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重新开始,不会给仇人生孩子
他不得不说,银炫冽变了,当初的那个少年,身上散发的寒光,令人畏惧,如今的少主,更是令人敬畏。
从那以后,萧墨渊就跟着银炫冽。亲眼看着这个少年,将自己的事业版图一点一点地扩大。
少年笑了笑,“跟着我,我会给你让很多人羡慕的权利地位,跟着我,你就能活下来!”
萧墨渊自然点头,他不想就这么死了,毫无价值。
很多人经过他的身边,但是只有那个少年停住了脚步,蹲下身子问他:“你想要活命吗?”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在纽约的那条破旧的巷子里,是你站在我的面前,将我从地狱的边缘拉了回来。”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十年前的那个冬天,他病倒在街头,就快要饿死,也快要冻死的时候,是一个仿若天神的少年,站在他的面前。
银炫冽笑了笑道:“你和马丁一样,把时间记得分毫不差。”
之前他虽然没有在血玫瑰岛上跟着他,却也一直被银炫冽调到缅甸,看着玄霄谷的毒品生产跟种植。
“十年零十一个月十六天。”墨渊答的很快。
银炫冽想了一下道:“墨渊,你跟我多久了?”
他其实更想问清楚的是,夜晚歌跟银炫冽之间到底有何仇怨,为什么少主这么屈尊降贵的去哄她,她还是那么强硬的态度,死都不愿意接受?
墨渊微微疑惑:“可是夜小姐,好像不太接受你。”
“嗯,她本来就是我的。”银炫冽霸道的说。
“是,少主!”墨渊颔首,想了想又忍不住问:“少主,你是不是准备跟夜小姐结婚?”
“这段时间我都会待在这里,道上的事情都交给你了。”银炫冽下令。
“为少主效劳,是我的荣幸。”墨渊毕恭毕敬的说。
“墨渊你辛苦了。”他摆了摆手,两个人重新的坐在沙发上。
晶晶亮亮的,那些白色的粉末,竟然散发着淡淡的光芒。银炫冽看着这包白色的粉末,勾唇而笑。
墨渊不得不再次佩服他料事如神,忙点头:“少主就是少主,一说就中!”他从怀里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递到银炫冽的手上。
“你这么急着来这里,是不是黄金花的提炼成功了?”银炫冽已经猜到了什么事。
银炫冽健步走到书房,墨渊跟在他身后进入。
玄霄谷是银炫冽的秘密生产基地之一,那里种植了大片的金色的花朵,用这种花提炼出来的毒品,将是原来那些毒品纯度的十倍不止,带给他们的利益,将是空前的,所以他们叫它黄金花。
“是好消息,刚从玄霄谷那边传来的。”墨渊的声音里透着欣喜。
“什么事?”银炫冽皱了皱眉,打扰他抱美人,要是不是十万火急的话,他可要骂人了。
银炫冽知道,不是十分要紧的事情,他们是不敢来打扰他的,他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踏入这栋房子,他是想给夜晚歌一个安宁舒适的家。
“有重要的事情。”
银炫冽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
“少主,你别难过了……”他忍不住出声。
墨渊微垂着头,站在身后,他还是第一次看见银炫冽如此痛苦无助的表情。
他冲动了才会想要碰她,银炫冽当真是不明白,她真的一点点都不知道他也爱她吗?
他知道她会闹,她叫,她吼,她打他骂他,银炫冽都可以接受,可他真的受不了她不爱他,一字一句都是要离开他。
门外,银炫冽并未离去,他背对着房门站着,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走廊昏暗的灯光将他一半俊脸给遮住,透露出无尽的阴霾。
房内砸东西的声音不断,夜晚歌几乎将能砸的都砸了。
两个佣人生怕她受伤,上前抓住她的胳膊,夜晚歌抬腿就将边上的梳妆台踢倒,上面摆着的东西乒乒乓乓的散了一地,她几乎是嘶吼出声,“放我走!”
“银炫冽!”夜晚歌再次抓起一个花瓶,又是砰的一声砸的粉碎,“放我走!”
两个佣人一惊,上前两步,“太太……”
“不许叫我太太!我都说了我不是!”夜晚歌猝然抬起头,脸张扬着冷冽,她突然站起身,抡起边上一个花瓶就朝地上用力砸去,“放我走!”
