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米 三七智解谜团,小久巧诱铭诚。

140米 三七智解谜团,小久巧诱铭诚。

三七小丫头盯着画看了看,又拿着日记本喃喃鄙夷:“啧啧,这么简单东西,还研究……”

简单东西?!

好吧,一句言之凿凿话,把邢爷智商一下踩到了脚脖子下面。

要是被别人呛了,邢爷绝对将张飞脸摆正到底,可,呛他话人要是他女儿又另当别论了。

两个字,忍了。

望着女儿小尾巴都翘上天了那副神气活现小样子,他黑眸微眯,特别不信任地抿紧了唇,往下微弯,又扬了起了锋眉。

“哦,小丫头片子。成,你说来听听,看看有多简单。”

对上父亲明显质疑眼睛,三七像个小大人似叹气儿:“儿童想成才,可真不容易……邢烈火先生,比划比划?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坐沙发上连翘同志唇角扬着笑意,见女儿说得认真也不免有些好奇。

“我也来听听,我家丫头有多厉害,怎么成才,怎么PK你爸!”

撑着腰杆儿,连翘过来了。

她心里对女儿绝对没有抱有多大希望,不过就是过来瞧瞧热闹罢了。不管结果,这父女俩谁比较出糗,对她来说,都是美事儿一件,渔翁啊,永远是她。

目光与老爹眼神交战了好几秒,三七小美妞嘟着小嘴儿,“老爸,你到底敢不敢啊?”

邢爷心里有些好笑,遂点头:“行,你说。”

有了老爸保证,三七开心了,扬着眉头,笑眯眯地问:“老爸,第一个问题,你上过幼儿园么?”

这不废话么?

不知道这小丫头到底要搞什么名堂,邢烈火表示配合地点头。

“上过是吧?那老师有没有教过你看图连线?”三七继续追问。

女儿眼睛晶亮晶亮,狡黠得像只狐狸。见她说得牛头不对马嘴,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腮帮子,失笑说:“要说什么赶紧说,要不然你就去继续写字儿。”

“邢烈火先生,轻点儿,轻点儿。”揉了揉自个儿脸蛋儿,三七小美妞嗔怨不已,哀怨抬起眸子,“先考考你智商啊,我出一个题给你,左边儿是红红,蓝蓝两种颜色,右边儿是天空,苹果两种东西,你该怎么连?”

啊?!

这么弱智看图连线,拿来考他?

不悦地火锅同志微一挑眉,“这还用说吗?一堆废话。”

“红红苹果,蓝蓝天空,K?好吧,算你厉害。”三七得意地咂了咂嘴,好像自己说出来是一道多么高深难题似。

坐旁边连翘同志,顿感无语。

而邢爷头皮有些发麻,揉了揉额头,撑着脑袋看小丫头,“……麻烦你说重点,连三七女士。”

“没问题,不急,我得酝酿。”

整个小身体索性盘坐办公桌上,三七小美妞看着自己爸妈笑个不停,笑得那叫一个得瑟。

好半天,‘酝酿’得差不多了,她才清了清嗓子,学着幼儿园老师样子,拿起那副油画,笑眯眯说。

“现开始,我是你俩老师,你们都得听我啊。开始上课!小朋友们,现我们来看老师手里这副图,首先出现我们眼前是什么?雨,对,很聪明……”

小丫头边说边答,自说自话地佯装小老师,拽得二五八万似,末了放下油画又拿起了日记本,对着面对被她逗得直笑两个大人说。

“图都看明白了吧?小朋友们,现麻烦你们把日记本里,天气情况为雨日记都撕下来,这堂课,就叫看颜色连线……”

撕下来?

挑了挑眉,邢爷无语地望着女儿,总觉得这小丫头是不是又搞什么恶作剧?

老实说,用雨对应日记里天气情况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只不过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日记本里天气情况为雨那么多,每一篇日记都平常得找不出任何问题。

于是,他不动。

不动是吧?蹙了蹙小鼻子,三七笑眯眯地躬身过来,拍了拍她老爹大脑袋,挑拨离间说:“亲爱烈火,你是不是舍不得撕啊,舍不得撕是不是你还想着那个阿姨啊?”

