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米 咳,那些窘迫的事儿!

135米 咳,那些窘迫的事儿!

“火哥,你哪儿来,这书可是孤本啊?”

连翘又喜又惊。

孤本意思很容易理解,世间仅存,绝无分号。

而宋刻本,古藉市场上,那就是奇葩,钻石,瑰宝。无良作者一连用了三个很牛逼形容词来描述宋刻本,皆因真非常珍贵。从明代以来,宋刻本一直都是被藏书家们视为极品东西。

宋刻孤本,寸纸寸金。

寸纸寸金啊,多牛逼!宋代官方极其重视对书籍内容校勘,继而元代,因朝代替造成文化倾扎大家都懂,不方便再解释。而明清时期各种各样翻刻版本,常常因为校勘不精,以讹传讹,导致越往后传版本,差错越多,内容失真。

作为药学书籍这样东西,其内容真实性到底有多重要?不消再说了吧。

这样,加可以理解翘妹子拿到这本宋刻孤本《本草》心情了吧?几乎同一时间就下定了决定,明儿得好好啃啃这本书。

顺了顺她头发,邢爷笑,“还能是哪儿来?我买呗!”

“我看不像,这种东西哪儿那么容易买到,指定是你上哪儿偷。”

竖起眉头,男人轻拍她屁股,“我操,我是这样人么?”

“嘿嘿,你刚好就是这样人。”

连翘星星眼眨一眨,鼻子吸一吸,媚眼抛一抛——

这样夸张不?

打趣完他,她随即便将身子贴上去讨乖,脑袋轻靠他胸口,一头丝绸般长卷发整个儿铺陈他健硕胸膛上,双手紧紧扎着他腰身,稀罕得不行表情没有再修饰。

“火哥,谢谢你——其实是我,太喜欢这份礼物了。”

她脸上欣喜显而易见,男人又怎么会不知道?

而她欣喜,便是他喜悦。自然而然,邢爷也是满脸笑容,带着魔力魔爪子她白皙柔软脸颊上摩挲着,他目光,柔和而坚定,那唇角上扬间弧度,暴露出了他好心情。

让爱人乐,自己,肯定也是乐。

“傻瓜,谢什么啊?你喜欢就好,没事儿时候你研究研究,你要哪天成中医大师了,也算是给咱红刺长脸不是?”

“废话,我现也是大师。”

“你和周益谁比较厉害?”

她和周益?

老实说,这还真没法儿比。

周益中西药皆通,而她完全不懂西医,严格来说,她不比上周益,要是单比中医,或许也不输于他。不过么,不是她吹嘘,长这么大,她还真就没有见过比纳兰女士厉害中医药师。

于是,想了想,她笑眯眯地摸着自个儿下巴,说:“我如果说,我比他厉害,会不会太臭屁了?”

微微一愣后,邢爷大笑不止。

长臂一伸将她整个儿勾到怀里,使劲儿蹭了蹭她脸颊,笑言:“小畜生,你不这样说,也是个臭屁王。”

“靠——”

嗤嗤笑骂着,连翘作势攥紧了拳头便要去捶他,哪知道,这男人动作迅捷得堪比闪电,她手刚提起,他便拽紧她手腕实施了拦截。

然后,俯下头来望她,一双深邃眼眸里,柔情深种。

“连翘,其实,我还有件东西要给你?”

啊,还有东西?

连翘心里美滋滋,今儿惊喜会不会太多了一点!?

不过,对于礼物么,尤其是心爱男人送礼物,自然是多多益善。她又惊喜又狐疑目光注视下,邢爷爬过去捞过来自个儿裤子,裤兜里掏了掏,也没见到他手上有什么东西。

大手一合,被他紧紧握成了拳头。

“火哥,到底什么东西啊?”

他回眸望她,一脸似笑非笑,“乖,先闭上眼睛。”

这么矫情?连翘撇了撇嘴。

收起疑惑心思,她平静地缓缓阖上眼睛,睫毛忽闪着,脸上两个漂亮小梨涡若隐若现,笑着问。

“你不会就为了偷亲我吧?”

