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楔子 传说啦!
少女不宜版文案
大喜之日,一袭血红嫁衣的白民,独坐在新房中,隔着一面铜镜,与梦魇换命。
生死一念,梦魇问她,“你可想好了?”,她从铜镜中,看着梦魇那张与瑶姬八分相似的脸,“若她真是个男子,该有多好?”她想。
她说,爱一个人,其实很简单,我爱‘她’,便不能看着‘她’死……
传说中,洪荒的造梦神梦魇死前,将神力注入一面铜镜,一个人对着铜镜默默流泪,能看见自己的前世今生,但只有参透生死者,才能活下来。
前世是个备胎的他,没爱上女主却爱上男主,死前说,“若有来世,只求做个女子,这样,便能给她鱼水之欢。”
今生她真成了女子,没爱上男主却爱上女主,死前说,“若有来世,我想做个美男子,如是,便能享受鱼水之欢”
来世他如愿以偿,做了个美男子,爱上了男主却又割舍不下女主,死前说,“若没来世,该有多好啊!”
女主望了他一眼,又斜瞟了眼男主,抬手摸了摸锅盖大的肚皮,泪流不止,“鬼扯,你若死绝了,孩子怎么办?”
男主瞟了眼女主的肚子,又望了眼他,伸手抚了下腰间的短琴,“胡说,若你不继续转世了,何人与我吹箫?”
他死了,眼睛却鼓得大大,好像再说,“你们这对狗男,不得好死!”
这个男主,名叫司幽,这个女主,便是瑶姬,但这个故事,一定不简单是一般的男女主相爱相杀的故事,还是个备胎爱上男女主的故事。
……
【有人死了,没人记得,有人活着,却成了个传说!】
一个人有前世,有今生,还有来世,人们将人的这种宿命,称作三生三世,却不是每个人,都有三生三世。
有的人只有前世和今生,有的人只有今生和来世,而有的人,只有今生。
但只有今生的人,并不真的只有今生,因为这世间除了人,其实还有很多生物,甚至许多人们不能理解的存在,比如神、仙、妖、魔、鬼。
那些有前世和今生的人,来世大多成了这些存在,而只有今生的人,前世和来世,都将成为这些存在。
人类的科学文明,让这些存不得不将自己隐藏起来,高楼大厦之中,这些存在更易伪装,或许某一天你醒来,阎王便从你家的天花板中出来,告诉你他一直藏在你家天花板里,静静地等着你阳寿走尽的这一天。
当然,你不必成天当心阎王会藏在你家天花板中,因为这个世界上,从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以来,有些我们不能理解的存在,便被人类各种生化武器屠杀,阎王这个老不死的,早在二战之时,一心贪玩与黑白无常在长崎游历,给美国人的原子弹做了炮灰!
既然人类文明的各种生化武器屠杀了这些存在,那么,这个世界上,目前还有多少这种,我们不能理解的存在?
这个问题着实是个世界性难题,在人类和平这个大前提下,相信没有哪一个国家机构,会承认这个世界上,还有鬼神的存在。
既然不承认各种鬼神的存在,人类精英们,如何解释不时发生的各种灵异事件?
