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他们是魏国大将军胡彦派来寻找世子的兵士,领头的是军营里的一个副将。来之前大将军就嘱咐过他,还有一批不知从何来的势力也在寻找世子,恐居心不良。叫他们一定时刻注意他们的动向,千万不能让他们伤害到世子。
白天,他们穷追不舍,在树林里大战了一场,纵使他们个个身手不凡,也无法战胜多他们好几倍的战斗力。一番打斗过后,便仓皇逃离。这时有人来禀告,说是知道世子的下落,他临走之际,找到对方一个死人,他好像想到了好计策。
他把这个尸体扔到房内,一把大火烧了房屋,让那批人以为世子已死,他们便可安心回去复命,世子就更加安全了。
荼蘼被村民们叫醒,看见很多人在慌忙救火,她霎那间意识到着火的屋子是………
“大哥,大哥在里面,”她倏地站起来朝房屋走去。
大娘拦住她,“已经来不及了。”整个房屋哔啵作响,燃烧的火焰从内部倒卷而上,顷刻间房梁崩塌,全部都堆积在一起,火光一会被水浇灭,零星的火星一会又重新燃起。
她看着火屋,撕心裂肺的喊:“大哥,顾凡哥哥。”她跪在地上,“都怪我,都怪我。”
过了许久,大火终于累了,熄灭了,满地狼藉,只留下烧焦的一片,烧焦的木板还冒着黑烟。荼蘼愣了好久,她还是不敢相信他的顾凡哥哥就这样没了。
她跑了过去,不停地在一堆房屋残骸里扒拉,她祈求顾凡不在屋子里,或许被人救了,又或许被人带走了。她多么希望自己的幻想能成真。当她碰到焦黑的尸体时,怔恐万分,她失了魂,悲愤的抬头,望着天,大喊:“老天爷,你还我的顾凡哥哥!”她哭了,几颗珍珠落在地上,仿佛掷地有声。
这一夜她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度过的,她又一次看到亲人遭遇不幸,离她而去。荼蘼甚至都不敢回想那样的场景,那样的心情,那般的无可奈何。
次日,在村民的帮助下,荼蘼在海边不远处妥善的安葬了他,可以看到大海,她想这也是他所希望的。她看着一坯没有生机的黄土和冰冷的墓碑,不禁感伤:“人生苦短,何况大哥你正值意气风发的年纪,还没有好好的活过一场。”
她忆起了过往的点点滴滴,顾凡一直守护着自己,无怨无悔。她从腰带里拿出一个小荷包,里面装着一撮用红绳系好的发丝,挖了一小处,埋了进去。在南越的风俗里,女子若是剪下自己的一点头发送给男子,表示倾心于他,若是对方收下,就算是定情之物。
“大哥,这是阿鸾唯一能为做的,希望你能开心点。”
青叶和李德回来后,短短两日,竟这般物是人非。
荼蘼悲道:“你们来祭拜祭拜吧。”
青叶哭泣着,走的时候好好的躺在床上,如今却已埋黄土,叫她一时之间怎么能接受的了。青叶在墓前控制不住的声泪俱下,荼蘼觉得青叶一直暗地里喜欢大哥,都不曾直白的表达情意,如今就让她好好的为大哥哭一场。
青叶好几天都郁郁寡欢,怅然若失,常常一个人跑去顾凡墓前祭拜,有时候一待就是好久。荼蘼没有说些什么,知道她难过,便遂她心愿。
荼蘼离宫的这一个月,太后可一刻都没闲着,她想趁荼蘼不在,便可肆无忌惮的充实后宫。一来减弱她的独宠之势,二来也是为了皇嗣的考虑。她起先瞒着陛下自己的计划,在世家贵族,名门闺秀之中,选了二十名标致,貌美和贤惠的妙龄女子,年华正盛。悄悄地将这些人带入宫中,入住各自的宫殿里,待事情木已成舟,陛下即使万般不愿,有心想将她们遣回,也已无力改变这定局般的事实。纸包不住火,司徒皓轩很快便知晓了。
景钰宫。
司徒皓轩无奈地说:“母后,这些女子若不送回,皇后回宫后,儿臣该如何解释和面对她,您这是要置儿臣于违背诺言的境地。况且秀女的事,皇后也有权参与,您这般私自瞒着我们,让儿臣措手不及,苦恼极了。母后行事怎么不于儿臣商量,擅自做主?”陛下面对太后,他除了在言语上抱怨几分,也不敢公然过于忤逆。
“笑话!你堂堂一国之君纳些妃子还需向皇后征求同意?陛下怎能被一个女人左右了心思?她此番离宫,正好可以充实后宫,不然又会像上次一样从中作梗,所以哀家便私自作主,也是为了皇室的子嗣延绵考虑。”如此一来,太后对荼蘼放行出宫的事,也就不那么耿耿于怀了,反而觉得正中下怀。”
“不管母后怎么说,这二十人不能留在后宫。”他坚定的语气,表明了他对荼蘼的忠贞不渝,同时也不愿耽误这些花一样女子,在宫外或许有更好的未来。
太后严肃认真的说道:“他们大都朝中大臣的女儿,既住进后宫就是你的女人,你若一意孤行决然的将她们送归回家,你纵使不顾那些女子的清白声誉,难道也能全然不顾那些为南越忠心耿耿效命的大臣们?”
