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第一百二十章
既然契丹人已经走了,宋真宗当即封赏了有功的将士之后,下令班师回朝。范廷诏接替傅潜的位子,成为并州和代州的都巡检使;杨延昭和莫州刺史;李重贵为郑州知府,张凝为都虞候。
契丹的此次南征就这样结束了。赵匡胤到了华山的东峰之后就遇到前来迎接他的陈抟,跟雪山派一样,陈抟的住处,也是被一种阵法遮住的。里面也是别有洞天。他已经知道,像他这样结丹期的修士,在修仙界也算是中上游的水准,陈抟跟他差不多。所不同的是,陈抟比他修炼的时间长,说白了就是在修仙者行当内混的时间长一些,因此自然也就知道的多一些。
赵匡胤在陈抟的住处一呆就是三年,这三年内他只是每年去两次孙婆婆那里跟他的三个女人团聚一下,其余的时间就是留在华山上修炼。这里的灵气是外界的数倍,在这里边修炼三年,比在外面修来呢三十年的效果还要好上很多。
这三年的时间,赵匡胤已经在陈抟的传授和指导下开始炼丹和锻炼兵器。虽然炼出来的丹药都是比较低阶的东西,可是他的炼丹技巧却是有了长足的进步,炼器也是如此。不是陈抟不愿意让他炼高级的丹药。而是他一个散修,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好材料供他挥霍。
赵匡胤对陈抟有一种师长的感觉,他感觉到陈抟传授他东西都是不遗余力的,而且也没有一点私心。
其中缘由绝对不会是因为他们都是中原人的缘故,因为中原的修仙者不止他一个,还有很多。可是他问陈抟,陈抟就是不告诉他。于是他就把这个疑问压在心底,一心扑在修炼上。
宋真宗刚刚回到汴京,就接到益州出现叛乱的消息。原先张咏做益州刺史的时候,蜀地可以说是长治久安。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咏和他的副手雷有终相继调往他处。现在的益州刺史是牛冕,军队则归符昭寿管辖。
雷有终(947-1005)字道成。同州郃县(今陕西命郃阳县东南)人。自幼聪敏,以荫补汉州司户参军。时侯陟典选,木强难犯,选人听署于庭,无敢哗者。有终独抗言,愿为大郡治狱掾,陟叱之曰:“年未三十,安可任此官?”有终不为沮。署莱芜尉。知监、左拾遗刘祺以有终年少,颇易之。有终发其奸赃,祺坐罪杖流海岛,以有终代知监事。先是,三司补吏为冶官,率以赀进,多恣横。至是,受署者惮有终,率多避免。太宗即位,闻其名,遣内侍伍守忠同掌监事,且察其治迹。守忠至裁周月,即还奏有终强济之状,亟诏为大理寺丞。会德骧任陕西转运,奏为解州通判,特许德骧不巡察是州。有终入奏盐池利害,改赞善大夫,令还权知军事,省通判。太平兴国六年,迁殿中丞、知密州,徙淮南转运副使,赐绯鱼,改太常博士。时德骧主漕两浙,往往省于境上,时人荣之。
雍熙中,王师北征,命为蔚州飞狐路随军转运使。入为盐铁判官,历户部、度支副使,赐金紫,出知升州。淳化初,就迁少府少监、知广州。二年,女弟婿卫濯讼其家法不谨,有终坐亲累,责授衡州团练副使,夺章服。俄丁外艰,行及许田,召归,入对,赐钱八十万,起为都官员外郎,历度支、盐铁副使,复金紫。时以江南、岭外茶盐价不一,细民冒禁私贩,多陷重辟。诏有终领江、淮、两浙、荆湖、福建、广南路茶盐制置使,就出盐产茶之地,以便宜裁制。使还,改工部郎中、知大名府,不逾月,复为少府少监,徙知江陵。
李顺之乱,王师西征,命与裴庄为峡路随军转运使、同知兵马事。调发兵食,规画戎事,皆有节制。师行至峡中,遇盗格斗,众渴乏,会天雨,军士以兜牟承水饮之,且行且战,进至广安军,军垒濒江,三面树栅。会夜阴晦,贼众奄至,鼓噪举火,士伍恐惧,有终安坐栉发自若。贼围既合,有终引奇兵出其后击之,贼众惊扰,赴水死者无算。就拜右谏议大夫、知益州。次简州,寓佛舍,度贼必至,命左右重闭,召土人严更警备,初夕,间道而出。贼围守数重,及坏寺入,惟击柝者在焉。俄兼同招安使。贼平,改知许州。三年,改给事中、知并州。
真宗嗣位,加工部侍郎。咸平二年,代还,知审刑院,俄授户部使。三年,将巡师大名,遣有终乘驿先诣澶州督纳粮草。车驾还,次德清军,会益州奏至,神卫戍卒以正旦窃发,害兵马钤辖符昭寿,拥都虞候王均为乱,逐知州牛冕。即日,拜有终泸州观察使、知益州兼川峡两路招安捉贼事。御厨使李惠、洛苑使石普、供备库副使李守伦并为招安巡检使,给步骑八千,命往招讨。又以洺州团练使上官正为东川都钤辖,西京作坊使李继昌为峡路都钤辖,崇仪副使高继勋、王阮并为益州驻泊都监,供奉官、阁门祗候孙正辞为诸州都巡检使。
