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阴差阳错
“你什么意思?”一阵沉默之后青长老问道。
柳浩风忍不住想笑,他确实是笑了,因为憋不住而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然后将百里飞李代桃僵将一名药童偷出来的事说了,五位长老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后黄长老才感慨说:“天意天意,你们误打误撞坏了大丫头谋划十多年的阴谋,这才叫人算不如天算呢!”
青长老说:“照柳贤侄的说法,花玉苓手中现在有五支修罗魔神香,但是炼不成修罗灭世魔香了,只要我们有五行本源神香在手就不必怕她和其他恶人。这样我们就不用离岛了,避免打草惊蛇,二丫头那里先不要告诉她,以免她沉不住气坏了事,她又极是重情念旧,万一关键时刻因为姐妹之情手软反而被花玉苓钻了空子。”她性格刚强,在岛上负责刑罚,花玉苓的所作所为已经让她忍无可忍,下了制其于死地的心。
其他几位长老都默默不语,脸上或多或少露出不忍之色,但是百花宫门规森严,以花玉苓的所作所为谁求情也无济于事的。最后白长老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分头行动阻止花玉苓的阴谋。柳贤侄你先赶紧回芷兰幽室,别让花玉苓起疑,并找个机会将假的百里少侠——”她做了一个划脖子的手势,因为万一花玉苓发现不对劲找到那个药童炼成最后一支修罗魔神香那后果就不堪设想。
柳浩风迟疑了一下,他实在不想妄杀无辜,但是知道此事事关重大,能否替龙吟报仇成功就在此一举,因而慎重地点了点头。一旁黄长老见他神色不郁,了解了他的意思,便插话道:“贤侄你万一下不了手可以找一个侍女给那人破了童子之身,他便失去效用了。不过若是情况危急的话还是当以大局为重!”
柳浩风点了点头,接着六人便如此这般,一轮商议之后各人在月色掩映之下四散离开。柳浩风施展轻功悄无声息的回到芷兰幽室,他自己的房间里依旧静悄悄的乌黑一片,仔细检查没有异样之后略略松了口气。然后他转身来到隔壁“百里飞”的房间,黑暗中往床上一摸,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原本昏睡不醒的“百里飞”竟然不知去向。柳浩风心脏砰砰直跳,一面暗暗安慰自己假百里飞只是服了解药醒转出去转转,手心却一面不断渗出冷汗。
他四下搜索,角落里一团蜷缩着的黑影吸引了他的注意,从身形来看似乎是百里飞,“你——醒了?”柳浩风迟疑地问道,他知道假百里飞吃了花玉苓的忘忧果,以前的事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但是无论忘不忘记自己对于他来说都是陌生人,或者失去记忆对他来说是件好事,想来他的成长过程不是个令人愉快的记忆。柳浩风对于这个自幼被从母亲怀里拐出来吃着奇珍异宝的药材长大的男孩子非常同情,实在不想滥杀无辜。
他轻轻走上前,扶住他小声柔和地说:“你放心,我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的——”话说到一半猛然顿住,房间里光线昏暗,但是适应了黑暗的他却清楚的看到眼前这个人是真正的百里飞!不是柳浩风眼神锐利在黑暗中也能分出真假,也不是百里飞的易容术不够高明露出破绽,而是,眼前的百里飞露出一张本尊的娃娃脸,除了柳浩风和百里飞本人,再没第三人知道他的模样了。
“百里——你、你怎么——”柳浩风这才真正感到不妙。
