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最后悔的一件事是嫁给你
再加上凤凰印在皇上手里,这两件宝物于沈淸颜来说难如登天,所以君湛便打算将沈淸颜虏到自己的别苑修养几日,且待自己拿到龙牙齿和凤凰印后,再设法自其身上取得另外几件宝物。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君湛自觉时间紧迫,如果不能让沈淸颜心甘情愿将宝物交给自己,那么他们势必会有针锋相对的一日,思及此处,君湛蓦地垂眸看向被他揽在怀里的沈淸颜。
“咳,阁下可以不看路,但不能不看人,把逍遥王妃放下,本公子让你离开。”就在君湛俯下身子想要强吻沈淸颜的时候,一抹清越的声音陡然响起,君湛闻声抬眸,却见夜无痕已然近在咫尺,如果不是他反应快,已经撞上了。
“好狗不挡道!”君湛作梦也没想到夜无痕会出现在这里。
“所以本公子请阁下让道,且在让开前将怀里的女子留下。”夜无痕言辞简单直白,语气平淡无波。
“切!凭什么?”君湛自认与夜无痕相比,自己武功还是略胜一筹的,所以有恃无恐。
“夜公子,他就是神偷!”被君湛夹在腋下的沈淸颜挣扎着开口。夜无痕闻声,温润如水的眸子顿时闪出一抹光亮,挥袖间隐在暗处的驰燕,钟叔以及十几个身手不凡的暗卫一并出现,且将君湛围在中间,这下有人不淡定了。
“那个……本公子可以放了她,但前提是你得让本公子安全离开。”君湛为人处事一向信奉的原则就是该服软时千万别拉硬。
“本公子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知珍惜,一起上,确保王妃无恙。”夜无痕眸色微变之际,驰燕飞身而至,宛如一道银狐般冲到君湛面前,未及君湛反应过来,驰燕已然自他手里救下沈淸颜。
“多谢夜公子!”沈淸颜被驰燕送至夜无痕身边时,心里感激莫名,虽然她坚信遇到夜无痕只是巧合,但纵然是巧合,人家也没有非要救自己的义务,所以这个人情她记下了。
“喂!你们不可以一起上的!”此刻,君湛已然被钟叔他们困在中央,打的昏天暗地。
“小子!我老头子虽然比你老,但看的比你开!这年头谁还玩单挑啊,打群架多过瘾,尤其是一群打一个,那就更过瘾了!”钟叔的声音在黑暗的夜空中突兀响起,令在场所有人无不嘴角抽搐。
此时的君湛打的十分辛苦,自是没什么闲暇的时间来反驳钟叔的话,再加上驰燕加入,使得本就不在一个级别上的比试很快分出胜负。
眼见着君湛被人抹肩头拢二背的押到夜无痕跟沈淸颜面前,沈淸颜登时上前,伸手便要揭开君湛脸上的银制面具。
“住手!本公子这面具上可涂了剧毒,碰一下毒死你!”君湛终于害怕了,如果让沈淸颜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么以沈淸颜的火爆性子,自己今后的日子还有的过么。
“哼!”沈淸颜只稍稍迟疑了一下,便毫不犹豫的将君湛脸上的面具扯下来,于是月光下,那张绝色倾城的容颜仿佛是镀了一层银辉,美的虚无缥缈,举世无双。
“寒——子——念!”沈淸颜握着面具站在那里怔了又怔,直至确定无疑时,方才咬牙切齿的吼出这三个字,以往的画面历历在目,回想那一个又一个强吻,甚至是袭胸,沈淸颜怒火中烧,瞪向君湛的眼神里仿佛充斥着远古孽火,欲将眼前这个男人从头烧到脚,寸肌不留!