正月三日,均率众陷汉州,进攻绵州,旬日不能下,趣剑门。先是,知剑州、秘书丞李士衡度寇必至,城不能守,悉徙官帑保剑门,焚其仓廪,及署榜招军卒之流逸者,得数千人。已而贼果至,士衡与剑门都监、左藏库副使裴臻逆击之。时风雪连日,均众无所掠,唯食败糟,臻与战,斩首数千级。贼众疲剧宵遁,还保益州。士衡即驰骑入奏,上嘉之,拜士衡度支员外郎,赐绯;臻崇仪使、领峰州刺史,仍旧职。知蜀州、供奉官、阁门祗候杨怀忠闻变,即调乡丁会十一路巡检兵,刻期进讨。蜀民不从贼者相率抗御,侪伍谓之“清坛众”。择“清坛”之魁七十余人,悉补巡检将,遣判官高本驰驿以闻。十七日,怀忠率众入益州,焚城北门,至三井桥。时均尚留剑门,与贼将鲁麻胡阵于江渎庙前,自晨至晡,战数合,怀忠兵势不敌,退还所部。怀忠部下多李顺旧党,颇贪剽劫,故败绩焉。
怀忠移文嘉、眉七州,调军士丁男来会。二月,再攻益州。时均方遣逆党赵延顺攻邛、蜀,怀忠逆与之战,贼稍退。怀忠与转运使陈纬麾兵由子城南门直入军资库,与纬署其库籥。均众皆银枪绣衣,为数队,分列子城中。贼兵出通远门,与怀忠战数合,会暮,怀忠复退军筰桥,背水列阵,砦槠木桥南,以扞邛、蜀之路。贼故不复能南略,自清水坝、温江、金马三道来攻槠木砦,出官军后,焚江原神祠,断邛、蜀援路。怀忠三路分兵以抗之,斩首五百余级,驱其余众入皂江,获甲弩甚众。乘胜逐贼至益州南十五里,砦于鸡鸣原,以俟王师。均亦闭成都东门以自固。
是月,有终等至,令石普先与绵、汉都巡检张思钧收复汉州,进壁升仙桥。贼出攻砦,有终击走之。一日,均开城伪为遁状,有终与上官正、石普率兵径入,官军分剽民财,部伍不肃。贼闭关发伏,布床榻于路口,官军不得出,因为所杀。有终等缘堞而坠,李惠死之,退保汉州。益州城中民皆奔迸四出,复为贼党分骑追杀,或囚絷之,支解族诛以恐众。又胁士民僧道之少壮者为兵,先刺手背,次髡首,次黥面,给军装,令乘城,与旧贼党相间。有终署榜招之,至则署其衣袂释之,日数百人。
三月,进攻弥牟砦,斩首千余级,复为贼所拒。四月,贼由升仙桥分路来寇,并军于东偏,有终率兵逆击,大败之,杀千余人,夺其伞盖、金枪等物,均单骑还城。有终遣其子奉礼郎孝若驰奏,上召孝若问败贼之由,笑谓左右曰:“均鼠窃尔,虽婴城自守,计日可擒矣。”孝若因言尝习武艺,愿改秩以效,即补供奉官。俄以刑部员外郎马亮为转运使,国子博士张志言副之,供备库副使张煦为绵、汉都巡检使。杨怀忠又分所部砦于合水尾、浣花等处,树机石、设笓篱以拒之。
贼自升仙之败,彻桥塞门,官军进至清还江,为梁而度。有终与石普屯于城北门之西,依壕为土山,分设鹿角,又得旧草场,造梯冲洞车攻具,普专主之。高继勋、张煦、孙正辞攻城东,上官正、李继昌、王阮攻城西,杨怀忠与巡检殿直、阁门祗候马贵攻城南,贼将赵延顺尽驱凶党以拒。既而延顺中流矢死,又遣其党丁重万立城门上,官军射之,殪。每攻城,辄会雨,城滑不能上,官军及丁夫为洞屋以进,贼又凿地道出掩之,溺壕中死者千余,军势小衄。时方暑湿,军士多疾,有终市药他州疗之。
是月,诏洛苑使、入内副都知秦翰为两川捉贼招安使。有终与翰叶议,于城北鱼桥又筑土山。八月,克城北羊马城,遂设雁翅敌棚,覆洞屋以进,逼罗城。九月,城北洞屋成,贼对设敌楼以抗官军,有终遣卒焚之,贼自是销沮,筑月城以自固。有终募敢死士间道以入,贼为药矢,中者立死。有终令卒蒙毡秉燧以入,悉焚其望橹机石,先遣东西南砦鼓噪攻城,有终与石普分主洞屋以进。普穴城为暗门,门成,贼攒戟于前,无敢进者。有二卒请行,许以厚赏,乃麾戈直冲之,贼锋稍却,遂入城。有终登城楼下瞰,贼之余众,犹砦天长观前,于文翁坊密设炮架。高继勋白于马亮,请给秸秆油鸱玻谥闯り薷嬉越し僦Q罨持曳倨漤翁斐す矍埃分链蟀裁牛窗苎伞J窍Χ鼓,均与其党二万余南出万里桥门,突围而遁。有终疑有伏,遣人纵火城中。诘朝,与秦翰登门楼,牙吏有受伪署官职者,捕得,立楼下,傍积薪,厝火其上,索男子魁壮者令辨之,曰某尝受某职,即命左右捽投火中。自晨至晡,焚死者数百人,时谓冤酷。均既走,度合水尾,由广都略陵、荣,趣富顺监,所过断桥塞路,焚仓库而去。
初,有终遣怀忠领虎翼军追之,后二日,石普继往,以全军为后援。十月,均至富顺,其将校以筏度江,趋戎、泸蛮境。朝廷每岁孟冬朔,诏富顺监具酒肴,犒内属蛮酋。是日裁设具,而均党适至,皆食焉。闻怀忠追骑将至,均心易之,谓其党曰:“速降怀忠。”令其众负担以行。怀忠距富顺六十里,于杨家市少憩,贼众在后者邀战,怀忠遣骑士登高原觇贼,且语其左右曰:“纵贼度江,后悔无及,闻石侯将至,当以奇兵取之。”乃临江列阵击之,余党散走,有拏舟将度江而遁者,怀忠合强弩射之,溺死甚众。怀忠张旗鸣鼙入城,均方在监署中,其众多醉,均穷蹙缢死。虎翼军校鲁斌斩其首诣怀忠,获僭伪法物、旌旗、甲马甚众,禽其党六千余人,逆徒歼焉。怀忠旋军出北门,石普之众方至,夺均首驰归成都,枭于北市。
均本隶开封散从直,后补军校。初,神卫军之戍成都者,以均及董福分二指挥以领之。福御众有法,部下皆优足。均纵其下饮博,军装亦以给费。是岁,车驾幸河朔,符昭寿与牛冕大阅于东郊,蜀人趋观之,二军衣服鲜弊不等,均众因是惭愤。益州知州与钤辖二廨并禁旅为牙队,岁除,冕以酒肴犒部士,而昭寿既骄恣,复肆侵虐,冕亦宽驰无政,故诘朝合起为乱。