一个又一个新鲜的东西出来,神秘生物,不明物种,外星人,各种吹牛逼不打草稿的东西,一旦打上了某个标签,便权威无比,超自然成了这个标签,这些存在打上了超自然的标签,一如曾经打上某个标签的某些垃圾食品,在人类还未了解整个生产内幕之前,大多吃得津津有味。
当然,我要说的这个故事,与超自然这种标签,扯不上半点关系。
因为这个故事第一次发生之时,人类文明还在亚洲大陆上,超自然的母国的母国的大陆——欧洲大陆还在一个没有文明的野蛮社会。
这个时期,自然是“太古洪荒”时期,而这个故事,并不只发生在这个时期。
关于这个故事,有许多传说。
传说中,洪荒的造梦之神梦魇死前,将神力注入一面铜镜,一个人对着这面铜镜默默流泪,能看见自己的前世今生,但只有参透生死者,才能活下来。
幻象频生的镜面里,先出现的,总是一首千古绝唱《神女赋》。
千万年来,有缘对铜镜默默流泪者,不仅看到了自己的前世今生,而且窥探了这首千古绝唱的前世今生。
这首千古绝唱的前世今生,说得是巫山神女瑶姬几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这几段爱情故事,素来被天下文人墨士咏叹,他们以诗、词、歌、赋、小说、甚至评书的形式,在巫山神女瑶姬身上,倾注了各种最瑰丽的传说。
这些传说大多——确有其事。
然这些文人墨士的作品诞生前,这些传说,大多不为外人道。
是以后世之人纷纷认为,这些瑰丽的传说,本就不是事实,乃著书立说者有意为之,大多半信半疑。
但盛唐时期,一个自称醉中仙的狂傲文人,一朝酒兴大发,恍若大梦初醒,有了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发现:这些著书立说者中的一大波人,道尽这个神女的故事之时,竟都油尽灯枯了。
这个发现,提起了这个狂傲文人的兴趣,他终日茶饭不思,神游于历代文人墨客关于神女的那些传说,第三日终于饿得不行,暴饮暴食一顿,吃坏了肚子,吃不下睡不着,便不得不废寝忘食,夜半三更独坐深宫,研究古籍。
几盏猪油灯燃着、一排排楠木书柜病殃殃的、琳琅满目的各种古书中间,漫步着的,正是这个狂傲文人、他腰间挂着个响叮当葫芦,酒香不怕巷子深、集贤殿门外一个贪喝的守夜侍卫闭目闻香:“这茅台的枸酱酒,果然名不虚传!”
葫芦从腰间闪过,又一口下肚,这个狂傲文人不知不觉中,走到了集贤殿深处的一个巨大书柜前。
这个书柜精气神许多,但书柜上一本本书籍上蒙着层灰,显然许久没人光顾,这个狂傲文人,拂袖擦了擦书柜上挂在木牌,猪油灯下、字迹清晰可见:先秦典籍
一本又一本蒙了灰的典籍,被从书柜上取下,这个有点发福的狂傲文人,在书海中泛舟。
书籍,自古传道、授业、解惑、歌功颂德、禁锢思想而作,他来翻阅先秦古籍,不为得道、只为解惑:为什么如此多的文人墨士,道尽巫山神女的那些故事,便都去见了阎王?
一夜书海泛舟、本想解惑,奈何始皇焚书坑儒,集贤殿中这些古籍,大多是些歌功颂德的帝王内家史,对神女的这些瑰丽传说,大多还是源自宋玉的《高唐赋》和《神女赋》。
“哎!嬴政这个小心眼的,一把火烧了那么多先秦瑰宝,居然没短命?小人得志!小人得志!”清晨,长安城中,集贤殿深处、油灯微亮,一个头发凌乱,满脸失意中年发福的狂傲文人,斜椅在地上的一堆摊开的书上,半醉半醒地哀叹道。
这个中年发福的狂傲文人,便是后世人称诗仙的李太白,李太白对那些著书者大多短命一事,在那一夜感慨始皇的那一声哀叹中消弭,这个有史可循,更有词为证:
词曰:“瑶姬天帝女,精彩化朝云。宛转入宵梦,无心向楚君。锦衾抱秋月,绮席空兰芬。茫昧竟谁测,虚传宋玉文。”——《感兴八首(其一)》、唐、李白。
这首词最后一句中“虚传”二字,表明李太白这个斗酒诗百篇的了烂酒鬼,不相信宋玉《神女赋》中神女“自荐枕席”的故事,异想天开认为宋玉为讽谏楚王而漫空臆造了一个传说,而后人又根据宋玉臆造的这个传说,臆造了许多传说。
