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幻想杀手
疼痛，疼痛，疼痛。
但是在这令人刻骨的疼痛中，却有着一种让人沉迷的力量。
话又说回来，我不是M。
异常难忍，自我的右边肩膀传来的痛楚。然而，我却感觉到，出了血液之外别的什么东西，从我的大脑还有心脏，向右肩流去。
在奥德欧斯与史提尔恐异常的目光中，一股黑色的物质从我右边的断臂住涌了出来。
“来了吗？”
坦白说，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因为在河马的小说当中也没有做出解释。
仅仅只是，一个巨大的黑龙头颅。
仅仅只是，不，应该说，居然会是！
超能力？魔法？不知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一定是，幻想。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奥德欧斯歇斯底里的嘶吼着，“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情？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从新自我介绍，我叫上条当麻。”我第一次报出在这个世界的，“我”，的名字。
“幻想杀手（Imagine.Breaker）的主人。”黑龙突然从我的断臂处长长了，本来只是一颗头颅，居然又伸出了前肢——两个巨大的爪子，紧接着，由黑色物质与鲜血组成的龙身也缓缓的蜿蜒盘旋，两个后爪伸出来后，它便漂浮在我眼前的空间中。那并不是像西方传说里得大蜥蜴一般的龙，反而是只有东方神话中才出现的，代表神圣与威严的巨龙。
“幻想——杀手！！”
奥德欧斯不停的颤抖着，仿佛见到了世上最为恐怖的事物。
“我问你，奥德欧斯·伊萨德，你见识过真正的地狱吗？”
“…………”他不断的退缩着，就像那个令人恶心的伪物一般。
“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没有愿望，没有人能不依靠梦想来活着。所谓愿望，其实不过是**，所谓梦想，其实不过是幻想。”
黑色的巨龙一口咬住奥德欧斯，但不是像小说中描写的那样，将他一口吞了下去。而是在他声嘶力竭的叫喊中，把他抛向天空。
“一个人什么时候会死？是被刺穿心脏？不是；是被割掉头颅？不是；是因为被切断右臂失血过多？不是；是因为被你的金色大衍术宣告了死亡？不是！当一个人没有任何愿望，当一个人失去了所有的梦想，他，就跟死了没有区别！你明白吗？当你的愿望永远也不会实现，当你的梦想被当做幻想破灭的时候——那就是真正的地狱啊！”
黑龙的躯体蓦地收缩，仿佛代替我失去的右臂一般，在我右肩前方伸直。
“就让我杀掉你的幻想——”
嘴巴张开到极限，青蓝色的光，凝聚在龙口之中。
“——让你永堕地狱吧！”
蓝色的光柱，从巨龙的空中喷射而出，淹没奥德欧斯，冲破屋顶，直射向天空。
“这……这是什么？
“还没完。”
“什么？”
直插入苍穹的青蓝光柱并未消散，反而要将天空撕裂一般。
“怎么会？你你居然将天空射穿了？”
将天空射穿了，从字面上其实很难理解，因为所谓天，其实是不存在的，那只不过是我们透过大气层观测到的宇宙而已。
但，我却把他穿透了。这并非说我这一击将大气层开了个洞，而是，我扭曲了时空。将天盖毁灭，直达天顶！我突破了这个世界的界限，到达了更加高层的世界。
“你居然，能够达到，神的领域？”
异时空，异次元，高维宇宙，神的领域，怎么都好，总之就是类似的东西。
“你放心，这只是幻想而已，现实中应该不会有影响。”蓝色光柱终于消失，天空与屋顶都完好如初的显现在我们面前，只有奥德欧斯倒在地上，虽然全身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不算被我打的那些）但生死不明。