神卫卒既杀昭寿,是日,成都官吏方相与贺正,闻变,皆奔窜,牛冕与转运张适缒城而出,惟都巡检使刘绍荣冒刃格斗。既而众寡不敌,叛卒尚未有主,或欲奉绍荣为帅者,绍荣摄弓骂曰:“我燕人也,比弃乡土来归本朝,岂能与汝同逆,汝亟杀我,我肯负朝廷哉!”众未敢动。监军王泽与均适至,乃谓均曰:“汝所部为乱,盍自往招安?”均既往,叛卒即拥之为主,绍荣自经死。均僭号大蜀,改元化顺,署置官称,设贡举,以张锴为谋主。
锴本名美,太原旧卒,后为神卫小校。狡狯,尝历战阵,粗习阴阳,以荧惑同恶,故劝均为乱。均实戆忄耎无谋,尝言:“官军若至,我当先路出迎,自陈被胁之状。”锴闻之,择军中子弟署寄班,以防守均,令不与人接见。官军围城,每射箭招诱,及令均子弟至城下,均皆不之知。得箭书,锴悉焚之。自起至败,所守止一城而已。均初署亲军为天降虎翼,后果为虎翼军所杀。
贼既平,遣承受供奉官杨崇勋乘传告捷,赐崇勋锦袍、银带、器币,有终加保信军节度观察留后,以秦翰为内园使、恩州刺史,石普为冀州团练使,高继勋、王阮并为崇仪使,孙正辞为内殿崇班,李继昌为奖州刺史,张煦为供备库副使,杨怀忠为供备库副使,马贵为供奉官。是役也,怀忠之功居最,为石普所忌,朝廷微闻之,遣寄班安守忠按视战所,尽得其功状,以故怀忠复迁崇仪使,领恩州刺史。
四年,有终代还,命为泾、原、仪、渭、镇戎路都部署,辞不拜,改知永兴军府,徙秦州。景德初,徙为并、代副都部署,赐黄金四百两。丁内艰,起复,契丹入寇,上幸澶渊,诏有终率所部由土门抵镇州,与大兵会。既而王超、桑赞逗挠无功,唯有终赴援,威声甚振,河北列城,赖其雄张。俄而契丹修好,命还屯所,就判并州,召拜宣徽北院使、检校太保。二年七月,暴疾卒,年五十九,赠侍中。录其子孝若为内殿崇班、阁门祗候,孝杰为内殿崇班,孝绪为供奉官,孝恭为侍禁,亲族、门客、给事辈迁补者八人。
有终倜傥自任,不拘小节,有干局,沈敏善断,不畏强御,轻财好施。历典藩阃,能抚士卒,丰于宴犒,官用不足,则倾私帑及榷钱以给之。家无余财,奉身甚薄,常所御者,铜鞍勒马而已。第在崇仁里者,德骧所创。有终在蜀尝贷备用库钱数百万,奏纳其第偿之,优诏蠲免。为宣徽使,特给廉镇公用钱岁二千贯。身没之日,宿负犹不啻千万,官为偿之。王继英在枢密,颇忌有终进用,屡言其在蜀及守边厚费以收士卒心,真宗不之信,卒保护焉。
牛冕,字君仪,徐州彭城人。太平兴国三年进士,解褐将作监丞、通判郴州,徙和州。加左赞善大夫,迁太常丞、知滁州,以勤政闻。召归,转监察御史。
端拱元年,召试文章,迁左正言、直史馆。出知润州,徙泉州,未至,就命为福建转运使,加左司谏。建议废邵武军归化金坑,土人便之。至道初,召入,进秩兵部员外郎,知潭州。至郡才数日,复召拜兼侍御史知杂事。真宗在东宫,冕尝奉使赐生辰礼币,即位尚记其名,改工部郎中。永熙陵复土,会阙中丞,命为仪仗使。时三司各设官局,多不均济。冕请合为一使,分设其贰,则事务不烦而办,其后卒用冕议。
咸平元年,选知益州,仍拜右谏议大夫。两川自李顺平后,民罹困苦,未安其业,朝廷缓于矜恤,故戍卒乘符昭寿之虐,啸集为乱。冕与转运使张适委城奔汉州,诏遣赴阙,至京兆,劾其罪,并削籍,冕流儋州,适为连州参军。冕遇赦,移钦、英二州,历鄂、海二州别驾、淮南节度副使。大中祥符初,真宗语宰相曰:“冕素纯善,黜弃久矣,量宜甄叙。”即起知涟水军,俄复为祠部员外郎,卒,年六十四。子昭俭,至殿中丞。
符昭寿(?—1000)字如期,魏王符彦卿第三子。官至益州铃辖。
初,先补供奉官。开宝七年(974年),改西京作坊副使,历迁六宅副使,领兰州刺史。
雍熙二年(985年)冬,帝命昭寿与刘知信护镇州(今河北正定)屯兵。适逢朝廷遣将北征,又与刘知信为押队都监,转尚食使,拜光州(今河北光山)刺史。
端拱二年(989年)知洪州(今南昌市)。淳化四年(993年)改定州(今河北定县)。咸平初(998年),符昭愿为天雄军邢州二钤辖,后迁凤州团练史,益州(四川)兵马钤辖。
为严肃军纪,符昭寿曾处罚益州神卫营赵延顺等八人。八人怀恨在心,一直企图报复,谋害昭寿,但许久未敢动手。咸平三年(1000年)正旦,中使自峨眉山还京,符昭寿戒驭吏具鞍马准备为其送行。赵延顺等乘此机会,把马厩中所有马匹,全都解开疆绳,让马群四处乱奔,许多马窜到了公堂的大厅之上。赵等装作到厅上驱马,候符昭寿不备,突然抽刀执而杀之,并杀其左右二仆。之后这些人又占据了武库,取出兵器,发动兵变。都监王泽闻讯,急召本部军都虞侯王均,带兵前去镇压,擒捕乱贼。兵至时,只见赵延顺左手提着符昭寿的首级,右手握剑,惶惶然一时不知所措。待见到王均,马上与众人推拥王均为帅,合骁猛威武军兵马,共同作乱。
这年秋天,官军很快平定了叛乱,斩王均、赵延顺等人。事件平息之后,朝廷礼葬了符昭寿,并赐其子符承谅娶齐王女嘉兴县主为妻,至内殿承制。
牛冕软弱无能,符昭寿骄纵不法。只是下属多存有异心。符昭寿手下的兵分给两个人掌管,一个叫王均,另一个是董福。
董福是一个治军严谨,奴下有方的将领。王均却是一个贪污索贿,克扣军饷的人。因此王均的属下多有怨言。
