戒窥视时机。收复的后方地区也普遍建立了新的政权,实行了土地改革,农民们得到土地安心,地主们也因为有了加倍的补偿保证而放心,处处莺歌燕舞,户户喜笑颜开,原来宋朝的颓废软弱景象一扫而空。

“这还是得感谢蒙古人啊,要不是他们打过来,我们还是一片暖风熏陶游人的纸醉金迷的萎靡不振呢。”我对身边的卫士说,他们正穿过一片欢迎的人群,耀武扬威地缓慢开进,两个人马一排的队列使我们队伍显得格外庞大而持久,百姓们自发起来欢呼,越来越多的百姓还从远近飞快地奔跑着。

没有了别人,我身边只有些卫士,将领们都留在文天祥的大营,最得心应手的辛若是则在粤东,这一次,是我真正地第一次独立领兵作战了。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几次战役下来,我对打仗已经非常适应,心理上是这样,作战技术也提高了,现在要我单独去对付一个或者两个蒙古兵我都有了些把握,身体也强壮了很多,饭量大增,原来中午一顿只吃半大一碗面条的现代人,现在训练量大,生活高度紧张,一顿能吃三四碗都是平常的,当士兵们在训练时角力的当中,我也尝试着上前比试,那么大的石条以前连想不敢想,现在居然能抱动,还能往后拖上很远的距离,进步真大,我想,要是这种身体放在现代社会里,打他仨俩小伙子是不成问题的。呵呵,瞧这满身的肌肉块儿?野蛮啊,自己都眼热,何况。。。。。。哦,逊菊,他才是眼气哩。

那个文弱的钦差大人在我的脑海里摇摆起来,我突然肯定了一种直觉,他一定是个女人,太监是不大可能的,最起码他还有喉结吧?我怎么没有见他的喉部有什么东东?

女人?要是他真的女人了,我可就。。。。。。嘿嘿,她早就和我同居过了。

私下里曾经向文天祥打听过钦差的底细,文天祥笑一笑不回答。不过,从他那有些得意的眼神里,我能看出蹊跷。

要是她真是女的,她一定会对我充满了敬佩和爱慕,那我还犹豫什么呢?

哦,是了,怪不得她的眼神总是那样暧昧,那样温柔!

可惜,南宋的女孩子能够这样大摇大摆地站到人前吗?要是他是个女的,一定不是个寻常人家,那么,他可能是什么身份呢?

真费尽心血也猜不到。

在英雄凯旋的雄壮歌声中,在一些粉红色的幻想中,我们的大军用三天时间回到了海丰。

三天时间七百里,速度是惊人的,这还包括了在某些城镇里为满足将士们的虚荣心故意放慢速度的入城仪式性质的状态。

海丰城事先没有得到一点儿消息,当我们的骑兵大队威武雄壮地唱着歌曲向城门猛烈地冲锋的时候,估计要把守卫城门的吓坏了,因为我能远远地看见看守城门的士兵慌忙关闭了城门,城门面内外的一些百姓们惊慌失措,乱成一团了。

你想啊,他们谁能不惊慌?谁能想到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我军就能拥有这样大规模的骑兵军?这骑兵军还是双马配备!

当我到了城下的时候,城上的士兵才确定了我们的身份,马上疯狂地跳下来开门,吊桥各支支响了半天才叼下来,城楼上的巨大滑轮飞快地转着,粗糙的绳索浸染着黑油坚韧不拔地把吊桥板慢慢放到护城河上,门口的河是最窄的,双层厚木板的吊桥稳重地连接了两岸,这边刚停,那边的扎满了金光闪闪大铜钉的城门就轰隆隆地拉开,一群士兵大呼小叫地拥挤出来,手里举着刀枪,喊着他们认得的人名,最巧的是一对兄弟,河那边儿的看到了这边战马上超级得意的亲人以后,把嗓子都喊破了。

“哥!哥!真是你呀。。。。。。呜,呜。”喜极而泣。

两边军民汇合,就象两股水流的融合,很快就搅拌起来,再也分不清你我。

城里的百姓闻风而动,纷纷向城门里来迎接大军,城门口乱成一锅粥。

不知是谁带了头儿,很快,城里到处响起了鞭炮声,声声震撼,声声入耳,声声亲切。

硝烟冉冉,把沸腾的小城渲染成一副奇妙的图画。

欢乐今宵。

迎接我们的当地最高长官是陈述之,文天祥已经使用朝庭赋予的随机处置的特权,任命他为南粤留守,都统军衔,和我相当了。当我俩碰面的时候,我只有短暂的惊讶,随即为他高兴,我创下了几乎是不世的战功,可是还没有升迁,而他留守的将领却升迁了,我却不生气,因为咱总不至于和比我早几千年死去的古人争风吃醋,争官夺权吧?哦,对了,站在陈述之立场上,他一方面要坚守岗位,保守这一带的根据地,另一方面还要防范福建路方面元朝精锐海军的偷袭,给我大军保留一条必要的撤退海路,任重道远,增加些权限也是情理之中。

心里不是没有意见,意见对着文天祥,你为什么不好歹给我点甜头?有功不赏有罪不罚的结果都是危险的,会慢慢地侵蚀军队的意志和战斗力。

“赵将军!小赵!赵善良,”陈述之几乎忘了官场必要的礼节,亲切得直呼我名。

眼泪横流,战友情深,只有这一刻才算是真正地体会到了。

战友之情是战场上积累的,是从血海尸上积攒的,是亲人,又胜于亲人。

站在县城的城墙上,我久久不能平静心情,军民们都有自己的安置地,我又宣布给战士们放一晌的假期,他们都混入了寻常百姓家,军民同欢庆去了。城里的大小民房林林总总,千奇百怪的形状,又都有一种和谐把它们组合在一起。树木清瘦,傍晚的阳光潇洒地穿云破雾照耀到我身上。冬天的天空本来就少云雾的,现在更加清明,美丽。

“单不名那个老犟牛呢?”

