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啊!你捏哪呢?」刘克瑾大叫,小脸涨红,警告的白他一眼后,她还是忍不住又歪着脑袋想,到底是谁劫走了她的信件?

原来,他没有忘了她,他还写过信给她,只是她一封都没收到罢了。可恶,她好想知道他都写了什么喔!

「好了,别浪费你有限的智商了,我说是张安祺就是张安祺。」

「问题是安祺她根本不会、也没必要这样做。」

「如果是因为我、因为「那件事」呢?」梵季诺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吼,这可是他自己提起的喔,看来他也不是不知道「那件事」他做得有多过分!

她冷哼,咬牙切齿的说:「你也知道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说起「那件事」,刘克瑾就一肚子火,哪怕是多年以后的今天。

梵季诺这家伙真的真的很没人性,安祺暗恋他又不犯法,人家好不容易有一天买了礼物、鼓起勇气想要去跟他告白,纵使梵季诺再怎么不喜欢张安祺,客气婉拒也就算了,没想到这丧心病狂的家伙居然把路过的她招了过去,然后对安祺说——「与其喜欢你,我宁可喜欢刘克瑾。」

说完这句话,她还搞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便当着安祺和一众旁观者的面,把她抓过来狠狠吻了一通。

「我说你真的不是普通可恶,你没事干么拉我下水?还有,什么叫做「与其喜欢你,我宁可喜欢刘克瑾」?我是有多差,需要你少爷这么勉为其难?我都没嫌弃你一肚子坏水呢。」

因为他的口不择言和荒唐行径,安祺丢脸了,她也被大家指指点点,回到宿舍,看见安祺红红的眼眶,说心里不愧疚是骗人的,尽管安祺说没关系,可旁边的人一天到晚指指点点,搞得她们两个也很尴尬。学期还没结束,安祺便借口打工忙碌,搬离宿舍到校外租屋了。

「认真说来,你就是破坏我们友谊的始作俑者。」

「我还不是因为舍不得你被欺负!」

「谁欺负我了?从头到尾就只有你欺负我。」别人上了大一都被学长姊捧着、疼着,只有她,因为一年前的愚蠢赌约,一上大学就被梵季诺整得死去活来,他不欺负她就是万幸了,谁还敢欺负她?

「你怎么就那么笨?」梵季诺也火了,决定把真相和盘托出。「我问你,张安祺用来告白的那双限量球鞋是不是你去帮忙买的?」

「是又怎么样?安祺说她要打工,让我去帮忙买,足足排了好几个小时呢,太阳又大,我差点中暑,还好有个好心人买水给我喝。」

「那你知不知道,就在你傻乎乎的顶着大太阳去帮她排限量球鞋时,我亲眼看到她和朋友在KTV吹着冷气欢唱无限。」

刘克瑾楞住,这是真的吗?她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那是因为我同学也去排了限量球鞋,他在队伍里看到你,以为是我让你顶着大太阳去排队的,隔天把我臭骂了一顿。他就是那个买水给你喝的好心人!」

一个会使心计利用同学的人,能是什么好女孩?不管她长得有多漂亮,在梵季诺眼里都是丑陋无比的。

当然,那件事他确实是太鲁莽了,再怎么样,他也不该让张安祺在大庭广众下丢脸。可是当下他就是火了嘛,想到刘克瑾被她以为的好朋友耍得团团转,护短的他就觉得非要替她出气才行。

至于强吻她……年轻不懂事,以为这样做是在向大家宣告,刘克瑾是他梵季诺罩的人,谁都不准欺负她,殊不知反而让她被指指点点,连带导致她之后根本完全不理会他,甚至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出国前,他就想找她聊聊,亲自跟她道歉,偏偏她躲得跟什么似的。最后没法儿,他只好从国外写信回来,谁知道她却连一封都没看到……这一定是老天在惩罚他。梵季诺自我解嘲的撇了撇嘴。

不过,他可一点都不后悔跟张安祺说那些话。

原来这整件事还有这样的意外插曲!刘克瑾惊讶的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偷偷觑了他一眼,糟糕了,他一定气愤又懊恼,明明是为了给她出气,她却不识好人心,反过来指责他的不是。

