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 我即是我
第十八章我即是我
卡希尔王国国都，莱比奥西城城内，有一处古朴的二层房屋。房屋外古老的大门上挂着两位数的门牌号，明白莱比奥西城悠久历史的人都知道，这两位数的门牌表明了这座小屋不短的历史。
屋内，二层的书房中。处理完佣兵团事务的墨狄斯坐在自己的书桌前，读着人类历史上所谓的经典著作。《权利的争斗--大陆历史的详细解读》，是他最近读的一本书，作者是一位宫廷法师。这算是他所有读过的书中比较有兴趣的一本。书中详细记载了人类历史上经典的权谋之术。当然最多可能只有一半是史实，大多数在墨狄斯看来，只是作者根据已发生事情进行的猜测。
“这就扯淡了，胡说八道！”墨狄斯喝了口茶，提笔在书上一处觉得值得商议的地方做下记号。虽然他精力十分旺盛，但是不同于其他同龄人类混迹于酒馆与妓院，他对寻欢作乐没有太大兴趣。“雪湖”佣兵团十三大队中，他手下年轻佣兵们此刻倒有不少在那些地方花钱买乐子。
现在的他唯一的兴趣就是不断增加自己的实力，这三年来，他不断的了解自己未来所要面对的是什么，他不得不做好准备。房门又打开了，“韦迪总管，不是说了不要打搅我么!”墨狄斯也不抬头，有些不悦的说道。
但一个女声传来，并不是房屋管家:“哟，真想不到，几年不见，你倒是脾气渐涨啊。”听到来人的话语，墨狄斯猛的抬起头来。只见一个只比他低一个头的女子出现在他眼中，女子裹着头部，但这并不能影响墨狄斯认出她来。墨狄斯难以掩饰心中的激动，站起身来说道:“姐，你怎么来了。祈愿塔没找你麻烦了?”
来人正是他的姐姐，今后唯一能与他一起面对未来的亲姐姐，艾洛德莉。“哼，火之塔的那些疯子还想咬住我。还好你姐姐我跑得快！”艾洛德莉满不在乎的说了一句。随后她关上门，径直走到墨狄斯的书桌旁，坐到了书桌上。她收起了连衣帽，露出绑着高高马尾的头发：“你这里防御很松懈啊，就没有看到什么警戒的人。这里连个像样的魔法结界也没有，还有那几个魔法陷阱也太明显了。要不要我帮你制作几个魔法结界，现在我可是拿手得很。”
墨狄斯闻言微笑道:“我现在的身份不至于要弄这么大张旗鼓的防御。如果这么弄了，反倒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他看着艾洛德莉蓝黑相间的头发，疑惑道:“姐，你‘紫晶幻境’的试炼通过了?”虽然知道自己姐姐魔法天赋上要高过自己，但是这么快的速度还是令他很惊讶。“哪有这么快!不过如果现在就通过了试炼，我在年龄上岂不是成了你妹?”艾洛德莉说出自己的假想后，也被自己的假设逗乐了。
幻境中时间法则无比奇特。姐姐变成妹妹，也是不无可能的。笑了一会儿，艾洛德莉又开口说道:“不过基本算是完成了，能不用这讨厌的珠子就能维持住现在的外貌，师父也只能帮我到这里了。”说着，她拿出一颗好看的银白色珠子，正是常年佩戴在她身上掩饰住他魔族气息的“洛茗珠”，她把玩起珠子，继续说道:“现在祈愿塔局势也不稳定，这小半年我都在大陆上行走。哦，我先去了黑暗森林，你知道现在那里变成了什么样子么?”
“我前几个月才在黑暗森林外围捕杀暗黑魔兽。”
“噢?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还去捕杀暗黑魔兽?”
