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毒

第一百零二章 毒

月色那么美好,此时露天阳台上却包含凝重。

周良骥本来想问倪安安是如何得知的,就他了解,阮天没有经过他的允许,绝不会同倪安安说这个。

眼神闪烁,倪安安像只受惊的小鹿,一双眼睛透着不安,等着周良骥给她回答,仿佛一句话就会定生死一般。

周良骥叹了口气,重新把倪安安揽在自己怀里,深邃的双眸直视着她,“傻瓜!”

说完贴近倪安安的脸颊,轻轻的亲吻着她的眼角。

傻瓜?这是什么意思?是她胡思乱想吗?

“你……”不满意周良骥的回答,倪安安从他怀里抬着头看向他,正要说出口,就背周良骥打断了。

“好了,不管我当初认识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别人的妻子,我始终认定你是我的另一半了。”周良骥打断她的猜测,把心里的话告诉她。

“你怎么能就此认定?那如果我不离婚呢?”倪安安想到自己同骆修杰的协议婚姻,包括后来的离婚,都是自己决定的,周良骥想掺一脚都不可能。

“我会一直等你。”周良骥又在她额头亲了下,想打消她的顾虑,也说出这么情意绵绵的话语。

“切,胡扯。”虽然嘴上否认,倪安安心里再次被深深打动了,他会一直等自己吗?

阳台上灯光很暗,周良骥一定没有看见自己面红心跳的样子吧,可是脸上的温度正在逐渐上升,倪安安害羞的重新把脸埋在了他的胸膛上。

慢着!周良骥也没有回答有没有利用过她这个问题啊!

想到这里倪安安又扭着身子,要推开他。

“怎么了又?”周良骥一个大老爷们很难同步跟上小女人细密的心思,不过想来是没有得到自己确切的回复吧。

“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倪安安仗着胆子问道。

周良骥看她一副委屈的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有点心疼,摩挲着她的手,郑重解释道:“好吧,这话我就解释一次,真的没有利用你去打击别人,这种想法,我根本不会有。”

“那这么说,都是碰巧了?”倪安安再次跟他确定。

周良骥点点头,藏不住嘴角的笑意,这女人真是想太多,如果今天她不问的话,恐怕又得跟他闹别扭了,上次已经吃了一次亏,再来一次恐怕自己也忍受不了。

“真的不要再怀疑了。”

倪安安也点头,这样一来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了。

倪安安感慨,原以为自己是很不幸的,妈妈过早的离开自己,至今也杳无音讯,不知是死是活。

而周良骥年幼时唯一的至亲也离开了自己,并且是那么惨痛的方式。

倪安安顿时觉得周良骥很可怜,心理压力一定很大,如今重新回到当初这座城市,要让当初弃他而去的人感到后悔。

反握住周良骥的手,他的手掌很大,自己一只手握不全,遂两只手都伸过去,包住了他的手,用力握紧,给他无言的安慰。

月色正好,两人相视而望,淡淡的忧伤在气流中浮动。

像是彼此都望到了对方的心里,倪安安此时能感受到周良骥那段悲伤往事,而周良骥能解读到她心里的不安与困惑。

一只手慢慢抚上倪安安的脸颊,她是那么单纯美好,如同第一次在校门口遇到的她一样,从未改变过。

那时她用稚嫩的话语开解他,如今站在他的身旁,更是握住自己的手,同他站在一起,看这浮华背后,再没有比这更动人的事了。

密密麻麻的亲吻接踵而至,额头眉毛眼睛嘴角,能亲吻的地方周良骥都不想放过。

唇齿相依,比以往的每一次都更能感受到那份悸动,热吻从阳台一直延续到卧室里。

周良骥弯腰把倪安安抱起来,一路吻到了chuang上。

倪安安这次主动的衣衫褪尽,还帮周良骥把皮带解了。

看着她的动作有点着急,可还是很生涩,周良骥轻声笑了出来。

倪安安一听他在笑自己,有点气馁,从他身边闪到一旁,缩回薄被里,“哼!”

