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也是真相
三媳妇，王宇凡此世的母亲。在老妪旁边，轻轻的敲着老妪的身体。空地上，满满的跪了一院子的人。众人的脸上，并没有愧疚的意思。只不过都还是低着头。
只有王通，身体微微的颤抖着，那样子，是气极所至。只是不明白，王通是为自己生气，还是为王宇凡生气了。
有的人还头一点一点的，似乎是心中在暗笑。王宇青三人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在墙角处看到如此情景，王宇林王宇江就要奔出去，被王宇青一把拉住。王宇青力量很大，两人挣脱不得。只好转过身来，着急的看着王宇青。却见王宇青眼神疾闪。两人顿时会意，也不好挣扎，快速退出。朝山林间去了。
现场出奇的安静。
王宇凡听着，心中却是翻滕不已。如果是真正的王宇凡，定听不出这许多。但是现在的王宇凡，可是大博士，如果连老妪口中那简单的蕴意都听不出来。那王宇凡那么多年的书岂不是白读了。
最主要的，这个家族似乎不是那么的和谐，那么的团结。大家虽然在一起生活，却各自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小算盘。另外，老妪似乎为他定了一门亲事。而且女方家极其穷困！定了一门亲事？包办？王宇凡的头就有些大起来。妈的，真还有这样的事情。没想到只在传说中的包办，却在这里见到，并且还要亲身感受了。王宇凡作为知识份子，从来不说脏话，到如今却忍不住暴了粗口。
王宇凡头有些晕眩，难道真是老妪所说的，婚兮昏兮？
时间不是太久，老妪微闭的眼睛忽地睁开。又啪啪啪的敲了一通拐杖。
“你们有什么恶毒的想法，鬼点子，你们到是说说。你们想如何？”
方才还有些轻松，甚至身子乱晃的众人。听到老太开始骂人，急忙又紧了身子，装作噤若寒蝉的样子。又不再动弹。
“哼，你们这哪里象一家人，就象各自打着精算盘的贪财鬼。是不是想在分家前多算计些，中饱私囊？”老妪越说越气，越说越过份。又重重的点了几下拐杖。
王宇通皱了皱眉，老妪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年岁太大，话说得越来越过份了。虽然被王宇凡占据的那身躯传给他许多讯信。但是差不多都是如何玩耍，如何闲逛，更还有些是怎么去偷看女孩子的。让王宇凡甚是受不了。
象方才老妪所说的这些细节，王宇凡却是一点都没有感受到。关于家族之事，就象个文盲般。只到方才才听出些端倪。却也是茫茫然。根本就不知所以。
“算了，你们几个，起来吧。就算是最后帮老身一个忙。今天老身要去下聘礼。几个媳妇随老身去。你们几兄弟，就在家操持吧。如你们所愿，这是王家最后一次在一起操办一件事情了。我要做得漂亮些。所以，你们必须得用心。这次大事做完，这个大家就散了，成全你们的小家吧。”
“你们要把村里所有的人都请来，务必交待清楚，都不许带红礼。如果有人带来，我就和你们几兄弟翻脸。如今穷荒岁月，乡亲没有多余的收入来源，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就不要再为难他们了。如果你们觉得花那些钱就象花你们的心肝一般，没有关系，老身多年以来，私下还是有些积蓄，定不会花你们的钱的。散了吧，各做各事去。几个媳妇，准备一下，半个时辰后，我们便出发。宇凡，来下，奶奶有话对你说！”
老妪说完，也不理会众人，从那宽椅上走下来。轻快的走去了。王宇洁一推王宇凡，把王宇凡从沉思中摇醒。王宇凡顿时会意。站起来跟上。
王宇凡跟在老妪身后，脚步很慢。尽管如此，王宇凡脚下只要稍为一用力便要超过去。王宇凡仔细看去，其实老妪的脚步也不慢，甚至频率很快。王宇甚是奇怪，为什么脚步这么快，却还是走得慢。待走过了一段距离，王宇凡这才看清了。
原来老妪的脚很小。只有三寸左右。三寸金莲？王宇凡只觉得全身一阵颤抖，有些兴奋。因为脚小，步子太大就不容易掌握，所以，常人走的一步，老妪要花三步才能走完。体态轻盈，很有味道。那动作似乎是经过训练一样。
看着老妪走路的方式，王宇凡顿时有些吃惊。轻盈的身子，让人看上去的确是曼妙异常。王宇凡倒吸了一口气，难怪历史上要缠足，强行使女人健康的大足变成这般三寸金莲，原来有这般味道。
想到这里，王宇凡用力的甩了甩头。王宇凡可是新世纪穿跃而来的人，怎么能够有如此想法呢。当下便有些责怪自己。
老妪与王宇凡一前一后，进了靠山脚那大房子。在上台阶的时候，老妪极是不方便，王宇凡便走上前去，把老妪扶了上去。两人来到老妪的房中，老妪就着床，坐下。王宇凡左顾右盼的，正寻地方来坐。
“宇凡，来奶奶的房中，便放轻松些。不要拘束。看你今天极是矜持，极不象往日的你呢！”老妪扫了扫王宇凡。才道。