“老子还用偷亲?”抬起她尖细下巴,邢爷她嘟着唇上吻了吻,然后亲昵地将手里东西挂她脖子上,低沉嗓音里,满是爱怜,“宝贝儿,好好戴着,以后不要再取下来了!”

脖子上冰凉触感传来时,连翘大概猜测是个项链什么。

项链两个字一入脑……

她倏地一顿,想起六年前遗失NA二号基地那颗子弹项链了。火哥说过,那里面镶嵌了世界尖端卫星接收器,无论她走到哪里,只要戴着那根项链,他都能找到她。可是爆炸发生时候,她却弄丢了它。

人对于失去好东西,总会有些遗憾。

一想起遗失它,想起那个荒岛上途步逃命雨夜,想起火哥通过项链找到自己情形,想到那个海边,想到那块儿邪恶岩石,她心里竟莫名掠过一丝淡淡酸涩。

现这个,又是什么项链?勾了勾唇,她问:

“现我可以睁开眼睛了吗?邢少将。”

“可以。”

他轻笑声里,连翘睁开了眼睛,第一时间望向胸前,目光胶着了——

胸前挂着链子微微荡了荡,俨然就是那颗她失去子弹链子,一模一样子弹链子。

六年前旧物,让她鼻翼有些泛酸。

酸后,又有些甜,多是惊喜。

今儿,太多惊喜了,惊喜之余,她觉得自己都要不会用语言表达了。

“火哥……”

唤了他名儿,粉唇微掀着傻笑,青葱般指尖拽紧了它,她瞧了好一会儿才问,“还是它么?”

“是。”

眉目初展,邢爷很肯定答复了她,微微一顿,倏地又笑开,“严格来说,也不是了。”

“这话怎么说?”

连翘有些疑惑,目光烁烁望他。

他嘴角,勾着一抹无奈浅笑,“里面接收忒片爆炸时候没有被损毁,但是那根链子和那颗子弹却坏了,这是另外配上去。”

“哦。”

始终,也不是旧物了么……

正忖度间,听见头顶男人声音沉了,“连翘,不过是包装变了,内容没有变。心,还是那颗。”

心,还是那颗。

转忧而喜,连翘觉得,他这话说得忒文艺。

她懂得,这个男人不喜欢用那些文诌诌酸言书语来表达自己感情,今儿晚上也没喝酒,却能把话说成这样,已经挺酸了。

对呗,心还是那颗。

冰凉子弹,被她手给温热了,她仍旧拽手里把玩着。脑袋静静地靠男人胸口,半眯着眼儿,听他有一句没一句,云淡风轻说着那段风起云涌经过,如何找到接受芯片,又如何修补过程……

抛掉了经历时痛苦,六年后再从他嘴里说出来,竟然多了一些温馨。

此时,卧室里那盏典雅壁灯,职责地泛着温暖光芒,映照着柔软大床上两个相依相偎男女。墙角处,一盆漂亮绿萝舒展着叶子,带着青葱生命力。

落地窗外,夜色正浓。

将火哥话与艾擎所说话一一重叠印证之后,连翘终于知道了以前那根子弹链儿由来。

准确说,是那颗子弹由来。

原来,那颗子弹就是曾经永定河边击中火哥胸口那一颗。很危险一枪,与他心脏擦边而过。怪不得听到艾擎说他中枪时候,她觉得心脏抽得痛,难道,相爱人之间,真会有冥冥中感应?