把气鼓鼓的倪安安拖出来,周良骥欺身而上,牢牢固定住她,魅惑般的声音鼓舞着她。

“逗你呢,我真的好喜欢。”

把倪安安羞涩躲在身后的手拉了过来,让她感受着自己的肌肤纹理,顺势而下,一步步来到激情爆发的地方。

倪安安更是不敢看,男人都是那么无耻的吗?

“唔……不要。”难以拒绝的深情,倪安安也无法自拔的陷入其中。

不一会儿满室飘荡着动人的情声,品尝盛宴般体会着小女人动情的滋味。

都感觉到这次身心的结合不同以往,周良骥更加发挥出淋漓尽致的本领,让他的女人体味到个中滋味。

夜色更加深沉,屋里的两人沉浸在激情之中,春宵一刻值千金。

***************

大厦高层的落地窗前,周良骥看着窗外城市的风景。

这座城市当初自己带着恨意离开,又带着仇意回来。如今,乔家再也不能逼迫自己做什么了,他们的产业被并购的并购,被贱卖的贱卖。

乔思远像是消失了一样,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了。据闻,他正在着手准备离开,投奔在国外的妻女。

哼,如今分文未有的他也只能依靠别人来生存了。

而乔思敏,她手上的股份被周良骥买走后,也是把公司交了出去,现在骆氏投资股东中,她已经变成很小的股东了。

可以说,经过这半年来的精心部署,周良骥已成为本市拥有集团公司股份最多的一个人了。

财经报纸最近每天的头版新闻都是他,都在主观猜测他是如何从经营一家小的室内装配公司,摇身一变成为身价暴增的黄金单身汉!

连陆尚都忍不住提醒倪安安注意,你男人现在就像是站在全市女人中间的“贵犬”,不把他迁回家,就等着全市的女人来疯抢吧!

倪安安听了笑得不能自已,敢情周良骥就是一条稍微珍贵的狗呗,人见人爱?

不知道周良骥听了这番评价会不会暴怒。

正在办公室里办公的周良骥突然打了个喷嚏,有谁在说他吗?

坐在办公室外的助理小刘也在翻阅着最近的新闻杂志,不禁感叹自己老板的出镜率真是高啊,作为他身边唯一的金牌助理,想想真是自豪。

还在洋洋自得的小刘,被头顶飞来的文件砸醒了。

老板啥时候出来的,还站在自己面前?

“你帮我给安安打个电话,说我稍晚回去。就说我在开会好了。”

周良骥吩咐道,为了不让倪安安多想,就让助理帮他去说吧。

金家大门前,周良骥的黑色路虎稳稳的停了下来。

其实接到金母电话的那刻起,周良骥就想起,曾经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有一次,金熙美在小巷里被几个流/氓围住了,不停的*着她,阻挡她的退路,并且都对她动手动脚,又说着下/流的话,还差点当场把她衣服扒了。

幸好下了课的周良骥经过,对着那边大喊道警察来了,那几个人就立即冲了过来,把他痛打一顿。

不过周良骥已经练就一身抗打的精神,反抗了几下,也挨了几下拳头,但都护着自己的重要部位。

那几个流/氓看他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也不想闹出人命,就丢下他扬长而去。

周良骥这才撑起来,走到金熙美旁边,看她已经被吓得不行,衣服都快扯没了,脱下自己的外套,把她抱了起来。

他们就此结识,由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好几天里金熙美都是不吃不喝,呆坐着动也不动。

周良骥和阮天想破了脑袋,开解她,让她安置在他们的房间里。问过心理医生,查过不少书籍,判定了金熙美有轻微的抑郁症。

只要受到巨大的创伤,她就会把自己封闭起来,断绝与外界的联系。若长此以往,严重的话会有伤害自己的举动。

周良骥那几天就一直陪着她,防止她出现什么意外,拿刀还是什么的弄伤自己。

阮天好几次还私下偷偷跟周良骥说,家里养着这么个病患不太好吧,万一死在这里,那他俩肯定逃不了干系!