“他?嗨,你还不知道?他不是去揭州城了么?文元帅给了他四品知州的官衔儿,到揭州主持军政事务,一方面任务是稳定新区,另一方面的任务是征集军马粮食银子,供给前方,文元帅许诺说将来恢复了整个广南东路以后,就让他单先生担任安抚使,说起来,他的事情比我们还要多哩。”

“真可惜,我们竟然没有再见一面,我可是从揭城西三十里的地方经过的呀!”

“哦?那倒真是可惜了。”陈述之轻松起来,身上一穿盔甲,文人也变得牛皮哄哄的,增添了许多的英武之气。

忽然想起了什么,我不可思议地说:“这是错误的,”

陈述之敏锐地问;“什么?”

我说:“咱大宋建国以来一直是喜欢文人带兵,以外行来控制内行,以业余爱好者来凌驾和领导专业军人,所以造成众多的军事问题,老陈,你说是不是啊?哦,对了,我不是说你带兵不行,而是说这种制度。”

陈述之想了想,笑了:“你说的好多话下官都听得不甚明白,莫非这是你神仙师傅的远离世俗之故?哦,什么专业军人?是不是长期带兵打仗的将军?哦,有理,不过,你我在战场跌打滚爬,现在还能不算是专业军人吗?”

我哑然失笑。

“老陈,我们这次不会在这里呆多久,马上我就要向行朝方向去了,文元帅的意思,要我从陆路经广州南行到崖山朝廷那里,支援朝廷大军,彻底击败在那里一直骚扰不止,阴魂不散的元军李恒部,老朋友,我们马上就要分离了!”

“几天?”陈述之惊讶极了,不忍之情分明。

我喃喃地说:“就明天吧!”

“明天?”陈述之惊叫一声:“那你无论如何都要在出发之前去见一见钦差大人。”

“他?他怎么了?”

“他整天都在念叨着你呐,要不是文元帅先前的交代和我的一再阻拦,他恐怕早就到了前线了。”

“哦?”我心里一动,忽然又想起另一件事情:“喂,你们的松木炮又制造了多少?”

海丰是大后方,还是兵工基地,

“按照文元帅的要求,我们加紧制造,目前已经制造了一百六十多门,只是火药还没有弄出来,因为文元帅在时做成全部带走了。”

“那你们是否储备了那五样东西?”

“有啊,堆如山积!赵大人,你就放你的心吧。”

我和文天祥有约定,只有我俩能知道真正炸药的配方,其余的人一概不得知晓,只要我俩不在,任何部门就无法制造。这是最严密的防范措施。

五样配料中其实只有三样是有效的,另外的两样纯粹是欺骗。

“那好,我就耽误一天,等把军械库里的炸药再配成十万斤够支援前线就行,哦,要不这样,你们只管把原料往前线送,等文元帅自己配备,这里的话,我先配制成五万斤,够你们防御能力的需要。”

“好啊,太好了。”陈述之的脸上阴晴不定,估计对我不公开配方有些不舒服。

“那咱们的箭毒木呢?”我想,这回远征崖山,沉重的火炮根本就带不了,只有毒箭是我急需的。

“将军,哦,赵。。。。。。”陈述之心慌意乱,魂不守舍的样子。

“怎么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大人啊,”他严肃起来,也恢复了对我的尊敬:“上个月晴天霹雳,居然把那片箭毒木全部劈死了!”

“啊?这怎么可能?”老天爷怎么这样对我?

“将军啊,真是这样的。不信的话你去瞧瞧!”

这可是件绝大的军事问题,我当即就带着人马赶去了。初冬的夜晚有些清凉,也有些寂寞,曾经的艺术家般能耐的鸣虫们都不见了,薄月分外感动地打亮了前面的路径。

果然,一片焦黑的浩劫之象。

一时失语,久久地伤感。

“那,陈大人,在附近还有没有箭毒木?”

“有啊,有是有,可是那毒性小了很多,象树枝会摇动起来抓人吃人的这些树木在别处根本就找不到。”

“哦,是天地灵秀之物,很难再找了。”我非常沮丧。

陈述之安慰我说:“赵将军,我们把普通的箭木毒提纯以后,那效果还是一样的,借次我们已经制造了十五万支箭,将军,难道这还不够你使用吗?”

“好了,多多谢你了。我们这里找到多少箭毒木?”

“有三片,相距很远,树木也不大,也是人迹罕至的野处山沟里。”

“也算是点补偿,我们走吧。”

一匹健马奔驰,眨眼就到了跟前,我的卫士跳下马来:“将军,钦差大人紧急召见您!”

呵呵,他找我?我还正要找他呢!

我捏了捏文天祥神秘兮兮地塞给我的一把玉錾,腰际的口袋里它的形状非常清晰,我还记得文大有深意的笑容以及他那句话:请把它交给钦差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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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挺机枪到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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