同样是这一刹那,沈淸颜心底隐隐蕴着的期待也随之幻灭,她不知道自己曾期许过什么,但此刻看着君湛,她姑且将那些抛之脑后。
除了沈淸颜,夜无痕也表示非常震惊,不过鉴于沈淸颜正在气头上,他也不好开口问什么。
“嘿嘿……爱妃想不到一直救你于水火的人是本王吧?是不是很惊喜?”君湛的这两声干笑非常之勉强,他竟不知道自己脸皮可以厚到这种地步,被人当场拆穿,居然还能笑出来。
“没有喜,只有惊!而且非常怒!”沈淸颜的脸色不可以用愤怒来形容,因为这两个字完全不能表达出她此刻的心情,那是一种近似于火山喷发的暴戾,又好比是子夜深海的漩涡,肆意吞噬着整个树林里的所有存在。
“既是逍遥王,刚刚是夜某得罪了,走。”夜无痕自然能感受到从沈淸颜身上散出的磅礴之气,觉得此地不宜久留。
“喂!”眼见着夜无痕带着驰燕他们一溜烟儿跑的没影了,君湛顿时觉得他的人生正濒临绝望的边缘,原本他倒是想用千里传音向夜无痕表露身份,可惜钟叔他们打的太猛,令他无暇分出内力。
风起,一股寒意入体,君湛不由的噎了下喉咙,随后看向沈淸颜。
“爱妃,本王觉得你或许是误会了……”君湛很清楚现在所有的解释都是掩饰,都会显得非常的苍白无力,但他总该说点儿什么,全当是为自己壮胆,因为此时,沈淸颜的表情简直太狰狞了。
“君湛,如果我沈淸颜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是嫁给你,那么本小姐也会让这件事成为你毕生之痛!”沈淸颜气极了,伸手扯过君湛的耳朵,毫不留情的将其拖向逍遥王府的方向。
“疼……轻点儿……”感觉到沈淸颜身上喷薄的怒意,君湛自是不敢还手,任由沈淸颜扯着自己的耳朵,心里叫苦不迭。
“还敢喊疼,看本小姐不撕烂你的嘴!”只要想到君湛那张嘴曾不止一次侵犯过自己,沈淸颜的血气顿时为之倒流。看出沈淸颜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君湛登时捂住薄唇,再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幽暗潮湿的房间里,不时会听到呲呲的声响,穆淸瑶不知道自己这一觉到底睡了多长时间,她只知道,那日沈淸颜离开后,君飞扬走进来,半句话都没说便将她打晕了。
“水……”躺在床榻上,穆淸瑶只觉浑身酸痛难忍,尤其是自己的脸,那种似被人扒皮拆骨的感觉触动着她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还好她习惯了,毕竟现在的痛已然不像当初在地窖里被烙铁生生烙焦时的痛那么让人难以忍受。
穆淸瑶的声音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是啊,她已经不是昔日高高在上的摄侧妃了,如今的她,怕是连条狗都不如,又岂会有丫鬟伺候在她身边?穆淸瑶唇角勾起一抹苦涩,之后吃力搥起身子,却发现屋里一片漆黑。
穆淸瑶忍痛摸到桌边,借着月光拿起火折子将蜡烛点燃。烛光燃起的时候,穆淸瑶下意识瞄了眼房间,知道不是柴房,可是哪里于她而言又有什么重要。
她随手端起桌上的茶壶,迷糊着倒在碗里后一口饮尽,却在下一秒全数喷了出来,这茶壶里装的连清水都不是,而是呛鼻的药汁。
“啧啧,那可是本小姐熬了很久的汤药,就这么让你糟蹋了。”幽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穆淸瑶惊讶之余陡然转身,入目的,竟是一条碗口粗的蟒蛇。
“啊——”但凡是个正常人,在这么黑的屋子里看到这么一条滑不溜丢的庞然大物都会尖叫。直至穆淸瑶叫的没了力气,蟒蛇的主人方自暗处走到桌边,伸手多点了两根蜡烛,屋子里顿时明亮如昼。
“盛……盛秋灵?”穆淸瑶对眼前之人并不陌生,当初还在敦王府的时候,她偶尔也会看到盛秋灵的身影在敦王府出现,虽然容貌没有多大变化,但盛秋灵脸上蕴着的戾气却是彼时不曾有的。
“记性不错,喝了它,对你脸上的伤有好处。”盛秋灵不以为意的瞄了眼被自己的宠物吓的堆在地上,浑身颤抖的穆淸瑶,随手重新倒了碗汤药推过去。
即便盛秋灵看起来没有半点恶意,可穆淸瑶还是吓的冷汗直流,因为此时,那条蟒蛇正半屈着身子从桌面上滑过来,幽绿的瞳孔直盯着自己,不时吐着芯子。
“小黄乖,自己玩去!”见穆淸瑶着实吓的不轻,盛秋灵只得拍了拍蟒蛇的头,宠溺般说了一句,那蟒蛇似乎听懂了主人的话,登时扭着蛇身爬出了半掩的房门。
“现在可以起来了?”盛秋灵俯身坐在椅子上,微仰着头,抬眼看向穆淸瑶,唇角勾笑。不过穆淸瑶分辨得出,那笑是绝对的讽刺。
穆淸瑶强自压制住心里的恐惧,吃力撑起身子走到桌边,目光落在眼前那碗汤药上时,犹豫不决。
“你怕死?”盛秋灵扬眉一笑,面颊两侧标志性的酒窝微微陷下去,十分的好看。
要说这盛秋灵长的那也是沉鱼落雁之美,闭月羞花之容。
许是终日呆在房间里的缘故,使得她原本就白皙如玉的肌肤愈发白如雅瓷,眉如弯月,细细长长,眼似辰星,闪闪亮亮,樱唇琼鼻,尤其是笑起来时的酒窝,更是最惹人喜欢的地方。
可相由心生,因为盛秋灵整体气质变得晦暗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