“唔——”百里飞浑身一震,口中溢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呻吟,猛然抓住柳浩风搭在肩头的手。
柳浩风只觉得他手掌一团火热,不单是手掌,而是浑身,柳浩风搭在他肩头的手透过他身上的薄衫都能感到那丝丝透出来得热气。“百里,你、你走火入魔了吗?”他声音颤抖,自己的内功还不能运转自如,以百里飞的内力修为,若是走火入魔自己可没十足把握给他导气归元,更何况眼下情况危急,假百里飞不知去向,花玉苓随时会来。
正在柳浩风一筹莫展的时候,百里飞迷惘的目光中透出一丝清明,闪电般推开柳浩风的手,含糊地说:“我没事,中了一点迷香——你快走,我被花玉苓识破了,她很快就会过来,你——呜——”说到这里他压抑的低鸣一声。
柳浩风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百里飞已经跟花玉苓交上了手,甚至受了点伤,不过他不畏惧花玉苓的迷香,能够将他打伤,花玉苓也讨不了好,只要不是走火入魔,自己要带他闯出芷兰幽室还不是问题。忽然屋外一丝细响,宛如落叶,或者是花瓣落地的声音,细微得几不可闻,但是于柳浩风来说不啻于平地惊雷。仔细闻了一下,空气里果然弥漫了一层淡淡的花香,柳浩风忙闭住呼吸,暗道:来得好快!他转头对百里飞说:“百里,我去挡住花玉苓,你往后山跑,去找白长老或者青长老,她们住在雪莲阁和青莲殿。”
百里飞憋得满头大汗,点点头,也不知听清了没有,一个纵身破窗而出,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色中。柳浩风见他身形矫健,想来身上的伤无甚大碍,心头一宽,转头见那院子里无声无息立着的人影,唇边露出一丝冷笑。
话说百里飞用自己原来的面孔混入一堆童男子中居然没被识破,一道带上琼仙岛,一到岛上待遇便即不同,所有原来关在一起的童男童女都分开关每人在了一个小石室里。这对于百里飞来说求之不得,石室只有一个一尺见方的小门供送饭菜药物进来,但是对于锁骨神功练得出神入化的百里飞而言简直是门庭开放任君进出。至于送进来的佳肴和稀世药材他也照单全收,因为那是给童男补元阳之气的珍异之物,对于自己的修为极有好处,短短数天自己的的内力便比苦修数载还要涨得快,一时喜不自禁。
这天每日准点送来的佳肴却奇怪的误了点,百里飞正腹中雷鸣,饿得想骂娘的时候侍女却送上比往日精美十倍的佳肴,只见雪莲炒血蚧、冰蚕炖紫参……一道道闻所未闻的极品佳肴陈列眼前,另加一瓶香气四溢的十年陈酿。百里飞顾不得许多,风卷残云吃得一个肚儿圆,还没来得及的打个饱嗝又被一旁监督的人带到一间大的房间,房里面红纱飘舞异香满室,层层红纱里面有一张大床,床头点了一盏松油灯,灯光摇曳,床上影影绰绰的似乎半倚半躺着一个风姿妙曼的女子。百里飞顿时警觉,心想莫非这是花玉苓?她知道我是假冒的了?还要捣什么鬼?
他小心的挪近那大床,潜运功力轻轻撩起床前纱帐,一撩起却不由得愣住,原来床上躺的不是花玉苓,却是一个几近**的少女,身上的薄纱将私处及胸脯若有若无的半掩着,身材婀娜丰腴,肌肤嫩如羊脂,吹弹可破,面色酡红,朱唇微启正急促的喘气,见得百里飞进来也不羞怯,满含水汽的双眸迷离的笑着。百里飞从未经人事,哪见过这等活色生香的场面,脑中“哄”的一声一股热血直冲脑际,俊脸涨得血红,口中道了声:“失礼了!”急忙退开奔向房门。那房门却是纯铜打造,早已经不知何时从外面反锁。