阿珠看了不忍心的问,“太太,您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夜晚歌神色冰冷,她纤细的双肩仍旧颤抖。
“太太,您先睡一会儿吧,”其中一个人开口,“我们就在这里站着,一点声音都没有,不会打扰您的。”
“我不是什么太太!”夜晚歌极其抗拒这个称谓。
“是先生吩咐的。”
夜晚歌立即抬起头来,厌恶的质问,“谁准你们叫我太太?”
“太太!”两人恭敬的唤她。
这两个女佣人夜晚歌并不陌生,是之前银炫冽专门请回来照料跟监视她的——阿珠跟阿青。
银炫冽刚走出去,夜晚歌便蹭的一下坐起身,她想要下床,可房门再度被推开,走进来两个女佣人。
银炫冽神色黯淡下,却并未回答,他拉开门走出去,“我去做炸酱面给你吃。”
这是她第二次这么说。
银炫冽脚步一顿。
银炫冽走到门口,他刚拉开房门,夜晚歌干哑的嗓音传来,“银炫冽,我恨你。”
“那我先出去了,一个小时之后上来看你。”
“放我走。”
“那就吃炸酱面吧,”银炫冽站起身,披了件睡袍在身上,他走过去将窗帘都拉起来,“你睡吧,我就在楼下。”
“放我走。”
“吃炸酱面好不好?”银炫冽伸手将她脸颊的发丝拨开,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还是吃披萨?”
夜晚歌一动不动,根本不想看他,“放我走。”
银炫冽将她的被子拉好,俯下身,薄唇擦过她的脸颊,“你先休息一会,晚上想吃什么?”
夜晚歌懒得理他,闭上眼睛睡觉。其实她已经不困了,只是不喜欢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他的这种感觉,索性就睡着,她不信银炫冽能跟她耗一辈子!
“我们会有孩子的。”
“你在做梦!”
银炫冽丝毫不生气,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着她,“晚歌,我只想要你生的孩子。”
“呸!银炫冽,我这辈子都不会给你生孩子!你让我恶心透了!”
银炫冽呵呵地笑起来,“你可以插队!”
夜晚歌冷冷地看着他,嗤笑道:“银炫冽你想要孩子还会没有?以你如今的身份地位,只怕想给你生孩子的女人,已经从s市排到伦敦去了!你何必要逼迫我?”
“你不会恨我的,等你生下我的孩子,你会爱我的。”银炫冽疯狂而偏执的认定。
“不会有那么一天,我会永远恨你。”夜晚歌十分笃定的说。
“没关系,我们的仇怨总有一天会化解!”银炫冽嗓音轻柔,似乎格外有耐心。
“他跟你不一样,我跟他没有仇!”跟你却有不共戴天之仇,她不可能给一个仇人生孩子。
“等我们有了孩子,你就不会这样说了,我会让你怀上我的孩子的。”银炫冽语气执着:“以前你也不喜欢帝御威,可是自从你怀了他的孩子以后,虽然你不爱他,但也开始渐渐接受他了。”
夜晚歌头发凌乱的平铺在身侧,她浑身无力,面色雪白,“不可能的,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地狱。”
“不行。”银炫冽压住她的身体,额头抵着她的:“歌儿,好好睡一觉,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你的世界里不会再有别人,我就是你的男人,唯一的男人。”
“放我走,”夜晚歌抬眸看他,目光坚决:“我不要留在这里……”
银炫冽撑起身体,将她的被子掖好,“晚歌,对不起……”
夜晚歌置若罔闻,她死死咬着牙,浑身连带着发丝都在颤抖,“放我走……”
银炫冽低下头去,他双眼满是哀戚,将俊脸埋入她的颈窝内,“晚歌,这房间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你推开边上那扇门,里面的摆设跟你在血玫瑰岛上房间里的布置一模一样,全都是你最喜欢的东西……”
这三个字在他胸口狠狠一敲,鲜血四溅。
我恨你……
“不可能,我这辈子都不爱你,我恨你,恨不得你去死!你走开,放开我!”夜晚歌瞪大眼睛,眸光溢满痛恨。
银炫冽双肩抖动下,这句话刺得他心头剧痛,他紧紧按住她的双手,一手落在她的细腰间:“晚歌,让你爱上我就那么难吗?”
夜晚歌拼命的反抗:“谁是你的妻子,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不要碰我,你的吻让我恶心!”
