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又紧又小,把葡萄都弄坏了,你可要好好赔偿我呀,小妖精。」
她听见他这么说,最后覆上软嫩花瓣,带来最可怕快慰的是他的唇,不只像轻轻啃咬着娇嫩的花瓣,还用力吸吮出里面的葡萄。淫靡的啾声以及她害怕得难以抑制的哽咽回响在房中,一阵又一阵的快意因他的玩弄被逼出来,只要他不停下,她的脑子就一直都是一片空白。
她很是无奈,一来是为了摆脱这个窘境,二来是对他不太正常的愚钝感到怜惜,也不管他到底尝够了、玩够了没有,禁不住开口,「炎,别……我想要你,你、你快些,好不好?」
她有瞅见在自己腿间抬头的他,眼里填满不可思议,那份疑惑和古怪立刻又变成欣喜若狂。
然后玩火的后果必定是被火焚身,确定葡萄都吸食干净,他才把她摆成最舒适的位置,挺腰用力进入了她。
因为刚才过于邪恶的玩弄,那小小的娇嫩虽然轻易就能容纳下他,里面也十分暖热湿滑,却依然紧窒,像一张张可爱又可恨的小嘴狠狠地吸榨着他。
他要惩罚她,怪她不过才第二次就大胆对他勾引,要她知道分明已经那般潮湿不堪还死死缠着彷佛想要绞断他,到底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
他把这具甜美的身躯压在身下,以最不温柔的方式疼爱着她,从下午一直到月上中天,直到她几乎只余下微弱吐息与小小的哽咽,才依依不舍地强自压下那一点点不餍足,放过了她。
「不许走,今晚,不,从今天开始,你每天晚上只能睡在我的床上、我的身边。」有力的臂膀及时圈住那具慢慢滚动,想要滚下床虚软溜走的娇躯,月阳炎霸道命令着。
「然后每晚都承受你不节制的发情之举,乖乖被你弄死吗。」这不是问句,是小小抗议,秦咲学着可爱的小兔子伸出小粉舌在他脸颊上舔着、吻着。
「如果你不勾引我的话……哼。」
她竟然听见了那声舒服的轻哼。
「你要去哪里?」可是叫她不许走的人竟然自己离了床,害她有种被戏耍的感觉。
「着急什么,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他很快就回来了,还带回了一卷画。在她以为他是在与她欢爱之后心情大好,打算将他大姊塞过来,堆积了多年的美人画像在她面前一幅幅撕碎,再赢来她更多的好感,却在瞅见那卷被他抖开的画像里头所绘之人之时,忍不住大吃一惊,「这、这是……」
画中之人是她。
画里春光明媚,似乎还能感觉得到三月暖柔春风轻拂过粉桃怒放,随风微微飘摇的桃枝。
桃枝之下,成为画布焦点的少女一头乌发柔亮,发长及膝,点缀在发间的那朵芙蕖花饰粉柔逼真,加上一枚薄荷色的精致小巧发饰。配上彰显柔美清妍的嫩黄衣裳,绘着浅淡妆容的秀美小脸表情温顺柔和,手捏一小簇艳粉桃花,朝着所有观画之人回眸浅笑。
之前为了代替哥哥入朝任职,所有有关她女儿身时代之物该是尽数被销毁了才对,唯有、唯有……
「这是你十五岁时,你爹为了帮你寻觅一户好人家,请城中知名的画师所画的画像。我知道它后来给了郭瑜,我不要你的画在别的男人手上,就托人以重金买了回来。」
「你……买来这幅画,花了多少钱?」嗓音微微发颤,只因此刻她的心也因为那股突如其来的激动和暖意剧烈地颤动着。
那日他在青楼与郭瑜有过过节,若郭瑜知道买画之人是他,定会多多少少给些刁难吧,为了这幅画,他一定花了许多银子、费了好大的工夫。
「秘密。」谁知他只轻轻吐露这样两个字便没了下文。伸出的手握住了她的一绺发丝,靠近低下头,一下接一下无比温柔地吻落在似软绸的发上,带恳求也似命令地说道:「咲儿,为了我,把头发再留长回去吧?像画里的那么长。」
那还需要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
秦咲没有回答,只是抓回了发,好没良心地扯开话题,「南方有战事爆发,你马上又要离开京城,是吗?」