百里飞大急,一边拍门一边叫道:“你们干什么,快让我出去,这不是我的房间!”外面有几个女子嗤笑一声,便再不言语。百里飞这才觉得不对劲,仔细打量四周,这房间竟造得异常坚固,似乎连窗棱都是精铁铸造,而且四周围都已经锁死。忽然耳边一声呻吟,百里飞一个激灵,猛地觉得一团热火自丹田涌起,宛如电流般蹿向四肢,自己一瞬间宛如进了火炉一般浑身炙热,而且某个部位竟然不受控制的自行起了反应。他大惊之下第一反应就是“莫非我中毒了?”当下潜运功力行功一周天,却并无异状,只是呼吸急促,体温骤升,心脏几乎跳出胸腔外面。
这时纱帐一翻,那女子颤抖着爬下床来,也是呼吸急促的扑向百里飞,口中含糊不清的念着什么。百里飞又羞又急,一个闪身让开,哪知那女子竟丝毫不会武功,扑了一空被薄纱一绊立刻摔倒,发出一声痛呼。百里飞下意识的伸手一扶,那女子顺势将他紧紧抱住,被这一摔身上最后的薄纱也跌落在地,两团丰满的肉团挤压着百里飞健壮的胸口,**灵蛇一般的缠上百里飞的大腿,身体在百里飞身上死命的磨蹭,恨不得挤到百里飞骨头缝里去。百里飞热血青年,哪经得住这个阵仗,浑身热血顿时涌向一点,裤子顿时高高顶起了帐篷,脑袋里更是混沌一片,长臂一伸将那女子揉进怀里,低头对准柔嫩的朱唇便狠狠啃去。那女子娇喘一声,更加哥哥弟弟的叫得热切。百里飞在那女子身上胡乱啃咬一翻,只觉得那女子宛如一道凉泉,身上的热劲顿时一缓,竟是说不出的舒畅,只是热劲尤烈,自己下面高高顶起的那一点随时叫嚣着要解放,当下顾不得许多,来不及宽衣解带一把撕破那阻挡自己的束缚,火热弹跳出来硬邦邦的便要顶入。
就在此时耳边传来一声闷哼,也总算百里飞多年修行的混元功内力精深,加之多年行走江湖的警觉性,竟然能够在这非常时候勒马停鞭,那一声闷哼之后便是两声重物倒地的声音,近处定是有人死于非命。就这么一下警觉让他忽而清醒起来,这女子春情涌动身体却依旧清凉如水,正是花玉苓养了多年的纯阴处子。他这才明白,眼下这般光景竟是花玉苓在采集纯阴纯阳之体的元阴元阳,自己也是童子之身,若是克制不住和这女子交接,只怕不精枯力竭而死一身武功也要废掉大半。当下一口要破自己的舌头,剧痛让他神智一清,他出手如电,往那还在自己身上嗯嗯啊啊的女子的黑甜穴上一戳,那女子“嗯——”的一哼,砰然倒地,顿时不知人事。
只听门外有人笑道:“没想到这个这么快,是戊号太厉害辰号受不了,还是他太不中用自己先泄了?”
另一人道:“正事呢,还有心情调笑!我们进去看看,若是有一方没有泄尽会影响效果的,到时候可担待不起!”
那人道:“放心,杏花春雨加上阴阳合欢散,他们不泄尽精元是不会满足的,准备好器具采集元阴元阳了!”接着门口一阵索索的钥匙碰撞声。
百里飞施展壁虎游墙功悄无声息的爬到门框上,那两人一进来,见地上只躺了一个**女子,均是一愣,还没回过神来,眼前人影一晃,顿时僵直动弹不得。百里飞将那二人摆在门口站好,自己关好门溜了出去。他刚刚跑到隔壁院子,只听里面大发异声,两名百花宫的女子站在门口正聚精会神的听。他走近前,一伸手制住那两名正听得起劲女子的穴道,然后在窗户上掏了个小孔往里面一瞄,只见一个面赤如火的精壮少年正抱着一名女子努力得浑然忘我,二人神情欢愉,口中呻吟不绝。
百里飞只觉得耳间一阵轰鸣,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热劲又猛得涌上来,脑间一个声音不停警告自己赶快离开,可是身体却宛如被胶水粘住的苍蝇,哪里移动得半分?约莫盏茶功夫,那少年开始浑身哆嗦,那女子也由呻吟变成尖叫,二人交合处不断有透明合着乳白液体流出,开始慢慢渗透,到后来竟是汹涌澎湃宛若瀑布,液体不断流到身下的石板大床上,那大床四缘高中间凹陷,凹陷处一个小孔。二人体液源源不断涌出,混着处子的落红一齐汇入孔中,那少年越哆嗦越勇猛,幅度越来越大,喘气变成嘶吼,血红的脸色慢慢褪去,由红转白,渐渐透出一丝死灰;那女子也是叫得越来越大声,最后慢慢转小,最后那少年一个猛挺,二人同时一个激灵,各自闷哼一声,“砰”的倒在床上不再动弹。