“我不会让你去死的,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舍得让你去死?”银炫冽说着低头又要吻她。
“新的生活?和你?”夜晚歌冷哼,表情漠然:“那你还不如让我去死!”
“晚歌,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还想去哪里?”银炫冽双手撑在她头侧,目光灼热:“我们可以在这里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银炫冽,你什么时候放我离开?”夜晚歌言归正传,不想跟他再扯别的。
发生这么多事情之后,他居然还好意思让她给他生一个孩子?
夜晚歌心里冷笑一声,这男人无耻的嘴脸真是太恶心了。
虽然他的养子不错,可毕竟不是亲生的,既然她可以给她不爱的帝御威生一个孩子,为什么不能给他也生一个?
银炫冽低沉的嗓音在她的头顶响起,“我知道你没有睡着。夜晚歌,我是说真的,我想要个孩子。”
夜晚歌紧闭着眼睛,全当没有听到。
良久银炫冽打破了这沉默,“夜晚歌,给我生个孩子吧。”
他只是抱着她,长久地沉默着,夜晚歌也任由他,躺在他的怀里,昏昏欲睡。
银炫冽闷哼一声,复又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躺在她的身边,紧紧地抱着她,随便扯过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
他吃不到,就只能更加用力地亲吻她。
他用力地抱着她,仿佛就要将她捏碎,可是他不能再伤害她,只能极力地隐忍着。
夜晚歌的衣服本就是轻飘飘的,银炫冽三两下就轻松地除掉了她的衣衫,白净的身体,散发着属于她的幽香,这股香味,不断的冲刺着银炫冽的鼻子,挑起他的情欲,他为这个女人疯狂了。
他的吻越来越火热,渐渐的已经不满足于只是亲吻她的脸颊跟脖子,于是将她打横抱起,放在那张让人浮想联翩的大床上。
她哪知道,银炫冽现在就喜欢她乖乖的小绵羊的样子呢。
夜晚歌站着不动,任由他亲吻,她本以为,只要自己恢复了冷漠,他就会觉得了然无趣。
“我们的家,你会喜欢这里的。”银炫冽低头,慢慢地吻着她的脸颊,吻着她的脖子,将吻落在她的锁骨上。
夜晚歌清了清喉咙,打破这宁静,“这是什么地方?”
银炫冽的身上还有未干的水渍,夜晚歌被他抱着,轻薄如丝的睡衣,吸了水分,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放心,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而且,没有我的允许,他们也不敢看的。”他轻声地笑道。
“你!”夜晚歌瞪着他,旋即叹了一声,“你喜欢怎么样随便你!你愿意被人民群众看,就裸着,反正跟我没关系!”
银炫冽忽然觉得好笑,“洗澡为什么要穿衣服?”
“洗澡就可以不穿衣服了?”
“我在洗澡。”他老实回答,他确实在洗澡,听到她的叫声就冲出来了,哪来得及穿衣服。
她想了一下,扭头看了看银炫冽,忽然惊呼道:“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夜晚歌本来还想反驳一番,可是她忽然感觉到,身后的灼热。她不禁皱眉,这样就有反应了?
“别乱动!”他忽然厉声制止。
夜晚歌觉得痒痒的,在他的怀里动了动。
“喜欢这里吗?”他从后面环抱着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间。
银炫冽不由得笑了,她还肯和自己生气吵嘴,这样总好过她冷漠不语。银炫冽将她抱起,走到窗子外面的露台上。然后又将她放下,让她依靠着自己站着。
夜晚歌柳眉倒竖,“废话!你摔一下试试看!”
他心疼地打量着她,“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肯定很疼。”
她皱眉看他,一字一顿道:“你觉得呢?”
银炫冽的这眼神,若是在一般的女人面前,那早就大功告成了,准保能俘虏了那个女人,可是夜晚歌偏偏就是个例外。
“疼吗?”银炫冽将她抱在怀里,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竟也柔情似水。
她整个人趴在地上,可谓五体投地,两只手正支撑着身体,企图站起来。夜晚歌窘迫极了,要是美美地摔一跤也就罢了,偏偏这姿势跟狗吃屎一样。
银炫冽这边正洗到一半,突然听见夜晚歌的叫声,连忙从浴室里冲出来。看见夜晚歌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的。
“啊!”夜晚歌惨叫一声。
夜晚歌站起身,单脚跳着准备去窗口看看外面的世界,刚跳了几步,谁想地毯铺的厚厚的也是一种累赘。
她看了看四周,完全陌生的环境,明明已经是冬天,为什么这里还如同春夏一样?这里肯定不是s市,也不是b市,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夜晚歌朝外眺望,视线的角度却只能看见海岸线。
风从窗户灌进来,吹而不寒。白色的窗帘,被风缓缓地扬起,鼓鼓的,然后又平静。
海边的风,带着特殊的海水的味道,咸咸的,有点类似眼泪的气息。
暴露狂,绝对的暴露狂,身材好也不需要你这样显摆!
