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我喜欢时兆桓,这就是最大的意义
钱清童吃着爆米花喝着可乐看地专心致志,完全没有看到黑暗中男人侧首一直看着她,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看完了整部电影。看完电影后,时兆桓又拉着她在周围的游乐场散步。
时兆桓话很少,几乎都是钱清童一个人叽叽呱呱地说完,时兆桓竟也不觉得厌烦,就看着她听她讲,就这么在游乐场四周散起步来。
回去时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了,宾利车刚驶入别墅门口,另一辆漆黑的车子已经停在了那边,车窗开着,露出一张有些陌生的脸。
钱清童和时兆桓对视了一眼,相继下车,便看到申宵从车上下来,“十三爷,钱小姐。”
时兆桓隐隐觉得申宵此时开着大哥的车单独出现在这里,并不是件好事,声音由此沉了沉,“你怎么会在这里?”
申宵朝钱清童看去,眸中划过一丝请求之意,“钱小姐,现在有空能否跟我走一趟么?”
钱清童微微一愣,不解地看着他,“这么晚去哪里?”
申宵道:“没别的意思,是时总他一个人在春秋国际昏天暗地地喝酒,心情似乎很不好,我这个做特助的实在是看不下去,就特意过来找您,希望您能去一次。”
钱清童正要说话,时兆桓已经先她一步开口,“难道你看不出来她是我的女人,让她这么晚去单独去见另一个男人似乎不太好吧,虽然那个男人是我大哥。”
他并非担心一个神仙会在这里受到什么伤害,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他大哥,还是喜欢钱清童的男人,他才不得不更警惕。
申宵察觉到时兆桓眼里散发出的雄性动物的攻击和城府,不敢开腔,有些可怜巴巴地朝钱清童望去。
钱清童意会,若有所思地转身看他道:“时行长,你先回去,我就去看看。”
时兆桓凝眸看着她并不答话,钱清童有些撒娇地在扯了扯他衣服,“就一下下,我很快就回来,好不好?我保证什么也不会有。”
时兆桓似乎对她去见时兆谦很不放心,犹豫很久才眯了眯眼,冷声道:“有事跟我打电话,早点回来。”
她颔首,朝他笑了笑便坐上申宵的车子去了。
时兆桓看着车子驶离别墅,深邃的眼眸里晃着忽明忽暗浅淡不明的光,许久后才转身回了别墅,但没有上楼,而是坐在沙发上安静不动兀自抽着烟,微皱的眉头隐隐流露出一丝难掩的戾气。
申宵开车的速度很快,因此很快到了春秋国际。
春秋国际会所是A市著名的高档会所,但一楼也是很出名的酒吧。
钱清童刚下车便看到会所里里外外进出无数男男女女,分明一派灯红酒绿,“时先生在这里?”
“是,时总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喝了很多了,我弄不动他,知道钱小姐您来会好很多的。”
关于申宵这种说法,钱清童不置可否,“先进去吧。”
申宵闻言赶紧给钱清童引路,往会所里面去。春秋国际毕竟是一夜消费至少上万的高档会所,除了A市上流社会的人物能会来,因此进来便没有其他酒吧和会所给人的繁杂缭绕的不适感。
钱清童一进来,隔着远远地便看到坐在吧台上的男人的背影,时兆谦她还是很熟悉的,因此一看到那背影她便知道是谁,只是今夜的他给人以萧索凄凉的感觉显得与往常的高贵雍容有些与众不同。
“钱小姐?”
钱清童摆了摆手,“你先去外面等着吧,我去去就来。”
申宵闻言就离开了,钱清童这才向吧台走去,目光落在一直沉迷在酒精里的男人身上。
时兆谦其实只是喝了许多,但并未有多醉,至少神志还算是清醒,他一边拿着酒瓶直接往嘴巴里灌,余光却明显瞟到有什么人靠近,回头便看到那让他日思夜想但却不得的女人用平静而怜悯的让他都觉得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
时兆谦在看到钱清童的第一刻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待使劲摇了摇头又看着钱清童,这才发现并不是梦,不由得放下酒瓶,眸色在昏暗的酒吧内显得恍惚而迷离,“清童?”