呃,小丫头又来了,亲爱烈火一叫,连翘面色就沉了……

好吧,三七就是厉害。

一句话,犹如高精准子弹,正中她老爹靶心。

眼角余光瞥着他女人拉下来脸,邢爷现感觉就是大刀被女儿架到脖子上了,即便是女儿胡闹,他也不能不撕。

再者,又一想,小丫头鬼计多端,机灵性巧,万一她真要有办法呢。连三七女士不是常说么,不要看不起小孩。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小孩子心思单纯,看问题角度和大人完全不一样,既然怎么也想不出来,死马当成活马医,可以试试……

撕,还是不撕?肯定得撕啊。

厚厚一本日记,大概有三百来篇。从写日记习惯看,易安然是一个做事很遵循守旧人,日记写得和小学生规范作文一样,抬头千篇一律:x年x月x日,周x,天气则是,晴,阴,雨……

很,邢爷便按照女儿‘吩咐’将天气情况为雨日记页儿通通都撕了下来,略微计算了一下,大概有一百篇左右。他扬了扬手中厚厚一叠纸,无奈地问。

“那么,现请问连三七女士,这些带雨日记有什么作用?”

嘻嘻一笑,三七冲他吐了吐舌头,小手老妈圆鼓鼓肚子上摸了摸,接着,一句话便夫妻俩给雷了个外焦里嫩。

“它们啊,没用。”

“啊!……”

“呃……”

两声儿短促低呼,无疑,几乎同一时间,连翘和邢烈火被女儿给震撼了。

“小丫头,呵,敢情你耍你老爸玩是吧?”一把捉住小丫头连翘肚子上画圈儿小手,邢爷口气十分恶劣,天气情况为雷雨十级。

扁了扁嘴,三七不屑样子挺傲骄,“喂,本公主好心好意地帮助你,你还骂我。”

抚额,邢爷服了:“没用,你叫我撕下来干嘛?浪费时间。”

“本来它们就没用嘛,带雨都是没用,剩下来才是有用。”三七嘟起嘴样子,看着委屈极了。

一听这话,邢爷不免有些好奇了,“为什么?给我理由。”

嗔怨地摆了摆被老爸铁沙掌捏过手,三七小脸红扑扑,委屈着嘟嘴:“老爸,老妈,你们见过蓝色雨么?”

连翘摇头。

邢爷也摇头。

三七小丫头双手一拍,脸上变晴了,又乐呵了起来,“那不就是了么,蓝色雨,没有……没有就是说里面没有你需要,或者有用东西,多简单啊……”

呃,这逻辑……

勉强也说得通,邢爷轻咳了一声儿,“好吧,剩下来怎么办?”

呵,哪儿那么简单?

三七不依不饶地嚷嚷:“你得先向我道歉,然后诚心说,请你告诉我吧,连三七女士……”

噗嗤——

谁生女儿啊?连翘捧着圆肚子咯吱咯吱地笑了起来,憋劲儿憋得难受,就怕笑得太厉害一会儿肚子会痛。

对小恶魔刁难,邢爷倒抽了一口凉气,可是,她明显挑衅目光注视下,可怜邢爸爸还是咬牙切齿地屈服了。

“好好好,连三七女士,饶了我吧,请你继续高论。”

“小朋友,你表现得很好。”三七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指着剩余日记,“咳,现,你剩下日记里找,将日记内容有‘白’字儿都撕下来——”

这次没有犹豫,反正都这样儿了,邢爷便由着她折腾。可是这么一来,工程量就有点儿大了,他索性把日记本撕开,和连翘二人分工合作,两个人一起挑了起来,好易安然字写得并不潦草,很容易分辩。

弄了好一会儿,直到三七小丫头坐办公桌上直打呵欠了,两个人才把它整理了出来。

话说这易安然也是,白天,白眼,白色,白痴,白衣,各种白组词到处用……作为常用字,带‘白’字儿日记篇幅还真不少,整整有八十多篇日记。

拍了拍女儿后脑勺,连翘像个做游戏小孩子,兴趣儿大得很,挑着眉头问,“别打瞌睡,现怎么做呢?”

捂了捂嘴巴,三七继续问老妈:“妈,爸,你们见过白色伞么?”

白色伞?

像油画上那种白得像张白纸似雨伞,还真没见过。

连翘摇了摇头,望着女儿。

“笨!”三七望着老妈,指了指油画,“怎么没见过,这里不就有一把么?蓝色雨是不可能,白色伞只要你愿意,让老爸随时搬你定做一把,对不对?小朋友。”

无语,凝噎。

两个人加起来活了一个甲子有余了,却被几岁女儿说笨,还有没有天理了?何况他俩都是自翊脑子够用主儿。多膈应人啊!