右手的黑龙突然从我的右臂袭向史提尔，在他还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便被龙头吞噬了。而我，也因为失血过多，昏倒在地。
“我真觉得，你每次受伤都挺有趣的。”蛙脸医生，或者说女仆追魂对我说到。
躺在洁白的病房里，我的右手臂还扎着绷带。对于这个医生的医术，我还是放心的，起码正如他的外号一般，真的是拥有能把死人从女仆……不，冥土救回来的高超技术。
“医生，别吐槽了。让我安静的休息吧，你知道我有多辛苦吗？你以为这样把右臂整个切下来我愿意啊……”
十天之内进了两次医院，我该大喊“不幸！真是太不幸了！”吗？
“要吐苦水，还是找你的朋友吧。”蛙脸医生打开房门，和史提尔交换了位置。
“使用言语动摇奥德欧斯的精神，让他的大衍术失效，最后利用它对幻想杀手的恐惧让他自灭。你还真是可怕的男人啊。”
咦？他不记得了吗？
“啊，连天空都毁了，还真是夸张啊。”
“你在说什么？虽然奥德欧斯的确有摧毁一切的力量，不过他的精神力太弱，所以才失败的吧？”
他果然不记得了，我右手的黑龙的事，难道是黑龙最后一下的攻击让他失忆了？
“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他这么容易动摇。”
“哼！你还好意思说，难道不是因为你说的那些话直刺他的软肋么？活着的意义，存在的理由，奋斗的价值，不都被你一一否定了吗？”
“那是他活该，我只是说出实情而已。”我的眼神中没有一丝动摇，内心中也没有一丝愧疚。
“……你这家伙，我实在是不想再一次跟你为敌——不，如果有重来的机会，哪怕是第一次我都不想。”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病房。
“奥德欧斯怎样了？”
“死了。”
“哦。”我没有再问下去，不管他是真死了也好，活着但是失去记忆被史提尔整容也好，跟我都没有关系。我说过了，我并不是原著中上条当麻那样的善人。倘若真有触犯我底线的家伙，我绝对会杀人。
暴力虽然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法，但却是最有效率的方法；摧毁敌人的精神，不如破坏敌人的**。师父叫教我的每一句话，我都牢记于心。
“当麻！”随着这一声元气的呼喊，洁白的修女出现在正要开门出去的史提尔面前。
“…………”然后空气顿时凝结了。
“我还有任务，先走一步了。”年仅14岁的火焰魔法师率先打破沉默。
“等等！”茵蒂克丝喊住了史提尔，“谢谢你。”
“嗯？”
“不管怎样，是因为我没有看好秋沙，所以才让她被抓走了。而当麻无论如何都不会丢下秋沙不管，所以，就算只有一个人，他也绝对会冲进去的！因此有你在实在是太好了……你怎么了？”
“没什么……”史提尔微微一笑，但大概是感应到我的杀人视线，笑容有些僵硬。
待讨厌的电灯泡终于出去了之后……
“当麻！哈密瓜味的薯片！”她掏出一包零食，“甜的薯片，我可是第一次吃哦！”
“吃那么多垃圾食品不好的啦，你可是修女哦。”
“唔……嘛，当麻，秋沙也在这间医院哦，我刚才见到她了。”
“她怎么样了？”
“她很感谢你哦，为了她而去战斗这一点，虽然表面上不说的，但我看的出来，因为我是修女嘛……”
“不，我是问她的身体。毕竟，她的能力……”
“不要紧的哦！我跟她谈了很久，准备把她安置在教会里。”
“移动教会？”
“当麻你居然猜到了……”
“傻瓜才猜不到吧！”
“当麻你的意思是我是傻瓜吗？”
“我可没有这么说，难道你猜不到吗？”
“怎么会，这主意可是我想的哦！”
就这样，我跟茵蒂克丝一边斗嘴，一边享受着这平稳的日常。关于幻想杀手，黑龙，刺穿天空，到达神的领域什么的，通通丢到异次元去吧。
只要，能这样平稳温馨的生活下去……
但是，为什么呢？
“当麻，你怎么了？”
为什么我突然感到一阵心痛。
“没什么。”
玲，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