二人的部下,参加阅兵的时候,一眼就可以分出好歹来。董福的手下都是盔明甲亮,反观王均的部署则完全是一副乞丐的样子,不管是盔甲还是武器都已经破烂不堪,根本就不能参加战斗。这都是几年前的,最近发放的军械都被王均卖光了。
这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阅兵,观看的百姓可是就在周围。以赵延顺为首的王均的部将都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
三天之后就是除夕,赵延顺等人诛杀了负责军队的符昭寿之后,直奔益州署衙。正在跟属下畅饮,庆祝过年的牛冕得到叛乱的消息之后,根本就不组织抵抗,扔下了所有人就跑了。转运使张适也逃走了。只有都巡检使刘绍荣没有来得及走,被叛军堵在了家中。
叛军都是低级军官,大多是没有主见之人,他们欲奉刘绍荣为主帅,。刘绍荣不愿意,两厢杀了起来。可是叛军人多势众,刘绍荣的侍卫转眼就被杀光了,只剩下了刘绍荣一人。他知道今天是难以幸免,当即横刀自刭。
同样没有跑掉的还有监军王泽和那个王均二人。王泽对王均说:“造反的是你的人,你难道想袖手旁观?若要将功赎罪,就速速前去招抚。”
王均知道自己平日里对属下怎么样,琢磨着此去定是死路一条。可是留下来也是死,只有硬着头皮上前。
王均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到了叛军面前。刚要开口,就看到赵延顺走了过来。
“我等愿意奉你为主帅,你愿意吗?”赵延顺说着扬起手中的长刀。
王均知道自己要是不答应,现在就是死。他一咬牙,心道,罢了,反正回去也是死,还不如占山为王呢。
想到这里他当即点头表示同意。在众人的簇拥下,王均当即登基为帝,国号大蜀。
王均率领人马攻克汉州之后,直奔绵州,接连攻打了五天,没有攻下来。转而攻打剑州,却是被剑州知州李士衡击败,只好退回益州。
蜀州知州杨怀忠,传书附近各州,集合士兵攻打益州。很快就攻进北门,后来叛军全都集中到了北门,杨怀忠见叛军人多,当即下令撤退至鸡鸣原,等待朝廷兵马。
三日之后,奉了真宗旨意的雷有终才姗姗来迟。此时,益州都巡检使张思钧已经攻克汉州,也到了益州城外。
此时正遇到王均率兵出城迎战,宋军只是用了一个回合,就把王均的人马冲散了。他们都争相跑回城中,连大门都忘记关了。雷有终不想触手可得的功劳被杨怀忠分去一半,当即让他回去驻守。杨怀忠知道雷有终的意思,带领自己的从各州召集的兵马回蜀州去了。
雷有终当即率兵进城,一个叛军的影子也没有看到。立即下令劫掠,益州城内顿时鸡飞狗跳,到处都是喊救命的声音。那些宋军一个个都冲进百姓家中,见到值钱的东西,就往口袋里揣,见到稍微有些姿色的女子,当街就脱掉裤子奸污。仿若后来的鬼子进中国的模样。这也是宋朝的农民起义都有很多百姓跟随的原因所在,那先官兵比起土匪还要坏。
益州城内的宋军,都在百姓家中抢东西。这时突然从四处杀出一支人马,于是那些抢劫的强奸的宋军一个个都变成了刀下之鬼。
雷有终和他的两个副将石普、李惠当即惊慌起来。雷有终和石普直接从城头上跳了下去,好在他们的命大,都没有摔死。可是李惠看着高高的城墙却是不敢跳,因为他有恐高症。最终被叛军杀死了。
王均胜了宋军之后,当下开始志得意满起来,每日里都是左拥右抱,饮酒作乐。可是雷有终和石普二人很快就集合兵马重新攻了上来。
这一次是把军队分成四路,同时攻城。可是叛军的战斗力,很是惊人。宋军连番攻城都以失败告终。雷有终下令用火箭射向城头的城楼,这些城楼都是用木头建造的,很快就被大火焚烧一空。叛军的军心立即动摇了,宋军趁机攻上城头。
王均见自己不是对手,当即率领两万残兵趁着夜色出了城。可是雷有终却是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害怕叛军还藏在那些百姓家中,当即不管老百姓死活,下令焚烧那些民居。半个益州城都陷入了一片火海。大火中的老百姓是哭爹喊娘,可是这个时候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管是叛军还是官兵前来,普通百姓都没有好日子过。
却说王均掏出益州,还没有安营,就被追兵赶了上来。王均见大势已去,上吊死了。这个时候,已经回到蜀州的杨怀忠也被雷有终派人请了过来。雷有终的兵马已经被王均杀了一大半,没有杨怀忠的帮助,他不可能打败王均,也也是逼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叛军终于被镇压下来了,雷有终和杨怀忠都升官了。牛冕被流放到了儋州,张适被流放到了连州。同时派遣翰林学士王钦若和知制诰梁顥前往蜀地安抚百姓。同时把张咏调回益州,蜀地的百姓闻听张咏回来了都弹冠相庆。