百里飞一面看得心潮澎湃,一面暗自心惊加后怕,幸亏自己一时间醒转,若非这样只怕眼下已经跟这少年一般了,这时候隔壁院子传来凌乱的脚步声,百里飞不敢久留,展开身法几个兔起鹘落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百里飞听得后面院子里杂乱纷纷,里面的人不敢大声喧哗和点燃烛火寻人,脚步声来来往往,低声呼喝问讯正乱作一团。他四下张望,只见到处都是房屋院子,一时间辨不清东南西北,暗想我这里一团乱闯,万一被花玉苓的人撞见就难以脱身了。当下跃上一颗大树,见远处一片花海浓密处有一人多高,人迹罕至,确实是个躲人的好地方,忙隐蔽了身形朝山下奔去。
一路上遇到不少百花宫的女子,个个袒臂露脐,尽显姿色,百里飞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火又腾地窜起来,咬牙切齿地暗骂:这花玉苓为了采尽精元,下的春药好不霸道,再强行压制只怕有走火入魔的危险,少不得只好逮一名女子先解了药性再说。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二十年多来一直保持童子之身不过为了练更厉害的武功,眼下情况危急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男女之防、礼义廉耻?心中只觉得琼仙岛上女子个个道貌岸然,私下却是淫荡无耻胜过青楼粉娘,她们的清白还不如自己的童子之身宝贵。
正当他奔到花丛边缘,准备逮一个落单的侍女时候,一道修长矫捷的人影从眼前晃过,正是柳浩风。百里飞大急,他没多想柳浩风为何会从外面进来,只知道此时柳浩风若是回去岂不自投罗网?当下只得再度压下欲念,紧跟其后,哪知欲火一上来腿间之物昂扬耸立,奔走甚是不便,再加上要运功抵抗春药,速度比平日慢了许多,柳浩风三晃两晃钻入巷子里竟然不见了。百里飞不熟悉路径,几头乱窜,后来终于逮到一个女子逼问出柳浩风的住处,将那女子打晕后疾奔过去。
他心急之下全力急行,居然只比柳浩风慢了一步到达芷兰幽室,芷兰幽室里面乌七嘛黑,他担心有埋伏,悄悄潜入一个房间,那房间陈设简单,床上睡了一人,百里飞悄悄走近一看,原来是假冒自己的那个药童,机缘巧合居然逃脱一死。他刚要离去,那男孩恰巧醒转,多日的昏睡加上忘忧果的药效早让他神志不清,迷迷糊糊看见床边立了一个人,便一伸手将那人的衣襟抓住。
百里飞吓了一跳,转头看那男孩目光迷离,一脸痴痴地望着自己,心头略松口气,刚要掰开他的手,却见那男孩目光下移,然后嗤嗤地傻笑出声。百里飞一愣,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的裆部早已撕烂,南海天热衣服穿得少,一直高高勃起的昂扬毫不遮掩的显露出来,百里飞脸上一热,低声怒喝:“笑什么,你自己没有啊!”
那少年脑中糊涂,但是和别的药童呆在一起的时候却是胡乱厮混惯了的,也不答话,伸手握住那火热,凑上前一口含住,百里飞脑袋里“轰”的一声被炸得一片空白,只觉得接触部位柔软如棉、滑腻如脂,早已欲火焚身的他哪里还控制得住?伸手掰住那男孩的下巴,将粗大火热的凶器在里面一顿乱捣。那男孩吃痛,口中模模糊糊的呻吟出声。百里飞咋闻那呻吟声,如中雷噬,停下动作,看着那男孩的面孔,口中啐骂一声,一掌将其劈晕,三下五除二剥下那男孩衣服换在自己身上,然后一脚将那男孩掀到了床底下,口中骂骂咧咧:“妈的晦气!老子多年的童子身若是破在女人身上倒还不不冤,若是跟你做对兔儿爷还不如死了好!”