听得周良骥直接给了阮天两拳,没想到他说出这么没良心的话。

阮天摸着被打疼的地方,赶紧说:“哥,开玩笑呢!”

其实周良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坚持要把金熙美治好,毕竟对他而言就是个陌生人。

也许是那双眼睛,仔细一看很清澈,让他想起了那天在学校门口遇到的那个没有了妈妈的小女孩。

就在阮天吵着要把金熙美丢出去的时候,她终于有反应了,慢慢的精神状态也似恢复了正常。

后来,他们三个人变成了好朋友,而金熙美也粘着周良骥,直到周良骥和阮天要回国的那一天。

金熙美在机场哭着送别他们,未能完成学业的她必须继续留在那里,她心里发誓,等她学成回去,一定要以完美女人的姿态赢得周良骥的青睐。

周良骥晃晃脑袋,不再想以前的事情,只希望这次没有那么严重。

因为金母在电话里火急火燎的通知他,金熙美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好几天了,不吃不喝,怎么劝她都没用。

她只嚷着要见周良骥。

金母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个傻女儿,周良骥不喜欢你,那有何办法。

可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的情况变坏下去,这才从女儿手机里调出周良骥的号码,给他拨了过去。

金家下人看见周良骥来了,赶紧把他迎了进去。

走上二楼楼梯,周良骥就看见金母手上端着盘子,里面盛着很多吃的,正在敲门。

“熙美,听话,把门开开,不吃饭要把身体弄坏的。”

慈母的担心周良骥都看在眼里,看来真的如同电话里说的,金熙美的抑郁症又发作了。

当初心理医生跟他强调过,这种病多数病例会有反复发作的倾向,情绪的消沉可以从闷闷不乐到悲痛欲绝,自残的现象也会发生。

“伯母,房间钥匙呢?”周良骥皱着眉头问道,应该早些防范着。

“都被熙美抢走了,我们现在没有钥匙。”金母着急的嗓音,就怕女儿在里面伤害自己,担心的差点要哭了。

周良骥让金母让开,侧身而动,撞了好几下,把结实的门撞得有点松动。

又让金母把钳子铲子什么的都拿来,过了几分钟,才把门锁撬开。

推开门一看,金熙美果然蜷着双腿,一个人孤零零靠在墙角坐着,这么大的声响也没能让她抬头看一眼。

金母就要哭着往里面冲,但被周良骥拦住了。

“伯母,给我一碗粥,我进去说说,你们先在外面等着。没事的,一会儿我出来喊你。”

一边安慰着金母,得到她的同意后,周良骥才端着碗走了进去,并且小心翼翼把撞坏的门关上。

“熙美,是我,周大哥来了。”

周良骥轻手轻脚把碗放在一边的桌子上,走过去靠在金熙美的旁边,同她一样坐在了地上。

“怎么不吃饭呢?是谁惹你不高兴了?我在这里陪你,你跟我说说,好不好?”

周良骥谨记医生的嘱咐,一定要跟病患多强调她不是孤独的,她有人陪着,能倾听她的内心。

说话的同时,周良骥把金熙美的手掌翻开,确定她没有伤害自己的痕迹。

情况还好,没有到自残那一步。

周良骥的触碰没有引起金熙美的反感,任由着他检查自己的手腕和脚踝。

可能周良骥的轻声细语,让金熙美有点反应,问她怎么不说话,金熙美还只是摇摇头。

残碎的头发挂在金熙美的脸上,周良骥把它们拨到她的耳后,侧着头柔声说:

“今天你妈妈做的这个粥看起来很好吃,你陪我一起吃好不好?”循循善诱着她,想把她的注意力扭转过来。

金熙美貌似有了反应,抬头来看着周良骥,似乎在理解周良骥的话。

周良骥看着她微微笑着:“一起跟我吃吧,我好饿。你这么失落,你爸妈看见也会失落,我看着也会难过的。不要放弃自己,好吗?”

