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如意算盘
水灵凤同庄景谈好之后,走出休息室,看到几个弟子正在室外焦急地等待着。看来弟子们还是挺紧张她这个做师父的,她不禁觉得欣慰。
突然看到水灵凤走出来,几个女孩子都双眼定定的看着她,叫道:“师父!”就快步上前围住她,生怕她会消失似的。
水灵凤双手依次抚摸过她们的头,微笑着说:“放心,师父没事!”
确实,水灵凤虽然吐了一口淤血,但精神反而不见萎靡,而是因为心灵的豁然开朗显得更神采奕奕、华贵动人。弟子们美目流转,眼看水灵凤果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个个才含着泪水笑了。
水灵凤说:“好了,为师决定,把咱们的山门迁到庄道友那边去。既然已经跟他合作了,就要拿出些诚意来。我想,经过在那边潜心修炼一段时间,必定能有所突破。”
一个弟子问道:“可是,师父。我们这么草率地迁过去,会不会正中人家下怀?”
水灵凤:“正中谁的下怀?”
那名弟子大胆地说道:“那个崆峒派的客卿长老庄景,还有南方妖盟的那些妖怪。”
水灵凤:“你是不是以为他们都是坏蛋?”
这几个弟子虽然没有回答“是”,但是也说“不是”。等于默认了“他们是坏蛋”的说法。
水灵凤一看就明白她们的想法:“庄道友虽然和南方妖盟那些妖怪走的近,但是别忘了,他是崆峒派的客卿长老。崆峒派清虚真人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何况,我觉得,虎啸天也不是那种阴毒狡诈的妖怪。看人可不能只看表面,要看其本质。和妖怪为伍,不一定就是坏蛋。而且妖怪也不一定就都是坏的。”
另一个弟子又有疑问:“师父,我们迁到那边,不会经常和各种妖怪打交道吧?”
水灵凤:“唉,都怪为师太宠着你们了。妖怪变成人样还不是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难道为师还能让你们天天跟那些蛇呀、猫呀、狗呀、熊呀什么的在一起呆着?”
“哎呀,师父,您别说了,再说,我们更加不敢去那边了!”
“对呀对呀,为什么我们非得迁到南方去呢?那边又湿又热的!”……
几个弟子吱吱的说着,就像菜市场似的,顿时热闹起来。
水灵凤赶紧制止了:“好了好了。你们谁有更好的建议?”
眼看她们开始七嘴八舌的说开来,水灵凤又补了一句:“一个一个的说。吴雪艳,你先说。”
吴雪艳,就是说“正中人家下怀”的那个女孩说道:“一时间,弟子也想不到有什么好的去处。不过,师父,我们可以慢慢比较比较再决定也不迟呀?”
水灵凤又往那个害怕跟妖怪打交道的女孩看去,“谭月容,你呢?”
谭月容说:“师父,我们可以迁到离昆仑派附近的地方,那里不是更安全吗?”
水灵凤:“还有哪个要说?”
还没发表意见的女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也没有什么好法子。
水灵凤:“昆仑、蜀山虽然强大,却不是我们可以借助力量的对象。如果我们要依附他们,早就已经不是这个样子了。但是,你们愿意那样做吗?不愿意吧。你们想想,庄道友能够以如此年纪就突破化神期,修炼至返虚期。他的前景是不是很好?更难得的是,他公开和蜀山派石道友谈的那段妖魔论,说明他这个人看事物不会只看外表。为师还特意接近他,跟他聊过。经过我的观察,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像有些人那样,用那种下流无耻的目光看我。所以,我觉得,他跟清虚真人、龙虎山张道友一样,都是坦荡荡的君子。如果,我们迁到那边之后,你们当中有谁可以跟他结为道侣,那我们和崆峒、龙虎山、雪山等门派的关系就拉近了许多。加上他们的为人也好,难得这不比依附昆仑、蜀山要强吗?”
吴雪艳:“师父说的也有道理。咦?师父,平时您不是对那些臭男人不屑一顾的吗?怎么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谭月容:“对呀,师父,您为什么突然变化这么大呢?”
几个弟子想到此,也都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一个个将目光盯在水灵凤的脸上。
水灵凤:“有什么奇怪的。为师还不是为你们着想!以前对那些臭男人不屑一顾,以后还是一样。不过,庄道友可跟他们不同。虽然他相貌普通,但是他是属于金玉其内的……他的优点也不用我多说,你们以后慢慢了解就是了。为师今天可跟你们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你们都是同门姐妹,就是对他有好感,也只能公平竞争,不许暗地里耍花样!也不许为了他而伤了同门的感情!”
吴雪艳:“师父,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您就说这个!”
“是啊。我看他挺普通的呀,还没有昆仑派的龙师兄长得帅!”
“崆峒派的龙师兄也比他英俊呢!”……
水灵凤摇摇头,拿这些先看外表的小姑娘没有办法:“好吧好吧。你们都没兴趣是吧?行!以后要是错过了,可别后悔。也别怪为师没有提醒!”
谭月容:“师父,那我们真的要把整个山门迁过去吗?”
水灵凤:“对。差点把这个给忘了!醒了醒了!我们先收拾好各自的东西,再把药田里的药草按照由普通到珍贵的顺序逐一采收。最好的部分药草先不要采,庄道友会派人送来一个药圃。到时候,我们把最好的那些药草先移植进药圃里。迁到那边再移植出来。”
这些个修真的女孩子才按照水灵凤的要求行动起来。
看着她们都忙起来了,水灵凤还在暗暗想着:都是为师没有本事,如果咱们丹霞派能够有昆仑、蜀山那样的实力,或者,为师有乾道友、石道友那样的修为,又何惧些小人作祟!但愿为师没有看错,庄道友值得托付。那样的话,即使为师委屈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