又好气又好笑地瞪着女儿,连翘觉得今儿怎么有一种被小丫头牵着鼻子走感觉?

好吧,事到如今,只有妥协,看她耍出什么花样儿来。

横眉绿眼儿变成了眉开眼笑,连翘也不是个省油灯儿,招牌笑容和女儿有得一拼,还顺势她嫩嫩小脸儿上狠狠捏了捏,笑问:

“说吧,连三七女士,现又怎么办?留着这些白字儿?”

无视老妈挑衅,三七笑眯眯地:“对,小朋友,你真聪明。现,老师带你们进入下一个环节,请你们从这些日记里,找出‘红’字来。”

“……”找完雨,找白字,找完白字,找红字,敢情小丫头让他俩认字儿来了?

撅着小嘴,三七解释:“白色伞下,找红裙子……这副图就是这么说啊?找‘红’字儿……”

“好好好,小妖怪。”看到女儿气得红扑扑小脸,像个苹果似,连翘真想咬一口。但是,先得利用完女儿价值再咬她,现还不行,和火哥对视一眼,夫妻俩眉开眼笑再次被女儿牵着鼻子指挥下忙碌起来。

这次缩小了范围,有‘红’字儿一共只有15篇了。

来回掂着手里合拢15篇日记,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啊,连翘讷闷了……

“接下来呢?”

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老爸水,三七露出白生生小牙齿,像个小白兔似,笑得格外纯真无邪,“小朋友,重头再来一篇,把15篇里,内容含有‘雨’挑出来——”

雨是吧?

雨是没有,没有就是不需要。这么一想,夫妻俩找得特别仔细,巴不得找出14篇都带着雨,排除之外就剩一篇日记,那才好呢。可是,天不遂人愿,瞪大了眼睛,他俩也只里面找到了三篇内容带着雨日记。

“带雨字不要是吧?”

三七用手托着腮,摇了摇头,怒其不争似笑:“老妈,笨啊,你又错了,带雨就是要。”

这下连翘彻底怒了。

敢情小丫头真是玩他俩呢?

叉着水桶腰,她充分发挥了孙二娘本事:“小丫头,不是你说没有蓝色雨么?带雨就不要……”

翻了翻白眼儿,三七笑得乐不可支,“老妈啊,你就没听过此地无银三百两小故事么?到了后一步,一般说没有,里面肯定就有……红裙子女人不是雨中么?”

“嗤,你这是什么乱七八糟逻辑……那你说现怎么办?还剩下三篇。”

挠了挠脑袋,三七撅着自个儿小嘴,摊了摊手,摆出美丽动作来:“剩下,我也不知道,排颜色是幼儿园老师讲小游戏,剩下来我哪儿知道啊?呵,连翘同志,你当真以为你女儿是天才爱因斯坦啊!”

满腔热情顿时泄了气儿。

还以为这丫头知道呢,结果还是不知道,胡乱指挥一通。

连翘对女儿前面一套,后面一套逻辑绝对持保留意见,尤其到了现,加不敢相信她这样能找得出来。瞪了无辜三七一眼,她视线转向了沉默老半天火哥,她准备找一个盟友一起批判女儿不道德行为。

可是,火哥神色专注地拿着那三篇日记,翻来覆去地看,一会儿对着光看,想了想,一会儿又弄上一盏酒精灯来,用细火炙烤。那样子像三四十年代搞地下工作翻看绝密文件似,笑得连翘合不扰嘴。

结果,一无所获。

被女儿用这种幼稚方法淘汰出来三篇日记,内容和其它日记并没有什么不同,怎么瞧都没有反常地方。

良久之后……

撑桌边儿上邢爷,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亮光,女儿后那句话提醒了他。

红裙子不是雨中么……

这三篇儿都是用雨里淘出来,那么会不会有红裙子三个字?

