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展神威(下)
周晓颂将袁爆抓上山后,就丢给了士兵们将其捆了起来,此时方正有些敬佩的对周晓颂道:“先生真是神勇啊,袁爆此人狡猾多诈,朝廷多次派兵都无法抓住他,没想到今天被先生一回合就将其擒住,如此我们就有了与这批马贼谈判的筹码了。”
周晓颂谦虚的笑了笑道:“多亏兵士们用命拼杀,才给了我这次机会,方将军,马贼已经将山丘重新围了起来,你看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啊。”
方正哈哈一笑道:“看天色,庆王应该已经快到下个城镇衢城了,现在抓住了袁爆对方自然不敢乱来,对方虽然围住了我们,但是看对方阵势凌乱,应该是失去主将后有些惊慌失措,此次我们最好是能和他们讲上些条件,使我们可以全身而退,不过袁爆是先生抓住的,自然全由先生处置。”
周晓颂暗道:“这到难办的很,看袁爆的样子只怕是宁死不屈的脾气。”周晓颂略一沉吟后,对方正道:“将军可知袁爆为何落草成为马贼啊。”
方正道:“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此人当初也是朝廷的一位将军,20年前一次与金国作战的时候,战败了一次,被对方夺取了一座城池,虽然最后那座城池又被我们夺了回来,但是朝廷下旨袁爆作战不力,被拿下狱,袁爆提前听到了风声,于是便跑到了天怒山落了草。”
周晓颂听到这番话后,思考了一会,返身走到了袁爆的身边,袁爆已经被周围的看守人员暴打了一顿了,眼青嘴肿的。
周晓颂到袁爆身边后,对袁爆道:“袁将军,听说你当初也是朝廷官员,为何今日反助叛军啊。”
袁爆“呸”的一声吐了口血水道:“当初我跟随王强那狗贼与金军作战,那狗贼不听劝告。一意孤行,最后丢了绍城,但那狗贼却向朝廷上表说是我不听军令,导致绍城丢失,朝廷不问青红皂白要将我下狱,幸亏有人得到消息,提前告知了我,才使我免除牢狱之灾。”
周晓颂说道:“你错了,当初既然王强是主将,自然战果全由王强禀报朝廷,朝廷下旨将你下狱,你就应该向朝廷上表,说出真相,你这么一跑,那你的罪名不就落实了吗?”
袁爆道:“我当时怎么能想到那些,如果朝廷只听王强一面之词怎么办。”
此时方正也走了过来,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后,对袁爆道:“王强已在七年前被人告发贪墨军中饷银而被问斩了,当时告发他的人也曾说过当初的绍城之战是王强不听劝告,中了对方埋伏所致,但你那时已经落草,而且多次危害路过客商并抢夺官银,朝廷对你深恶痛绝,朝中大臣也无人为你说好话,所以朝廷并没有仔细核查当年绍城的事,但今天听你如此一说,此事应该是真的了。”
袁爆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周晓颂对袁爆道:“袁将军今日协助方茂林来抓庆王,你觉得方茂林之事有几分能成啊。”
袁爆看了一眼周晓颂,闭起了眼睛道:“如果抓到庆王,还有三分事成机会,如果抓不到,方茂林必在陇城败于萧天霸之手。”
周晓颂听了袁爆的话后,有些吃惊,没想到袁爆会如此说,根据自己对萧天霸的了解,此人确实不凡,不过袁爆竟然会说出如果抓不住庆王,方茂林必败于萧天霸之手的话,看来萧天霸此人真是不可小看啊。周晓颂道:“既然将军知道事不可为,为何还要为之。”
袁爆道:“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为朝廷征战10几年,到了30岁,都没有娶妻,没想到要被冤枉下狱,我就是想出口气。”袁爆已经被引起话头,于是不停的咒骂朝廷。
周晓颂暗道:“看此人性格也是恩怨分明之人,不如就铤而走险,我先大方一次。”于是周晓颂叹了口气道:“将军命运多舛,今日之事,虽错在将军,但是事有前因,希望将军能看清形势,为手下儿郎们某一条出路。”于是边说边解开了袁爆的绳索。
袁爆一愣,这就要放自己走吗?周晓颂看到袁爆的表情后,心中暗喜,嘴上说道:“庆王如今应该已经进入衢城,将军今日之事已不可为,何必拿众人性命来出将军这口气呢,现在我放将军回阵中,希望将军能撤走山下兵马,我可向庆王说项,不再追究今日之事,如果将军想归顺朝廷,我必会想办法让庆王为将军向朝廷开脱的,也为将军和手下儿郎们谋一个好的出路,如果将军今日一意孤行,我现在能放了将军,还能再擒回将军,那样只会多伤人命。”