“我说亲爱的姐姐，你都找到我了，还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身份么?”艾洛德莉闻言晃了晃胸口的小拇指一般大小的紫色水晶。墨狄斯明白了，自己姐姐是靠紫晶秘术找到自己的。看来，当年在自己叔叔的帮助下，“紫晶幻境”中自己实在是通过得太快，很多东西并没有学到手。
不过墨狄斯并不懊悔，他对魔法的兴趣并不是很高，在他看来，所谓饱含知识的魔法，其实这只是这位面力量的一种体现而已，够用就行。而在复杂的人类世界，力量，是分很多种的。“我现在是一座大佣兵团的一个大队长，手下有三四百个佣兵，以后还会增加。”他回答道。艾洛德莉听后皱眉道:“佣兵?就这样?”“哦，我还加入了一个魔法公会。我看那些法师任务报酬很高。而我现在利用职务之便做那些任务很容易的。”
过了初见自己姐姐的兴奋，墨狄斯也开口问道:“姐，那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艾洛德莉回道:“也没什么事，就是去了黑暗森林，看到那里完全变了模样，就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墨狄斯问道:“完全变了样子?现在那里变成什么模样了?我上次离开的时候，黑暗森林还没有发生太大变化。”艾洛德莉有些惊异:“你还不知道?现在黑暗森林才真正算是名副其实！黑暗能量浓郁的令人作呕。光是接近我就已经受不了了。我在那里遇到了暗之塔的人，听他们说这是光明教会猎杀‘死灵法王’的‘圣战’照成的后果。”
“死灵法王?就是那个名为那什么卡尔的死灵法师?”墨狄斯也不是很确定。关于死灵法师的书籍，属于大陆各国通禁的禁书。市面上根本没有，就算有也只流传与黑市。死灵法王的名字，更是很少有人类知晓。
不过元素祈愿塔内，死灵书籍可多得很。“卡尔迪尔，传说中有史以来最厉害的人类死灵法师，有死灵法王的称号。”艾洛德莉思索着说道:“不过，这次好像就是因为光明教会毁灭了他，才会有这么浓郁的黑暗能量几乎溢出森林。”大陆所有法师中，恐怕没人能想到这是因为被暗系法师视为神木的众多千年黑降木爆裂的结果。
墨狄斯嘘了口气，还好自己带队跑得快。看来自己还是挺机智的。“那姐姐，如果你没什么要紧的事的话，可以考虑留下来，帮我壮大一下佣兵团。”“什么意思?”“只要你在王都转上几圈，穿上我们大队的衣服，我想第二天报名我们大队的佣兵们就得挤破门槛了。”“你这算是在赞美我美丽?”“哈哈，当然了。”“那我就留下来吧，你准备给我安排什么身份?”“我妹妹?啊，这当然是开玩笑的。对外宣传你是我们大队的。。嗯。。”现在墨狄斯职位有些尴尬，虽然现在十三大队他说了算，但是他职位只是一个副队长，并没有决定队类职务的权利。
艾洛德莉眉毛一挑，“有这么难么?”，见自己姐姐不耐烦，墨狄斯尴尬的笑了笑，说:“姐姐你说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艾洛德莉想了想，也不客气:“就对外面说我是你女朋友！”墨狄斯吃惊得张大了嘴，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你该不会是有女朋友吧？”看着艾洛德莉眯起的眼睛，墨狄斯快速摇了摇头。“那就好，以后你不准漏出真本事，表现得不许比我厉害。不然我们两个很容易引起别人怀疑。”艾洛德莉思索了一下，“还有，以后要在我面前表现出唯唯诺诺的样子，这样才比较像。”说完，她自己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墨狄斯脸都有点歪了，现在他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追悔莫及。
、、、、、、
小阿兰坐在萨村自己的小屋前，百无聊赖的盯着远方。他旁边还坐着同样无聊，想着自己心事的努恩利特。努恩利特依旧是一副白白胖胖的样子，只是比上次来要瘦上那么一些。三年前任性的星空剑圣带着小阿兰去了精灵那里，可并没有告诉伊斯特学院小阿兰什么时候会回来。而交接神剑时，唯一与星空剑圣有碰面的崔特斯大师懒得问。于是就只能苦了他这个年轻徒弟。
伊斯特学院为了履行教导小阿兰的承诺，不被喜怒无常的星空剑圣抓住把柄。几乎每一个月，努恩利特都要从那南城跑到这里一两次。好在学院历史悠久，风系飞行道具还是有一些的，不至于太过劳累。只是每月一两次的空中飞行，让他十分难受，谁知道这些历史悠久的飞行道具会不会突然失灵，出现事故。
毕竟大陆上被摔死的魔法师还是很多的，其中除了自己摔死的风系法术新手外，其他的就大都是非风系法师使用飞行道具后出的事故。