然而,站立场和角度不同,对同样一件事叙述就会有一些差别。

火哥说,他去永定河边赴易安然约会之前,就有些怀疑易安然身份。所以,他当然带了一个分队过去,唯一没有料到是NA会两天前就埋伏了两名狙击手等着他。

没有料到是,易安然会那时候猛地偏过头来,替他挨了致命一枪,然后,她掉入了湍急永定河水之中。

也就是那一瞬间,他从心里消除了对她怀疑。

直到,易安然再次出现他视野。

他不是愚蠢男人,前因后果仔细一思索,再结合总参二部调查结果,很多东西心里便已经明了。

“火哥,那时候,你以为她死了之后,心里是不是一直惦着她?”说这话时候,连翘觉得自己心里有些酸。

“傻瓜。”捏了捏她鼻头,邢爷笑了。

易安然死后,他没有打捞到尸体,内疚加上自责,他曾经也一度认为自己是惦着她。虽谈不上刻骨铭心,但对于她死,他确一直耿耿于怀。严格来说,那是缘于他大男人骄傲和自尊,有一个女人替他去死了,因为他判断失误,她死了,让他怎么过得去心里那道坎?

可是,七年后,死掉易安然竟然复活了。

也就她活过来那一天,他心里,顿时就轻松了。不用再内疚,不用再自责,七年都没有落下去东西,那一天,终于落下去了——

连翘静静地听他说着,恍惚间突然想起,那年,那月,那个荒岛上NA基地上,抱着她火哥,曾经对一身红裙易安然说过两句话。

——你为什么还活着?

——死了,比活着好。

那时候,作为旁观者她,完完全全不能理解他这话意思。按当时想法,甚至觉得这男人心太硬了,说话太狠了,现,终于恍然大悟。

可是,她又皱了眉头……

趁着今儿两个人气氛好,她索性把心里觉得不舒服东西,一朝儿全都问明白了。

前一段时间,她整理景里杂物间时,无意发现了那个装着助眠药片蓝色小瓶,便找了小武来问,那时候,她才知道原来火哥以前一直有失眠毛病。

后,从景里勤务老班长嘴里,她追溯到了他这毛病发作时间,恰好是易安然死亡那年——

多巧啊!

其酸,其涩,可想而知……

思绪脑海里走了一圈之后,她仔细望着环着自己这个唇带笑意男人,问话间不免有些泛酸。

“因为她死了,所以,你很难过,然而失眠了整整七年?”

闻言,轻倚床头邢爷,倏地一怔,然后俯下脑袋来望着她,勾了勾唇,唇角带着难得痞意。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心里咯噔一声,瞧他这表情,连翘就觉得离答案不远了。

吃味儿之下,嘴里不免咕哝,“我想听实话。”

虽然实话有时候会比较伤人,但,了解实事真相,总比没事儿脑子里瞎折腾来得好。

呵呵轻笑,男人凉薄唇凑近了她耳朵,有意无意地摩擦了一下,张开嘴轻轻一咬,戏谑道:“瞧你吃味儿小样儿,真好看!”

得多变态,喜欢看人吃醋!

可是,他性感又暧昧嗓音,这回终于没有打断连翘思维,没能岔开这个话题。甩给他一个卫生眼,连翘伸手就按住他自己身上游移大手,侧过身来严肃地盯住他,泛酸道。

“看出来,默认了!”

她气鼓鼓脸颊上亲了一口,邢爷表情很欢脱,答非所问:“宝贝儿,我就喜欢看你吃醋这副矫情小样子!”

“吃醋伤身,还伤人啦!”

“呵,有道理!”

所以么,他得掌握好了这个度,差不多行了。

大手往上一提,他环紧了她腰,敛了神色,喟叹道:“那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我有告诉过你么?对我影响大,并不是易安然死,而是渭来苑失火……我妈死了,小久见天儿哭,我爸将邢婉接回了家。妮儿,你不知道,那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梦魇……”

原来,如此。

连翘咬着下唇,有些鄙视自己乱想。虽然他话里,听上去除了感叹,似乎再没有多少难过了。但是她却知道,他这些心结一直横心底。

既便沈老太太现回来了,可是她整整受了十三年罪,与子女整整十三年分别,他怎么解得开这个结?怎么能够?