王钦若(962-1025年)北宋大臣。北宋江南第一个宰相王钦若。字定国。临江军新喻(今江西新余)人。宋真宗咸平四年(1001年)为参知政事。景德元年(1004年),契丹大举南下,围瀛州(今河北河间),进逼贝(今河北清河西)、魏(今河北大名东)。他密请真宗往金陵(今江苏南京),为寇准所阻。后出判天雄军(今河北大名东)。因与寇准不协,要求去职主修《册府元龟》。他指责澶渊之盟为城下之盟,使寇准罢相。大中祥符年间,真宗梦见神人赐“天书”于泰山,他为迎合真宗,伪造天书,争献符瑞,封禅泰山,号为大功业。
大中祥符五年(1012年)为枢密使,同平章事。次年上表领衔编纂的《册府元龟》书成,功揽于己而咎归于人。天禧元年(1017年)为相。三年,出判杭州。宋仁宗即位后复为相。因他状貌短小,颈有疣,时人称为瘿相。为人奸邪险伪,善迎合帝意。与丁谓、林特、陈彭年、刘承珪交结,时人谓之五鬼。
王钦若此人很是奸险狡诈:一曰投机取巧,邀他人之功为已功。王钦若为太常丞、判三司(盐铁、度支、户部)理欠凭由司时,度支判官毋滨古有次对他说:“全国老百姓因逃亡拖欠下的钱粮,自五代起到如今,虽政府一直在催缴,但始终上缴不了,因老百姓实在是太贫困了,负担不起。我将疏请皇上,将这笔钱粮减免。”王一听,认为这是桩邀功请赏的好买卖,连夜命人核算好这笔拖欠钱粮的总数和减免成数,第二日,即以他个人名义抢先疏奏真宗。
真宗一见这奏疏大惊,找来王问:“这件事难道先帝不知道吗?”
王从容诡称:“先帝本来就知道的,只是他有意把它留给陛下来处理,以收人心。”
真宗听了大喜,即日下令减免钱粮一千多万担,并释放囚犯三千余人。从此,真宗对王更器重,召为翰林学士。后调西川安抚使还朝,又授左谏议大夫、参加知政事(副宰相)。
二曰迎合帝意,大搞荒诞无稽的迷信活动。有一次,真宗曾梦见神人对他说:“(吾)赐(汝)天书于泰山。”真宗是迷信道教的,信以为真,并将这事暗中告诉了王钦若。后大中祥符初年王为泰山封禅经度制置使兼判兖州时,为了迎合帝意,伪造天书,即所谓《天书再降祥瑞图》,通过朝廷中官,奉献真宗。且事前部署周详,八方缝合,捏造情节,说是某年六月甲子日,有木工董祚于泰山醴泉亭之北见有一方黄绢飘摇草上,走近一看,除上有御名“真宗”二字外,其他字都不能识,便拾来请钦若过目。
钦若细看,乃知是《天书再降祥瑞图》,便盥手威仪迎奉至社首,然后又跪授中官,驰奉皇上。同时他还说,他来到泰山任职后,曾两次梦见神人,要求增建庙庭。王钦若把他编的这一套鬼话一说,真宗信以为真,既封禅泰山,在泰山上广建宫观,劳民伤财,而王钦若也因此大捞一把,命他为天书仪卫副使,迁吏部尚书(因前与寇准不和,已罢参知政事,为尚书左丞知枢密院事)。次年,又升为枢密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宰相)。
三曰挑拨离间,谗语伤人,打击政敌。宋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北方契丹(即辽国)军队大举南侵,深入到北宋都城开封以北的澶州(今河南省濮阳县),宋朝君臣上下惊惶失措。为避契丹锋芒,参知政事王钦若主张迁都金陵(今南京),大臣陈尧叟(蜀人)主张迁都成都,只有宰相寇准坚决主张抗战,不仅不主张迁都,还主张宋真宗亲征,说当今“将臣协和,若大驾亲征,贼自当遁去”,若向南迁都,“所在人心崩溃”,契丹乘势深入,则天下不可保。最后真宗勉强听了寇准的话,稳住阵脚,与寇准一起亲征。
河北军民听到皇帝与宰相来,抗战情绪十分高涨,“踊跃欢呼,声闻数十里。契丹相视惊愕,不能成列”。由于真宗把军事指挥权全给寇准,“号令明肃,士卒喜悦”;而寇准在大敌当前,抗战坚决、果敢,指挥机智、镇定。故宋军和契丹一接触,契丹军被“斩获大半”,并射死其大将军挞览。这一战役的胜利,本可乘机北进,收复失地;但因真宗的亲征,原非出于自愿,又“厌兵”,加上投降派从中作梗,流言蜚语,打击寇准,结果在自己处于绝对优势的情况下,真宗同意与契丹媾和,寇准也被迫认可,与契丹订立了一个岁输币“三十万”的所谓“澶渊之盟”(澶渊是澶州西南一个湖泽)的屈辱和约。澶渊之盟本身当然是不值得称道的,但澶州一战打得敌方落花流水,余敌弃甲曳兵而走,主要是寇准的指挥得当。这点,真宗是非常清楚的,因而战事结束,他给寇准加官进爵,更加器重。然而“素与寇准不协”的王钦若却“深嫉之”,乘机挑拨离间,谗言中伤。
一日会朝,寇准先退,真宗目送之。钦若见此则进言曰:“陛下敬寇准,为其有社稷功耶?”帝曰:“然。”钦若又问:“澶渊之役,陛下不以为耻,而谓准有社稷功,何也?”帝一时愕然,说不出道道,只反问一问“为什么”后,钦若又曰:“城下之盟,《春秋》耻之,澶渊之举,是城下之盟也。以万乘之贵而为城下之盟,其何耻如之!”帝听了有些不痛快,未等他开口,钦若又加尖:“陛下闻博(赌博)乎?博者输钱欲尽,乃尽所有出之,谓之孤注。陛下,寇准之孤注也,斯亦危矣。”原来就认为寇准“刚直难独任”的真宗经钦若这样一挑拨,对寇准产生了疑虑,景德二年就用王旦为宰相,将寇准降为刑部尚书,知陕州。(以上均据《宋史·寇准传》)寇准虽然背了黑锅,但他的爱国精神和优良的政治品质却为人民所承认,故在戏剧中,他是作为一个“清官”的典型出现的。