“一旦送回,无异于扇了他们一耳光,他们表面断然不敢闹出什么风波来,只不过是敢怒不敢言的心态。他们私下里定会心存抱怨,愤愤不平,如此一来,君臣之间的肝胆相照,同心协力,必然荡然无存。长此下去,这必会导致江山社稷不稳,苍生大计难安,孰轻孰重,你身为一国之君,该知道怎么拿捏才能稳妥。”
太后这番言辞铿锵有力的话,句句在理,直指利弊关系,她知道司徒皓轩会来质问,为此她早有准备,这些说辞早就迫不及待的吐口而出。司徒皓轩再想开口反驳,也没了话语,事已至此,已成难以扭转的事。司徒皓轩也只能妥协,无可奈何的接受这一事实,他希望荼蘼能够理解他的无奈。
当然,这只是太后的第一步,她可不仅仅只想让后宫多些妃子,更重要的是,“子嗣”。她深知陛下的心思,他就算承认了她们的身份,也决不会踏足她们的寝殿。自荼蘼离宫,司徒皓轩便一直留宿在自己的承昭宫,不近后宫女色。为此,太后的第二步,便是让司徒皓轩宠幸其他妃嫔。
这些时日里,太后常吩咐新进宫的美人们,要多下点功夫在陛下身上。所以这段时间,司徒皓轩被这些人扰的很是烦心,一会有人送来这个汤那个点心,太后时常与他一起用膳,席间,总是轮流让那些女子跳舞,抚琴,吹笛,唱歌等等,总之就是让她们最擅长的东西呈现在陛下面前。司徒皓轩每每只是单纯欣赏她们表演,并无起色心。
太后见此收效甚微,便放弃了这个法子,后来,她又想到一个好办法跃然于脑海中,既不浪费时间,又定会行之有效。只不过不免有些龌龊,可太后考虑到大局的重要性,想着不能因小失大。
这一晚,太后带着宋美人来到承昭宫。
司徒皓轩刚处理完国事,正准备就寝,她看见太后和宋美人,便猜想太后依然不放弃。每次他都应付一下,也不好驳太后的面子。
“儿臣参见母后,不知来此有何事?”
太后微笑着说:“并无大事,只是觉得皇儿天天一个人待在承昭宫,不免无聊。”
太后看向宋美人:“宋美人精通棋艺,哀家白日里与宋美人对弈了两次,均大败收场,哀家虽口服但心不服。想着皇儿的棋艺也高超难敌,你不妨与她博弈几盘棋,一较高低,哀家也好奇你们究竟谁棋高一筹。”
“既然母后今夜有如此雅兴,那儿臣又岂能驳了母后的兴致。”
宋美人嫣然一笑,齿若编贝,开口道:“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棋逢对手难收手,臣妾献丑了。”
“今夜有些凉,哀家特意带了陈年佳酿,对奕前你们两人喝一杯,哀家也喝一杯,也好暖暖身子。”
“还是母后想得周到,不过,儿臣并无感到冷意。”
宋美人亲自倒了三杯,端起酒杯,微微一笑:“陛下全当这酒是助兴之意。”说完她自行喝下了手中的酒。
见此情形,司徒皓轩也随即饮了这杯酒。
太后见他饮了酒,心里乐开了花,轻轻的拿起酒杯,刚触唇边时。她身旁的嬷嬷及时开口:“太后,您近日身体有些不适,太医嘱咐不宜饮酒。”
司徒皓轩担心道:“母后哪里不适,太医怎么说?”
太后放下酒杯,说:“没什么大碍,一些老毛病犯了而已。”
“母后,即然身子不适,哪能喝酒呢。”
“这深更露重,太后还是回宫早些休息,切不能劳累,明日臣妾定会去向太后禀明今夜博弈的结果。”
“好吧!哀家就先回宫了,宋美人可要用心下棋,万不能因为陛下的身份而故意却让,李福,你们都到殿外候着,让陛下与宋美人安安静静的下棋。”
太后与她对视的这一眼,是话中藏有深意,宋美人心领神会的点头示意。太后想着,这暖情酒,药性猛烈,任世间心志再坚毅的人也难以控制过去。这期间除非与异性共行云雨之事,否则药效一个时辰才能散去,这次一定会让宋美人得到宠幸。
司徒皓轩开口道:“朕觉得下棋在白日里才有雅兴,所以明日朕再与你对弈。”
“臣妾只希望与陛下对弈一盘足矣,别无所求,望陛下成全臣妾爱棋之心。”
司徒皓轩见她只是诚心诚意的把自己当作对手,想一展棋艺,便应了下来。
这才刚开始没多久,司徒皓轩便觉得浑身燥热了起来,不禁的动起了情来,身体被强烈的撩动起来,难以自持。他手上执的棋子掉了下来,看着酒壶,好似瞬间明白了。
宋美人如他一般,身体也燥热万分,情难自控,她心想:“一定不能错过这难得的机会。”
她忽地脱掉自己的衣服,眼神迷离道:“陛下,让臣妾伺候您。”
司徒皓轩极力控制自己,忙说:“不许脱!来人,李福!”李福他们已被太后支走,为了就是能万无一失的促成此事。
太后对她说过,一定要主动,所以宋美人不顾陛下的斥责和女子的矜持,无所顾忌的脱光了所有衣服。
司徒皓轩慌忙的朝门外走去,宋美人拦住了她,赤身luoti的上前一把抱住了他。他一把推开了她,难受的发出痛哭的**声。宋美人仍不放弃,又一次上前抱住他,吻上了他,此时宋美人也动情难持,急需男人的爱抚。司徒皓轩浑身如火炉一般,顷刻间爆发了,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yuwang,此刻已失了神志。
过了一会,司徒皓轩厌恶的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宋美人,狠狠的说:“立刻给朕滚。”
宋美人匆忙穿上了衣服,一副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跑了承昭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