心疼沈老太太,心疼这个男人,心疼他当初年纪不大,却要背负这么多——

情绪受到些冲击,她觉得喉咙又干又梗。

怔怔地望着他,她竟然反常说不出话来。原来所有能言善辩,巧舌如簧,都会一个限定范围内。有时候,组织语言竟然是一件那么艰难事儿。

火哥……

轻唤一声,下一秒,她便将自己脸颊蹭过去他冷峻脸庞上,出口语气特别轻柔。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现大家都好好……”

“不,没有过去。”冷哼了一声儿,邢爷突然加重了语气,狠声道。

连翘心里一惊,“火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淡淡地瞥着她,邢爷没有解释他话,而是转了话题,半闭上眼睛接着回忆:“那时候我就对自己发誓,我邢烈火这辈子不结婚便罢了,只要我结婚,绝对不会像我爸那样。我会始终身心如一对我妻子,直到我死,绝不辜负。”

绝不负你……

绝不负你……

这话火哥是不止一次说过,他针对是成为她妻子那个女人。

听到此处,连翘不免感叹,“如果易安然那时候没‘死’?你会娶她么?如果没有我出现,你会娶她么?”

“不会。”捏了捏她脸,邢爷说得斩钉截铁。

对于爱与不爱,人感觉既奇妙又准确。他再遇连翘以前,他总认为自己也许是受了父母那段婚姻影响,冷情,冷心,冷性,对任何女人都不会再有兴趣。要不然,他也不可能认识了易安然那么久,却连碰她念头都没有动过。

不仅别人想不通,其实他自己也想不通。

直到连翘出现,他才知道,原来他也可以对一个女人有着那么强烈**……

眨了眨眼睛,连翘半开玩笑半认真蛮臭屁地问,“火哥,你不会真我12岁时候,就开始喜欢我了吧?嗯?那啥,从水里救我时候?嗯嗯?是不是?”

瞧着她搞笑模样儿,邢爷乐了。

老实说,他心里早记忆是穿着小交警制服那个小丫头,那头鬈发轻荡娇俏,遇袭时软她怀里活色生香小样子。

而12岁时候她,那水中扑腾小身影真太遥远了,面孔有些模糊了。反而是她身上那种香味儿,他一直都记忆犹,易安然第一次出现,他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水中扑腾着那个很香小女孩。

“说啊!”连翘催促着。

眉眼间含着淡淡笑意,他细细地用大拇指磨蹭着她软软唇,轻嗤:“你要不要脸啊?那时候你才多大点儿?整一只落水小鸡仔,瘦得我一只手都能提起来,爷我怎么会对一只小鸡仔感兴趣?”

小鸡仔子……

呃,那时候她是蛮瘦,父亲没了,母亲没了,不瘦才怪!

咬了咬下唇,连翘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加思索地就出口了,玩笑似说:

“哼,不感兴趣,那还把姑娘初吻给夺走了——”

闻言,邢爷笑容猛地敛住,英气俊眉拧紧,一双黑眸盯住了她。

如果他没有记错话,那时候软软小丫头,整个人都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要不然他也不可能为她做人工呼吸。

“这事儿,你怎么会知道?”

一时失言连翘,心肝儿猛地颤了颤,被他骤冷眼睛盯得有些发毛。

她怎么说?

说那时候她母亲就已经算计他了,说她落水并不是单纯偶然,一切都是纳兰女士圈套和计划?

他会不会怀疑,自己也其中掺和了一脚?

她扯了扯唇角,试图转移他注意力,将手推他胸口,没好气地嗔怨说。

“怎么,你不想认帐吧?!喂,那次,是不是你初吻?”

“是。除了你,我没吻过别女人。”没有迟疑,邢爷立马给了她准确满意回复。但是目光烁烁间,视线仍旧落她脸上,“但是,连翘,你还没回答我。”

“火哥,这事儿说来话有点儿长……”

连翘双颊有些红,为了自己亲妈干过这些事儿。

真,多丢人啊!