终于，一个月前，在经历了不知第几次的飞行后，他终于欣喜的发现，萨村那座精致的小屋内有了人影。是萨尔村长夫妇和。。那孩子。
小阿兰回来了。
这个发现几乎让他感动落泪，他急速飞到小阿兰身边，帮他检查身体。他发现小阿兰体内火元素被完全压制住之后，松了口气。他明白教导小阿兰法术这个任务的难度直线下降。
精灵族还真是厉害，竟然真的治疗好了小阿兰。而且还是在没有取出“火焰”的情况下！小阿兰时而发红的左眼看起来也回复了正常。
努恩利特向学院回报了消息。后来，在伊斯特学院的安排下，他也住了下来，开始了教授课程。努恩利特明白，学院派自己一个水系法师来教导小阿兰，就是不想再触碰他身体内的火之元素，谁知道那会发生怎样后果。当然除了法术，小阿兰要学习的还有太多。
日子过了不久，但现在努恩利特坐在这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可以回到伊斯特魔法学院了。小萨村什么都好，小阿兰学东西也学得很快，只是连他这个喜欢安静的人都觉得，这里的人太少了点。
一阵沉默中，只有离他们不远处，横穿小萨村的小河流水声，传到他们耳边。
“阿兰，再给我说说精灵族吧。”努恩利特忍不住再次问道，眼前的小阿兰已经九岁，三年不见，长大了不少，只是他与生俱来的安静一点也没有变化。小阿兰回道:“可是努恩利特老师，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过你了。”
努恩利特叹了口气。精灵们也没有让小阿兰看到太多。三年时间小阿兰都在摩提亚丝学院内学习，他没有假期，精灵们放假，洛萨长老也会亲自来教导他，他连离开摩提亚丝学院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小阿兰看到的只有摩提亚丝学院的景色而已，别说传闻中的浮空之城。在小阿兰的描述中，努恩利特只能想象出学院的大概样子。
精灵们对人类还是有所防备。
又是一阵无聊的沉默。努恩利特实在受不了了，他站起来开口说道:“早点睡，明天早点起来，我们明天开始学习莫尔泰帝国历史。”阿兰听后哦了一声，然后乖乖的去睡觉了。努恩利特看着阿兰，他也实在难得遇到这么听话的学生，但他总觉得小阿兰这么听话，一定是有原因的。思索无果，他也躺上床睡觉去了。
躺在床上，小阿兰时常回想起自己在精灵族内的最后一课，他现在都不是很明白那堂课究竟讲了什么，但他永远都不会忘记。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是因为那堂课，才被那个客气的精灵大长老请出圣笙森林的。
小阿兰躺在床上，掏出了斯洛兰留给他的空间手镯，他最近才学会使用这个空间手镯的方法。而他学会后不久，就被请出了圣笙森林。他也没有跟努恩利特老师提起过这件事。他没有故意隐瞒，只是努恩利特沉迷于从小阿兰口中听到精灵族的讯息，而忽略了顺便问一问这个问题。
小阿兰把玩着精美的空间手镯，而后从中掏出一本奇特的大书，这本书格外的大，几乎是他颈部到大腿根部的大小，还无比厚重。重到小阿兰觉得只有在床上才和地上才是它最佳打开方式。
书名他曾经仔细观察过，他确认是无比复杂的古精灵文，自己只是略懂精灵文字，对远古的精灵文就一窍不通了。他也根本无法阅读这本书，不是因为精灵族的关系，而是这本书上面，根本就没有文字。
这是一本无字书。而且他只要翻上个几页，就会不自觉的昏昏沉沉的睡去。
他时常用它来把自己弄睡着。而现在，他掏出这本拿着都费劲的大书，他将书侧放在床上。他想了想，没有去翻阅它，因为这会让自己很快睡着。
他握着这把书，仔细回想着那日在学院中自己最后一课的情景。这是他最近才发现的一个事实，握着这本书想着事情睡觉，会很容易做梦，而且很容易梦到想着的场景。
曾经在摩提亚丝学院内洛萨大长老花了很长时间才让他明白了梦的意思。在精灵大长老给他的解释中梦是睡眠中大脑意识的延续，是思维的重整。
梦，也是幻术存在的基础！
终于，他捂着这本奇特的大书，如愿进入了梦境。他也如愿回到了记忆中，在精灵族中最后一堂课的情景。
梦中的阿兰浑然不知这是梦。如同往常一般，他坐在圆形阶梯级教师的最后一排，这堂课的人很少。上课的是一个黑发精灵，嗯，好像是鲁力特长老。古怪的鲁力特长老脾气暴躁，并不喜欢自己这个人类。
课程平淡无奇的上到了一半，自己因为完全听不懂而陷入迷茫中。周围有几个比自己稍微大一些的精灵也一样，他们趴着睡了起来。他没有睡，主要是因为胆小的他并不敢。
小阿兰只有硬着头皮听着，头脑中昏昏欲睡，然后他发现一个慌神间，自己不再身处课堂之中，而是到了无比险恶的戈壁沙漠，无数凶猛的奇形怪状的巨大猛兽，将他团团围住，他几乎就要失声尖叫出来。而后他不断的跑，不断的跑，脚深陷流沙之中，可他还是手脚并用，不断的跑，直到，他的脚踢到了前面的椅子。