非常巧合,这三篇里,一篇有‘红’字,一篇有‘裙’字,一篇有‘子’字,而且整篇就一个这样字。他很便按照原始密码和暗语记录法,从办公室桌里找出一把美工刀来,将三篇日记整齐地叠好,再将第一篇有上面红’字抠掉,露出一个字窟窿来,下面是下一篇内容,那是一个字‘银’字。

皱了皱眉,邢爷拿掉第一篇,又将第二篇‘裙’字儿抠掉,露出第三页字迹内容来,那是一个‘行’字。

第三页,就没有抠掉必要了。

说白了,整篇日记弄下来,他就得到了这两个字——银行。既然这么一个词,那证明就没有白费工夫,绝对是有用。

只不过,银行,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思索了几秒之后,他心里一阵狂喜。然后接下来第一时间,他抱过张大嘴不知所谓三七来,狠狠她脸蛋儿上啃了一口,吓得三七呱呱大叫,挥舞着小拳头。

“干嘛干嘛,找不到也不能赖我啊,妈,老爸要咬死我……”

“呵呵……”

乐得勾着唇,邢爷放她回去,拿起了办公桌上电话来。

银行能储存东西地方,不做它想,只有银行保险柜了。虽然日记里没有提示到底是哪一家银行,但是,只要有了这个谱儿,让警方出面儿调查,消息应该很就能反馈回来。

他直接致电了刑侦处负责易安然案子副处长,两个人对此事儿交换了一下意见。

至于接下来事儿,就等着警方去调查了。

放到电话,邢爷拿着桌面儿已经茶杯,一口气将里面已经冷却茶水喝光光,脸上看着特别兴奋,像是将五星红旗插到了阵地上似那股牛劲儿。

红蓝白,三种颜色,竟然让女儿用这么简单方式给解开了去,他心里是真真儿开心。

一方面,为了这久违难题得以解决。

主要一方面,是为了他女儿聪慧,普天下老爸都这样,心里那个狂劲儿啊,都冲天了。

他女儿……

拍着女儿小脑袋,他这回没有吝啬赞赏话,一句接一句说出了口。三七小丫头咂巴着小嘴,倏地又朝他咧嘴一笑,两只水汪汪大眼睛除了兴奋,还有小狐狸似狡黠。

作为大功臣,论功行赏不是必须么?

所以,她摇晃着老爸胳膊,立马撒娇顺:“爸爸,我帮了你很大很大忙,对不对?”

“对。”

“我非常非常聪明,对不对?”

连续两个非常,多臭屁啊!不过却乐得邢爷眉头抽抽后,直点头:“对。”

“哈哈哈哈。”得意洋洋地晃动着小脑袋,三七小美妞整张脸上表情里就写了一句话——‘嘿,就没有我不知道事儿’。

瞟了瞟老爸满脸笑容,她笑得贼溜溜,一脸期待地切入主题:“老爸,你这么聪明又可爱乖女儿,为你立下了这么大这么大一个功劳。请问,你聪明女儿打明儿起可不可以不用写字贴了?”

斜睨了女儿,邢爷心肝儿颤了颤,唇角却勾起一抹促狭笑容来,“当然……”接着又补充了两个字,“……不可以。”

“啊?!”

三七惨烈怪叫了一声,声震书房,余音绕梁久久不绝。直到她确定老爸真不是开玩笑之后,哀怨地叹了叹,决定退而求其次,特别狗腿儿地蹭着老爸胳膊:“爸爸,那今天你画那些圈儿,可不可以不算数?”

邢爷心情现特别好,笑眯眯地拍了拍女儿头,“当然,还是不可以。”

“你,你,你恩将仇报。”气鼓鼓地嘟着腮帮子,三七甩开他,将小脸拉得老长老长。

“一码归一码,你刚才功劳,只能抵你以往过失。”

‘以往’两个字儿,被邢爷咬得很紧,就不久之前,他才被这女儿打断了好事儿。还有之前之前,若干次被这个女儿恶整,他都没找她麻烦呢。

脸上皱得像只小苦瓜,三七嘟囔着将求助目光望向了连翘,“妈,你看我爸——”

连翘摊了摊手,表示爱莫能助,“你帮又不是我!何况,你字儿写得实是太丑了。你连三七女士什么都好,什么要优秀,何必留一个缺点给人看笑话呢,是吧,写去吧,写去吧……”

气哼哼拉着脸,三七跳下办公桌来,心里算是看明白了,原来老爸和老妈才是一国。

“没有缺点人,是世界上可怕人。正因为我太完美了,我必须给自己留下一点缺点,你懂不懂啊,老妈。”

“赶紧去写,叽歪。”连翘嘴角笑得直抽抽,“你不想做女主角啦?”

三七满目哀婉望着自个儿老妈,一脸忿然:“妈,你言情小说看得太多了……”

每次连翘偷偷看言情小说都被女儿鄙视,对此,她已经习惯了。立马叉着腰,端出老妈段数来对付她,“连三七,你想挨揍了是不是?”