没得选择,他火辣火辣逼人目光注视下,她慢慢收回顶他胸前小手,环住了他脖子,一五一十将艾擎告诉她那些事儿,老老实实告诉了他,包括纳兰女士用她来试探他。

当然,包括天香玉露丸催情功效。

因为,既然话说到这儿了,如果隐瞒这个事儿就完全说不通了,其实,两个人也没啥可隐瞒。只不过,她自动省略了天香玉露丸是否还有其它副作用这段儿。

对于这些,火哥似乎并没有太多意外。

不过挑了挑眉,他脸上神色便慢慢地放松了下来,还拉近了她,将自个儿鼻尖儿贴近她脖子,用力呼吸了几口,唇边若隐若现地荡着笑意。

“是挺香,我很喜欢……这个,说来还得感谢你母亲,要不然爷怎么会有这么好享受?”

“少贫了。”见他没再追问,连翘推开他脑袋,让他与自己目光平视,这话,问得特别认真。

“火哥,你是因为我身上香味儿才……才喜欢我,是吗?”

见她支吾其词,目光闪躲,邢爷不免勾了勾唇,猛刮她鼻尖:“其实你是想问,我是不是因为天香玉露丸特殊功效,才这么喜欢……上你?”

“靠,文明点!”连翘脸一下子爬满了绯红色。

“你很意这个?”

男人啊,都是恶趣味儿。

很明显,邢爷节操掉了——

“废话。”连翘嗤他。

是个女人都会很意好不好?因为药物作用和因为喜欢她那完全是两回事儿。

对她来说,这是蛮重要。

“你这张小嘴哦!”邢爷逗弄着她胸前白皙光洁肌肤上……那颗子弹,细细地一点点抚摸,微凉指尖儿,逗得她浑身不住颤栗,不由轻嗔。

“火哥,别闹,说……”

“你啊,真他妈傻,很简单逻辑问题,还好意思问?”说话间,他炙热唇并和他话一起落了她刚张开嘴上,或轻或重地蹂躏起她两片儿红润润唇瓣。

心尖尖儿颤动着,连翘脑子里一片空白,加不会思考了,轻轻啜着。

“我不懂……”

“所以,你傻。”男人呼吸急促起来,他吻也慢慢越来越重,越来越深,如同一张密密麻麻网,向她袭了过来,甚至不再给她任何说话机会,叼住她滑腻小舌便紧紧裹嘴里,稀罕地吸吮着。

吻,又缠绵。又悱恻。

呼吸交织,气息紊乱。

他没有告诉她答案,有些话说出来就太过矫情,得她自己想明白才是。

要单说天香玉露丸香味儿,当初易安然身上不是同样有么?

这女人呵,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却傻得可爱!

后究竟是怎么,连翘已经完全记不清楚了,只知道自个儿被男人给吻得七晕八素,然后稀里糊涂间,又被这只生龙活虎禽兽余威不断地流氓着榨取了一次。

巅峰之后,泛滥了一片。

脑子,都乱了!

等收拾完战场,一逞威风后邢爷神清气爽地洗干澡她放到床上,从她身后抱住了她,就着这姿势温柔地环住她腰,大手始终放她微扰小腹上,轻轻地摩挲着安抚她睡觉。

可是……

就她要进入梦乡时,又隐约听他说了一句话,男人运动之后声音,不免有些暗哑。

“连翘,中秋节那天,陪我演一场戏……”

“什么?什么戏?”连翘迷迷糊糊,没睁眼。

“捉妖戏。”

捉妖戏……

脑子蒙圈儿连翘不知道他说什么,闭着眼睛用手指掐了掐他大腿。

“丫,你真以为你是悟空!”

唇角扯着一抹好看弧度,邢爷伸手过去按灭了壁灯,黑暗里,他笑得有些坏坏,大手得寸进尺,往下滑,“呵……老子可比悟空厉害,宝贝儿,你说是也不是?”

“色胚。不要脸邢烈火!”

“睡吧!乖——”男人将头抵她颈窝处,温润呼吸充斥她耳边。然而,就她刚被他这句话弄得心里温暖四溢,他却将大手移回到她小腹上揉了揉,补充了两个字,“——儿子!”

乖儿子……

连翘气结,小声骂了几句‘混蛋’,慢慢便沉入了梦乡。

心里,其实是甜。

初见他时,那张永远没有变化冰山脸,到现,还懂得玩笑和逗她开心。

多大进步啊!