骂了还不解气,正要将他拖出来痛殴一番,忽然门口一响。百里飞一惊,立马跳上床要躺下,转念一想:若来的是花玉苓,又将我认成那药童,我岂不是又要被拖去和那小娘皮昏天胡地?再来一次我可没那个自制力和好运气逃出来!想到此处一个翻身藏在床头角落里躲好。
进来的却是柳浩风,百里飞松了一口气,他原本精神紧绷,欲火就被压了下去,此时一放松,那反复被挑逗的身体顿时忽的一下热了起来,周身刹那间宛如进了老君的八卦炉,无一处不如同碳烤。下意识的要扯开束缚全身的衣裳,刚刚一动,一只大手便搭在了自己的肩上,那大手清凉如玉,让他浑身一个哆嗦,就这么一个触碰竟是说不出的畅快,当下一把握住那手便不再放开。
“百里!百里!”似乎有人在叫自己,百里飞被那股火烧得迷迷糊糊,半眯了眼睛循声望去,只见黑暗中有人满脸关怀的望着自己,定睛一瞧却是柳浩风。百里飞纵使一百万个渴望抱住眼前这壮硕的身体却也清醒了,被蜜蜂蛰了一般推开柳浩风的手,口中胡乱安慰了一顿,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却感到柳浩风似乎松了口气。但是百里飞身体却绷得更紧,他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再呆下去别说身边是个俊美的男人,就是个牛马畜生自己也控制不住了,耳边模模糊糊的听到柳浩风交代自己往后山跑,也不及多想,一个纵身蹿出窗子便不分东南西北的冲了出去。
此刻子时过半,夜风微凉,百里飞却浑身炽热无比,血管中流淌的宛如是地底的岩浆,吃了多日的奇花异果地药性似乎一起爆发出来,只觉得体内真气澎湃,随时即将爆裂,只得将轻功提到极限,眼前光影流转,人迹分错,似乎乱作一团。他趁乱东奔西窜,身形化作一阵清风,竟没一人看清。奔了半刻,真气微微一竭,神智方才清醒了一分,只见四维高墙大院,灯火阑珊,却是静悄悄一片,也不知是何所在。
百里飞闪进一间院子,暗想:我少说也跑出三五里地了,此处如此安静,应该不是花玉苓的地方,先躲起来将体内药性逼出来再说。他知道自己中的是春药,比不得毒药,能不能逼出来自己也没把握,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不想找女人解决,倒不是他有多讲道德操守,而是他练的混运功,一旦破了自己的童子之身,功力将大打折扣,这也是为什么他年过双十却还是个地地道道的处男的原因。
正思虑间,他忽然听到有两道脚步声由远及近,功力端的不弱,忙一个缩身躲到身边假山的石缝里。那石缝不过两指来宽,除了他,别人绝对钻不进去,因此也不会有人会想到这里居然会躲得有人。那俩脚步声越来越近,只见一高一矮两名妙龄女子,一人托了一盘衣物路过。
只听那矮个女子道:“青竹,你说公主此次闭关比预计的早了两天出关,看来她神功已成,只怕比预计还要厉害吧?”
那高挑女子道:“兰姐,这是当然的,公主聪慧好学,就连青长老都赞不绝口,说大有老宫主遗风,此时她一出关我们都见到整个人都神采奕奕,比起以前大不一样了。不过越是如此我们越是要小心点,那边虎视眈眈已久,迟迟不动手,不知有什么阴谋……”那二人越走越远,然后听到房门“吱——”的打开,对话便听不清了。
一旁百里飞暗暗叫苦:我道好不容易逃出来花玉苓的掌握,没想到反倒一头扎进她老窝里了。先只以为我逃出来的事花玉苓一定已经得知,她的地盘定然不会如此静悄悄,哪知看管药人的院子已经一团乱了这里却还没得到消息,看来这出了事瞒上不瞒下的陋习到哪里都是一样的。花玉苓的武功原本就不弱,自己跟她动手实在没有必胜把握,现在他又不知练成了什么厉害武功,此处实在不宜久留。想到他心里暗骂,等那两名女子出来走远之后从石缝钻出来便要趁无人发现溜走,一回头却看见那两名女子打开的门没有关严实,从这个角度望过去可以看到房间里壁橱上摆满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心头不由得一喜:原来这里是花玉苓藏药的地方,说不定有自己中的春药的解药。
他四下张望,确定无人之后便闪身钻进屋内。甫一进来便觉得热气腾腾,异香满室,四下一看,发现屋内空旷无比,层层纱帐被他带进来的微风吹得扬起,室中心一个巨大的汉白玉雕花澡池,池中浮满各式花瓣,正冒出缕缕热气。百里飞暗叫“糟糕”,自己判断失误,这里原来是花玉苓的澡堂,那些瓶瓶罐罐八成是洗澡用的香料,不是什么解药。他打开一两瓶检查了一下果然如此,只见那池水放好,衣物齐备,只怕花玉苓片刻间就会到了,急忙便要逃出去。却听门口“咯吱——”一响,便有人要进来了。