“嗷嗷嗷,我被人嫌弃了,我幼小心灵受到了严重创伤,我成长被你们俩扭曲教育给折弯了……天……”三七报怨着边走边嚷嚷,小猴儿似溜出了书房。

望着她小小背影消失,连翘和邢爷相视一眼,都忍不住眸底笑意。

借用某人一句话说:有女如此,夫妻何求?

——★——

原本以为有了银行这个重大线索,查找起来会相当容易。

哪儿知道,这事儿难办了。

一个小时后,邢爷便收到了警方反馈过来消息,他们已经查遍了京都市所有开展了保险柜业务银行网点,压根儿就没有一个叫易安然女人租用保险柜。

邢爷纠结了。

难道,日记本上消息是错?或者银行两个字儿代表了其它意思?

仔细一思索,出于自身安全考虑,易安然会用她这个名字来办理保险柜业务么?可能性非常之小,而NA组织伪造身份证那是家常便饭,水平之高令人咂舌,她完全有可能用了其它身份证办理。

可是,完全不知道姓名,这么大京都市,那么多银行客户中间查找,涉及面儿实太广了。

剩下唯一办法,就是逐一排查。好有一点,客户银行租用保险柜开户时候,需要提供指纹密码还有本人签名。现只有让警方出马,拿着易安然指纹和签名各大银行网点客户资料里慢慢筛选,逐一比对了。

银行网点太多,时间跨度又太大,要查找起来难免得多费一番周折了。

如此看来,他那堂弟一时三刻还能再潇洒一下。

等火哥来来回回打了无数个电话终于闲下来之后,连翘才慢吞吞地将今儿儿童游乐园遇到那件事儿说给了火哥听。老实说,她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有人捣鬼。

听完她话,男人面色很平静,轻轻拍了拍她手,就表扬了一句。

“连翘,这事儿你做得很好,真得小心,兔子逼急了都会咬人,何况他本来就是一条豺狼。”

连翘明白他指是谁,点了点头,转念一想,又接着问,“对了,小久过来了,说是部队今儿晚上有老兵欢送会,我正奇怪呢,你怎么没去?”

眸色微黯,邢爷笑了笑,“没事儿,现去也不迟,你是不是想不想去玩玩?我带你一起去。”

连翘立马摇头:“不要不要,离别离别,断人肠,那种场面伤感了,我还是不要去好了,我怕忍不住会陪哭,对孩子不好。”

“傻丫,离别是明天么,今晚上有文工团和高校联盟过来搞节目汇演,挺热闹,带你消消心,你都多久没去过部队了。”

心里揪揪着,连翘还是不喜欢离别前狂欢,大概是离开六年实太揪她心了,即便再热闹她都不敢去凑。于是,脑袋摇得像拔浪鼓,还是拒绝。

“行了,我就不去了,你赶紧去吧……”

见她那股子别扭劲儿,邢爷没由来失笑:“算了,都这个点儿了,我也不去了。家陪老婆孩子……”

呵,这句连翘听得心里甜丝丝。

这个男人对她好,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呢?脸上含着笑,两只大眼睛他脸上扫视了片刻,慢慢地,慢慢地又从喜色转到了忧色……

因为,她又想到刚才进屋之前那点事儿了。

“火哥,你真没骗我?”

“骗你啥啊我?”邢爷心里一紧,面上却淡然地笑了笑,伸手去摸她脸。

都说女人是世界上敏感动物,而怀孕女人又比普通女人为敏感,她只要稍一回想周益那点儿不对劲儿,就觉得心里不安。

但是,从他脸上确什么都看不出来,她不由得噎了噎,“周益今儿来,真不是给你瞧病?我可给你说啊,有事儿你别瞒着我,同甘共苦可不是那么容易,甘是甘了,苦自己咽,我不知道这种相处方式。”

竖起眉头,邢爷愣都没有愣一下,便笑开了,指尖儿她红润脸蛋儿上一点点磨蹭着,语气柔:“瞧你这话说,难不成你还想我有点儿啥事儿是吧?”

“呸呸呸!”连翘急了,大眼睛狠狠地瞪着他,“可别胡说八道啊,谁想你有事儿了?我就是觉得周益行为反常,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

心里惴惴,邢烈火努力克制着心情,憋得挺难受,好不容易垒起了一脸笑容,挺不正经地抬起她线条匀称小下巴来与自己对视,认真说。

“连翘,你看看我,说不定你男人,男女通吃,谁见谁迷恋呢。”

这幽默,真冷!