——★——

今年国庆节。

很巧合,也是万家团圆中秋节。

天鹰大队营房里,天儿亮得似乎特别早。

当外面哨声,口令声,脚步声嗤嗤作响时候,小久姑娘还赖谢铭诚宿舍里抱着被子睡大觉。

直到出操回来谢铭诚用手探进她被子,想将她从‘温暖坟墓’里挖出来,她才苏醒过来,折腾着胳膊腿儿不停反抗。

“不要闹……”

“起床了,小久——”

半眯着眼睛,小久姑娘嘟着嘴抱着枕头滚了一圈又将自己裹进了被子里,迷迷糊糊地向他撒娇:“别闹我,谢铭诚,我再睡一会儿,一会就好。”

“再睡一会儿就来不及了,,别赖皮了,起来。”男人说着又撩开她被子,汗津津大手摸了摸她睡得红扑扑小脸,轻哄道,“小久,我给你蒸了鸡蛋羹,起来吃了。”

半睡半醒小久姑娘,蹙了蹙自个儿鼻子,微微睁开眼,像是受了极大委屈似,抓住他手腕儿,细声细气地哀求:“……谢铭诚,五分钟,再让我睡五分钟好不好?”

打了个呵欠,接着又闭上了眼睛,完全就是一副没睡够迷糊样子,又拱进了被子里。

“行,我给你端过来。”

无奈叹着,谢大队长对她是没有半点儿办法,隔着被子搂了搂她,他站起身出去了。

他宿舍隔壁,原来是副大队长宿舍。那家伙结婚后住到了外面,房子就空了出来。小久住过来以后,他怕她吃不惯部队食堂里饭菜,就将这儿开辟成了一个小厨房,得空时候就亲手下厨给她弄点吃,小锅小灶做出来饭菜要好吃许多。

别瞧小久姑娘水嫩水嫩,光鲜光鲜,可要说起做家务事,她真是一窍不通。

对于这事儿,谢铭诚到没有丝毫怨言。

他知道小久家庭环境和生活环境,大小姐似被人伺候着长大女孩子,能跟着他吃苦已经相当不容易了。他压根儿就没有想过结婚后要小久为了他洗手作羹汤。

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女人。

对此,他甚至觉得很庆幸,庆幸自己能够照顾她生活,被爱女人需要感觉,对他来说是无比满足。

不一会儿,他便将早餐端到了卧室,可是,裹被子里女人还是半点儿都没有动弹。

他笑着放到碗筷,走过去将手伸进了被子,没再纵着她,直接就把她捞了出来。

小久娇是娇,闹是闹,可是她不爱发脾气。如果他真给她较真儿了,她也就由着他了。叹息着将她抱到浴室里,将还迷迷糊糊女人给简单冲洗了,又抱出来擦干净,亲自给她穿好衣服,套上鞋子,完事儿后,他满意地咧着嘴揉着她脑袋笑。

“丫头,现醒了吧?”

当然醒了,怎么可能还不醒么!

谢铭诚对她好,让小久姑娘心里感动得都不行了。比大哥好,比爸爸好,他,是如今这个世界上对她好男人了,无论怎么样,都纵容着她……

一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就伸手抱住了他,嘴唇凑过去就他黑脸儿上亲了亲,然后仔细盯着他。

“谢铭诚,谢谢你……不过,也有你责任,我本来是不想赖床,谁让你昨晚……”

脸蛋儿红扑扑,她没有把话说出来。

事实上情况上,昨晚上,她真被这个傻男人给欺负得狠了,现浑身都还没劲儿,赖床这事儿能怪她么?