「是这样没错。」
「那好,你先答应出征的时候带上我,这样我再考虑要不要把头发留长回去。」
一来考虑到她不在身边自己会心不在焉,二来是想若再有大姊那样闲着没事干的人乱闯进府里,月阳炎就一千一万个不放心,干脆把秦咲一并带过去,只差没系条绳子把她绑在自个的腰上,不管去哪里都不愿离开她半步,就连她去方便、做做女儿家的事,他都总是忍不住紧张得半死。
只不过带她出来是有条件的,她必须蒙上面纱,不许让除他以外的任何人瞅见她的模样,否则先前他所做的一切就前功尽弃了。这样的要求自然不算过分,秦咲当时响应得又快又急,生怕回答得慢一些,他就会丢下自己一样。
「月将军,您能否解释一下,您身边那位姑娘是怎么一回事?」
「月将军,您未免也太过分了吧,战场可不是玩乐之地,您却明知故犯,将自己的侍妾带到征战之地来吗。」
「月将军……」
不满、不满、不满,月阳炎才带着秦咲踏入军营,迎面而来的几位武将便开始指桑骂槐,轮番对他进行口水攻击。
上回前往靖水的五万人中起码有三万是月阳炎的人,三万,他用三万个不知与他一同在沙场上出生入死多少年的士兵、将士来换取她一个,他的心够狠,他做的事够绝。
而她却一直无法对他说出任何责备的言辞,只因若非他宁愿做出丧尽天良、惨绝人寰的事也要隐藏起她,将她保护好,只怕她早已被送到照栾国皇宫的某张大床上任人侮辱了。
所以这次迎敌抗战有大半数的人都是秋煌命人从别处调来的,只为了填补月阳炎军中的人手不足。
「依属下所见,月将军定是因为靖水一事没被陛下降罪,心里感觉十分侥幸,久而久之已经对丧失五万兵马一事感到毫无愧疚之感,并且对上回夹着尾巴灰溜溜逃跑一事毫无半点想要知耻雪耻之心了吧,因此这回才会大刺刺地带着个女人来玩乐。」
随着酸溜溜的话语响起,一个看起来獐头鼠目的男子走到了月阳炎面前,除了很明显地对月阳炎表示不满以外,眼睛还时不时朝秦咲的方向不住偷觑。
「原来是蓟庚大人,真是许久不见了,不知你别来无恙否。原来你也被分派到这里来了,我就说,怪不得军营里火药味这么重。」蓟庚,他还未发迹前的死对头,再多没有了。
月阳炎给了秦咲一个眼神,悄声为她解说着。
「哼,还是劝月将军少跟属下套近乎,顾左右而言他,其它几位大人可是还等着将军的解释呢。」蓟庚冷冷回话。
「嗯,你们是说我这位亲爱的侍妾吗。」扒梳起凌乱覆在额前的发丝,不是因为心情烦躁,而是为了让众人瞧清此刻在无双俊容上所贴着很故意、很恶劣,刻意营造出轻佻妖冶的笑容。
「我很需要她,她对我太重要了,一天见不着她我就魂不守舍、茶饭不思,两条腿连路都走不稳。经过我的一番详细考虑,上回之所以打败仗还折损了那么多人马,定是因为她不在我身边的缘故。逼不得已,这次唯有带她一同前来,免得我一个不小心就让你们下去找我故去的旧将们喝茶聊天、排队等投胎去了。」
无言,所有人脸上皆写有这样无形的两个字。
「哦对了,我对我的侍妾宠爱得不得了,怕是在晚上也会忍不住想要好好疼爱她一番,到时若碰巧听见什么不爱听的,你们可要多担待担待,千万不要太在意呀。好,都散了吧,有什么事晚些军议时再说。」
要论无耻,月阳炎绝对是千古第一人,秦咲知道那些都是气话,说给不了解他的外人听。可是那里头有她,他把她说得好重要,分明是气话,听在耳里仍是甜了心尖,甜蜜的感觉因被他拉着、被他护着,一路往他的专属营帐走,蔓延得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你总是那样教人误会,会被讨厌的。」一进入帐内,秦咲就忍不住提醒。
「那就让他们讨厌啊,反正打完这场战他们都会滚蛋,朝廷又会招募新的兵卒。」月阳炎一坐下就忙着拿干净的巾子浸在备好的一盆热水中,水温暖,热度适中,拧干给她擦手、擦脸,擦干净一路过来的仆仆风尘,「只要你不说讨厌我,不嚷着要离开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