四曰金蝉脱壳,嫁祸于人。宋真宗咸平年间,王钦若为科举主考官。考生临津任懿为录取开后门,间接通过王要好的一个僧人惠秦搭桥引线,送了三百五十两的贿赂银票到王家撮成其事。其时王在试院监考,任懿这名字,是王的妻子李氏暗中写在他家奴仆祁睿的手臂上,祁睿以进试院给王送汤饮为名而告诉王的,任懿的贿赂银数也由祁睿同时告诉了王。这场腌脏交易虽然做成了,但事后为人检举揭发,御史中丞赵昌言逮捕了祁睿、任懿等人,并疏请皇上要逮钦若归案惩处。
御史拷问任懿作弊情节,任说:妻兄张驾认识考官洪湛,曾与张一起到过洪家里说过考试开后门的事;但后来真的贿赂行事,是间接通过僧人惠秦等人暗中进行的,被贿赂者是谁他不清楚。拷问祁睿、惠秦,虽承认干了这上述勾当,但于太常寺另外鞫问王钦若时,王却将祁睿、惠秦口供全盘否定。且说祁是最近不久才到他家为佣的(祁原是王任毫州判官时小吏,虽跟随王多年了,但祁的户藉一直在毫州,后来才移来王家,故王诡称祁最近才来他家为佣),还不信任祁,祁也不可能干这种勾当。说到与惠秦的关系,王承认彼此友情甚厚,但惠秦从未登过他家的门。因王的狡辩,这两点都落实不了。鉴于王当时是真宗的红人,法司不敢深究,最后把这考场贿赂舞弊事落到考官洪湛身上,既削籍,又流放儋州以死。当时人们虽知洪是冤案,但因王当时是副宰相,权势大,谁也不敢出来抱不平。
五曰有功抢为自己,有罚归咎他人。这也就是群众说的一句俗话:“取到经是唐僧的,犯了祸是孙猴子的。”这里举修纂《册府元龟》为例。王钦若与寇准不和,罢副宰相为刑部侍郞、资政殿学士后,宋真宗命他与杨亿等人主修《册府元龟》一书。该书专录上古至五代君臣事迹;所录以正史为主,兼及经、子集。全书正文一千卷,分三十一部,一千一百O四门。每部有“总序”,类似小沿革史;每门有“小序”,类似每门的总论。从景德二年(公元1005年)开始修纂,大中祥符六年(公元1013年)完成,前后共八年。在修纂过程中,因每修辑一部分要向真宗汇报,如得到真宗的褒奖称赞,王钦若则将自己的名字列在第一以谢皇上;如果出了毛病,受到真宗的谴问时,则推卸责任,叮嘱书吏说是杨亿等人干的。
王钦若诸于上述的“奸邪险伪”,大中祥符七年马知节与王一起在枢密院任事时,马曾当着真宗的面进行揭露丑诋,曾使王一度罢了宰相;但因王能委曲、巧合帝意,卖力为真宗上玉皇尊号、建祥源观等等,而王本身从年幼起就崇信道教,(年青时,在宜春的湖岗寺和奉新华林书院读过书,这两地都是当时有名的道教所在地,可能有深厚影响),特别是当了大官后,更“好神仙之事”(著有《天书仪制》、《五岳广闻记》等书,校刊道书数百卷),“情人眼里出西施”,因此真宗对他有种特殊感情,罢相后不久,又官复原职,重登相位,他的龌龊行径不能得到彻底揭露。真宗死,仁宗即位,钦若又献《迁叙图》,论述“平时百官叙进,皆有常法”,得到仁皇欣赏,加上太后从中赐以青睐,钦若仍得为宰相,并封为冀国公,恩宠日隆。钦若最后染疾归家,“帝临问,赐白金五千两”;既卒,赠太师、中书令,谥文穆,录亲属、亲信二十余人入官。“国朝以来宰相卹恩,未有钦若比者”。在此情况之下,钦若的龌龊行径更得不到揭露。只是到了以后,仁宗的头脑冷静下来,可能听到各方的反映,他自己也有所觉察、体验,才对辅臣曰:“钦若久在政府,观其所为,真奸邪也。”皇帝老子开了口,当时色正不邪的宰相王曾才对仁宗曰:“钦若与丁谓、林特、陈彭年、刘承珪,时谓之‘五鬼’。奸邪险伪,诚如圣谕。”
王曾所说“五鬼”之一的丁谓(962-1033),字谓之,长洲(今苏州)人。淳化进士。大中祥符初年,与王钦若迎合真宗意,大搞封禅,大造宫观。真宗天禧四年,排挤寇准,升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封晋国公。此人“机敏有智谋,险狡过人”(《宋史·丁谓传》)。仁宗即位,勾结大监雷见恭,排斥异已,独揽朝政,后劣迹败露,贬崖州、光州而死;林特,字士奇,闽南顺昌人。少时颖悟,十岁为文,有顷而成。然“天性邪险,善附会”(《宋史·林特传》),故丁谓视他为左右手。仁宗时,为刑部尚书、翰林侍读学士。丁谓被贬,林特亦落职知许州;陈彭年,字永年,南城人。宋太宗雍熙年间进士。幼嗜学,博闻强记,曾师余铉为文,很有文名。后依附王钦若、丁谓,官至兵部侍郎;刘承珪,字大方,山阳人。此人精敏能干,好儒学,喜藏书。大中祥符初年,泰山封禅礼成,以安远节度使观察留后致仕。由上四人的简介中可以看出,他们确有“奸邪险伪”之嫌,说他们与王钦若为“五鬼”,似非虚妄之谈。然而在肯定这五人有鬼头鬼脑的同时,有的人却提出一个问题:史书称这五人为“五鬼”,是否尚有南北“门户之见”?