百里飞大急,这屋里不过一些镂空的雕花茶几矮凳,连个粗大点的房梁都没有,更别提藏人的地方。眼见那房门渐渐被人推开,他急中生智,一闪身钻进纱帐后面,然后就地一滑没入池水中,那池中飘满花瓣,也没起多大水花便被花瓣覆满。
百里飞憋住一口气蹲在池底,心想这水池足有一两丈见方,只要花玉苓不同时叫几个人下来洗澡,一时之间找不到自己,自己能避开她更好,实在避不开了便骤然发难,猝不及防之下自己便多了几分胜算。只要制住花玉苓,其他人便不足为虑,料想那那神秘的黑衣人不会出现在花玉苓的浴室里。计议一定,他便宛如一只潜伏在水中静悄悄等待猎物上钩的大鳄,运起全身功力只待花玉苓一进澡池便出手制住她。
等了不到片刻功夫,只听耳边“哗啦一声水响,百里飞被吓了一跳,原本他以为花玉苓会从澡池那雕着鱼龙图案的扶手那一端下来,因而静静躲在另一头,哪知花玉苓不按常理,竟从他身边趟了下来,离他所在的位置不到一尺距离。
百里飞一回头,正好见到两截曲线优美、嫩如羊脂的**在水中交错踢腾,激起的水花将周围的花瓣荡散了不少,他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忙无声无息的后退到水池另一边。只见那双**踢腾了一会儿,然后“哗“的一声,一具曲线玲珑的酮体便一丝不挂的呈现在眼前。水池中的温水恰好淹至花玉苓的酥胸,在水下的百里飞却将他全身的光景一览无余,花玉苓玉臂不时的将身边的花瓣掬起,水珠滴落,光影斑驳的落在那洁白无暇的身躯上,那私处的毛发宛如水中的青荇微微摇摆。处子的幽香竟随着她一扭一摆钻入百里飞的鼻腔。
百里飞至觉得脑中嗡的被轰得一片空白,刚刚压下去一点的**宛如桐油桶中丢进了火折子猛然爆裂,眼前红影浮动,下意识一摸,却是自己流出的鼻血飘散在水里。花玉苓在水中来回穿梭,不知不觉将百里飞逼到了水池角落,她在水里戏耍的正尽心,忽然“哗”的一声从水池里钻出一个人来,侥是她武功绝高也不由得吓了一跳,还没看清来人面目,只觉得几处要穴一麻,正要发出的尖叫便生生挤回了喉咙,同时身体也半点动弹不得了。
这时她才看清,眼前站了一个几近半裸、五官精致可爱无比,却一脸怒容的人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百里飞一见到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花玉苓啊花玉苓,想不到你今日终是落在我手里,你害人终害己,却须怪不得别人!”说罢三两下撤掉自己原本便破烂不堪的衣服便要解掉自己身上的药性,但是耳边却响起杂乱的脚步声,不由得暗骂一声,提了花玉苓跃上岸来,扯下两片纱帐往两人身上胡乱一裹,然后一个纵身钻破屋顶逃去。
他腋下夹了花玉苓,身形却丝毫不慢,黑暗认不到哪里是哪里,却也吸取了教训,不再往建筑物里钻,中略微辨认一下方向便往后山花海奔去。一口气奔了二三十里地,四周花香阵阵,里百花宫已经很远了,百里飞放下花玉苓,只见她目中泪光盈盈,半是娇羞半是恐惧,朱唇微启,似是要求饶,却苦于说不出声。百里飞原本是要羞辱她一顿然后再用她来解了自己身上的药性,至于之后是杀是放就要看自己心情了,或许卖个人情给柳浩风,让他亲手给龙吟报仇也不错,但是一见她这模样,心又软了,柔声道:“花公主,你虽对我不仁,我却不会对你不义。你对我下了这般狠毒的药,我用你来解毒,此番你的现世报也算公平,完了我就放你回去,此后你我两不相欠,只不过我奉劝你日后少行不易之事,否则不得善终之时后悔也迟了。”说罢撕下一片布条遮住花玉苓双眸,然后俯下身去。
此一番**,二人都是初经人事,但是男子天生就比女子占了便宜,加之百里飞药性中得深了,一混账起来哪里控制得住?直弄得花玉苓娇体如绵、数次昏厥,天色破晓二人方才筋疲力尽的睡去。
百里飞被鸟鸣声吵醒时日头已经开始偏西,南海的阳光虽烈,但是二人睡的地方花草浓密,却也阴凉舒适,回头一看花玉苓仍旧昏睡在身边,百里飞走过去解下她头上遮眼的纱布,只见她杏眼红肿,那纱布早已被泪水浸透了,再见她身上的纱布早已散落在一边,上面落红点点混着自己留下污渍,玉体瘀痕斑斑,惨不忍睹。百里飞心头不由得一阵愧疚,想来那花玉苓为人虽恶毒,对自己却是很好的,自己这样确有不该,于是扯下身上还算干净的纱帐轻轻给她擦拭身体。