但不是火哥贯常使用,连翘心里疑惑加大,但还是被他搞笑样子给取悦了,没憋住便笑出声来了。

“无赖,不要脸!”

邢爷佯怒,巴不得转移话题:“谁不要脸,说明白点儿!”

“就是你呗!”连翘毫不示弱反驳。

“不要脸是吧?嗯?这样要不要脸……老子还有不要脸……”

胶着气氛男人火热火燎亲热戏里,又松懈了下去。

而紧搂着怀里女人企鹅似身体,邢爷心里暗暗地缓了口气儿。压力加大,直接吻得她上气不接下气,脸颊如胭脂,娇俏又迷离,根本来不及穷追猛打方才作罢。

两个人腻腻歪歪地书房呆了一刻钟左右,就到晚餐时候了。

……

餐厅。

餐桌儿上,温馨家庭餐已经摆放整齐了。时不时回来吃一顿饭小久姑娘看着桌上菜很是兴奋,吃得嘎嘎香。

都说再好吃东西,天天吃也会腻,她这偶尔吃一顿,觉得胃口都好了许多。

连翘见到她那样儿,忍不住笑着调侃:“怎么,谢铭诚饿着你了?”

好吧,小久脸儿再次红了。

因为这桌上就她自个儿知道,大嫂这句话里一语双关。

捋了捋额角垂下来头发,小久听懂了装做没懂,笑得甜甜,“哪能啊?谢铭诚做饭可好吃了,真,不骗你们,下次他来了,让他下厨。……不过,我还是偶尔想念家里东西嘛。”

“黄豆排骨汤,来,翘丫头,多喝点儿,补钙。”闺女回来,老太太挺高兴,不过,拿过汤勺,她将汤盅里黄豆排骨汤先盛了一碗,还是先放了连翘面前。

接下来,她才又替小久盛了一碗,笑眯眯地说,“你也喝点儿,说不定啊,啥时候就怀上了,该补也得补。”

小久手中筷子一抖,猛地咳嗽了一声,差点儿被菜给呛住。

以前催婚,现催孕……

她家人啊!

视线微微一抬,她便与坐正对面儿嫂子对上了眼睛。

连翘眸底促狭意味儿忒明显了,小久赶紧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皮儿,大口大口喝老妈给盛汤。

“妈,真好喝……”

大人们说话,小孩儿是喜欢插嘴,尤其是三七这样小屁孩儿。眼看小久这边儿刚刚躲过一劫,哪料到,三七小美妞儿咬着筷子,歪着脑袋便认真地补充了奶奶话。

“对啊姑姑,你啥时候给我生个弟弟玩啊?你和我姑夫,要多多努力,向我爸爸和妈妈学习。”

咳……

一桌子人抽气!

小久喉咙像是被排骨给卡住了,这小丫头说话虎彪彪,她哪儿懂得孩子是怎么来啊,还真以为只要努力就有了呢。真心,她现真怕这一大一小两母女了,完全就是两只不知疲劳轰炸机,不得到满意回答绝对不会罢休,每次都炸得她耳根发红。

好不容易,她才牵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笑容,傻笑着敷衍:

“了,了!”

事实上,她和谢铭诚真有要孩子打算了。那天儿婚姻登记处回来,两个人便主动做了婚前和孕前检查,现她每天都坚持口服叶酸片儿,还时不时地按照谢铭诚交待任务锻炼身体。

按谢铭诚说法,她身体素质太差,要好好锻炼,才能配合生产工作。

虽然他这话有其它意思里面,但她还真心听话又幼稚地做起了孕前准备工作,天天照搬别人一套一套科学理论,然后再进行各种实践。

三七斜着眼睛瞥向姑姑肚子,又望了望老妈肚子,对于她说法不太相信,立马用强烈怀疑语气说,“不信,姑姑肚子瘪瘪,里面怎么能装弟弟?姑姑,你骗小孩儿呢吧?”

“呃……”小久无语,对于小屁孩儿疑惑,她真难以解释,“我是说了,不是说已经有了。”

手肘撑桌面儿上,三七撇了撇嘴,终鉴定,得出结论——

“我明白了,肯定是你和姑夫不够努力,要不然就是你俩没有我爸和我妈厉害!”

一句话像点了炸药桶似,刚才还生生憋着笑几个大人,实被这小家伙给逗乐了,忍不信大笑起来,就连沈老太太脸上也浮动着笑容。

童言无忌,童言实无忌。

小孩子压根儿就不懂什么意思,即便说错话了,大人对这种事儿也不好过多教育,怎么教育?怎么让她懂得其中道理呢?