“银炫冽!你去别的地方洗澡!”夜晚歌忍不住吼道。
主卧的浴室设计的别出心裁,完全的玻璃制成,所以银炫冽在里面洗澡,夜晚歌不但能听到声音,还能看得到画面,简直就是现场直播。
“那么还是让我脑残好了,你好好休息。”银炫冽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起身走向浴室。
“除非我脑残!”
“夜晚歌,我可以为了你改变,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银炫炫认真的对她说。
“银炫冽是什么人,他的眼睛长在头顶上,他一向是看不起人的,又怎么会是你这样的嬉皮笑脸?”
银炫冽哭笑不得,“你说我是谁?我的名字你叫的不是很响亮么!”
夜晚歌更加的狐疑,他几乎可以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夜晚歌忍不住又问:“银炫冽,你是谁?”
以前她都是尊称他为少主,现在是直呼其名,不过他竟然也没有生气。
银炫冽楞了一下,随即又对她微笑:“夜晚歌,你越来越大胆了!”
她不禁问道:“银炫冽,你脑残了?”
夜晚歌忽然发现,这个变态的男人变了,他突然的转变,让夜晚歌一头雾水。
银炫冽将碗放下,不但没走,反而和她一起依靠在床头上,“我陪你说会儿话吧,要不你一个人会闷的。”
夜晚歌将汤碗还给他,“我喝完了,你可以出去了!”
“你也不怕烫人!慢点喝!”银炫冽急忙地出声制止。
夜晚歌瞪着他,冷哼一声,夺过他手里的汤碗,仰起头就喝,舌头烫的发麻。
银炫冽摇头叹气道:“夜晚歌,生活常识,超市里有卖一种叫浓汤宝的东西。”
夜晚歌横他一眼:“骗谁啊!这高汤估计是熬了几天的!你还有时间熬几天的鸡汤?”
“怎么就没关系了?我亲自煮的。”
“好喝难喝都和你没关系!”
“好喝吗?”
没错,他说的很对,她只有养好了身体,才能找他报仇。
“别任性,再怎么恨我,身体还是你自己的,不赶快的好起来,怎么跟我斗智斗勇啊!夜晚歌,别傻。”他这番话,有些激将法的意味,手法老套,夜晚歌偏偏就还受用了,张开嘴喝了一口鸡汤。
夜晚歌皱了皱眉,厌恶地扭过头去。
银炫冽将汤碗放在床头的柜子上,然后盛了一碗汤,用勺子轻轻地撇了撇汤面上的油花,放在自己的唇边吹了吹,然后才递到夜晚歌的嘴边。
银炫冽只是笑,然后坐在她的床边。自从昨天见了夜晚歌流血不止的样子,他就决定,无论如何都迁就她,所以她再怎么对自己,他都一笑而过。
夜晚歌见是他,不由得皱眉,冷言道:“既然不请自进,那你还敲门干什么?装样子?”
他敲了敲门,也没等里面的人应允,就直接进去。他一进来护士就知趣的走了。
佣人见状赶紧过来为他解下围裙,银炫冽端着鸡汤,缓缓上楼。
银炫冽舀了一勺鸡汤,尝了一下,味道刚刚好,关掉天然气,将砂锅里的鸡汤倒在一个汤碗里。
可是夜晚歌是个阅男人无数的女人,所以她对银炫冽的印象一直都是,丑恶的男人。何为丑恶?就是一个很丑,又让人恶心的男人!