花玉苓却猛然醒转,睁眼一瞧身边的百里飞,惊叫一声撑起身子便要躲开,此时她穴道已经自行解开了,四肢却酸麻无比,下体更是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惊叫顿时变成惨叫,手臂一软顿时摔落。百里飞眼明手快,忙伸手接住她,不顾她死命的挣扎扶着她躺好。
“对不起,”百里飞柔声道,“是我不对,我不该这样对你的,你放心,我不会——不会再欺负你了。我说话算数!”他见花玉苓满脸戒备的神色,连忙保证,并且向后挪了一点点距离,然后叹了口气说:“事到如今,你我谁是谁非已经很难说清,也不再重要。我们有了、有了夫妻之实,按照我们中原的规矩你就该嫁给我了。但是你们琼仙岛的规矩又自不同,我不会勉强你,你若是看得起在下,愿意跟我一起会中原去做个贼婆子,我自然是乐意之至,不过你若跟了我,便不许再胡作非为、伤天害理,和逍遥派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彻底断了干系;你要留在琼仙岛继续实现你的王途霸业那也由你,我们从此不再相干,我也不会再跟你作对,我朋友柳浩风——我也尽量劝他不跟你为难。”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杀害龙吟花玉苓也有份,柳浩风是否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对付花玉苓可就难说了,到时候自己也唯有两不相帮而已。
他一个人絮絮叨叨半天,花玉苓却一言不发,只是神色古怪的望着他,百里飞奇道:“怎么不说话?难道你穴道还没解开?”说着便要伸手去解她哑穴。
这时花玉苓却开口了:“你认识我姐姐?”
百里飞顿时愣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指着她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不是花玉苓?你是——百花宫小公主?”他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将眼前的“花玉苓”打量了个遍,这才发现眼前这位比花玉苓身段稍微娇小,眉毛略细,看起来不像花玉苓那般眉宇间带着一股戾气,眼睛不知是不是因为哭过肿起来而显得更大,此外五官无一不像花玉苓。此时百里飞便能够分辨出来了,但是昨晚仓促之间,哪里看得那么仔细?
那女子道:“不错,我叫花紫蘅,花玉苓是我姐姐,我们原本就长得很像,只可惜——”说到这里她便不言语了。
百里飞知道他们姐妹关系不好,本想安慰她一下,忽然想到昨晚自己的兽行,虽是一场误会,却将这一位如花少女身心都伤得深了,当下心中一片冰凉,想要向花紫蘅道歉,但这等误会岂是道歉所能解决的?当下左右开弓,在自己脸上连扇了十几个耳光。
花紫蘅一惊,顾不得自己手脚酸疼,忙出手架住他的手臂道:“你这是干什么?”她见百里飞原本光洁如玉的俊脸高高肿起,上面红紫的掌印错乱,竟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又是诧异又是心疼。
百里飞黯然的:“在下大错铸成,伤害了公主,实在万死难辞其咎,就请公主一掌打死我吧!”
花紫蘅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打死你?”
百里飞只道她要用什么厉害手段慢慢折磨自己,琼仙岛上那么多迷香毒药,要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实在易如反掌,当下苦笑道:“或者将我千刀万剐,或者用什么毒药慢慢治死也罢,在下绝无怨言。”
花紫蘅摇摇头说:“我不会将你千刀万剐,更不会用毒药制你。你是我男人,我疼你爱你都来不及,为什么要害你?”
百里飞听她说“你是我男人”时猛地一惊,抬头见花紫蘅一脸温柔地望着自己,又惊又喜地问道:“你不怪,还愿意嫁给我?!”