“时先生,你怎么在这里喝酒?”她扫了一眼他面前堆积的已经见了底的空酒瓶,眉心微皱。
时兆谦在微醺中埋头一笑,“呵,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会那样子待一辈子。”
钱清童凝眸看着他半醉的模样,“我说过我一月后身体好了就回来,现在不正是在兑现我的承诺?”
时兆桓抬起头,笑意盈盈地看着她,那副神情全然不似从前那个优雅高贵的男人该有的表情,而是流露出一丝少见的戾气。
“钱清童,你到底还想骗多久?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会突然成为个老婆婆,又是为什么恢复成原样,但是我知道,钱清童和千青彤,根本都是一个人,你和老三骗得过时家其他人,唯独骗不过我。”
钱清童平静地看着他,没有对此表示回应,“我知道,我也没打算骗你。”
她话音刚落,男人突然从位置上起来,一把抱过她,钱清童没反应过来吓地不轻,想要推开他,却发现他拥抱自己的力道太大,自己如果不用法术仅凭女子之力根本就弄不开他,“时先生,你别这样。”
“我别这样?老三是不是可以这样?”话虽如此,时兆谦还是松了些力道,凝视着她的眼睛还染着一抹氤氲。
“时先生,你真地喝醉了。”
“我醉了,我早就醉了。”时兆谦半醉着笑道:“你知道我刚才在这里一直想什么么?”
钱清童不动声色地看着他,静静听他说着。
“我在想这世上最难的问题对我来说是什么?就是不能两情相悦,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能怎么办?你什么都不能做!你家财万贯如何,你好看又怎样,全世界的人都喜欢你又怎么样?因为唯独她不喜欢你,那个你最喜欢的人不喜欢你,你什么办法也没有。”
他松开她,低头又看着她那张素净的面孔,“钱清童,我喜欢你,你却喜欢兆桓。呵,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她抿了抿唇,半晌后才道:“你说。”
时兆谦神情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因为酒气而有些氤氲的眼睛显得迷离,“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和兆桓比,哪里不好,你……为什么喜欢他?”
钱清童有些奇怪时兆谦这么厉害的人为什么会问自己这么奇怪而幼稚的问题,但她细细一想却也没有回答出来,“这个……这事你叫任何人来回答,他都回答不出来。”
时兆谦不理会她的话,见她神情间的为难,一改往日的优雅从容,只将她紧紧拉着,用最深邃的受伤目光凝视着她。
“钱清童,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从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知道我喜欢你。我和兆桓都是时家人,他有钱,我不比他寒酸,我也能给你更好的生活,他长地好,我自认为也不差,我不知他对你好不好,但我知道你和我在一起我会用尽一切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可你偏偏对我和对他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我实在不想要,”
他说话因为太过急切,衬托地气息更加紊乱而浮躁。
“我可以为你舍掉AK!舍掉我自己!但我知道兆桓不会,兰道是他费尽心血一手建立的,同时爷爷和母亲他们也不会让他舍掉银行,而我舍掉AK我知道我还有你就能继续东山再起,这就是我想要争取你的最大的筹码,你为什么不明白?”
钱清童第一次听到时兆谦用这样的口气说话,至于里面的内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时兆谦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到底是对自己出于多深的喜爱才会说出这样世俗的话来。
到底是因为他真地爱自己过深,还是他本身就这样。
钱清童怔怔地站在他面前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摇头道:“没必要。”
时兆谦不知她为何用最简单的口吻说了这样普通寻常的三个字,没必要。
“就是没有必要,时先生,你想要告诉我你喜欢我,所以拿这个来做证据,但你知道么,为我舍掉AK或是舍掉兰道,这种舍一取一的做法你们为什么会想要拿来作为佐证,但在我看来其实毫无意义,而我也根本不会拿这个来当做评价你和时行长谁最喜欢我的凭证,因为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时兆谦挺拔修长的身躯在她这瘦削的身子面前暗暗一震,眸底划过一丝难掩的疑惑。
“那什么有意义?你觉得我要拿出什么来你才觉得我是真心的?你才会觉得我时兆谦从前、现在以及将来对你钱清童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都是有意义的!”
他紧紧抓住她的胳膊,眸中有闪烁的星光在晃荡,酒气缭绕在她鼻息之间,“钱清童,你说,你说啊!我听着,你觉得什么有意义,我全都给你。”
“我喜欢时兆桓,这就是最大的意义。”