除去人品之类的,以平常心去看待,银炫冽也是难得一见的帅哥了。
他本来起的匆忙,衣服都是随便一穿,这会儿扎着围裙,结实的胸膛隐约可见,不禁让人想入非非。
煮饭烧菜对于银炫冽来说,是小事一桩中的小事,他很久以前就一个人生活了,在国外什么都要靠自己,煮饭也就是那个时候练出来的。他的厨艺,自然很棒。
银炫冽笑着点头,这表情分明就是,你真识相。
马丁收回了目光,镇定自若,“少主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
今天绝对是个天雷的日子,少主今天竟然也幽默了。
银炫冽注意到马丁异样的眼神,转过头去,刚好对上他的眸光,不禁笑道:“你看着我干什么?跟着我这么多年了,难道才发现我的优点?”
马丁不觉竟然看的呆了,难以置信他们冷酷无情的少主,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他笑的时候,唇角微微上扬,四十五度的弧度,带着一点点的邪魅,和一点点的童真,还有一点点的傻气。
银炫冽看着她的背影,不觉脸上笑意盈盈。
“神经病!懒得理你!”夜晚歌转身让护士推她回去,走廊里铺了厚厚的地毯,走上去悄无声息。
银炫冽被她的前后矛盾逗笑了,声音慵懒的,“你不是问我么,你问我我就说了,对你我不会再隐瞒什么。”
她有些不可思议,“你干什么把这么秘密的事情告诉我?!”
这她并不意外,只是她没有想到银炫冽竟然当着她的面,直接承认了。
夜晚歌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她猜对了,他确实不干净,银炫冽身为血玫瑰的少主,掌管黑道上的生死大权,不可能从商有多干净。
马丁大吃一惊,少主方才跟自己说的那么隐晦,夜晚歌一问他居然就实话招了,这待遇简直天差地别!
“洗黑钱。”银炫冽轻声道,就像是在说吃饭一样的简单。
只是她一直没有证据,她若是有证据,一定检举揭发他,让他身败名裂。
“你想要做什么?”夜晚歌复又问道,她一直觉得,银炫冽所做的生意,绝对不止表面上的一个龙天集团,她隐约觉得,银炫冽一直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银炫冽讪讪地收回手,对她笑道:“怎么起来了?身体还没好呢。”
“你醒了?”银炫冽难掩欣喜,快步走到夜晚歌的身边,刚想张开双臂抱她,她却一个白眼飞了过来,拍散了他的热情。
“你要干什么?”夜晚歌醒来,四周陌生,所以她想四处看看,就让护士推着她出去,她一出门就听见银炫冽和马丁的对话。
银炫冽微微笑道:“马丁你果然是我的得力助手,一点就通!痕迹不要太大,口袋要收的漂亮!”
马丁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银炫冽摇摇头道:“马丁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们现在是正经的生意人。既然他们那么喜欢盯着我的一举一动,那就让他们盯个够!马丁,偶尔也给对手一点甜头尝尝,这游戏就和猫捉老鼠是一样的,若是老鼠一直被动,猫一直处在上方,那么这游戏就没意思了,起伏跌宕,才好玩!”
马丁想了一下又道:“少主,要不要我派人把他……”他比了一个杀的手势。
银炫冽被她气的笑了,“让你来这里真是个错误!你回去吧,这段期间,生意你要格外的上心,有人一直都不放过我。”
马丁一脸严肃地说:“不敢欺骗少主。”
银炫冽无奈地看着他,“你还真是实话实说啊!”
马丁又咳了一声,然后道:“是的,少主。”
银炫冽瞥了马丁一眼,皱眉道:“马丁,你是不是在憋笑?”
眼下夜晚歌病了,他即使不想被打扰也不行了,留了医生和两名护士在这里,不过是在不远处的房子,这片天地,还是他们两个的。
他买下这套别墅,为的就是给她一个安宁。他原本设想,这幢房子里,就只有他们两个。
海滨的这套别墅是银炫冽最新购置的,别墅内的每一处装饰,都是银炫冽亲自设计的,准备用来做他跟夜晚歌的婚房。
他说的是身子,而不是身体,一字之差,区别却太大。
医生恍然大悟,连忙道:“注意调理身子,很快就可以。不过不能太激烈啊!”
马丁忍住笑意,清了清喉咙缓缓道:“夜小姐的身体,什么时候能,那个……同房?”
银炫冽想杀人了,他想问的明明是另一个问题好不好!
“银先生,我正在想,我到底是哪个学校毕业的,时间太久了,记不得了。”
“我在问你话呢!”