“对,怪我!”谢铭诚笑着抱起她,望着她娇笑样子,恨不得压到床上再狠狠吃一遍。

不过,今儿他们要去领结婚证,时间来不及了,不能再撩拨了。

说了两句不咸不淡荤话,他便嘿嘿笑着将她抱过来安置到矮桌边儿上。

小久姑娘闹了个大红脸,两眼水汪汪一瞪,拳头狠狠捶着他硬绑绑胸口,不依不挠。

好了,这么一来,谢大队长惨了,就差把饭给喂到她嘴里了。

这小两口儿,现感情正是浓得像蜜阶段,怎么要怎么闹怎么搂怎么抱似乎都不够,恨不死天天腻死一块儿才好。一顿普通早餐,也能让他们吃出三四五六七种甘甜味道来。

恋爱期孩子,真是美好!

她和谢铭诚要领证这事儿,之前就已经和家里人报备过,当然,没有人反对,她收到话里话外,全都是祝福声音。就连一向不看好他俩父亲,接到她电话后也没有表示反对。

不过那天,隔着电话线儿,她觉得父亲声音似乎有点儿哽咽。

当时,他叹着就说了一句:一晃眼,我家姑娘也要嫁人了。

末了,老爷子又问起她婚礼,问她需不需要家里给准备。自己闺女,哪里肯委屈了啊,恨不得风光大嫁是每个父亲心愿。

可是,她拒绝了。

这事儿,她和谢铭诚商量过了,等他们俩拿到了房子,装修好了再办婚礼。

对此,谢铭诚心里,对她是充满了报歉。抗洪那事儿告一段落后,他便市区宜家小区按揭了一套9多平米房子,选房过程,小久全程都有参与。

只不过,谢铭诚不知道是,现国内大企业,几乎没有不涉及房地产行业。而宜家小区开发商,正是帝豪集团。出于维护,小久姑娘没有告诉他这事儿,当然,售楼小姐也没有给他任何折扣。

郎情妾意打闹着吃完早饭,小久便对着镜子捯饬着自己脸,领结婚证么,也算是大生一件大喜事儿。

刚弄完,她便接到了大哥打过来电话,大哥嘱咐她今儿把事儿办好了之后,下午就和谢铭诚一起回邢家老宅过中秋节,顺便祭拜和告之一下祖先。

大哥指邢家老宅,是胡同巷那个,老那个老宅。

那里,供奉着邢家烈祖烈宗牌位。

原本她以为今天中秋节是要到奶奶那边儿去过。现,她有些猜不透大哥想法了。

挂上了电话,她站起身转了过来。

这情形……

她脸腾地红了。

谢铭诚正换衣服,早上出操时迷彩服被他丢弃一边,而小久姑娘此刻目睹正是他脱光光样子。瞧着他一身充满男子气概健硕身板儿,她脑门儿,有点儿发热,发蒙。

她想不明白,自己怎么现越来越色了呢?

怔怔地看,出神了……

“小久,怎么了?”

大概是发现她盯着自己发愣,谢铭诚奇怪唤她,赶紧提上了裤子。

被他这么一叫,小久姑娘终于回神儿。然而脑子里还残留着那片黑森林和立于其间某物形状,几乎未加思索,她拧着眉头就怪他。

“谢铭诚,你暴露狂!”

暴露狂?

听着女人清润声音,已经穿好了衣服谢大队长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好好自己宿舍换衣服,怎么变成了暴露狂?望了望她红润润脸,他再望了望自己。

然后,恍然大悟了——

上前抱紧她,他心猿意马地低声问,“小久,你是不是想了?”

狠狠用力掐他背,小久纠结了。

“谁想了?”

“唉,下次,你也别总闭着眼睛,想看就看……要不然,我现给你看?”老实说,谢大队长这话说得忒老实,还就势把她拉过来贴自己小腹,蹭了两下。男人么,一旦开了荤谁又不色呢?

现整天有肉吃谢大队长,每每抱着小久姑娘时候,那两只眼睛就是‘噌噌’放光。

正经什么,早被他抛一边儿去了。

正经孩子,是没有糖吃。

“……”小久无语。

“你这么容易害羞?每次办事你都闭着眼睛,也不好好看看我……”咬着耳朵,谢大队长说得有些委屈。

“谁害羞了?”