花紫蘅点点头说:“你刚刚说了,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按你们中原的规矩就该结为夫妻了。我们百花宫虽然不像中原那么多规矩,但是对感情却也是始终如一的。我刚开始害怕你,以为你是我姐姐派来加害我的,后来听你说的那一段话,才知道你跟她不是一伙的。”
百里飞道:“即使是这样,我们素未谋面,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和你姐姐一样,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
花紫蘅摇摇头说:“你是我姐姐带来的却不和她同流合污,善恶分明已经很是难得,更难得的是你把我当成我姐姐后明知道她素行不义,甚至好像还跟她有仇怨,却也愿意为自己的做下的事负责,对她善加劝导,留心留情而不是赶尽杀绝,这就说明你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我虽不了解你的为人,但只要有这两点便足够了,日后的时间还很长,我相信我们一定会逐渐了解对方的。”
百里飞道:“你这么一说真让我汗颜,我听她们说你才十六岁,却有如此不凡的见地,我二十多年的光阴算是活在狗身上啦!”其实不但是见识,就连从相貌气质来看,百里飞真实的样子瞧起来最多十五六岁,而花紫蘅却成熟雍容宛如双十妙龄,二人站在一起不像夫妻,倒像对姐弟,只怕说成是侄儿和姑姑都有人相信。
花紫蘅微微一笑说:“我却就喜欢你这样子,你知道吗,我自幼被五位姑姑带大,她们对我很严厉,我知道她们是要我日后挑起宫主重任,所以也非常苛刻的要求自己,很少有真正的朋友。只有在梦里才会遇到玩伴,自小到大都梦见一个人,大大的眼睛,望着我温柔的笑,带我去花海里抓蝴蝶……那天你忽然从水里钻出来,我没看清你的样子,但是却看清你的眼睛,便如我梦中的那双眼睛一样。我以为是上天见我孤独,派了梦中的仙童下来陪我,结果你却——”
百里飞扬手就给自己一耳光子道:“我该死,当时的情况紧急,致使我一时猪油蒙了心亵渎了公主,我——”
花紫蘅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继续自虐,半羞半恼道:“我知道的,所以没有怪你,只是你现在还叫我公主,难道是觉得我配不上你么?”
百里飞一愣,忙改口道:“哪里,是我粗鲁莽撞,我配不上公主,我——”猛然间见到花紫蘅似嗔非嗔的一瞪眼,顿时什么话都吞到肚子里,乖乖地叫道:“紫蘅。”
花紫蘅这才扑哧一笑,轻轻靠在他怀里,轻声问道:“飞郎,你是怎么和我姐姐认识的?她既然带你来琼仙岛,你们又怎么会倒戈相向?”
百里飞道:“其实我来琼仙岛是陪朋友来一起求取神龙香的,我其实是江南九郡绿林山寨水寨的总瓢把子。”
花紫蘅轻轻一笑道:“难怪你说要我回去跟你当贼婆子,原来你居然是个土匪头子,倒真是看不出来!”
百里飞也笑道:“我这个样子也确实不像土匪头子,其实我还有另外一个相貌的。”说着运起易形术,转眼间变成了一位英俊无比的伟岸青年。
花紫蘅被唬得一愣一愣,讶然道:“我知道有通过易容术改变自己容貌的,不过却需要先画好人皮面具贴在脸上才行,你刚刚双手抱着我,身上也丝毫没有动弹,怎么相貌说变就变了?难道你长了两张脸?”
百里飞得意洋洋地说:“这叫易形术,也是门精深的武功,要很高深的内力才能练哦!”
花紫蘅凝视着他的脸,上上下下地端详了个遍说:“我还是喜欢你原来的样子。”百里飞脸微微一红,接着听她说:“不过这易形术确实很神奇又实用,便是眼睛再尖的人也瞧不出破绽,是你的独门武功吗?”
百里飞摇摇头说:“是一位杰出的武林高手教我的,可惜他却已在南海死于非命,凶手之一就是你姐姐花玉苓!”看到花紫蘅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便将自己和龙吟柳浩风三人在南海上经历说给花紫蘅听了。
花紫蘅直听得时喜时悲、时怒时叹,最后感慨一声道:“姐姐真是罪孽深重,可惜那位龙少侠,武功那么好又那么重情义,居然为了爱人舍身引开鲨鱼,这等人物我未能见上一面,实在是莫大的憾事!”百里飞想起龙吟对自己的诸多照顾,柳浩风失去爱侣之后那撕心裂肺的痛苦表情,一时也悲从中来,长叹一声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