医生又是一愣,冥思苦想。
银炫冽不由得又皱了皱眉,“你是哪个医学院毕业的?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出来?”
医生哪想到他会问这个,一时间哑口无言。
马丁呆愣地看着银炫冽,静静地守在一旁,开始为夜晚歌担忧了,少主这么个如狼似虎的男人,夜晚歌那身体受得了吗?
他正担忧,银炫冽皱了皱眉开口道:“你说的短期内,是多久?”
医生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懊恼不已,这银炫冽是什么人物啊,自己怎么就一时大意,给得罪了呢?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巧在场的人都能听到。银炫冽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脸色煞是难看。
医生得了他的允许,轻声的咳了咳,然后道:“银先生,房事慎行,短时间内,请克制。”
银炫冽心浮气躁,不禁大吼道:“什么?说话就说话,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银先生,夜小姐没什么大碍,只是她刚流产没多久,所以这个……”
“她怎么样?”银炫冽上前一把抓住医生。
医生诊断了之后,给夜晚歌打了针,处理好了夜晚歌的伤势,这才去给银炫冽报备。这医生是银炫冽的私人医生,好在什么都懂一些,不然夜晚歌这病他也看不了。
如今只是夜晚歌的一个笑容,就能让自己的主人傻笑一会儿,他现在会为了夜晚歌而皱眉头,总之他觉得,少主像个正常人了。以前的少主绝对是个神,亦或者说是魔鬼。
马丁从未见过银炫冽如此紧张一个人,在他的记忆中,银炫冽从来都是强者。强者的含义就是他从来没有败过,从来没有失落过,也从来没有见过他因为一个人,大悲大喜。
“马丁,你快看看,她怎么了,找医生来,救她,一定要救她!”
“少主,夜小姐她怎么了?”
马丁闻声,也顾及不了许多,推开门冲进来。
“夜晚歌,你醒醒啊,我以后再也不伤害你了,我错了,是我错了好不好,你醒醒,你醒醒啊!晚歌!”银炫冽抱着她,竟然无助的像个孩子。
他抱着她,看着血液不断的从她的身下流出来,他慌了,用自己的手去按住她的下面,企图给她止血。
“晚歌?你怎么了?”银炫冽这才发觉了她的不对,他后悔了,不应该被她激怒。
夜晚歌面无血色,在他离开自己之后的刹那,闭上了双眼。
终于结束了这场漫长的折磨,鲜血顺着夜晚歌的长腿流下来。
整个房间充斥着淫糜的气味,夜晚歌的身上几乎是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遍身都是他留下的青紫的吻痕,还有殷红的齿痕。他的背上也没有完肤,令人触目惊心的抓痕,鲜血淋淋。
没日没夜的纠缠着,银炫冽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无数次的欢爱,夜晚歌就如同一只残破的娃娃,任由他毫无节制的索取。
两人纠缠着,他紧紧的拥抱着她,好似要把她捏碎,融入自己的身体,夜晚歌几近昏厥。
“你现在是躺在我的身下,受着我的欢爱!你居然到现在还念念不忘别的男人!东方阎到底哪点好?以前你就只爱他,为什么经过这么多年,你还是只爱他?!”银炫冽嫉恨的质问,全然不顾她的痛楚,强行得到。
“阎你在哪里?”她喃喃的求救,却被银炫冽的愤怒掩埋了她微弱的呼救声。
夜晚歌的双手被他按住,动弹不得,就像是一只羊,等待着自己最恨的狼来吃掉。
她的指甲在银炫冽的背上留下一道道的抓痕,深深的陷入皮肤里。银炫冽早就被情欲埋葬了理智和所有的感官,一味的在她的身上索取,撕咬着。
夜晚歌的眼泪哗啦哗啦的流出来,咒骂着,撕打着,就算明明知道这样的反抗没用,她也要与他斗一斗。
夜晚歌恍然想起,曾经的那场绑架,在那间暗无天日的黑屋子里,她蹲在墙角,银炫冽就是这样一步步的靠近,无情的占有了她,她也是这般的挣扎,可是全都没用。
他张开嘴,撕咬着她,就像一头野兽。
银炫冽勾唇一笑,“那我就禽兽给你看!”
