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迷雾3
晌午到了,因为她穿越过来的这个身体十分孱弱,就连平日里也不能吃一些太过于刺激性的东西,因而久而久之,七七每次出来,不仅会带上许多的糕点让她抵饿,还会带上她平日里用习惯的碗筷,无论是吃什么,都会亲自的把关,做一些温良的食物。
“这二毛家远一些,在那村子最里边,怕是过来还需要大半时辰,公子若不嫌弃,便去老身的屋里来用上一些膳食,只不过都是些粗茶淡饭的,公子多担待着些……”
头发花白的老翁眼神里满是和善的看着简林安,见到了晌午,想邀请她一同用膳。而他自然是极为喜欢这个简公子,此人年纪极轻,但查起案子来却极为老道,定可堪大用啊!
七七闻言,嘴巴一撇就叉着腰挡在了林安前边,眼睛睁得大大的,撅着嘴说道:“公子一向体虚,只能吃一些温软养生的吃食,旁的东西是不能多沾的,再者一向都是我经手公子的膳食,也不知公子吃不吃得惯这些……”
简林安的眉眼里闪过几丝无奈,狭长而又带着几分英气的眉眼,讨好般的看着七七,瞧着她眨了眨眼说道:“七七,好七七,不过只是一顿,便不用这么麻烦了,既然老伯如此好客,我们又何必推辞呢……”
七七的双眼一瞪,肉嘟嘟的小脸皱了起来,看着自家小姐那越发纤细孱弱的身体,心疼的不行,一边把她外披的袍子给拢紧了些,一边开口说道
“不行不行不行!老爷说了,要七七死死的看着公子!哪怕一顿都不行……!公子只能吃一些温良的流食……”
简林安精致的脸一下就皱了起来,倒是也不怪七七,只是因为她这身子当真太弱了些,原本穿越来的时候,原身似乎是生了一场重病,每日便是养在深闺里,而病了之后,好几个月只能吃一些十分清淡的粥水,养了小半年,她的身子才好转了些,不过是依旧不能吃太过于刺激性的食物,油腻的鸡鸭鱼肉也是不能沾的,唯一能沾一下的荤菜,便是这不带什么油水蒸鱼。对于她这个前世无肉不欢的FBI女特工来说,简直是致命的打击。
七七心底自然是极为心疼简林安的,看着她那面上的几分落寞,一下就忍受不住了,扭捏了几分,嘟了嘟嘴,小声嘟囔道:“若是老伯家有鱼的话,七七帮公子蒸一条鱼吃,不过还是不能放太多油……”
简林安眯了眯眼,面上的眼神都散发了几丝神采,揉了揉旁边小萝卜头的头发,笑道:“走,让你尝尝七七这丫头的手艺,那丫头可算是有一手的……”
罗生带着几丝灰尘的可爱小脸蛋上带着几分希冀,眼睛晶亮晶亮的嗯了一声。果然,跟着公子就是有肉吃!
七七听了林安的话,立马就炸毛了,圆溜溜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指了指罗生,说道:“公子,那鱼是蒸给公子吃的!可不是给这小萝卜头的!公子平日自己吃一条都不够吃呢,哪有多余的,去去去,旁边呆着去……”
罗生闻言眼睛滴溜溜的乱转了几下,便嘿嘿的笑了笑,朝着七七做了个鬼脸,也不与她争辩,只是聪明的凑到了简林安的身边,讨好的看着简林安。而七七看着他那得意的谄媚样,嘴巴一瘪,可爱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也不在搭理他,只是哼了一声,就乖巧的朝着旁边的老伯伯笑了笑,问道
“老伯,我们公子也不能多沾油水,就连荤食也是不能多沾的,而荤食里唯独只能吃鱼,并且只能是清蒸,不知老伯屋里可有新鲜鲢鱼,七七买上一条,中午替公子蒸着吃……”
七七虽然平日里小孩子气了些,不过心底却是极为良善,性子也格外的细心,倒是分外的招人喜爱。简林安笑着点点头,看着眼前十分懂礼数的七七也十分的满意。可随即却又瘪瘪嘴,不过七七这丫头就是太过于听父亲的话了些,平日里硬生生是不许她碰任何刺激性强的荤腥食物……
七七虽然嘴上说着不让小萝卜头罗生吃鱼,不过罗生在夹了几筷子鱼,猛夸了这丫头一顿之后,七七便傲娇的哼了一声之后,便眉开眼笑了,也就默许了罗生这种行为。而罗生也知道,这鱼主要是做给公子吃的,便也没有猛盯着鱼吃,也让七七对他的观感好了几分。
吃饱后,七七十分麻利的收好了桌子,便跟在了简林安的后边,慢慢的走到了死者张寡妇的屋子前。巡视了一圈,皱着眉头查探着屋子里的一切,定是有什么东西被她疏忽了。
片刻后,路上传来了一片吵嚷声,两个壮汉办推办绑的架了一个有几分瘦弱的男子过来了院子里。男子长的格外的流气,甚至连面色都十分的枯黄,眼皮底下的乌青之色十分明显,就连系衣裳的带子都耷拉的吊在胸前,在被驾着过来的时候,身子也不停的挣扎着,腿脚不停的挣扎的向上踢。
“干什么,干什么呢!光天化日之下的,这是怎的了……!”
被大汉放下之后的二毛摔了个屁股墩,面上满是不满的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而一转过头,看到那被烧了大半的屋子,和那底下躺着的女人尸体,身子不自觉的震了震,不自觉的向后走了两步,眼睛睁得大大的,惊叹道:“哎哟我的老天……”
他的话顿了顿,眼神里有几分躲闪,顿了顿,片刻后又更理智气壮的说道:“叫我来做甚,这……这……婆娘死了与我何干……!”
一袭白衫的简林安微微的笑了笑,眼神里带着几分锐气,见着他眼神里的躲闪,看着眼前的二毛说道:“你心虚了,只有心虚的时候,说话的音量才会忽然放大,而你的眼底乌青,面色拉簧,浑身的气色一见就是平日放纵之人,而据底下乡亲们说,平日你便极为垂涎张寡妇的美貌,不过是从未得手过,而因此恼羞成怒也是极为合理的……”
简林安的话语顿了顿,眼神如炬,死死的盯着二毛说道:“而且,那院子里的酒坛,是你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