“哦,脸红不是害羞啊。”

“谢铭诚!”小久姑娘一张脸红得像两只番茄,为了证明自己不害羞,她如果吃了菠菜大力水手一般,猛地探出手握住他,然后咬牙切齿地狠狠用力。

男人咧着嘴闷哼一声,脑门儿上疼得青筋直冒。

“小久,轻点儿……”

赶紧放开手,见他吃疼样子,小久姑娘心疼了,但还是嘴硬冷哼了一声儿。

“活该,谁让你欺负我!”

全身欲念细胞都被她这夺命一捏给弄没了,谢铭诚又沮丧又懊恼,后,只剩下无奈地叹气,拧紧了眉头。

“以后不许这么闹,容易出事儿,真把我搞废了,吃苦头可是你。”

有这么严重么?

张口结舌地望着他,小久还没想过会有那么严重。很显然被他严肃话吓了一跳,揪住他衣袖,她不好意思地红着脸,又是道歉又是忏悔。

“对不起,谢铭诚,我这次玩笑开大了,我保证,以后不了!”

谢铭诚哼哼,“态度还不错,那晚上你得好好补偿我。”

哦了一声,小久回过味儿来了,没好气地捶他:“谢铭诚,原来你装啊?咦,我现怎么发现,你老实都是一层表皮啊……”

捞住她腰,狠狠吻了吻她唇,谢铭诚又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嘴角。

“我真是很老实……”

“还装。”小久撇嘴。

呵呵一乐,谢铭诚傻笑,“走吧,咱结婚去。”

好一段缱绻幸福时光。

他俩样子,和夫妻来,像是享受青葱岁月谈恋爱那时光小青年,见天儿一起欢天喜地过着。

羡煞了人!

牵着手下楼,到了车库谢大队长很便发动了车子,两个人神情愉悦地直奔婚姻登记处去了。

今儿,他俩就要变成了真正夫妻了。

作为女人,小久姑娘心里多少总是有些忐忑。

所以,当汽车停婚姻登记处大门口时候,她望着谢铭诚整理手里军官证,身份证和户口本等小物件儿时候,脸上化不开笑意里,多少便带了些不确定。

“谢铭诚,咱俩真要结婚了么?”

愣了愣,谢铭诚转眸傻乐,“当然了,你人都是我了,可不许再反悔了啊。”

“……哪有啊!”

见小女人娇娇样子,谢大队长忍不住放下证件,转身捧起他脸来,严肃地说:“邢小久同志,谢谢你嫁给我谢铭诚,我发誓,会一辈子对你好,要是不对你好,天打五雷……”

“……傻瓜。”手指放到他唇上,小久阻止了他,附上自己唇,吻了吻,“我爱你,谢铭诚。”

没有反过来说爱她,谢大队长乐呵呵地笑,“不许后悔。”

“不后悔。”

一听这话,谢大队长激动得眉开眼笑,推开车门儿,牵了她小手,拿着装证件小文件袋儿,就顺着婚姻登记处门口台阶上往上走。

然而,走到一半,眼前情形,让两个人愣了原地。

傻了。

今儿,国庆加中秋,工作人员压根儿都不上班儿啊!两个人竟然都没有想起这茬,究竟是脑子抽了还是太过甜蜜忘了常规作息?!

“我靠——”

良久,谢大队长纠结地爆发了。

“谢铭诚,你说你笨不笨啊……”吃了闭门羹,小久撇着嘴,有些无奈地笑。

看了看天儿,挠着头皮谢大队长闷闷地,怎么会忘记了这事儿?

“现,咱去哪儿?”

两个人拉着手,相对而视着。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望着他这傻样儿,有些憋不住小久姑娘,终于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来,笑得弯下了腰。

站空旷婚姻登记处大门儿,她觉得两个人真好傻。

笑了好一阵儿她才拽了他胳膊,脸还抽抽。

“走吧,去邢家老宅,今儿过中秋,我哥有安排!”

------题外话------

妞儿人,关于近晚问题,确是因为锦状态不是很好。

呃,还是那句话,我会力——

谢谢大家支持!向着大结局前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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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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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米 咳,那些窘迫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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