“混蛋!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放开我!你是禽兽,你这个禽兽!”夜晚歌咒骂着。
他单手钳制住她的双手,压在她身上,然后迅速的除去了自己的衣衫,重新伏在她的身上,将炙热的吻,烙印在她的身上。
夜晚歌瞪大了眼睛看他,双手护主自己,拼命的反抗着,她自然知道,银炫冽的眼睛里燃烧的东西是什么。
她白玉一般的身子,露在他的面前,散发着女人特有的幽香。
银炫冽却恍若未闻,手里的力度不但没减轻,反而加大,撕碎了她身上的衣服。
夜晚歌用力的厮打着,企图将他从自己的身上踢下去,“你放开我!滚,你滚!”
银炫冽再次扳过她的头,粗暴的就吻上去,啃噬着她的双唇,强行的撬开她的牙齿,将自己的舌头伸进去,一双手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游走。
夜晚歌执拗的扭过头去,看着他的眼神就如同怜悯一只流浪狗。
夜晚歌的这种表情,无疑的触怒了他,银炫冽扳过她的头,强迫她看着自己。
他就是恨她这种无所谓的样子,男人都见不得女人不待见自己,尤其是银炫冽这种偏执狂,夜晚歌越是冷淡,他就是越是想要征服,想要得到。
她累了,身心疲惫,就连伤害他都开始不屑,对他,她一直都是不屑加痛恨的。夜晚歌平静的眸子对上银炫冽愤怒的双眼,轻哼冷笑,转过头去。
那么我又是被谁逼疯的呢?
“我是被你逼疯的!”
夜晚歌忽然笑了,一字一顿道:“银炫冽你是只疯狗!”
“夜晚歌,不管你愿不愿意,只要我对你还有一丁点的新鲜感,那么你就得留在我的身边,哪怕你想死,也得等我厌倦了,你才可以!”银炫冽狂妄道。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她这辈子都会恨他!恨不得杀了他!他们注定是死敌!
而她的孩子,也是银炫冽流掉的!
她的父亲夜穆尚也是被龙老逼死的!
夜氏也是因为银炫冽继任了龙天总裁之后,才被收购破产的。
当年那件屈辱的事情,他就是绑架蹂躏她的男人。
她不会忘记,死也不会忘记,她跟他之间的仇怨。
“银炫冽,就算你有钱,就算我去做妓,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跟你睡!”夜晚歌眼里有过从未有过的决然。
“夜晚歌!就算我比草履虫还低级,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我能够庇护你!他东方阎想保护你,就是妄想!你也不要去期望帝御威,他已经忘记你了,就算他哪一天记起来,也只会恨你!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容得下一个被轮过的女人,你不要忘记自己还有那么肮脏的历史跟过去!所以你这辈子就只能呆在我的身边!除了我以外,不会有哪个男人肯接纳你!”
“我就是爱他,就算这辈子都见不到他,我也爱他,你跟他没法比!你就是个垃圾!你是最低级的单细胞草履虫!”夜晚歌愤然怒骂。
“很好,很好。东方阎让你爱惨了是吧?你见不得别人伤害他一点是吧?夜晚歌,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一定会让你们生离,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东方阎了!”
“我杀了你,无论什么方法,无论多久,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会杀了你!”
他一把攥住夜晚歌的手,用力一拉,将她拉到自己的眼前,“我若是杀了他,你待如何?你又能够如何?”
这样的发狠,在银炫冽的眼中不过就是小猫在抓痒。
“银炫冽!你把阎怎么样了?他如果有事,我不会放过你!”夜晚歌随手抓起枕头,用力的捶打他。
她打量四周,这里已经不是医院,巨大的双人床,暧昧凌乱的黑白格子床单,窗外一片碧蓝,海风带着咸咸的味道灌了进来。
夜晚歌猛然惊醒,惊恐的睁大了双眼看着他,就像是人在垂死边缘,那种窒息的,想要挣扎的求生意识。
“记住这是我吻你的感觉,以后你的生命里,只有我一个男人!”
然而她这句话,却没有阻止亲吻她的人,那人更加用力的吮着她的唇瓣,夺走了她的空气,让她依附着自己,然后猛然张开嘴,在她的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朦胧中,她的脸痒痒的,然后感觉唇上一片温热,她用手胡乱的打了一下,呓语道:“阎,别闹。”
这一觉似乎睡了很久,夜晚歌一直睡不醒,昏昏沉沉的,她感觉浑身无力,想要睁开眼睛,却似乎有什么牵绊着她,让她继续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