关于这个问题的回答,从有的同志有关这个问题的一些论证来看,似乎是肯定。如《历史研究》1987年第二期任爽在《唐宋之际统治集团内部矛盾的地域特征》一文中说:
唐宋之际,南方社会经济与文化的迅速发展,造成了中国封建社会经济地理与文化地理的根本改观,同时给南北**的对比带来了深刻变化,从而使当时地主阶级统治集团内部的矛盾冲突表现出鲜明的南北分野的特色;中国封建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是由西北移向中原,再由中原移向南方,这一循序渐进的发展,包含了极为复杂的内容。大体上,五代以前,由于南方较为落后,所以基本上是南方接受北方的影响;五代以后,由于南方的发展,这一趋势出现了逆转,南方开始更多地影响北方。这一进步,意味着北方地主阶级集团传统的优势地位,首先是政治优势地位的丧失。因此,这一进步绝不可能被北方地主阶级集团所轻易接受。唐宋之际,大多数北方人士对这一进步,特别是对南方政治势力的崛起采取了一致的敌对态度。北方人士如此,当然南方人士也不会自甘菲薄,双方从各个角度、利用各种手段展开攻击,其势头之猛烈、目标之明确、阵线之清晰,前所未有。
接着,作者在缕述唐宋之际持续三百年之久的南北政治势力的斗争中,首先说了唐代后期永贞革新运动是南方人争取全国政治地位的初次尝试,因为革新派的主要人物的“二王”(王叔文、王伾)是南方人。以后在谈到王安石变法中,以王安石为首的一派同以司马光为首的另一派之间的尖锐对立,其原因,除了要不要改革,如何改革的观点不一致外,作者认为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由谁来改革的斗争,因为改革派的核心人物王安石、吕惠卿、章惇、曾布等人都是南方人,而反对派的中坚人物司马光、文彦博、吕诲、程颢等人都是北方人。作者在论述北宋初年南北政治势力的斗争时,对南北两派的尖锐对立作了更多形象具体的描绘。他说:
《道山清话》载:“太祖尝有言:‘不用南人为相。’实录、国史皆载。陶谷《开基万年录》、《开宝史谱》言之甚详。皆言太祖亲为写:‘南人不得坐吾此堂。’刻石政事尝上。”及真宗欲相临江军人王钦若,大臣王旦即以“祖宗朝未有南人当国者”为理由大加阻挠。王旦死后,王钦若始大用,发牢骚说:“为王公迟我十年作宰相!”(《宋史·王旦传》)王旦以识人善任著称,尚需找些“公议”一类的理由搪塞舆论,不敢过分露骨。寇准则公开以北人自居,排斥南人,肆无忌惮。抚州人晏殊,七岁以神童其荐。真宗召其与进士千余人并试廷中,晏殊神气不慑,援笔立成。真宗嘉赏,赐同进士出身。寇准不高兴,曰:“殊江外人!”连真宗也觉得不象话,反驳说:“张九龄非江外人耶?”(《宋史·晏殊传》)及临江军人萧贯(新喻人)当作状元,寇准又说:“南方下国,不宜冠多士。”结果北人蔡齐夺魁。寇准出院,居然对同僚夸耀:“又与中原夺得一状元!”(《邻几杂志》)这种状况,使得在朝南人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始终有一种“弱羽惊弦势未安”(《东轩笔录》)的惆怅。但是,南方政治势力的发展,并非统治者个人意愿所能阻止。自真宗破例以王钦若为相,其后居相位者五十四人,而南人有二十九,超过了半数,与唐代仅占十分之一相比,不可同日而语。至于太祖御笔刻石的下落,尤其发人深省。据《道山清话》:“自王文穆(钦若)大拜后,吏辈故坏壁,因移石他处。后寝不知所在。既而王安石、章惇相继用事,石为人窃去。”
“不用南人为相”,“南人不得坐吾此堂”,这是宋太祖赵匡胤的遗训。据此典则,王旦阻挠南人王钦若入相当国;寇准以北人自居,打开窗子说亮话,说“南方下国”之人,“不宜冠多士”,要入阁拜相当然更是不允许的。最后终于冲破了这个“门户之见”,王钦若登了相位,成了北宋南方人当宰相的第一个人。而王曾说王钦若等五人为“五鬼”,南北“门户之见”可能是个因素,因为王钦若、丁谓、林特、陈彭年等四人都是南方人,只有山阳人刘承珪,他是属山东的北方人,还是南方人?尚不清楚。