殊不知哲学中的唯物和唯心论一起证明了:许多传说,其实不仅仅是个传说;许多巧合,其实不仅仅是个巧合。
李太白那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发现,其实不是巧合,知情者大多晓得:这些个写巫山神女故事的文人墨士,大多得到过一面铜镜,这面铜镜,正是造梦之神梦魇留下的那面铜镜。
这些文人墨士在巫山神女瑶姬身上倾注的那些传说,大多源于这面铜镜,抛却作品的修辞和技巧,大多传说确有其事。
然许多传说,在传播的过程中,被另一批文人墨士杜撰,变得更加传说。
是以神女的这些美丽的传说,便有了许多版本,但这许多版本的传说,无不以宋玉“高唐”和“神女”二赋中的故事作基,却又分作两派,一派因得到了这面铜镜,从铜镜中窥探了巫山神女的那几段心伤啼血的爱情故事,自然认为宋玉“高唐”和“神女”两赋的故事大多属实。
另一派则认为,这些故事牵扯鬼神,大多属于虚构。
认为故事大多属实的一派,因得铜镜却没参透生死,大多短命了,叫短命派;认为故事大多虚构的,大多用更加虚构的方法,将神女这些故事变得更加传说,自然是传说派。
短命派和传说派自战国以来,便争吵不休,但争吵归争吵,王大妈的裹脚,越吵越长,千百年没个结果。
直到唐宋之时,出了些不信神鬼之说的“唐宋八大家”,这种争吵才以传说派的绝对胜利告终。
有人说这种争吵的结果,一开始短命的便输了。
试想一下,短命的一般讲完巫山神女的这些故事,便短命了,能从战国吵架吵到唐宋,生殖能力……着实令人佩服。
但事实上,短命派的生殖能力与传说派不分上下,并一直有绝种,却总又半路杀出。
短命派总能半路杀出,要归功于洪荒时期的造梦之神梦魇这面铜镜,至于为什么“唐宋八大家”之时输了,其实很简单,“唐宋八大家”之时,这面铜镜,便消失了。
关于这铜镜的消失,历来有多种说法,但都抛不开男女之间一些风花雪月之事,照时下大****流行的说法,便是抛不开啪啪啪!
不过到底怎么个啪啪啪,至今没人晓得,不晓得只能想象,但想象也得有对象,这些个风花雪月的事情,因传说太久远,根本没个对象,众人说起这段故事之时,对象只能代入偶像,但时下小鲜肉老腊肉老干部太多,每人三天两头一堆偶像,这种一大堆偶像啪啪啪的想象,便实在——难以想象!
是以这面铜镜在唐宋消失之谜背后这些个风花雪月之事,便成了个永远的秘密。
这个秘密唐宋至今,无人揭开过,文史先驱只能从秘密的源头,宋玉的“高唐”和“神女”二赋中窥探一二,推测出这个秘密中的男女主角。
一说男主宋玉、女主神女。
二说男主襄王,女主神女。
文史先驱这两种说法,历来被当做权威,既然权威,必伴随着权利和威望,便没人敢质疑,久而久之,便更加权威,以至于时下“诸子百家”对这场风月之事男女主众说纷纭时,依然绕不开襄王。
质疑历来是论证家妈,考证它家——爹!对这场风花雪月之事男女主角的质疑,让文学界和史学界一起促成了“论证”和“考证”的一场近亲繁殖,终于得出个惊世骇俗的结论:男女主确是宋玉和神女,但文史学界发现,这些个风花雪月之事,还牵扯了几段与男女主有关却又不算男女主之间的刻骨铭心之恋。
这几段刻骨铭心之恋,之于时下欢喜搞出多段恋情的男男和女女,倒也不稀奇,但有一些稀奇之处,令人唏嘘感慨:男女主最后,竟都爱上了他们之间的一个万年备胎。
然这个万年备胎,从战国时期,便是个传说,而许多传说,其实只是传说。
是以我讲这个传说前,想先将梦魇的魇镜中这个备胎自己叙述的、最令人唏嘘感慨的、楚国的那一段爱恨纠葛一字不漏的公开发表——我便是梦魇这个魇镜最新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