倒是张安祺让她很意外,毕竟一直以来,她都很真心的对张安祺,允诺帮忙也从无反悔,她为什么要这样欺骗她?与其说生气,还不如说是感慨。

「我不是没根据的怀疑张安祺,她城府太深,而你又太笨——」

「干么一直说我笨,我还不是给你耍笨的!」她嘟嘴瞪他。

「我问你,张安祺暗恋我的事情,你应该很早就知道了吧?你知道后,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点不舒坦吗?」

糟糕,还真没有,她甚至觉得张安祺眼光肯定有毛病,否则怎么会喜欢这个跟大魔王没两样的梵季诺。

「张安祺每天都说,我听到耳朵都快出油了,能有什么感觉?再说,你当时对我那么坏,我恨不得离你远远的,最好你永远别出现我面前。」

只是没想到,等他真的不再出现后,她的心竟觉得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令她不知所措。

「你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自己喜欢我的?」

「我——」她即时住嘴,别过头,践拽的说:「谁、谁说我喜欢你了?想得美!」

「你你你……我真是白在乎你了,早知道就不帮你出气,让你继续当傻子算了。」

心寒呐。

听见他说在乎自己,刘克瑾心里美美的,胸口涨满了窃喜。

她用手肘顶顶他,「你都在信里写了什么?」

「想知道?」

她讨好的点点头,笑得甜甜的。

他笑了笑,下一秒立刻变脸,表情超臭,「偏不告诉你。」松开她,抓过一旁的裤子套上,作势起身离开。

刘克瑾情急之下从身后抱住他,「拜托啦,告诉我,你到底都在信里跟我说了什么?」

这些年,他就像被强力清洁剂抹过一样,半点痕迹都不留,好几次她都怀疑,梵季诺这个人真的在她生命里出现过吗?又埋怨他怎么这么无情,年节连张卡片也没寄,而她却傻傻的牵挂着他。

所以,之后在SpeedyMultimediaGroup遇到他,她是能躲就躲,半点也不想跟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有交集。

所以,也才会在听到面店老板说他其实回过台湾几次,却都没跟自己联络,而一时又气又委屈的哭了。

梵季诺伸手搭上还在腰间的手臂,一阵摩挲。

刚到国外的头一年并不好过,除了要面对全新的生活和课业,还发生了让他痛苦的一件事,狠狠打击了他引以为傲的梦想,令他分外地想念远在台湾的她。

「……我想你。很想、很想你。」

刘克瑾蓦地眼眶发热,好像有什么液体要从眼睛里流出来似的。她连忙低下头,额头抵在他身后,就怕泪眼汪汪的模样会被看到。

梵季诺隐约听见她似是在啜泣,心疼了……

包力达说得对,尽管刘克瑾悍得像男人,但她终究是女人,也有软弱的时候,也有管不住眼泪的时候,比如现在。

「真是个傻瓜。」他侧过身,腾起手,轻轻地揉着她的发顶。

他的温柔,没有稳住她的情绪,反而让她更激动,像是爆开来似的——

「我就是个傻瓜!我、我还以为……你真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只有我自己还像个傻瓜,在心牵挂着你这个成天把我呼来喝去的混蛋。我甚至怀疑……我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患者,天生受虐体质,才会这么病态的想着你。」

她的告白让梵季诺心头一紧,又疼又怜惜,转身弯下腰,一把将她扣进怀里,热烈的吻住她。

刘克瑾亦仰起脸,热烈回应。

原来不是她一厢情愿,原来,他心里是有她的……

吻着吻着,气息乱了,她又被他推倒了。

这一次不一样,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应,可以敞开胸怀的被爱,刘克瑾的心,更甘甜了,觉得幸福。

这一夜,他说:「留下来,别走,我想跟你一起醒来。」

这一夜,她说:「那个摄影课……可以不要去吗?我好歹是C大新闻系毕业的,你让我跟包力达那个傻菜鸟一起重新学摄影,不是打我脸吗?他以前可是很崇拜我的,你这样安排,以后包力达哪里还会服我这个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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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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