而这时候,她小久姑姑已经红着脸说不出话了。

拉倒吧,这小孩儿没法教!

后,还是她老爹先敛住了神色,拧着眉头严肃地喝斥她。

“……吃饭,小姑娘别整天叨叨!”

三七不高兴地呶了呶嘴,低不可闻地嘟囔着,“……哼,过河就拆桥男人。”

刚好一口饭卡喉咙里,邢爷吞咽不下。

……

对于婚燕尔小夫妻来说,分开时间,哪怕只是一个晚上,那都是相当煎熬。

这不,小久这一对儿就是如此。

大约晚上十点左右,那会儿散了会谢铭诚就匆匆赶来了,他满脸通红傻笑样子,一看就是喝了酒,而且这家伙应该还喝得不少。他没有开车,送他过来是天鹰大队战士,他通讯员小赵。

坐沙发上,他笑着和邢老大聊了一会儿今晚上欢送会情况。

看时间不早,就准备接小久回去了。

不知道是因为这小两口过惯了二人世界私密生活,不习惯景里眼睛太多,还是因为简陋天鹰宿舍实际上比这儿加温暖,总之这两个人,顾不得大哥大嫂和老太太挽留,急吼吼地便相携着离去了。

出了景里,汽车一路飞奔……

车后座上,邢小久扭过脑袋仔细看了看坐得还蛮端正男人,目光里没有任何掩饰担忧着:“谢铭诚,你喝了多少酒啊?脸红成这样,傻拉巴叽。”

“不知道,我记不住了。”憨憨地一笑,谢铭诚实话实说。今儿晚上军区领导来了不少,来回轮转儿,还有退伍老兵们,都过来敬他这个大队长,他能拒绝么?基本上这些人,一辈子就只能喝这一次酒了。

抿唇笑了笑,小久无意地问:“我哥说,欢送会上还有许多文工团美女,是不是啊?”

“有美女吗?我没有发现……”

好吧,谢大队长傻不傻?绝对不傻!

哪个女人不喜欢听这种话啊,即便高高上小久姑娘也不例外,娇俏抿嘴一笑,挽着他胳膊,有些拘谨,因为这话不太符合她个性,但她还是问了。

“有没有主动搭讪?”

“……”迟疑了好几秒,谢铭诚摇了摇头,“没有。这个真没有……”

他肯定是没有搭讪别人,可好巧不巧,今儿晚上饭桌上儿,确是有个文工团文艺兵女少尉过来向他敬酒,还说自己专业是吹笛子,笛子吹得可好了,下次一定到队里来单独为谢队长表演。

单独演奏,说得多露骨啊!

这还不算,那女竟然凑近碰杯时候,故意谢铭诚手上捏了一把,当时就把他骇住了,觉得这些女性格太他妈开放了,这种女人,老实木讷谢大队长哪儿hLD得住啊。

于是,从那一杯开始,但凡过来敬酒女兵,他一律敬谢不敏。

表现很好吧?

可是,他短暂迟疑,却没有能逃过小久姑娘眼睛。

再迟钝女人这种问题上,那嗅觉都可比猎犬,侦察能力堪比柯南,何况,小久姑娘半点儿都不迟钝呢?

这事儿吧,主角若换成舒爽,她会揪住卫燎耳朵说:“说,到底有还是没有?是哪个狐狸精干?”

如果主角换成是连翘,她会一把甩开火哥手,接着嬉皮笑脸,阴恻恻地说:“火哥,要说实话哦,要不然被我知道,你就死定了!”

可是,偏偏这事儿女主角是邢小久,她小脸微微沉了沉,抿紧了唇,垂下眸子,低低地就说了两个字。

“骗子——”

好吧,什么样锅配什么样盖,什么样女人就能收拾什么样男人。别招儿对谢大队长不一定好使,可他偏偏就吃小久这一套,见她委屈着低下头,他一张关公似红脸立马变成了青脸儿。

“小久,没有,我哪有啊,我发誓,绝对跟我没有关系!”

大手紧紧搂过她纤腰,他委屈加可怜表情看着真真儿傻不拉叽,不需要小久再逼问,他一五一十全都老老实实招供了,主要是与那个文艺兵女少尉。1秒短距离接触,甚至还包括席间有几个女兵向他抛过媚眼儿。

“这么说,你是被人给调戏了?”小久清澈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

好吧,这一下,谢大队长脸从青色变成了黑色。

承认被调戏?多没有面子。

不承认?万一他这小女人生气了怎么办?