袁爆心中一凛,暗道:“事情已经如此,再战只会多添人命。”于是袁爆道:“既然阁下这么说,我就信将军一次,今日你放了我,我回到阵中马上会下令撤兵,希望阁下能够言而有信,不再追究今日之事,但我不会再相信朝廷,告辞了。”
袁爆说完转头就走,走了没两步后,又转身问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周晓颂微笑道:“在下周晓颂。”
周晓颂站在山上,看着马贼们撤走后,也带着众人下山了。此时方正走了过来道:“周先生真是厉害,一回合就抓到了袁爆,还观人入微,如果我们硬和袁爆谈条件让其退兵我们再放他,以他的脾气有可能跟我们同归于尽,但是先生先放了他,又用言语软化他,真是了不起啊。”
周晓颂微笑道:“方将军过奖了,天色已明,我们尽快赶去与庆王汇合吧。”
周晓颂一行人马不停蹄的向衢城赶去,大概午后的时候,衢城便映入眼帘。
众人到了衢城城下,发现竟然城门大开,连个守城之人都没有,而且一眼望进城中,街上也没有一个行人。
方正有些吃惊的对周晓颂道:“怎么连个守门卒都没有,庆王如果到了衢城,吴将军应该会派士兵严防四门的啊。”
周晓颂也是一头雾水,缓缓道:“我们在这里也猜不出个结果,进城看看再说吧。”
众人进入城中走了一段后,发现地面上有不少死尸,有穿着百姓衣服的,也有穿着溪国兵服的,周晓颂暗叫一声:“不好。”此时又发现前方一座房屋周围布满的手拿弓箭的兵士。周晓颂快马奔向那里,到了那里后,发现庆王、吴果都在此处,周晓颂马上下马对庆王行了一礼,并转头问向吴果:“这是怎么回事。”
吴果道:“我与先生分手后,便马不停蹄的保护庆王往衢城而来,天明之时便来到衢城,然而刚进衢城,一群乱党化妆成百姓模样,趁我们不备意图刺杀庆王,好在对方没有得逞,经过我们与对方的一番搏斗,杀死对方十数人,但是还有两个可能是头目的人趁乱劫持了世子,我们好不容易将对方逼入了这座房屋之内,现在弓箭手已经守好了房屋四周,他们插翅难逃了,但是世子在他们手上,我们也不敢乱来。”
此时,只听房屋内一人大喊道:“我再给你们三个时辰的时间考虑,天黑之前,只要你们放了我们,不准派人跟踪我们,我们离城三十里后必会放走世子的。”
周晓颂听完一阵冷笑暗道:“白痴才会信你们,而且还知道天黑再离开,那样就算有人跟踪你们也很难发现你们啊。”周晓颂对吴果道:“吴将军,这座房屋是谁的,屋主可在啊。”
吴果听到周晓颂询问后冲一个穿着官服的人喊道:“刘大人,这房子是谁的。”
那个刘大人是本地的父母官,在听到吴果的询问后,马上问了一下身边的下人,然后跑过来用颤抖的声音说道:“这是本郡一个姓陈的米商的房屋,事发之时,正好此人去米店开店了,而此人的家眷除了几个下人和一个妾室跑了出来,其余之人应该还在屋中。”
周晓颂对那个刘大人道:“那个米商现在何处啊。”
刘大人道:“那米商听说匪徒劫持了世子躲在自己家中,一时情急晕倒了,已经被人抬到别的地方休息去了。”
周晓颂略一皱眉道:“麻烦刘大人派人叫醒那米商,将其带过来好吗。”
那个刘大人哪敢说不好啊,在自己的地盘发生了这种事,匪徒们还扮作了百姓自己都不知道,如果世子出了事,那自己罪过可大了,现在只能祈求世子得救,说不定能保住小命呢。
不一会,那米商被人搀扶着走了过来,刘大人对周晓颂道:“回禀将军,这位就是那个米商。”
周晓颂问那米商道:“不知你可有自己家中的房屋结构图啊。”
那米商梗咽道:“有的,正巧在我米店当中,我可以马上去拿,但求大人要救我妻儿啊,那些坏人就在我妻子的卧房之中。”
周晓颂点了点头道:“您请放心,时间紧迫,我现在随你去米店一起拿吧。”
周晓颂跟随那米商到了陈记米店后,那米商拿出了房屋结构图,周晓颂将图展开一看,心中便有了计较。
周晓颂回到世子被劫持的房屋前,对庆王道:“王爷,那两个匪徒叫我们放了他,在他们离开30里后会放了世子,这简直无法叫人相信,但是现在不答应他们与对方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庆王有些焦急的道:“先生有何妙计啊。”
周晓颂道:“刚才我看了一下这座房屋的结构图,想出一个办法。”
庆王听了周晓颂的计策后,长叹一声道:“昨夜辛苦先生殿后为本王争得了时间逃脱,今日又麻烦先生拯救小儿,如若小儿得救,我在此向先生保证,只要有我赵恬一日,必保先生富贵,如若小儿今日遭遇不幸,那也只能怨他命不好,也怪不得先生,就按先生说的办吧,一切有劳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