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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曜走出房门时,玄衣就悄无声息的跟上来了。
“昨天夜里已经有一队人在附近潜伏下来了。”玄衣说道。
“朕真是高估他了,竟然这般沉不住气。”祁曜冷哼道。
“别庄已经藏了重兵,一旦事起,他们哪里都不会去,里面的人会很安全。”玄衣说。
“你去盯着梁文舟,看着他们的异动。”祁曜吩咐着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折了回去。
温娆刚把衣服换了,想要早点起来,找找看昨晚上那毛团子还在不在了。
一转身就看到了去而复返的祁曜。
“收拾一下跟我走吧。”祁曜说。
“去哪里?”温娆问。
“昨天说好的。”祁曜扫过她的胸,眸光一深。
温娆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被他羞的次数多了,脸上都红不起来了,不过这倒是个好消息,她今天本就打算在后院里扒拉扒拉花草的,忽然间玩心大作,挡都挡不住,祁曜能带她去那里更好。
这回没有下人跟着她,也没有马车等着她,祁曜就带着她一道骑马,不敢跑太快,吭哧吭哧小跑了一会儿,直到温娆适应了催促他快点,他才一夹腿,胯|下的马便如箭冲了出去,吓得温娆将他抱得死紧,惹得他大为开怀。
“为什么没有见到其他人?”温娆问。
“他们在林深处,这个地方野兽少,但兔子多。”祁曜说道,“上次我看到这里的兔子是成群的,一团团趴在一块吃草,只可惜一听到马蹄声就一哄而散了。”
温娆想了想那样的场景觉得特别可爱,刚想跟他说些什么,又听他说。
“要是我手里有箭,能一根串三团,其实兔子肉的味道也特别香。”祁曜说着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说完又觉得这样说有些不对,低头去看温娆,她却是有些怨念的看着他。
他觉得这样不好,总是说自己吃别的兔子的经历,很可能会把眼下这只兔子给吓跑。
“别说了。”温娆直接将不高兴的表情挂在了脸上。
祁曜抿着唇。
“我肚子饿了。”她面上讪讪然,怪不好意思的,只祁曜再这样说下去,她肚子真该叫了。
祁曜闻言挑眉,他还以为她要追究他‘残害’兔子的过往,幸而不是,不然他过两日还要进山里去残害老虎,吓到她可不好。既然是肚子饿了那也好办,他便带着温娆去林子里驻扎的地方给她吃点东西。
“封将军。”齐遒看到那个女人,凑到封颂身旁,“这个女人是谁?”
封颂懒洋洋的抬起眼皮,看到了温娆。
“皇上的女人。”封颂说,“没事别打听。”
齐遒闻言便不再追问,只是看着温娆的目光闪过一抹异色,封颂看在眼里却不说,只扯了扯嘴角,转头看到祁曜动作轻柔的将马上的温娆捞了下来进去了。
王游几人也看到了。
“那是皇上这次带的宠妃吗?”应永抓了抓下巴,和王游梁文舟混熟了之后也不再那般拘束。
“听说是花使夫人呢。”梁文舟抬头,看向王游,道:“你之前还吹嘘你家有个仙女纱,我听人说,那天就是她穿着的。”
王游翻了个白眼,“她是我堂妹,你们没事少在背后说她。”
梁文舟还真没想到,应永顿时觉得和皇上妃子都有亲戚关系的王游身长高了一丈。
在夜晚降临之前,没有指定的任务到来,所有的人都跟野马一样在林子里乱跑。
祁曜不愿意到了这个地方还和那群人混在一起君君臣臣摆着脸色,便带着温娆悄悄溜到林子深处带她玩些她喜欢的。
温娆脚程慢,走了两步,就扭扭捏捏的让祁曜等她一下,然后蹲下身两根手指捻出鞋子里的草根。
再走两步,她就直接身子一歪倒在祁曜怀里。
祁曜虽说是哄她出来玩的,但也耐不住她走得慢,且碎事儿多,忙扶住了她,见她又要弯腰,索性将她抱坐在大石头上,将她鞋子脱了,这才发现她是真的太娇弱了,他倒着她的鞋子倒出了一堆细碎硌脚的沙石,她每次蹲下来都只够出来了草叶,没好意思脱鞋子。
最后直接有根木刺扎到她的脚了,白色的布袜上面映出了一抹血点。
祁曜捏着刺拔|出来,发觉女子确实不适合这样的活动,她们在装束上就跟朵花似的,娇弱到可以轻易摧残。
他想日后若是要带温娆出来玩,还应给她准备一套方便的衣裳,至少脚上不能蹬着一双这样的绣花鞋。
“我还是回去吧。”温娆也觉得自己有些扫兴,脚底磨得红红肿肿,还戳了根刺,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祁曜见她皱着一张脸,似乎很不舒服,心里一软,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