王钦若虽为“五鬼之一”,但也做过一些好事。他与杨亿等主持修纂的《册府元龟》大部头类书,对宋前史籍的辑佚和校勘工作便很有价值。他中进士后为毫州判官、监会亭仓时,一年天久雨,谷难干,仓司以老百姓送来的谷不干拒绝收纳。好些人远道送来,因候收粮盘缠完了,真是发急。钦若了解到这情况,令仓司全部收下。为使这笔谷不致霉烂变质,在另放一处的同时,又奏请凡来仓要粮者,不分先后,一列先支湿谷。真宗见疏大喜,说他有相才,改判三司。……
钦若对有的落魄知识分子和林岩之士曾寄予怜悯敬仰之情。大中祥符年间钦若失帝眷出判杭州时,见一老尉,苍颜华发,有些不高兴;但问及其履历时,乃是他的同榜进士,既恻然同情,又上奏朝廷进升为京官。尉感慨万千以诗谢钦若曰:“当年同试大明宫,文字虽同命不同;我作尉曹君作相,东风原没两般风。”仁宗即位,钦若以刑部尚书知江宁府时,有次路过杭州,拜访隐居在西湖孤山上的诗人林逋(人称和靖先生)。临别,林以诗送之曰:“虎牙熊轼隐铃斋,棠树阴阴长碧苔;丞相望崇宾谒少,清谈应喜道人来。”
上面是史书上对王钦若的评价。
梁颢:郓州须城(今山东东平)人,字太素。生于宋太祖建隆四年(963),卒于宋真宗景德元年(1004)。宋太宗雍熙二年(985)乙酉科状元。
梁颢早年丧父,被叔父收养。少年时,拜王禹偁为师,学习刻苦,初举进士不中,对完善科举制度提出建议。认为唐代取士科目众多,人才济济,及至五代科举衰落,宋兴科举,但唯以诗赋、策论取士,应广开科目,甄拔人才。奏疏呈上,未被理睬。
梁颢中状元时,年仅二十二岁,被任命为大名府观察推官,雍熙四年(987),召为右抬遗,入值史馆。因马周上疏事,与胡旦、赵昌言等被贬。不久,起知鱼台县,加大理评事。奉诏入京,迁殿中丞,复值史馆,历任开封府推官,三司关西道判官,转太常博士。真宗初(998),梁颢出使陕西,献《听政箴》。回京后,为度支判官。不久,与杨砺同知贡举,与钱若水重修《太祖实录》。咸平二年(999),随真宗亲征,至大名,上疏论用兵赏罚不明之弊,并献骑兵奔袭之术,得到朝野交口称赞。景德元年(1004),权知开封府,六月得暴病身亡,享年四十二岁。梁颢风度潇洒,博学多识,尤长于历史,有才干且与人友善。著有文集十五卷行世。
益州是平定了,可是北方的契丹一直是赵光义父子心中永远的痛。宋真宗继位之时,李继迁上表称贺,同时请求加封官爵。宋真宗和他的父亲赵光义一样都是没有脑子的皇帝。知道李继迁素来狡诈,可还是把夏州、绥州、银州、宥州和静州给了他,并且封他为定难军节度使,同时把赵保吉的名字重新赐给了他。
李继迁平白得到五个州,声势大振。带领自己的兵马四处抢掠。致使边境的百姓民不聊生,可是宋军偏偏就没有任何办法。对于赵光义父子来说,李继迁已经是癌症了,什么办法都用了,就是解决不掉他。
两个宰相,张齐贤和李沆二人素来不和,某日朝会之后,宋真宗设宴款待众位大臣。张齐贤喝多了,居然当众辱骂李沆。宋真宗很生气,当即罢免他的相位,贬为迳、原诸路经略使。(经略使是一方的军事长官,大多数都由节度使兼任。)
虽然张齐贤被罢了相,可是宋真宗还是挺看重他的才学的,临走的时候还单独召见他,询问边疆之事。
张齐贤说:“北方在契丹的蚕食鲸吞之下,数个州都落入了契丹的手中,我朝因为连年的征战,根本没有能力把契丹人彻底赶走。为今之计只有放弃灵武一座孤城,那里已经在契丹的包围之中,每年还要大量的粮饷。把灵武的几万军民迁徙到环州和庆州,才是如今最好的选择。”
真宗沉思了片刻说:“爱卿先去巡视一番,到时候视情况而定,如果灵武能守就守,否则的话就按你说的舍弃吧。”
却说永兴军通判何亮得知张齐贤向皇上建议舍弃灵武之事,上疏道:
灵武地方千里,表里山河,舍之则戎狄之利,广且饶矣,一患也。自环庆至灵武凡千里,西域、戎狄合而为一,二患也。冀北马只所生,自匈奴猖獗,无匹马南来,惟资西域,西域既分为二,其右乃西域之东偏,实为贼夏之境,其坐乃西域之西偏,如舍灵武,复合为一,夏贼桀黠,俾诸戎不得货马,未知战马何来,三患也。为今计,请筑溥乐、耀徳二城,以通河西之粮道,则灵武有粮可恃,虽居绝域之外,亦可无恐矣。若不筑此二城,与灵武倚为唇齿,则于舍灵武何异?窃恐灵武一失,内地随在可虞也。觐奏!
宋真宗看完之后把奏章拿给群臣复议,可是众说纷纭,原本就没有主见的宋真宗越发没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