也许是听到周良骥会为自己难过,金熙美望了望桌上放着的碗,僵硬的身体让她很难做出巨大的动作,但还是稍微点了点头。

周良骥看到她的反应,也稍微放心了。只要想吃东西,还对他的话有反应,那说明情况未必很严重。

一口一口把粥喂给她喝了,又看着金熙美入睡,周良骥这才走出房间。

还等在门口的金母看周良骥一出来,就上前轻声问道怎么样。

“还算稳定。可能是病情复发了,多开解就没事。”

周良骥的话让金母稍微安心些了,又跟金母说了一下当年相似的情况。

金母听了胆颤心惊,从没想过这么可怕的事情会发生在宝贝女儿身上,而且从未听熙美提过,一直都是笑着生活。

顿时有些腿软,差点站不住,还是被周良骥扶住了。

金母感激的说谢谢,当时因为有周良骥的帮助,今天也是,如果不是他,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那个,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周总能留下来帮帮忙,现在熙美这样的情况不是很稳定,能不能留一下,照看着,她可能是有你在身边会比较安心。”

周良骥也考虑再三,自己本来就不是医生,照顾她可能很多时候不是很专业,会不会弄巧成拙。

而且留下来还怎么跟倪安安解释呢,前一秒拒绝了人家小姑娘,后一秒就跑到她家里来彻夜不眠的照顾她,未免有些尴尬。

看出周良骥的犹豫,金母心想,这种事情果然不能勉强,正要收回刚才的话。

本以为睡着的金熙美没想到突然冲了出来,大声喊道:

“哥呢,哥哥是不是来了,我不要你走。”

一个箭步冲上来把周良骥抱住了,怎么拽都拽不开。

周良骥只好转过身去,说:“我不走,咱们进去休息吧。”

又回头对金母说道:“实在不好意思,麻烦您了,我先留下来看看吧。”

金母一看这种情况,也高兴着点头,只要有周良骥在,那自己就放心了。

被金熙美拖拽住的周良骥只好跟着挪到卧室里,安慰她:“你先松松手,我不走,就在这里陪你。”

听闻还是不放心,金熙美躺下的时候偏要牵着周良骥的手不松开。

周良骥只要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在chuang边,静静的听她说话。

应该是好几天没有怎么说话了,金熙美的嗓音中透着沙哑,听起来很像哭声音。

今晚看来是回不去了,也不知道助理小刘有没有跟倪安安把话传到位,也希望以后倪安安知道了能理解一下自己,身不由己。

“哥,你是不是生我气了?”金熙美不敢入睡,怕一闭眼周良骥就走了。

“没有,你快睡吧。”周良骥想哄着她。

“你就是有!这么多天都不跟我联系,发短信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金熙美可怜兮兮的控诉着,看来这就是她消沉情绪的由来吧,跟周良骥不理她有很大关系。

“怎么会呢,我最近有点忙,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在开会,没有接到。”周良骥不想在这个时候继续说狠话,只好骗着她。

情绪突然有点激动起来,金熙美坐了起来,看着周良骥,呜咽着说:

“你骗我!你就是跟我生气了,故意不理我。我也不是有意要把你的事跟倪安安说的,你肯定是知道是我说的,就不理我了。”

哭着扑向了周良骥的怀里,他只好把她接住,以防她掉下chuang去。

可是她话里是什么意思,跟倪安安说了他的事,什么事?

“不是的,我也不知道你跟她说了我什么啊?”周良骥拍拍她的背,终归是把她当做一个惹人怜爱的小妹妹,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凶她。

“就是说了你其实姓乔的事。”

金熙美也怕周良骥发火走人,小心翼翼抬眼看他,神情还好,才大着胆子继续说道:

“我也是有一次偷听你和阮天说话才知道的,但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发誓!只是不小心跟倪安安说了,都是她,是她激我的!”

把责任都推到倪安安身上,完全忘记都是自己说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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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婚沉沉,惹上腹黑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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