“是我太没用了。”温娆有些遗憾,自己以往那般懒,她应该多走些路,至少不会没用到走几步就奔不动的地步。
“这不怪你,咱这的女子都是这般,如弱柳扶风,虽弱,但也美。”祁曜安抚道。
温娆却不赞同,“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自己能结实点,我虽很少上街,但也在街上看到过女子抛头露面摆摊子。”
“确实有,但都是上了年纪的女人,年纪轻的,只要有半分姿色可言,都会被唾沫淹死。”祁曜说道。
温娆听他这么讲有些惊讶,他从来都不像一个贵公子,不像江淇玉,每一个剪影都极尽风雅,温娆和他越熟,就觉得他和想象中差了十万八千里。
“你别不信,我幼时没有这般风光,日子过得没比乞丐好多少,见得市井人家多,不像你这般,都是从这个富贵人家里到那个富贵人家里去,永远都沾不到尘土,他们却是为了活着而奔波。”祁曜说道。
“我自然是知道的,听说穷人一般都是纳不起小老婆的,所以家里虽然只有一个妻子,但孩子却很多。”温娆感慨道。
“你是觉得我小老婆太多了?”祁曜挑眉。
温娆略囧,摇了摇头,“这怎么能一样,你有这么多个小老婆了,连个孩子都没有呢。”
她本意是好的,却好像无形中捅了祁曜一刀。
先前也就罢了,她嫌他不干净,现在直接嫌他生不出儿子了。
祁曜又好气又好笑,觉得自己在她眼里可能值不了多少钱。
他一碰她的脚,她就龇着牙抽了口气。
“很疼吗?”祁曜问。
“还好。”温娆没敢喊疼。
祁曜摸着她雪白|粉嫩的脚一点汗都没有,还有点冰冰凉,他对着她扎到刺的地方轻轻吻了吻,把温娆吓得差点从石头上翻过去,见他亲了一口还意犹未尽要低头的样子,忙把脚抢回来给自己套上鞋袜。
“我的脚太脏了,你怎么能亲那里。”温娆抱着自己的脚,觉得脚趾都在发烫。
祁曜想让她开心,只循着本能想要亲昵讨好,见她羞恼,光天化日下这么做似乎确实有些孟浪了……
“这样还疼么?”刚才她差点蹬到他脸上了,他也不生气,温娆垂眸看他,见他一直都比自己矮一头,对她又哄又揉的,心里又热又胀。
“别蹲着了,你也坐下来。”温娆用袖子扫了扫身旁,拉着祁曜坐下,觉得这样心里才宽慰了许多。
祁曜将手搭在她的腰间,觉得就陪她静静的坐在这里也挺舒服的,又想了些趣事讲给她听,温娆听得津津有味,觉得祁曜那个时候的所见所闻,在同样年纪里的她却什么都没见过。
“我从前在书里看过,确实有些地方是一个女子可以娶多个男子,但感觉怪怪的,没想到真的有。”温娆说道。
祁曜见她说到了这个话题,就道:“若是你在那样的环境下,你会三妻四妾吗?”
温娆摇了摇头,且不说她心里接受不了这个观念,就一心多用实在太难了,她如何能同时喜欢上那么多个男人。
“如果你迫不得已有了这么多呢?”祁曜问道。
“若是如此,我……”温娆还真的认真的思考了会儿,“我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我的心只有一颗,就算再迫不得已,人再多,但只要有一个人占据了我的心,我就没办法做到三心二意,我也只会和他在一起。”
她说着自己也觉得自己挺专情的。
祁曜唇角渐渐上扬。
“所以,你相不相信我心里有了一个人之后,也做不到一心多用。”
温娆就像一个接受暗示的人一样,听着祁曜的话跟着他的思路走,走着走着,最后掉进了祁曜的坑里,她讶然抬眸看到祁曜凝着她,眸光幽深火热,带着一抹期盼。
祁曜低下头,向她靠近,温娆缩着脖子没有躲开,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他就那样近的看着她,似乎非要她做出什么承诺不可。
“你信不信我?我的心被一人占据之后,我一直都没有背叛过她,只是她一直都不肯回应,我觉得有时候会心冷,但还是想听她来说,我会证明给你看。”祁曜压低了声音,只让她听见。
温娆想要退缩的时候才发现背后有只滚热的手压着她,不许她退缩,她犹豫了半晌又抬眸看他,只吐出一个“我”字,就见他眼神忽然变得凌厉,猛地朝她嘴唇压了过来,似乎笃定了她不会说出什么好话,他早就计算好这样的距离刚好可以及时堵着她的话。
他顿时暴露了他的强势,他给她选择,不代表她就能有别的选择。
温娆脑子一涨,把自己想说的话都给忘了。
祁曜很会说甜言蜜语,至少令她听得欢喜,也许她方才是想告诉他他想听的话,可他偏偏打断了……
在她的眼里祁曜何尝不诱人,他说得话又甜又腻,让她控制不了情动。
她的手像蛇一样悄悄地攀到他脖子上,渐拥渐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