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chapter 20 鸳鸯浴风波?
我不舍地转身,俯身下去,抱起昏迷的师父,一步步向结界内走去。
穿过结界,子渊急急地迎了上来,他一见师父晕着,眉头皱得跟快抹布似的,焦急问,“子宫兄,子宫兄没事吧?”
我略不解的望着子渊,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师父……师父无大碍了!”
不知为何,子渊这一日,忒闲了。
前几日师父将我托付给他照看,他每日过来的时间笼统不过三四个时辰,这一日却守着昏迷不醒的师父待到了午夜,我对此着实不解,虽想胡思乱想,但毕竟仰慕着子渊,便不愿多想。
师父虽醒来了,却动惮不得,毕竟不是火烧到而是两道闪电,并且一并击中,修行再高,只怕不将养个三五日,都下不了地。
师父这一折腾,弄得身上脏兮兮的,我想起他与子渊都素有洁癖,便乘着他法力不济,捏了个迷魂决将他迷晕,给师父沐浴。
师父醒来之时,发现身上干净了,便问我,“妖姬,是不是你,让三儿给为师沐浴了?”
师父只有我一个弟子,三儿是天道观外面看观的小道士,本来是个孤儿,师父觉得可怜,便收在天道观,三儿一般在天道观前院待着,平日里负责打扫道观,有时候得了师父的允许,也来后院跟着满脸胡渣的“我”学点障眼法。
我说,“师父,不是三儿,您忘了吗?您设了结界,三儿的法力,还入不了结界。”
“什么?”师父大惊失色,“这般说来,便是你……你给为师沐浴的了?”
“是啊!师父,难道不可以吗?”
师父面红耳赤,“可……可以啊!”
“哦!”我看着师父绯红两颊,不由得转身过去,偷偷笑着,语气却淡淡的,“师父,还有一事,徒儿忘了说了。”
“什么事啊!”师父急道。
“就是……就是我个子太小了,你这浴缸太大了点,我站在外面,够不着你的身子,便……”
“哦!这样是吧?够不着好!够不着好!”
我转身,装出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哭诉道:“师父,您……您老人家,可……可不要怪我啊!”
师父满脸疑惑,“怪你?你不过给为师沐浴而已,为师怎会怪你呢?”
我欢喜道:“真的吗,师父?”
师父微笑,“为师何时,说话不算话?”
我望着师父,淡定道:“师父,还有一事,徒儿,徒儿刚才说漏了。”
师父有些疑惑,“妖姬,什么事啊?”
我眼睛眨啊眨啊地说,“师父,我个子太小够不到你的身子,便只能……只能和你共浴了!”
“什么?”师父脸色大变,“孽徒——!你……你给为师回来……”
我装作没听到,匆匆跨过门槛,直奔院中而去。
晚饭时,我给师父送来一碗米粥,师父显然还在生气,不但不吃,还一撩手,将整个碗翻了过去,热气腾腾的一大碗米粥,“啪”一声连碗带粥散落地上,师父却背过身去,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佯装睡觉起来。
我望着一地的米粥,泪水刷刷流了出来,转身哭着跑了出去,蹲在门槛外埋头痛哭——师父这般生气,终究,终究是把我当做个女人了。
不知哭了多久,我听见师父叫我,抹了抹泪,站了起来,强装出副笑脸,慢慢走了进去。
师父只说他有些饿了,想吃东西,便又背过身身去睡着,我立马去厨房做来两碗黑米粥,喂给师父吃,师父却不愿让我喂他,只让我将他扶起来,自个端着黑米粥喝了起来,不一会,两碗黑米粥便被师父喝得半点不剩,我以为师父一定很饿,想再去给师父做一碗,师父却打饱嗝起来。
我忍不住笑了,却又想起不久前的一幕,心中百转千回,坐到床头哭了起来。
师父斜倚在床上,一只手轻轻揽我入怀中,我抱紧师父,“师父,是不是因为徒儿有一副女子之身,你听了徒儿与你一起沐浴,才会那般生气的啊?”
师父身子颤了颤,说,“妖姬啊,和个女子洗鸳鸯浴这种美事,全天下没一个男人会生气,但与你除外啦。”
我问,为什么呢?师父说,第一我是他的徒弟,师父和徒弟共浴,不成体统。第二我身子虽是个女人,但终归要做男人,两个大男人一起洗鸳鸯浴这事,着实有伤风化。
我哭着问,“师父,那么,你什么时候,将我变回个男子?”
师父说,一来时机未到,二来我仰慕公子渊,若变做个男子,万一被人发现了我对公子渊有好感,说成个断袖,于我于他于公子渊,都不大好。
我说,“师父,你想多了,你从小培养我做个风流少年,我能对男人的身子感兴趣?”
师父说,“你不感兴趣,三五日便往他府上跑,图个啥?”
我将师父的话在心中掂量了许久,想想也有点道理,我若不图个啥,怎会三天两头便往人家府上跑,并且每次都不是光明正大的去人家府上,而是穿墙直接进到子渊的书房……呃……书房!对!大概是子渊太博学了,而我又想学太多东西,这才三天两头便往他那去吧!
师父望着我,“怎么,被为师说中了?”
我反驳道:“师父,你不是常说,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吗?”
师父挠头,“理论上是这样,不过,这与你三天两头穿人家墙进人家房,有何关系吗?”
我说,“师父,我自下地走路以来,常常思考许多事情,照你说的这话理解,不是思而不学则殆了吗?”
师父颔首,我接着说,“既然思而不学而,便得多学一点,而徒儿成人这两年,你除了终日睡大觉,便是来无影去无踪,甚少教徒儿学习了。”
师父道:“为师这两年,不是,不是给你请了几个夫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