男子汉大丈夫,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脑门儿一热,牙齿一咬,索性豁出去了,猛地点头。

“是。”

接常理来说,故事演到这儿,依无良作者脑残本质,小久姑娘应该欢天喜地地揽住谢铭诚脖子,笑骂一句‘你真傻’。而谢大队长则应该礼尚往来,深情搂起她娇软小蛮腰,特有爷们风范地拍拍自个儿胸口,豪气干云地说,‘我谢铭诚这辈子除了你邢小久谁也不要,人来杀人,佛来杀佛,谁也勾引不了……’

这,有点狗血……

马上啊,换一种!

咱按照言情狗血剧本常规写法,‘不虐就他妈得找虐’八字心得,这两个人现应该为了那。1秒短距离接触纠结两三章,我心深深处,心有千千结,千结万结结不开,然后小久姑娘默默流着泪,挥着小手绢,说:‘谢铭诚,我看错你了,你不是人,你是禽兽’。谢大队长则会阴沉着脸,执起她手,眼含深情:‘小久,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绝对不会让她碰到我手,哪怕是。1秒,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肉麻死了——

哈哈,事实上情况是,以上两种情况都没有发生。谢铭诚认真严肃地那个‘是’字之后。

他俩干嘛呢?

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左手拉着右手,十只手指头紧扣一起,啥话也没讲,因为他们都来不及讲。急切得如同磁场两极,以极速度唇贴着唇,舌绞着舌,死劲儿与对方纠缠着口沫相交,豁出去汲取对方口腔里氧气,憋足了劲儿缠绵一起。

于是乎,华灯初上京都柏油路面儿上,飞奔而过军用猎豹车里,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气喘吁吁热吻得傻逼呵呵,你一口,我一口,咬得满嘴都是情。

这一幕,吓得前面握着方向盘小赵同志,手心儿都是冷汗,脑子里一直琢磨着,队长一会儿要是上了真枪实弹,他该怎么办?是弃车而逃?还是装瞎子?

情不自禁一吻方毕,两个人才难堪发现坐车里,而且,前排还有围观群众。

多不雅啊!

老实说,这么久以来,这还是他俩第一次不分场合肆意亲热,等幡然醒悟,为时已晚,面子什么都完犊子了。摸着小久滚烫脸颊,谢铭诚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尴尬,“明儿你要去公司吗?”

“嗯。”小久红着脸,点头。

“下午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去我爸妈那边儿吃饭。”

“好。”小久尴尬地笑着,耳根子都是热。

谢铭诚也有些窘迫,莫名其妙就来了一句:“你没有要说么?怎么就一个字?”

听他这么问,小久皱了皱眉,嘟起了嘴,回了一句莫名其妙话。

“以后,你不许被人调戏了。”

呃,这话听着怎么怪别扭?那感觉好像是嘱咐自己家小媳妇儿似,弄得谢大队长本就喝了酒脸,由浅红再次转到了深红,猪肝儿似难受,挠了挠头,他将她搂紧,不好意思地讪笑。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

此时,军用猎豹刚好钻入一个不算长邃道里。

但是这个距离,足以让黑道里小久姑娘咧着嘴笑了。

谢铭诚这个人不傻,也不笨,对她是好得没有话说。但他人太过老实,尤其不懂得怎么去应付女人,外面长得漂亮又狼子野心女人太多了。如果不给他提个醒儿,哪天要真被别人给吃了,她哭都没地儿去哭。

不免又想,幸好她出手够,17岁便定下他了,要不然,说不定早就被别人给抢走了。

那女人什么玩意儿,又吹笛子,又吹萧,真要命!

虽然现没有太多人知道谢铭诚已婚,但是,这京都地面儿上,谁不知道她邢小久和谢铭诚这点事儿。而她天天住天鹰大队,是人皆知,媒体炒了又炒,第一次见面就勾搭谢铭诚,难道真会对他底细一无所知?

对小久姑娘来说,这种小三想破坏别人关系事儿是为忌讳,甚至深痛恶绝。因为,她母亲乃至她家庭,那一出一出莫不是淌着血,刮着骨教训。

敢借酒装疯,调戏她老公,是真瞧着她邢小久好欺负呢?

真要惹急了,该教训还是得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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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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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米 三七智解谜团,小久巧诱铭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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