王宇凡心下一震，这老妪果然眼光锐利。这王宇凡有些异样，一眼便看出来了。当下也不敢再拘束，回去，坐在那宽椅上。那宽椅做得极是粗致。似乎还可是移动，王宇凡有些惊奇，这宽椅的做工，比王宇凡穿越前的那些粗制烂造的木椅木凳可是好多了。
“宇凡，今日你可还没叫过我呢？”老妪若有所思般的说道。
“奶，奶奶！”王宇凡正了好大的决心，这才叫出声来。王宇凡穿越前的奶奶，在王宇凡还不知事前便去世了。如今凭空的多出个奶奶来，真的有些不习惯。这声奶奶，都是王宇凡咬着牙，努力了好几次才叫出来的。禁不住的有些抖动。叫完，心里就有些苦，这是什么的什么。凭空的便多出个奶奶！
“真是的，这奶奶叫得让人浑身都不舒服。我可是最喜欢宇凡叫我奶奶了。”老妪似乎听得极是不满意。不过还好，老妪没有强要求，话说完后，便接着又说了起来。
“宇凡，你不要怪奶奶！奶奶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说心里话，这个家眼看着就要维持不下去了。所以，在这之前，我不得不考虑考虑。思来想去，我觉得什么都不用担心。最担心的就只有你了。奶奶今年六十五了，算计着也活不了几年。用指头数着都能过下去的日子，那就短了。而你，日子却还长着。就算你活到我这般年纪，都有五十年的岁月，五十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人生在世，不好过啊。”
“而且在这家中，就数你最特别。如今你也大了，也可以跟你说实话了。你不是我的这些儿子亲生的！让三儿王通作你的父亲，不过是权宜之计。在王家，你只能算是个外来之客，但是，我却把你视为己出。所以你不必太过在意。你的身世，我不太清楚。不过，你叫我奶奶却是正确的。当年，爷爷把你抱回来，交待了一些，便离去了。我也只知你是他在另处留下的骨血的后代。仅限于此。”
“当时，你的到来，让我怒气大发，你爷爷也是愤怒而去。没想到，你爷爷一去便不再回来，据说是失了事！到如今都十六年了。所以，家中之人，对你怨气极深也是情有可原。但是，我对你，对你爷爷的怀念之情，却是与日俱增。到如今年岁大了，更是不能自己。我怕我不知什么时候，便会追随你爷爷而去。所以迫不及待的便想着要给你成个家。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你的父亲老三王通，是个性子梗直之人。这次掌聒于你，定也是气急所致。你不要怪他，在六人中，他对你是最好的了。但是，就算是王通，对给你成家，也是极有怨言。在王家，不管是上下，还是里外，都把你看成了灾星。可我却不，人活着，便是一条性命。便是一次机缘，哪来的灾星祸星。这也是我决定先与你成亲，再分家的原因。”
“这个家太大了，各兄弟之间私心太重。我在的时候不分，我死后定然会分，但到那时，几个兄弟为了分家定会争个你死我活，兄弟情谊都没有了。因此，为了几个兄弟之间到最后能够存下几分友谊。这恶人便由我来当了。这世界，变化太大，听说外面很多地方都闹了饥荒，大多庄稼都绝收了。如果不出所料，定然匪患横行。所以，再按照大家庭过活，定然会入不敷出。本来，在这种时候，以大家庭生活这才是最重要的。但是，人心不古，那就没有办法了。就让他们自己去折腾吧。也只能希望他们大灾来时，看在兄弟情谊上能够相互拉扯一把了。”
“宇凡，不知道我如此做法，能不能如你意愿。不过，如不如你意愿，也只能如此了。除此之外，当年我和你爷爷留下的这祖屋，我一定会争取留给你。这也是我最后力气能及的事情了。再顾及其他，肯定是没有任办法了。”
王宇凡听着，却是什么都没有听进去。说实在的，那些事情，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王宇凡现在最关心的是他要如何活下去。等弄清了历史时期，审时度势，想办法在历史的长河中踩下一个重重的脚印。王宇凡可不想做个碌碌无为的过客。不能千古流芳，也要让他臭名远扬！
当老妪说到饥荒之年时，王宇凡心中一动。不过，出于礼貌，王宇凡却没有打断老妪说的话。一直听着，直到老妪说累了，停了下来。
“奶奶，今年是什么年啊？”王宇凡等老妪说完，这才问道。
“什么年？”老妪说完那些，看到王宇凡一点异样的反应都没有，便有些惊奇，正要说几句安慰的话。却听到王宇凡如此一问，便有些吃惊。沉吟了一下，这才抬起头来，“今年应该是乙亥年，嘉庆二十年！”
听到老妪说的话，王宇凡忽地头一晕。嘉庆？难道穿越到了清朝？
嘉庆？不是差不多进入清朝的中后期了吗？怎么这么不公平，那些书中可都是穿越到什么繁华年代，或者是异界，从而大展宏图的。为什么他王宇凡就这么倒霉，穿越到这前不前，后不后的年代里来了？
和平盛世讲风流，烽火乱世出豪杰！这前不前后不后的时代，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