疼痛将他拉回课堂之中。他茫然的环顾四周，心脏还有力的跳动着，刚刚发生的一切那么的真实，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教室中间的鲁力特老师眯着眼，没有再讲课。前排听课的精灵们，也面带幸灾乐祸的笑容转过身来。随后，他身边陷入沉睡的精灵们一个个失声尖叫起来，他们状若疯癫，闭着眼睛，手脚胡乱的舞动，碰到椅子也不见醒。
窃笑声四起。
终于，眯着眼的鲁力特老师睁大了眼睛，他对着那几个停下动作惊魂未定的精灵骂道:“你们这些愚蠢的小笨蛋，连一个人类都敌不过，你们都没学过精神防御么，还敢在我课堂上睡觉，一群蠢货，连一个人类都敌不过。。”
鲁力特长老气得不行，不断重复着“连一个人类都比不过”这句话，小阿兰低着头，这句话是说他的。突然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又怎样？”。声音很飘忽，不知从哪里发出来的。
他抬起头来，好像在教师门边的座位上多了一个银发精灵，开课时并没有，那是。。
“什么！”这句飘忽不知悔改的话语，就像是捅破鲁力特长老最后的防线，恼怒的他将所有课上的学生都笼罩进了幻境之中。
“希望你们当中待会有人能出来告诉我，幻境中的你和真实的你到底是什么关系，每个精灵都要回答。”不难听出鲁力特长老语气中带着的怒气。
“啊”精灵们在怪兽包围的幻境中惊慌失措，进入幻境的瞬间，他们中许多精灵就忘记了先前在教师中的记忆，也忘记了自己是如何到达这里的。这是噩梦，是简单的幻境，但对小精灵和阿兰来说，却无比真实。
而小阿兰，看到了那个摇头晃脑的银发脑袋，这让他稍微有些清醒。而后，包围着他们的怪兽们向他们袭来，他看见摇头晃脑的银发精灵不避不闪，呆立在原地。那些怪兽击中了她，却无法将她击飞，其他精灵看见了，有几个精灵也像她一样，站立在原地，对怪兽的攻击不躲避。但是无一例外，他们被拍飞到了天上，发出极其惨烈的叫声。
无比的混乱尖叫后，小阿兰幸运的又一次在混乱中躲过了攻击，他头脑越发昏沉，他再次向那里投去目光，而后他惊恐的发现，一只两人高怪兽的双爪伸入了那银发女孩的腹部，仿佛只需要把双手分开，那女孩就会被撕成两半。他背脊发凉，惊恐的注视着显得残忍的这景象。这恐惧让他清醒不少，几乎就要从“噩梦”中惊醒。
突然，随着小女孩哼起了小调，伸出手一上一下的晃动，那双爪已经伸入小女孩腹部的怪兽高大体型竟然开始不断变小，直到它收缩变成了只有两根手指大小的存在，最后，它竟然变成了一只棒棒糖。那银发小女孩舔着可口的棒棒糖转过了身子，目光冷漠的对着慌乱的精灵们，“咔嚓”她吃了起来。
这真是无比荒诞的场景！
那银发精灵果然是。伽那·雅莉安，两年前才从摩提亚丝院转到其它学院的超级天才。
“我即是我！”冷漠语调的精灵语显得很动听。
她给出了答案。
“伽那，你怎么在这里!”鲁力特长老带着震惊的声音传到他们耳边，一瞬间幻境土崩瓦解。一众小精灵长出一口气，纷纷瘫倒在课桌上。除了震惊的鲁力特长老之外。
鲁力特长老直接宣布下课。这场荒诞的课程就这么结束了。
不久之后，他又被梦境带到到了长老院内。他看见鲁力特老师在角落吸着烟浆果粉，有精灵告诉过他，这是放松时候用的，一般只吸一小口就足够了。而现在鲁力特大口大口的吸着烟浆果粉。
“我即是我，多么自信，多么有哲理，多么‘标准’的答案啊。。历史上这么回答幻境认知的有十一个精灵，其中，”
那声音停顿了一下，似乎叹了口气，“五个精灵王，三个大祭司。所以说这答案还真是标准啊，鲁力特长老，开启精灵王道路的感觉如何?”“精灵族不需要王!”鲁力特老师低沉的声音很清晰。“那你发什么神经!对着她用什么幻境法术！”那声音又大声问道。听起来像是洛萨大长老的声音。鲁力特长老这次没有吱声，只是闷声吸着烟浆果粉。
在后来的事他就不知道了，梦境陷入了混沌的状态。
他只依稀记得弗洛·蒂伊大长老告诉了他已经治好了他的病，将治好“火焰”烧伤困扰的他“请“出了圣笙森林。“谁要赶着我徒弟!”当时无助的他是多么想见到自己的师父，听到这句话。
可是星空剑圣并没有出现，他被精灵送回了萨村。
梦境结束后，昏沉的小阿兰在床上忽的睁开了双眼，天空已经泛白，他迷迷糊糊看见一个人影站在眼前，好像就是自己师父斯洛兰，应该是昨天梦境的副作用吧，他这般想着。甩了甩昏沉的头，对着那人影笑了笑，又倒头睡下了。
斯洛兰皱眉看着自己的徒弟，莫非不过三年间，圣笙森林那些精灵就把他的徒弟教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